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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我緊追不舍[快穿]》第22章 叔叔你好22
何夕燃竟然在山區裡真的有一套別墅,別墅裡被打掃得很乾淨,被褥松軟,冰箱裡食物堆滿,原來蘇安在逃跑的這五天,何夕燃不是什麽都沒做,而是直接派人整理出了這個別墅。

 蘇安眼前發黑地進了屋,當晚就累得暈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厚重的窗簾將日光遮得一絲不漏,屋內昏暗,蘇安遲鈍地眨眨眼,困倦飛走,才察覺有些不對。

 他左右看了一下,手臂抬起,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縛到兩側,動彈不得。

 蘇安:“……”

 這個神經病徹底瘋過去了嗎。

 蘇安掙了掙,掙不開,他低頭一看,何夕燃正衣衫整齊地坐在床尾,身邊還放著一些看著就不太妙的銀色工具。

 “叔叔,”蘇安咽了咽口水,啞聲,“你要幹什麽。”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自己腳踝上有著什麽東西。定睛一看,是畫在腳踝上的一隻栩栩如生的藍色蝴蝶。

 翅膀微微扇動,姿態含苞待放,美麗好似精靈。

 蘇安動了動腳,這是什麽。

 何夕燃按住了他的腳踝,淡淡道:“這裡很漂亮,適合紋個紋身。”

 蘇安隻覺得骨頭一寒,下意識往回縮了縮。

 “別動。”何夕燃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和精神病不能講道理,蘇安只能軟著聲音勸他跟他撒嬌,裝得可憐兮兮,試圖撼動何夕燃那顆鐵石做的心,“叔叔,我怕疼。”

 何夕燃輕輕撫摸著蘇安的腳踝,動作很溫柔,“很快就會結束。”

 程蘇安瞪大眼睛看他,隨後驚恐地往後縮,眼裡轉眼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水光,“不要……”

 何夕燃已經開始拿起工具了。

 蘇安抽抽泣泣,整整嗚嗚咽咽了全程,眼淚沒有掉下來幾滴。他其實對痛覺不是那麽敏感,這模樣子完全就是裝乖上癮了,而且何夕燃就吃這套。

 腳上的紋身出自大畫家之手,不知道值不值錢。蘇安余光瞥了一眼又一眼,感覺還挺漂亮。

 不愧是何夕燃,他睡過的極品男人。

 嘻嘻嘻,再記一帳在小本本上。

 蘇安嗓子本身就啞,哭了兩個小時下來幾乎要缺水到說不出話。何夕燃包好了傷口,歎了口氣,起身給他喂水。

 蘇安著急地喝了好幾口,又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我想上廁所。”

 嗓音難聽,他抿緊嘴低著頭,白淨額頭抵著枕頭難受。

 何夕燃解開了他的手,抱起蘇安往浴室走去。蘇安的的手臂松松搭在他的肩上,吸了吸鼻子問道:“叔叔,沈長修為什麽那麽怕你呀。”

 到了這會也不忘記問問題,何夕燃嘴角笑起,又很快隱去,輕描淡寫,“因為他殺害了我的妹妹。”

 呵呵。

 但蘇安乖乖地沒有說話。他到了現在,基本上已經收集到了所有的證據,搞明白了所有的故事。但唯獨,蘇安還搞不懂何夕燃。

 連沈長修都已經確定是楚鶴了,那被沈長修忌憚的何夕燃又是誰呢?

 蘇安被抱去廁所解決完了生理問題,何夕燃放他在浴缸旁坐著,自己優雅地去洗手台洗手。

 蘇安的目光移到他的手上,骨節根根分明,每一根指節都像雕刻家嘔心瀝血後的作品。何夕燃的這雙手真的好看極了,只看手,就能想象出主人是多麽一位冷靜理智的人。

 ……辱冷靜理智了。

 何夕燃將他抱回了床上,蘇安一直都很乖地圈著他的脖頸,本以為自己不會再被綁上手了,誰知道何夕燃扯下了他的手,竟然又去夠床架上的綢帶。

 蘇安聲都顫了,“叔叔,你還想綁著我?”

 何夕燃語氣平靜,“不綁你會跑。”

 “……”蘇安總算知道沈長修嘴裡三十七年不發病,一發病就會更可怕是什麽意思了,他憋紅了眼圈,死死環著何夕燃的脖子,“我不要,我要抱著你。”

 何夕燃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握住蘇安的小臂,似乎還想要扯下來。蘇安急了,他仰頭親了上去,伸出舌頭四處亂竄,含含糊糊道:“叔叔,你親親我。”

 他努力留住人,何夕燃卻半晌沒什麽動靜。在蘇安心都涼了的時候,一隻手從腦後掌住了蘇安的後腦杓,何夕燃猛得掌控了主動權,把蘇安親得窒息襲來。

 最後又是一覺春宵。

 再醒來時,蘇安雙眼無神地眨了眨。他想起身,卻陡然發現雙手還是被綁著了床上,活動范圍只有這一張床。

 何夕燃還是把他綁住了,蘇安臉色微微扭曲,差點被氣笑了。

 白被狗男人上了。

 一連好幾天,蘇安除了生理問題外,何夕燃一直把他圈在了床上。別墅裡安靜,沒有傭人,蘇安每天見到的人都是何夕燃,聽到的只有何夕燃一個人的聲音。

 何夕燃不給蘇安電視、手機等一切和得知外界消息的東西。只有紙質書可以解悶,蘇安最後磨了他許久,才終於可以在整個別墅內行走。

 走出臥室的那一天,蘇安都要覺得不會走路了,他雙腿發軟,踏在地上猶如踏在雲端。客廳裡寬闊明亮,窗明幾淨,蘇安一時都有些看呆了,他轉過身對何夕燃笑了起來,“叔叔,我好開心。”

 何夕燃細細地打量他,神色是如他嘴裡所說的開心,沒有一絲怨恨何夕燃或者想要逃跑的蠢蠢欲動。

 “嗯,”何夕燃嘴角輕松勾起,“去吃飯。”

 飯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蘇安高興地吃著飯,嘴角笑容燦爛,時不時給何夕燃夾一筷子菜,再附上含情帶怯的眼神。

 蘇安的眼神已經在這幾天對著鏡子練了許多遍,他敢保證自己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喜歡上了何夕燃一樣。會因為他的親吻而羞澀,會因為和他在一起而快樂。

 “叔叔,”吃飯完後,蘇安將碗筷送到洗碗機裡,臉蛋紅紅,“我也會做飯,下頓飯讓我來做給你吃好不好。”

 何夕燃洗完手,拿著毛巾擦乾水,沒有立即答應。

 蘇安抱著他的腰,一米七八的個硬是凹成了小鳥依人,“叔叔,我想讓你嘗嘗我做的飯菜。”

 “好,”何夕燃終於答應,心軟了,“下午會有人送材料來。”

 蘇安笑彎了眼,心裡比了個耶。

 有了第一步退讓,下一步還會遠嗎?

 當天晚上,何夕燃就吃到了蘇安親手做出來的飯菜。雖然他沒說什麽,但蘇安卻察覺到了細微上的不同,何夕燃的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得愉悅。

 蘇安被關起來的日子中,說的甜言蜜語數也數不清。他眼眸乾淨,神色認真,說起話來就好像是真情告白,往往是自己先紅了臉。

 在這種不著痕跡的糖衣炮彈下,何夕燃的底線一步步降低。周日,一個大晴朗天氣,蘇安心情很好得哼著歌,蹦蹦跳跳地換了何夕燃的一件襯衫,照著鏡子的時候滿意十足。

 心道男人不就都這樣嗎?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白襯衫大長腿,臉色紅潤而光澤,骨骼乾淨,瘦長利落。

 他今天要把何夕燃徹底拿下,趕快離開這該死的山區別墅。

 何夕燃這會正在畫室,蘇安來到畫室門口的時候腳步停住。想了想,又將身上的白襯衫揉皺後才推門而入。

 何夕燃正叼著煙畫著畫,聞聲抬頭看來,目光定住不動,移不開眼。

 蘇安靦腆笑了笑,走到他畫布前面,挨著窗柩坐下,“叔叔,今天需要模特嗎?”

 白腿輕疊,笑容羞澀。蓬松的頭髮稍長了些,遮住了蘇安的眉眼。

 何夕燃目光暗了下來,不停地在蘇安的身上打著轉。少年隻穿著純白內褲和他的一件襯衫,半遮半掩,乾淨純潔,衝著何夕燃笑得生機勃勃。

 背後透明的窗戶折射七彩的陽光,眼眸黑白相交,全是何夕燃的味道。

 身上也都是何夕燃留下的青紅曖昧痕跡。

 何夕燃舔了舔乾燥的唇瓣,他垂下眼皮,將畫架上的畫板拿了下來,換了畫紙,“躺在沙發上。”

 蘇安走過去,看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放著潔白的蕾絲紗布,心裡一動,他將蕾絲紗布拿了過來。

 等何夕燃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躺在沙發上隻圍著一層蕾絲的蘇安。

 襯衫和內褲被隨意扔在了一邊,蘇安這個人體模特總算盡到了該盡的責任。

 全裸,半裸,他全完成了。

 這畫面本身就朦朧得像是一幅畫,陽光從蘇安的身上劃過,蕾絲鏤空處在地面灑下斑駁影子,完美得只剩“自然”兩個字。

 何夕燃動了動手中的筆,筆尖停在畫布之前。

 三四米左右的距離,高高的畫架擋住了何夕燃的半張臉。那雙眼睛看一眼蘇安低一下頭,歲月靜好,悄然無聲。

 這一幅人體畫持續了四個小時,蘇安已經躺在沙發上快睡著了。日頭從高到低,從亮堂到暖黃,何夕燃突然出聲,“好了。”

 蘇安登時恢復了精神,他穿上衣服後噠噠跑到何夕燃身邊,“叔叔,讓我瞧瞧你畫成了什麽樣。”

 何夕燃將畫布放下不讓他看,“回去穿上褲子。”

 蘇安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到門邊時突然回頭:“叔叔,下周末出去約會好嗎?”

 他嘰嘰喳喳說了好多,約會的活動一樣樣列了出來,還沒說完,何夕燃已經點了頭,好似不耐煩地道:“出去。”

 蘇安乖乖閉了嘴,眉飛眼笑地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畫室又恢復了安靜。何夕燃靜靜坐了片刻,掀開了畫板上的布。

 畫紙空白,沒被畫上一筆。

 何夕燃點了根煙,看向窗口的方向。

 那四個小時,他全在看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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