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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后宮崛起》第31章 晉江文學城深夜
李景的身影如一隻隼鷹般在夜色中忽隱忽現。此時,他紛亂的心緒已漸漸清晰,他想,若剛才那人真是高悅,那麽這兩日來的一些情報就很好解釋了。比如,前日皇家暗衛突然進入沽城,以及昨日沽城東南郊區出現了疑似禦前侍衛隊長梁霄的人物——這些人突然出現在沽城境內,他這個沽城的守城大將沒有接到皇帝的任何口諭或密函,可見暗衛也好、梁霄也罷他們此次在執行的任務必然是連他這個天子近臣都不方便知道的。

 若是軍國大事或捉拿要犯等事情,李景相信周斐琦定會給他通個氣兒讓他酌情配合。可是現在,皇帝連個招呼都沒跟他打,皇帝的人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地盤上,這要不是來調查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后宮裡出事了。

 李景為何會率先想到后宮?只因他小妹李榮兒進宮做了淑貴妃之後,每月都會在固定的日子寫家書,順便也會給他這個遠在邊疆的哥哥寫信。可是,這個月李榮兒的信卻遲遲未到,李景之前就覺得怕是榮兒出了事,如今看來,情況恐怕沒那麽簡單。

 若是,后宮裡的某位正得聖寵的郎君哥兒丟了,相信以周斐琦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被宣揚得人盡皆知。

 思及此,李景忽又覺得妹妹可能沒有出事,只是后宮裡丟了聖寵正濃的哥兒,因此被牽連了罪責的可能性更大些。

 不過,這所有一切推斷的前提,得保證剛才那人就是高悅才行。

 眼下,想什麽已經不再重要,先找到人才是要緊!

 剛才那老鴇口中的白家即白家客棧。這客棧坐落在平安大街上,前頭是正經的三層樓面,供來往客商住店歇腳。後院單隔出來一個花堂,供有特殊要求的客人使用。這花堂裡養著一眾美人,據說個個才藝雙絕、美豔嬌羞,放在日常,確實是一個消遣的妙處。

 曾幾何時,李景也時常去那裡和人聚會,因此,對那裡面許多不能說的勾當,自然也心中有數。

 話說回來,剛才高悅打完他就跑,跑了沒一會兒香坊街的紅燈籠就都亮了起來,這香坊街亮紅燈,也是有說法的:一般選花魁時紅燈會亮;進新人時紅燈也會亮;還有一種就是新‘貨’過街,掛燈參拍,價高者得。若高悅真是落在了白家人手裡,剛才他跑在街上以至紅燈亮起,那麽今晚這個新貨就是他無疑了。

 不過,那人也不一定就是高悅,畢竟高悅見到自己不可能沒頭沒腦地說那樣一番話——等等!或許他就是故意那樣亂說一通,來提醒自己,他此刻身處險境?

 也不對,若是高悅都能擺脫白家人跑到自己面前,他大可以直接向自己求救,何必再跑呢?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麽隱情?

 這事兒,李景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腳下也就越發快了。

 高悅這會兒拽著茱二一口氣衝到了平安大街上,衝出來了,思維也進一步清晰,他忽然想到:剛剛那個人為什麽不能是陳謙呢?我都能穿過來,陳謙為什麽不可以?!

 如果陳謙也穿到了這本書裡,那我……那我……

 想到這種可能,高悅的腦子裡再起一陣嗡鳴,渾身的血液也再次沸騰了!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找那個人問清楚!!我不該想當然地認為他只是這書裡的土著,只是一個和陳謙長了同一張臉的‘紙片人’!萬一那人就是陳謙,而我卻錯過了,那豈不是,太——

 高悅扭頭就往回跑。可他才跑出去兩步,手臂突然被人拉住。

 “放手!你幹什麽?”高悅急著回去找‘陳謙’問清楚,口氣不耐地道,“定金我都付過了,一會兒我自己會過去,不用你帶路了!你先走吧!”

 拉住高悅的人自然是茱二,他見高悅往回跑以為高悅是察覺出了不對勁兒,拉人只是下意識的手快,怕高悅這隻到手的鴨子飛了。可聽完高悅的話,茱二知道高悅並未起疑,但自己卻先沉不住氣險些壞了大事,眼下需要緊急補救,忙道:“我擔心公子你再回去被人欺負,畢竟剛剛那場鬧得不小,這條街上的人可沒有好相與的,公子是準備回去辦什麽事兒嗎?不如交給小的,小的可以代勞!”

 茱二說這話時,視線一直瞟著斜對面的白家客棧,見門口出來了兩名大漢立刻松了一口氣兒。不管怎樣先把人弄進花堂裡再說。

 高悅這會兒滿腦子除了‘陳謙’再無其他,加之胸口的悸痛還在隱隱發作,與茱二僵持這一小會兒額頭已沁出了汗珠。他不願再糾纏,用力甩了一下袖子,道:“不必!”

 話音落時,對面來的那兩個大漢已走到他身後,就見茱二忽地一笑,道:“那可由不得你了!動手!”

 “什——”

 兩道陰影罩下,高悅愕然回頭,還沒看清身後之人是誰,就被一塊白布捂住口鼻,套進了一個布袋裡。

 意識消散前,高悅聽見茱二的聲音在說‘還好你們來得及時,不然差點兒就讓他跑了……’

 有生之年,我竟然遇到了黑店?!XX作者你可真行……

 ………………

 高悅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幽閉狹小的空間裡。雙手、雙腳被捆,呈大字型被固定在這個空間的後壁上。高悅掙了兩下,隻發出一陣刺耳的鐵鏈撞擊聲。掙動間,手臂貼到了空間壁上,涼涼的,似乎是某種金屬。

 高悅第一反應就是鐵桶,而後有了鐵板魷魚等不太好的聯想,一時間隻覺這空間更加逼仄難忍,憋悶難捱。他本想喊人,卻發現嘴裡被塞了絲帕,鼻尖縈繞著絲絲甜膩的香氣好似也是從那絲帕上發出來的,這很不對勁兒!這帕子恐怕有問題!

 意識到這一點,高悅嗚嗚掙扎得更厲害了!

 然而,這個鐵桶似乎特別牢固,任高悅如何折騰,竟然紋絲不動。到底還是盛夏時節,這番折騰下來,高悅已經汗流浹背,他感覺到有汗珠順著他的額頭劃過下顎滾到了胸膛上,鬢發黏膩地貼在側臉上也同樣極不舒服,甚至這個狹小空間裡的氧氣都因這番折騰仿若被消耗得所剩無幾,高悅也因此逐漸陷入一種無處可訴的恐懼中。

 就在這時,鐵桶外面突然響起了很明顯的一聲‘吱呀’響,似乎是某扇老舊的木門被推開了,之後隱約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隔著鐵桶,高悅聽到,有人說:“今晚來得人可真多啊,咱們花堂還是頭一次聚來這麽多位東家!”

 “這次是貨好,再加上還是個處兒,原本沒興趣的幾位大佬,都因這個破例來了。”

 “我說老三,茱二那小子這次露這麽大臉,你就不怕他騎到你頭上?”

 “切!憑他?還早呢!行了,你們慢點兒搬,這貨矜貴,別磕著!”

 一陣動蕩,高悅明顯感到鐵桶一顫一顫地在有節奏地移動。他此刻正如一件貨物被裝在鐵桶裡,由人搬運!至於搬去哪兒,那還用說嗎?自然是搬到買家面前展示啊!果然是錯進了黑店!眼下得想個辦法盡快脫身!要脫身首先得有機會從這個鐵皮包裝裡出去才行!

 唉,想他好不容易從皇宮裡逃出來,還沒享受片刻自由,轉眼就又進了‘狼窩’,真是出門沒看黃歷,這何止是倒霉一詞能概括的!

 那家客棧有問題,高悅從一開始發現夥計神情不對,茱二見自己第一眼那眼神也不對,他明明都察覺了,可他一心想著幫阿婆找兒子生生就給忽略了……

 若是早些防備,或許還有回旋的余地,可眼下卻只能見機行事了。

 鎮定!

 高悅告誡自己,總之現在弄清了狀況——盡管這個狀況糟糕得不能更糟,但是,只要不慌,一切也未必沒有轉機。

 此時,白家客棧的花堂中,絲竹聲樂層疊不窮,歡聲笑語處處蝶嗡。花堂今日因一件稀罕的新‘貨’竟人滿為患。原本新貨展示都是在一間特定的室內,隻給來開價的各家掌櫃們看,可今天這貨色實在太好,引起的各路關注超出預期,白家掌櫃為了多掙錢,也動了一番心思,想出了一個二連拍的招數——這一拍是由各家掌櫃出價,確定新‘貨’的東家歸屬;這二拍則是由在場的客人出價,確定新‘貨’今晚的歸屬。

 客人出價,花堂可抽三成,等於多賺一筆,白家這位掌櫃,這算盤可是打得賊精。

 這個提議,原本各路東家可以一起拒絕,問題是今日來了幾位大佬,人家都點頭同意了,其余小角色再挑撥似乎也有些太不識抬舉。因此,到了最後,竟也全票通過了。

 白家掌櫃樂見其成,本來他想著若是那些東家不同意,這貨就不展示,留在花堂自己用了。此時見各路東家無比上道兒,他自然也就收起了那點兒私心,做生意嘛,就算是下三濫的生意,也照樣得講信用。否則,毀諾一次,便再無立足之地。

 也正因此,這次新‘貨’的展示之地,就定在了荷花池的玲瓏畫舫上。此時畫舫的二層甲板正在茱二的指揮下,做著最後的布置。兩層畫舫被掛滿了各種百合花束,二層的桅杆系上了一層粉紅色的紗,降帆似得放下來可以將整艘畫舫罩住,花香四溢又朦朦朧朧,神秘又曖1昧。

 二層的甲板中央這會兒早放了一個可以360°旋轉的圓盤,看那直徑大小正跟裝高悅的鐵桶是一套。

 李景隱在激動的人群中,如一匹司機捕食的獵豹,盯著那小巧的畫舫,就等著新貨上台,好趁機出手。他想得很清楚,那人若真是高悅,那麽不論於公於私他都必須把人救下來。若那人不是高悅,隻少也要尋個機會再詳細詢問一番,他李景可也不是白挨打的主兒。

 李景臉上戴著一副銀色面具,坐在花堂視野最好的一間雅室內。他手邊是一杯被晾了有一會兒的酒,他卻隻轉著杯子,似乎無意飲下。這間室內隻一人相陪,正是這白家客棧的東家,白楸。他見李景隻盯著畫舫卻不飲酒,便笑著問了句:“將軍今日這是怎麽了?可是這酒不和口味?”

 李景淡淡看他一眼,道:“預見美人,無心罷了。”

 白楸聞言大笑,道:“將軍還是如此自爽!也罷,小人這便去張羅,讓將軍可早些一睹他的風采。”

 “嗯,你去吧。”李景衝他擺了擺手,又調回視線,繼續盯著荷花池的水面看了。

 白楸行了一禮,告退出去。李景才端起那酒聞了聞,隨即皺眉,這酒似乎不大對勁。怎麽有股極淡的腥味兒?

 雅間外面,白楸出去後,立刻叫來了一位管事,壓低聲音,隱含怒氣,問:“天字房的酒是怎麽回事?誰上的?!”

 管事一聽愣了下,道:“天字房的酒一項都是由紫娘在管,怎麽了?出了什麽問題?”

 白楸咬牙道:“你沒有告訴紫娘這會兒裡面的人是誰嗎?怎麽還敢動手腳?!那人功夫了得,若是被他察覺,會壞了少爺大事!!唉,趕緊去想辦法,把酒換出來!”

 “哦哦,好好,小的馬上去辦!”

 “趕緊!我去安排新貨亮相,趁他出場,神不知鬼不覺地換!要快!”

 白楸說著,人已向荷花池的玲瓏畫舫走去。他邊走邊向四周作揖行禮,嘴裡說著‘承蒙各位賞臉,今日來我們花堂一聚……’的客套話。

 人群中早就有人等得不耐煩了,紛紛嚷嚷著“快把新貨拿出來!老子等了這麽久,可不是聽你叨逼叨的!”

 “我們要看新貨!”

 “快把貨拿出來吧!老子銀票都準備好了!”

 白楸雙手下壓,連連道:“好好好!白某就知道各位已經等不及了,不過好貨不怕驗,真金不怕煉,各位既然都到這兒了,白某絕不會讓各位白等!來人啊!上貨!”

 隨著這一聲喊,只見荷花池的水面一陣晃動,有三道水柱衝天而起,竟是有三名女子從水中一飛衝天,邊飛邊往下面撒著紅色的花瓣,場面一度美輪美奐,好似天女散花般。實際上,這三名女子腰間系著繩索,繩子的一端搭在花堂頂部的滑輪上,這一飛不過是被人拉著繩子拽上來的。倒算不什麽新奇。

 只是隨著滿天花瓣落下,畫舫的粉色紗帆緩緩升了上去,那紗帆之下的甲板上赫然多了一隻一人高的鐵桶。白楸這時緩緩走到了鐵桶旁,對兩側已經握住抽板的大漢,喊了一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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