祝余聽的要笑死。
他好像聽誰提過,貓貓狗狗在送去做絕育的時候,主人一定要不在場,或者要表現出不舍的樣子,而餅乾是大佬親手交給寵物醫生的,不記仇才怪。
衛斂秋拿著礦泉水過來,看到的就是祝余在那傻樂。
擰開瓶蓋子將水遞過去:“想什麽呢?”
他也考上了京市影視學院,和祝余是同學,因為下一部戲是軍.旅劇,軍訓之後就要進組了,軍訓倒是難得的逍閑日子。
祝余接過水灌了一口,說餅乾絕育的事。
衛斂秋知道那隻小黑貓,很聰明,剛要說話,身邊坐下來一個人,大咧咧的問:“聊什麽呢?”
又看到衛斂秋手裡的水:“斂秋,不夠意思啊,整個班你眼裡就放得下祝余吧?我也渴。”
說話的是鄒子陽,同班同學。
家境很好,長的帥,出手也大方,在班級裡人緣算不錯,就是不大聰明的樣子,自來熟到讓人不舒服。
尤其是隻自來熟衛斂秋這個已經在圈裡混的不錯的人。
現在是網絡時代,想要蹭熱度火一把之類的無可厚非,但鄒子陽蹭的有些別扭,大概是家世不錯,總是高高在上的來找存在感。
讓人不太舒服。
衛斂秋擰開另外一瓶水,無視鄒子陽說渴的事,徑直喝了半瓶:“你看出來了?我和祝余認識好幾年,是跟親兄弟沒什麽兩樣。”
祝余撐著下巴看戲,聽到衛斂秋cue自己,在鄒子陽不大好的面色下點頭應和。
鄒子陽:“……”
氣悶但又害怕哪裡潛伏著拍衛斂秋的狗仔,勉強笑著又坐了一會兒。
三天后,軍訓結束,放兩天假。
放假前開了個簡短的班會。
班會開完祝余就急著要跑,想抓緊時間洗個澡換身衣服,乾淨的去見自家老公,隻來得及和衛斂秋打聲招呼。
軍訓這兩周是全封閉的,他還從來沒有離開大佬這麽久,想壞了。
才站起來,就被攔住了。
方瑾一隻胳膊擋住祝余的去路,目光灼灼:“祝余,假期你有什麽打算,一起出去逛逛?京市我一點都不熟悉,聽說你是本地人?”
她是海城人,標準的南方小姑娘,皮膚白眼睛大,在表演系這樣顏值高的人扎堆的地方也極其出挑。
男生和女生中顏值最拔尖的湊一起,比開班會可有意思多了。
誰看不出來方瑾對祝余有意思,大家就起哄,只有原本坐在方瑾座位正前方,還沒有來得及邀請方瑾的鄒子陽臉色難看:又是他!
祝余搖頭:“不好意思啊,我已經有安排了……我愛人在等我。”
他還穿著軍訓的衣服,但一點都沒曬黑,皮膚白人又高挑,坐在最後一排也一點都不會被忽視,提起“愛人”兩個字的時候神色極溫柔。
愛人之類的這種私事,本來不應該拿出來說。
但祝余經歷過大佬、晉勝池和周銘的喜歡,一眼就看出方瑾的意思,要是不直截了當的擺明車馬,要小姑娘表白再被拒絕,多尷尬。
愛人?
這詞兒不常見,二十幾個人的班,都被鎮住了。
周圍不知誰插了一句:“祝余,你有對象了?”
又有人哀歎:“天呐,校草已經有主了?我失戀了!得來一頓大餐補補受傷的心靈。”
方瑾薄薄的眼皮一下子變紅,看上去快哭了:“我不信。”
她家境好,眼光也高,本來是奔著第一名來的,沒想到入學就被祝余壓一頭,又找了祝余之前拍的唯一一部戲來看,完了服氣的不得了。
之後就芳心暗許。
班級裡喜歡祝余的人不少。
但祝余這種為人沉靜安然,卻又有種排外溫柔的人,沒有人敢打擾,或者說還沒有積蓄起勇氣。
方瑾能第一個約人,性格是和樣貌不符的颯爽乾脆,沒想到是這麽個結果。
她有拒絕過別人的經驗,下意識以為祝余在敷衍她。
祝余從脖頸裡拽出個細細的鏈子,鏈子上穿著一枚戒指。
這是他的婚戒,和當初被求婚的那枚戒指一樣,都是大佬親手做的,軍訓的時候怕弄髒弄壞,所以就當項鏈一樣戴著。
取下來穩穩當當的戴在無名指上,尺寸正正好:“我結婚了,今年二月份的事。”
衛斂秋在一旁道:“伴郎是我。”
結婚可比有愛人那句震撼還大。
不止是王瑾,其他人都呆住了,更多人覺得祝余是瘋了。
京市影視學院的表演系多難進,將來畢業了三分之一的人都會在娛樂圈有名有姓,但現在的大環境,哪個藝人或者演員,還沒紅呢就敢說自己已經有主了。
那些衝著臉來的粉絲磕什麽,幻想什麽?
這不是自斷前程麽。
坐在鄒子陽旁邊的李非倒吸一口氣:“來真的啊?鄒少,你說祝余是不是腦子壞了?還是……別被騙了吧?”
就祝余這張臉,多得是人上趕著,沒準就被誰提前給逮住收入囊中,怕的就是對方將來振翅高飛再吃不著天鵝肉。
以前學校有過這樣的事,不紅就算了,紅了再踹人,就得花不少錢。一個不留神被對家拿住把柄,一下就拽下去了,身敗名裂。
鄒子陽冷笑一聲,沒說話。
沒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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