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些有錢人看著最體面,其實玩起來最沒下限。
多自己一個不多,不管是風流一時還是運氣好將祝余踹走,金祺澤情不自禁的彎下腰,比起劉耀山那個肚子像懷孕七八個月的,能被這個男人上,怎麽都不虧。
下一瞬,即將碰到男人臉的手被攥住。
那雙原本閉著的眼睜開,柔和像是錯覺,冷淡而凜冽:“你是誰?”
金祺澤:“……”心裡突的一下。
好可怕的視線。
只是臨門一腳卻無論如何不想放棄,鼓起勇氣露出笑容。
他長的不賴,刻意逢迎之下,有一種暗示意味極濃濃的曖.昧:“不小心走錯房間了,您力氣好大,抓疼我了……”
說著話,就要就著被抓的姿勢往下倒。
周嘉榮明白了,這不是小崽子的朋友。
而這人的意圖……
下一瞬,房間傳來一聲慘叫。
金祺澤被一腳踹到了地上,若不是肋骨疼到快要暈過去,他隻覺像夢一樣。
這個男人……他想殺了他嗎?
努力往後縮了縮,眼前一陣陣發黑,呼吸也有些不暢,好疼……早知道就不進來了。
周嘉榮去洗手間洗手。
出來後給於生打了電話,讓他把不知哪裡來的蠢貨弄出去。
不僅僅是弄出這個房間。
鬼鬼祟祟進小崽子的房間,其心可誅!
劇組,
祝余剛剛換好衣服,就看到周嘉榮來了。
他古裝扮相很好,將根本沒什麽折痕的衣服又理了理,走過去,像個驕傲的小孔雀:“周叔叔,允許你讚美我哦~”
周嘉榮:“好看。”
不僅僅是好看,在他眼裡,是最好看,永遠都是。
祝余不大滿意:“沒啦?”
他今□□演的是少年皇帝白龍魚服的一場戲,會在民間尋到一位經天緯地的人才,並且收為己用,衣服就隨性些,沒有龍紋。
純白色,銀色腰帶,濃黑的頭髮束起,完全是一副古代貴族家小公子的打扮,還配了一把折扇,唇紅齒白風流初顯。
現在已經這樣,再長大一些,還不知會造成什麽樣的轟動。
周嘉榮拿過祝余的扇子:“好看。”
祝余:“……”
他和扇子一個台階上比較?
周嘉榮用扇柄敲了下少年的額頭,拉過他一隻手,將扇子放回他掌心。
握著少年手腕的那隻手,攥緊又松開。
這種感覺才對。
沒有人知道,從碰過那個叫金什麽的胳膊之後,那種惡心感一直揮之不去,直到現在。
現在,那種稠密的厭惡退去了。
祝余演技沒掉鏈子。
而且因為周嘉榮在,還超常發揮。
劇組的人感覺眼睛都不夠用。
不知該看祝余,還是該看遠處休息的藤椅上,那個只是襯衫西褲,氣場卻強大到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
下午是祝余和金祺澤的對手戲。
劇務來通知,說金祺澤不小心摔下樓梯,肋骨斷了,已經送去醫院,未免耽誤劇組進度,會換人來演金祺澤的戲份。
下午的戲調了別的,祝余暫時沒有安排。
祝余:“……”
雖然他覺得就金祺澤那個造作法,雖然能小紅但走不長遠,說不準什麽時候就得罪人,總是不長久。
可這種退場方式,太戲劇了吧。
短暫的感歎後,又問起拍戲的事,他的戲份拍的快,原定七天的戲再兩天就能拍完,金祺澤走了,那拍攝周期是不是要延長?
說好了一周回家的,大佬會不高興的吧。
范銳及時道:“小余,這件事我會和劇組溝通,你先換衣服休息。”
金祺澤到底怎麽了,知道的人不多,他算一個。
這件事得了那位的吩咐,不會對祝余透露,所以范銳及時截住了話頭。
祝余相信范銳的能力,沒再多問。
隻叮囑一句:“原定的拍攝周期不能延長,我得回家。”
拍戲他很喜歡,可許諾一周就回,只能短不能長,畢竟本職工作還是做抱枕,收了錢的,哪怕從抱枕變成了吉祥物,該擺哪兒就得哪兒。
想一想下午沒事,又有點高興,能送大佬去機場。
正琢磨呢,福三江過來了。
趁著那位打電話偷偷過來的,想他一個堂堂大導演,找個演員還偷偷摸摸,也算長經驗了。
他來和祝余商量加戲的事。
原本的劇本中,少年皇帝的戲份不算少,後來找不到合適的人,就縮短了戲份,求個貴精不貴多。
現在,能都拍出來,再好不過。
福三江也乾脆:“祝余,劇本放這裡,你抓緊時間看,至於片酬,你的助理和副導談,會給你優待。”
想起上午被那位大佬叫過去……金祺澤這混帳,眼光倒是好,就是膽太肥,也太將自己當回事!
連帶著他也跟著丟臉。
天知道被叫去處理這件事……幸虧祝余不會知道,否則老臉真是一掉再掉。
祝余:“導演,劇本我不看了,回家還要上補習班,沒時間了。”
瞎掰呢,什麽補習班,他不給人補習就不錯了。
福三江:“……你不願意?”
還沒有人在這方面拒絕過他,加戲啊,又不是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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