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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后宮崛起》第62章 白露三候
就像扔燙手山芋似得,那裝禮物的盒子被高悅脫手塞回了禮物堆裡。

 表嬸見他那副羞窘的樣子,哈哈笑了好一會兒,才道:“你這孩子,害什麽羞。等到你有喜了,早晚不是也要用?”

 高悅不知道這話該怎麽接,隻越發窘迫起來。

 表嬸卻歎了口氣,道:“在大周啊,哥兒生子可比女人還要凶險,若有一天你診出了喜脈,可一定要告訴表嬸,嬸子進宮來幫你照看著,這事無巨細,要注意的地方可不是一兩點。”

 “多謝,表嬸。”話題總算回歸正常,高悅暗暗松了一口氣兒,像是生怕表嬸再把話題拐回去,他忙道:“表嬸可有聽說前些日子冷宮庶人中了蛇毒的事?”

 表嬸畢竟也是四品大員之妻,這宮裡的事情該知道的自然也是知道。聞言,便點了點頭,道:“悅哥兒,怎麽提起這個?”

 高悅便將這事內情緩緩講給表嬸聽,雖然表嬸全程都安靜地傾聽著,但她越聽那臉色就越差,等高悅說完她擰著眉,氣憤地低咒了句:“這個廚子真是太不知好歹!這樣含血噴人下輩子也就配牛、馬之命!”

 高悅趕緊給她舔了杯茶,心想周斐琦調查的資料還是很準備得,表嬸這個脾氣還真是爽中帶辣,看著也挺火爆的。他又道:“後來我找了太后,她老人家查明了此事,倒是沒為難我。而且此次能接您進宮來相聚,還是太后那時為了寬慰我給的恩典,如今我在后宮,雖有帝寵,若是太后對我不滿,恐怕會有更多明槍暗箭四面八方而來!現在想想獨寵后宮也未必就是好事……”

 高悅邊說邊觀察表嬸的神情,見她鎖眉似在疾思,便在話音落後,又長長歎了口氣——

 表嬸見他這樣,很是心疼,拍了下他的手背,道:“你這孩子,不要想太多。太后既然叫你喊我進宮,那用意多半應是用在你表叔身上,唉,你或許不知,你表叔自從去了薊城赴任,到了沒有十天就水土不服在鬧毛病,那薊城的風水可見是硬的很!”

 表嬸快人快語,可這番話說出來,令高悅覺得她是個心思剔透之人,在古代的女子中這很難得,難怪表叔這麽多年都再沒有納妾,想來是真心愛重這位表嬸的。

 表嬸又想了稍許,便對高悅道:“這事你不用管了,我來給你表叔寫封信就好。”

 “那就勞煩表嬸費心了。”

 太后點高悅召見親人入宮的目的就是為了通過這位表嬸的口將平京后宮局勢和太后一派的李家態度傳給薊城的高家表叔,如今高悅見目的達到,就與表嬸說起了別的。

 這兩日,他因要陪伴表嬸,窩在景陽宮的時間漸少,大多數時候他會帶表嬸在整個皇宮裡走走看看,更是每日都會去一趟禦花園,可就算這樣,那之前布局之人都沒有再度出手,可以見得,這人是真能忍的。

 晉封大典在際,各位授封的嬪妃和哥兒郎君也都有召見親人入宮,除了齊鞘沒給齊家人這個露臉的機會,這幾日皇宮裡倒是時常能看見各嬪妃的親人走動的身影。

 高悅就在陪表嬸逛禦花園時,碰見過一次頤和軒那三番家屬聚眾喝茶的場面。當時,高悅和表嬸站在百花叢中,頭頂是一棵茂盛的十裡香桂,身側是一叢濃密的海石茶,枝椏自兩人臉側橫伸出來,粉白的花朵層層疊疊如一隻溫柔地手臂將嬸、甥二人環在一側的石板路上。

 不遠處有笑聲傳來——

 透過枝椏的縫隙,雖隔得有點兒遠,高悅還是看到了,在湖心亭一群歡笑的人中,喬環和喬母也赫然在列。

 表嬸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顯然也認出了喬環的母親,畢竟都是京城貴胄圈的貴婦,彼此之間就算沒有直接走動過,但在其他貴婦的茶宴上總也有碰面的時候。

 表嬸不明前因後果,見此還有些疑惑,道:“悅哥兒,喬家的哥兒不是住在良人所嗎?他怎麽跟三番的關系看起來這麽好?說起來,陛下不是讓你管良人所?我這幾日可只見齊家哥兒和你親近,倒還沒見一次喬家哥兒來找過你啊,按理說,他們既然歸你管,就算不親近,每日也該給你請個安,露個面兒才對,這喬家哥兒不會是仗著他父親的職位故意給你沒臉吧?要是這樣,那可不行啊!你這孩子脾氣軟,若是被人以下犯上,你,呃,你得記得跟陛下說,你知不知道?”

 高悅是真從表嬸這番話裡感受到了濃濃的關心,不過,喬環這事算不上什麽以下犯上,頂多也就是‘志不同不相友’而已。便道:“表嬸多慮了,這喬良人跟外番親近只是為了求美人畫,這個說起來話長,我回去慢慢講給你聽!”

 “哦,是這樣啊!咦?”表嬸突然又指著那邊聚眾的亭子,道:“你看,喬家哥兒出來了,呦,這還真是要畫畫啊!”

 高悅順著她的手指,看到太監抬著長案端著筆墨畫具往冷心湖的岸邊去了,喬環正是去指揮他們怎麽擺放,看起來,他努力了這許多天終於是磨得百羽鳴喧答應來禦花園給他當模特了。

 這麽想著,高悅又往那亭子裡看了一眼,就見百羽鳴喧身側坐著一個麗妝的年輕女子,那女子的發飾插著七彩的羽毛,就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冷漠,此刻正撇頭盯著湖面出神。這神色與亭子裡那笑鬧的氣氛格格不入,到是格外吸引人。

 高悅注意到,那女子臉型很小,這一點倒是跟百羽鳴喧如出一轍,想來或是他的姐妹之類。

 表嬸這會兒已經走到了前面,高悅也就沒再關注亭子那邊,幾步追上表嬸,又與她低聲說起話來。又走了一段,表嬸有些累了,高悅見前面假山上也有個歇腳的涼亭,假山不到五米高,他便扶著表嬸蹬了上去。幸、福兩個小太監一路伺候著,本就拿著茶、食此時見兩位主子坐了,忙把茶、果等給擺上。

 高悅才坐下,就發現了這亭子修得極妙。看著不高,竟也能將禦花園之景盡收眼底,看來論造景,還得數皇家園林!不過,這樣一來,那湖心亭等於是直接暴露在了他的視線裡,就算高悅不想關注,可一抬眼卻看得清清楚楚,當然,相對得那邊看他們也同樣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了。

 高悅抬眼間,正好看到亭子裡的幾位也都扭頭往他們這邊看來,百羽鳴喧不知和那位冷美人說了什麽,那美人立刻搖頭,還拉了百羽鳴喧一把。而一群人中有一個女子卻站起了身來,她雙手握著那亭子的欄杆,探出一點兒身子,看那樣子似是在觀魚,她旁邊的一位美婦人焦急地不知在跟她說著什麽。

 高悅端起茶杯,剛吹了一下,就聽耳邊響起一聲尖叫,同時表嬸一把扔了茶杯,大喊:“蛇!蛇!蛇!有蛇啊!”

 幸、福連忙上前檢查,高悅也忙起身扶住受了驚嚇的表嬸——

 表嬸指著茶杯,另一手撫著心口,道:“剛才在我杯子裡,很小一隻,綠油油的!”

 高悅一驚,忙問:“是白尾嗎?”

 “我沒看清!嚇死個人!”

 高悅神情嚴肅,衝身後跟著的人道:“都去找找,找到了立刻打死!”

 他親自撫著表嬸下了假山,來到空曠之處。這時,不知湖心亭那邊發生了何事,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大笑聲,很快就淹沒在了假山下的潺潺水聲中。

 表嬸受了驚,他們自然不便再逗留。高悅便留下小幸子帶幾個人繼續找蛇,他撫著表嬸帶著小福子回了景陽宮。路上,高悅回想剛剛的一幕,想起那個扶欄杆探身的女子,隻覺陌生得很,這宮裡好似沒有這樣的人,便讓小福子安排人去打聽一下,今日湖心亭裡探身看魚的那人是誰。

 不多時,小福子便回來了,他對高悅道:“主子,人已經打聽清楚了,那位是高山國的七公主,皇后所出,這次進宮是來探望鹹鉤容媛的。”

 “知道了,我表嬸怎麽樣?赫連野來了嗎?”

 “已經派人去請了,表夫人現在偏殿睡著呢,看樣子是嚇得不輕。”

 兩人正說著,外面有小太監通報,赫連野到了。高悅立刻讓人將他帶到偏殿。

 表嬸本就睡得不實,聽到動靜這會兒也醒了,高悅便讓赫連野給表嬸請脈。片刻後,赫連野收手,衝高悅一禮,道:“回稟畢焰君,表夫人這是受了驚嚇,心神激蕩,下官現就開一副安神湯,連服三日即可恢復。”

 “好,那就盡快安排吧。”說完,高悅又回身對表嬸道:“您這幾日就安心在宮裡養著,那蛇的事我定會查明白,我絕不會讓您受這委屈!”

 “悅哥兒,不必了,”表嬸卻拉住了高悅的手,“就是條小蛇,也沒傷著我,說不定就是從樹上掉下來的呢。”

 “嬸嬸,咱們坐得那麽高,哪裡有樹呢?若是從高處墜落定有水聲——再一點,景陽宮的吃食我一貫仔細,幸、福也都不是粗心大意的人,怎麽那蛇就眨眼間跑您杯子裡去了?我想這定是有人在禦蛇,在大周的后宮中禦蛇是違反宮規的,我既然發現了,就不能姑息。嬸嬸也不多想,安心養神就好!”

 “既是宮規,那嬸子也不攔你了,你如今在這后宮裡,既已位居四君,就該盡早立威,也省得底下那些嬪妃沒大沒小,總忘了他們是什麽身份。”表嬸這番話語重心長,看得出來,也是經歷過鬥爭的人。

 高悅安頓好她,出了偏殿,就見這些天又空置下來的小廚房如今冒起了煙,問道:“廚房誰在用?”

 小福子道:“是赫連太醫,他說要親自給表夫人熬藥,別人來做,他不放心。”

 高悅便搖頭笑了笑,心想,這個赫連野還真是會表現!走了兩步,又回頭吩咐小福子,道:“前些天,胡公公不是從極陽殿那邊拿過來一些老參嗎?去挑一根好的,包起來送他吧。我記得他家裡應該也不是很富裕,還有個阿翁,讓帶回去給老人家補補身子。”

 小福子笑著應下,跑向倉庫去安排這事。看那樣子,好像比他自己得了賞賜還高興,看起來這段日子,赫連野在景陽宮的人緣積累得還不錯啊!

 高悅邊往書房走邊想,赫連野這樣兒的,絕對算是個綜合型人才了。

 書房裡有個圍棋盤,高悅坐到一側,打開兩個棋子盒子,拿出一枚黑子放了上去,之後每想一會兒就放下一枚棋子,有時是黑,有時是白,沒什麽規律,就這樣一個人玩棋子玩了一個多時辰。

 之後,他叫來小福子,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小福子滿臉疑惑,卻什麽也沒問,令了命,便匆匆出了景陽宮。

 再之後,子弦道長來了,不知高悅跟他說了什麽,兩人嘀咕了好半天,離開時子弦搖頭歎息,看起來頗有幾分無奈。高悅站在書房的窗前,望著子弦道長的背影,眼中是別人讀不懂的冷然。

 書房的窗戶,被高悅輕輕地關上了,他回身時衝著空蕩蕩的書房喊了一聲‘暗日’。

 ……

 這天掌燈時,一個小太監悄悄來到儲秀宮牆外,他將手裡的一隻布袋隔牆扔了進去,而後轉身就跑。片刻後,儲秀宮裡傳出一聲慘叫,有人大喊:“有蛇!有蛇啊!!好大的蛇啊啊啊!!”

 一道房門砰地一聲被拉開,鹹鉤卷卷一陣旋風般衝了出來,緊接著趙美人等幾位美人也出現在了各自的房門口,只是讓太監護著沒敢出來,卻也沒離開門口,都在張望,畢竟鹹鉤卷卷可是衝出去了,她要幹什麽,她不怕蛇嗎?做為鄰居,這幾位美人自然好奇啊!

 鹹鉤卷卷身後,緊接著又追出來兩名女子,那兩人中的其中一個跑得飛快,追上鹹鉤卷卷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低喊:“別發瘋!不可能!”

 “二姐姐快放手!”鹹鉤卷卷眼含淚花,用力掙脫高山國二公主的拉扯,“我總要親眼看了才知道!”

 “我跟你一起!”

 那二公主說著反手握住鹹鉤卷卷的手腕,拉著她衝到被手持長棍的太監們圍住的一處角落。

 這處燈火照不進來,眾人只能隱約看清有一個巨大的黑影豎立著,正在‘嘶嘶’的發出聲音。

 鹹鉤卷卷一聽這個聲音,眼淚直接流下來,立刻喝止太監:“你們都讓開,不要傷到它!”

 太監們一臉懵,實在不明白鹹鉤容媛這會兒為什麽會護著這個畜生,難道比起這危險的蛇,他們這些人不應該更被擔心嗎?就算是互相傷害,他們在這蛇面前,也是弱勢群體好嗎?

 好在高山國的二公主腦袋是清醒的,聽鹹鉤卷卷說了不得體的話,忙圓場道:“你們都讓開吧,別被這畜生傷到!”

 “它不是畜——”

 “你閉嘴!”二公主扭頭瞪了鹹鉤卷卷一眼,隨即彎腰撤下一枚茉莉花的葉子,只見她將那葉子對折後抿唇叼住,緊接著一支悠揚的樂曲便在空氣中蕩漾開來,這曲子節奏鮮明,每一會兒眾人就見到那黑影隨著曲子左右搖擺起來,好似聞曲起舞般,一點點自黑暗的角落裡移動了出來。

 至燈火照耀處,眾人看清這黑影的真面目後紛紛倒抽一口涼氣——好大一條蛇!!

 眾太監連忙後退,能躲多遠躲多遠。

 只有鹹鉤卷卷拚命甩開了二公主的手,一下子向那大蛇撲了過去,邊撲還邊喊:“蛋黃!!”

 “笨蛋!”二公主顧不得許多,說話間去拉鹹鉤卷卷,葉子自她唇間飄落,曲子因此中斷,那蛇一瞬恢復清明,突然張開大口露出獠牙以迅、雷之勢向鹹鉤卷卷襲來!

 二公主氣得低罵了一聲,再也顧不得其他,手指翻飛間眾人只見一道寒光自她指尖被彈了出去,竟是一枚毫毛般的小針,那小針噗地一聲打進了大蛇的身體,那蛇在空中抖了兩下,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之後它似乎是要向二公主爬過去,被二公主手指一翻竟是隔空控制著它隨著那手指翻轉,肚皮朝上翻在了地上。

 二公主隨即手指點了一下,那蛇原本在原地呈S型浪動,這下也一動不動了。

 鹹鉤卷卷走上前,看了那蛇一眼,突然撲到二公主懷裡,大聲痛哭,道:“我的蛋黃真的死了?!它被大周的人殺了!!他們還取了它的蛇膽!取了它的蛇膽!!!”

 “你給我閉嘴!”二公主睚眥迸裂,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

 然而就在這時,儲秀宮的大門口,被人推開,一行人打著燈籠,簇擁一人走了進來,院子裡的人一見來人,連忙跪地行禮,那幾位站在自己門口看戲多時的美人也終於走了出來,給來人見禮,口呼:“參加畢焰君。”

 高悅淡淡地道:“都起來吧。”說罷,他便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高山國二人,道:“本君聽聞儲秀宮有人縱蛇行凶,想來就是你們了?來人,給本君壓下去!”

 “等等,”說話的依舊是二公主,她上前一步,將鹹鉤卷卷擋到身後,道:“高畢焰恐怕誤會了,儲秀宮這裡沒有人縱蛇行凶,只有蛇欲行凶,被人製服。”

 “哦?何人治服,如何治服?”高悅不疾不徐地問。

 “蛇是我治服的。”二公主道。

 “你?”高悅挑眉,滿臉不信,道:“你一個弱女子怎麽能治服大蛇?別告訴本君你還會禦蛇之術?”

 二公主想到了什麽,本來是想承認的,話到嘴邊又咬住了,沉默著沒有答。

 高悅冷笑了一聲,對身後跟著的侍衛道:“把他們壓入大獄,另外搜宮!”

 這一聲令下,侍衛們立刻四散開來,可是當兩個侍衛走到高山國二人跟前要捉拿他們時,那條原本定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蛇突然一個翻滾爬了起來,張開大嘴,便向侍衛咬來——

 就在這時,一枚樹葉破空而來閃電般刺入了那蛇的七寸。

 二公主見此,‘嘶’一聲,咬牙忍痛,眾目睽睽大家都看到她兩根食指突然崩開數道小口,鮮紅的血液順著那些口子一滴滴滾落下來。

 那蛇被樹葉釘在地上,正瘋狂扭動。

 眾人唏噓震驚,高悅卻對愣住的侍衛道:“壓人!”

 這時,有一侍衛拿著一個布袋匆匆跑了過來,那布袋上繡著高山國的旗幟,侍衛道:“袋裡有蛇鱗,應是裝蛇的物什。”

 “二位,還有什麽可說的?”

 “你是非不分!”鹹鉤卷卷氣得大吼,心裡的委屈已經快要爆炸。

 高悅卻依舊面無表情,側頭問一旁的幾位美人,道:“本君來之前聽到有人大哭大叫,敢問各位是誰人在哭,叫了什麽?”

 趙美人怯怯開口,“回稟畢焰君,是鹹鉤容媛,她說蛋黃死了,被大周的人殺死了,還取了蛇膽。”

 “嗯,”高悅道,“你自己剛說過的話就忘了嗎?據本君所知,你入宮之後,宮裡殺死又取了蛇膽的蛇,就只有一條,便是那條企圖襲擊我和陛下的綠蟒,那條蛇原來是你的!”

 “不是她的。”二公主還企圖狡辯。

 而鹹鉤卷卷卻已經淚珠子斷線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咬著嘴唇,搖頭,想說什麽卻語不成聲了。

 這會兒的高悅就像一位鐵面無私的包公,根本看不見那些眼淚似得,道:“人證物證聚在,壓去大獄,嚴刑拷問。”

 大周天牢大獄。

 刑訓間裡,很久沒有響起女子的哭聲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女子正在接受怎麽殘酷的刑罰,而實際情況是——

 高悅坐在主審位,身側的椅子裡綁著一個大哭不止的女子,這女子正是鹹鉤卷卷。在他們倆對面放著一張刑案,此刻案板上二公主被捆在上面躺得筆直,而她正臉上方,此時懸掛著一個漏鬥,一滴一滴的水正緩慢地自漏鬥裡滴下,正正地砸到她的眉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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