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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后宮崛起》第109章 寒露三候
對於梁辰考了第一名這件事,別說城裡的百姓們驚訝,就連高悅都有些驚訝。要知道第二名的陸淼和第三名的齊鞘和梁辰的分數都只差十分之內,由此可見,這三個人的實力其實是旗鼓相當不相上下的。但是梁辰就是以微弱的優勢霸佔了榜首。

 高悅又想起那天考試時梁辰的狀態,不得不說,在那樣的身體條件下他還能考第一,可見他的思維模式和人生經歷是真得很符合高悅用人的標準了。

 這件事,太后也聽說了,她想得可比所有人都全面。聽說這件事後,就讓李公公去宮外喧旨,把李衍泰給請進了宮裡來。李衍泰上午剛收拾完李景,這邊接到太后懿旨隻以為的坊間那些不好的傳聞傳到了妹妹耳朵裡,這進宮的一路都在琢磨怎麽和太后解釋。

 說起來,這還是李榮兒薨逝後,這兄妹倆第一次再見面。那天太后直接告訴他是她親手了結了榮兒的性命,李衍泰的心裡就一直有個窟窿在流血。可當太后將李榮兒這些年在后宮裡做得事一件件講給他聽後,李衍泰直覺眼前一陣黑霧,那一刻他真得踉蹌得有些站不住。

 毫無疑問,女兒一直是他的心頭肉,可是當這塊肉慢慢變成了一把刀,又悄無聲息地將他的心扎成了馬蜂窩,直到很久之後他才發現這一切的真相時,那種揪心裂肺的痛令他這位戎馬半生縱橫沙場的老將一時之間怎麽承受得住?!李榮兒的事壓折了他的腰,若非皇上親手托了他一把,他李衍泰這輩子恐怕都直不起腰做人了。

 如今,那件事被他埋進了心底深處,到底還疼不疼,有多疼,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事才過去多久啊,李景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真由著李景把媳婦作沒了,那他就真是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徹底抬不起頭兒了!!!

 所以,李景和梁辰的事,絕對不能放任不管,他就是天天小鞭子抽著李景,也絕對要讓他把梁辰的身心都留在李家。最近李家家宅不寧,也不知是哪輩子造得孽!唉!

 李衍泰入宮了。這消息很快傳到周斐琦耳裡。皇上聽暗衛說完後,隻揮了揮手,繼續批折子。梁辰考了第一,太后大概是要和李衍泰商量一下這個事吧,這些對李家來說是朝堂勢力的增助,太后會關心很正常。畢竟太后心裡大周江山第一,李家昌盛第二。在這個女人心裡,永遠都是大事,細枝末節恐怕她也不會在意。

 周斐琦對太后的了解,正應了那句話,知母莫若子。

 太后在永壽宮的正殿接見了李衍泰。她同樣想起了兄妹倆上次在這兒見面的情形,不過,那件事太后已和兄長說明白了,她心裡自然也疼,但理智如她,控制情緒的能力恐怕還在她兄長之上。

 禮拜過後,太后賜座,李衍泰剛坐下就聽見太后說:“哀家聽聞梁辰在戶部計司應試中考了頭名?”

 “是,這事兒,上午放榜後,現下全平京的人都知道了。”

 “這孩子不錯。”太后道,說完還笑了,“當初景兒來求哀家給他賜婚,哀家可是費了好一番心思,才在滿京城的適齡哥兒裡選出了這麽一個有學問的。哀家早就知道,要是給那孩子一個機會,他絕不會比哀家年輕的時候差。咱們李家啊,如今后宮勢單力薄,前朝就不能再悶聲不吭了。皇上上次給了哀家面子,給葛旺正了禮部尚書的職,可光有個禮部還不夠,戶部才是國之根本所在。這些兄長可有想過嗎?”

 李衍泰本來是想過的,但是李景不給他長臉啊,已經快把梁辰氣得跟他和離了——不過,這些話,太后不提,李衍泰也不會貿然提起。於是,他便說:“為兄自然也是想過這些。不過,梁辰這孩子最近生著病,唉,他那天,”話說了一半,李衍泰又歎了口氣,道:“總之這件事呢,李家是準備大擺筵席慶祝一番的……”

 他把和李夫人商量過的計劃講給太后聽,太后自然是很滿意,還道:“正該如此。你倒現在還看不出麽?”

 “嗯?”李衍泰不知太后在指什麽。

 太后就說:“皇上啊,他這一步步棋的走向啊?”

 “妹妹的意思是,革新求變?”

 太后這才點了點頭,道:“他早晚有一天會大動,如今這個戶部計司不過是小試牛刀。可自古以來,歷朝歷代的大變革,不都是從一個個小變動慢慢發展起來的嗎?這個戶部計司兄長可千萬不要小看——我看高家那個孩子也是個能乾大事的人,他這會兒弄個戶部計司不過是李尚書那老滑頭甘願給他當跳板,等再過些日子,這朝裡的格局恐怕都要大動了。”

 這些李衍泰縱使再有遠見,也還真沒看出來。要麽怎麽說,李家的這位姑奶奶才是李家真正的高人呢,光是這一番推論就足以震驚世人了。

 “所以,”太后繼續道,“讓梁辰進戶部計司,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弄進去。這個時候,兄長可千萬不要糊塗!”

 李衍泰連忙點頭,心裡開始盤算,太后這是在點他,皇上要重用高家哥兒,用他所管轄的戶部計司做文章,一步一步實現全大周范圍內的法制革新,可是一個小小的戶部計司真有這麽大的作用嗎?

 太后一直看著李衍泰呢,見他先是認可後又疑惑,心中了然,又說:“兄長可不要看不起這小小的戶部計司,別忘了,戶部管得是什麽,大周的生計又是什麽,而咱們的皇帝如今是真得長大了。李家若想再保百年昌盛,這個時候可就一定要跟上他的腳步了。而且,哀家覺得,在往後,光有忠心也僅能保李家在朝堂尚有一席之位,真正的榮耀,光有忠心是不夠得了。”

 太后說得這些李衍泰聽得似懂非懂,但是有一點他聽懂了,便問:“妹妹的意思是,李家未來的榮耀在辰兒身上?”

 “是。”太后的語氣很肯定,道:“前幾天后宮裡也有兩位哥兒去參加了那個計司的考試。他們回來後哀家就已經問過了,那些試卷可與以往的秋闈試卷大不相同,哀家覺著,兄長若是有時間,不如想辦法去看看那些卷子都考了什麽,相信兄長看過之後,必然能明白哀家的意思。”

 李衍泰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麽了,明明是深秋露重的時節,他的腦門兒卻見了汗。他忙抬袖擦了一下,又和太后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從永壽宮出來。

 鎮國公出了皇宮,回到李府,哪兒也沒去,直接去了李景的院子。要說,這位國公爺這些年自持身份,可是從來沒有打擾過小輩兒們的生活,這個院子他很少來。今日他進了趟皇宮,回來就直奔這個院子,且還不來找他兒子李景,而是直奔梁辰而來。

 這個時候,赫連老太醫也不過才給梁辰針灸完,正留了張新方子,準備收拾東西走人。李衍泰來了李景的院子,不光李景得出去迎接,梁辰也不可能再在床上躺著。他便下了地,正準備往外走,就聽老太醫喊了他一聲,道:“你可不能再吹風兒了。”

 這聲音不高不低,但老太醫說完後,梁辰還沒怎麽樣,院子裡就傳來了李衍泰洪亮的聲音,他道:“不能吹風兒就別出來了,一家人不必拘禮。”

 但梁辰還是到前廳迎接這位公爹。老太醫也趁此跟了出來,給李衍泰行了個禮便告辭要走。李衍泰見到他卻愣了一下,眉頭微微一皺,可到底沒說什麽,就是轉身讓李景好生把老太醫送回家。

 李景覺得老爹這個安排好似在故意將自己支走,但是父命難為,他看了梁辰一眼,倒底還是遵命送人去了。梁辰這邊則是招呼下人給國公上茶。

 李衍泰在李景面前是嚴父,在梁辰面前可從來都是慈父,大概在他眼裡梁辰就跟他的閨女李榮兒似得,是得好生捧在手心裡的嬌貴人兒。不過,梁辰倒底不是真的女子,他是個哥兒,一應行事都是按男子教養,相處起來反而更隨意一些。

 李衍泰先是關心了一番梁辰的病情,之後,才開口問道:“爹爹聽說你在戶部計司的考試中奪了頭名,心裡很是欣慰。我和你娘商量過了,這是咱們李家的喜事,要為你好好慶祝一番。”

 梁辰眼觀鼻低著頭規規矩矩地道:“多謝爹娘一片心意,不過,若真要慶祝也最好是等到就任的聖旨下來再辦。明日我還得去參加面考,也不知最後的結果如何。”

 “嗯,你這孩子思慮周全,這事這麽辦確實更穩妥。對了,今日外面都在說這次的試卷不同以往的科舉,到底是怎麽個區別,你還記得都有什麽題嗎?”鎮國公問。

 梁辰想了想,道:“爹若是想知道那些題目,孩兒可將其默寫下來給爹爹看。”

 “哦?”鎮國公明顯一驚,他是真沒想到梁辰竟然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真,太令人意外了。說起來梁辰嫁入李家兩年有余,包括李衍泰在內所有人對他雖說都是敬重,卻也都在心裡將他劃入了後院之輩,又有誰真得在乎過這孩子有多少本事呢?

 仔細一想,真是覺得這孩子太屈才了。

 梁辰說乾就乾,跑進書房裡,先把那第四場的時局思辨的十道題目寫下來,給李衍泰先看著,又下筆如飛將頭三場的題都一一默寫下來。他那天注意力全在題上因此反而記得尤其清晰。

 李衍泰看第一張紙的時候就知道,太后說得那番話是什麽意思了。因為這套題考得不只是學問,而是做人、看事的能力。毫無疑問這樣的一套題肯定是更能從細枝末節看到答題人的內心世界,他們是什麽樣的思維,看事是什麽樣的角度,平時為人是善還是利益為上,一千個人或許有一千個答法,但是評判的標準卻只有一個。

 做這樣的一套題,能在五百世家子裡脫穎而出,可見梁辰是真有才乾。所以說,自己那個傻兒子到底是得有多眼瞎才會看不到家裡藏了這麽一個大寶庫啊!

 有眼無珠的混帳!

 李衍泰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李景。再看梁辰真是怎麽看怎麽好,自然也就越發和顏悅色起來。

 “兒呀,”李衍泰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梁辰原本一直低著頭,乍聞此言,才抬起臉,淡淡地笑了笑,道:“爹爹說得哪裡話。李家並沒有虧待我。”

 “唉,”李衍泰搖著頭歎了口氣,沒再往下說。李家確實沒有虧待你,可李景這混帳一直在虧待你啊,但這些話他做公公的不方便說,他準備一會兒回去,讓李夫人來開導梁辰。無論如何,就像太后說得,都得讓梁辰進戶部計司,當然他得是以李家兒媳婦的身份進去!

 李衍泰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還在想,為什麽自己一雙兒女長大後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難道真得是自己和李夫人的教育方式錯了嗎?否則別人家的孩子——比如梁辰兄弟倆,比如皇上還有高家那個哥兒明明兒時都是跟同一個先生讀得書,為何他們就能不犯糊塗呢……

 李景送赫連太醫回來後,他爹已經走了。梁辰又歪到床上休息去了。他還是聽伺候的下人說了老爺過來是找少夫人要考卷的。

 那套卷子李衍泰並沒有拿走,李景便去了書房,拿試卷看起來。或許還是心理暗藏著想和梁辰較勁兒的小心思吧,他這一看竟陷了進去,不知不覺就答起了題。

 梁辰就是做這套卷子考了第一,一共四百分,他考了三百七十七。所以李景也做了一遍,想看看自己能拿多少分。歷年考試,卷子的標準答案都會在過後流傳出來。他到時候自己對著答案估一下分兒不就知道了嗎?

 晚飯時分,李夫人親自帶著人拎著個大食盒來了他們的小院。李景是真沒想到他爹剛走,他娘親就又來突然襲擊。連忙從書房出去迎接。梁辰自然也又起了身。

 李夫人比李衍泰還直接,才進院子就喊道:“辰兒不用出來了,娘就是來給你送些湯水喝,這就進屋了。”

 梁辰倒底還是起來了,只是沒再出裡屋。畢竟李夫人之前也幫他照顧過好幾晚珍兒,在這個家裡,他們倆人的關系更親近些。梁辰知道她的脾氣,不愛來那些虛禮,他這會兒也確實不舒服,就沒勉強。

 李夫人進門前,特地給李景使眼色,讓他親自拎著那個食盒跟著她進去。李景倒是配合,就是心裡依舊覺得這些沒用,因為他覺得梁辰不會就此對他改觀。

 李夫人看他臉上那絲無奈就猜到他心裡的想法,低聲說了句‘水滴石穿’。李景點了點頭,依舊沒言語。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裡屋,李夫人一見梁辰便笑著歎了一聲氣,臉上是梁辰沒見過的歉疚的表情,這令梁辰略感疑惑。然而,李夫人並沒有令他疑惑太久,很快便坐到了床邊,拉著他的手,道:“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

 梁辰還是那句話,道:“李家並沒有虧待我。”說完,還眼帶嘲弄地瞄了李景一眼。就是這一眼,令李景一瞬間覺得有些窒息,他連忙放下食盒,默默走了出去。

 李夫人回頭看了兒子一眼,隻覺恨鐵不成鋼。但也沒叫他回來,隻又對梁辰道:“你和景兒成親後,就隨他去了沽城。這些年娘沒跟著你們,不知你在外面受了那麽多委屈。若不是你爹派人查了沽城的事,娘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不過,孩子啊,你放心,李景他欺負了你,讓你受了氣,娘和你爹都會幫你討回來。我們李家的媳婦斷沒有讓外人嚼舌根兒的理!”

 “娘。”梁辰出言打斷了李夫人,道:“我和李景的事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你能怎麽解決?”李夫人忙道,“你打也打不過他,罵也罵不疼他,最後還不是自己生氣?!好孩子,你聽娘的話,這事兒你爹和我都是站你這邊兒的。別的不說,單你給李家生了珍兒,就是頭功一件。斷沒有再受氣的理兒!娘這輩子嫁入李府,你公爹那人從沒敢給我委屈受,娘這輩子是知足的。可也因此,更是看不慣那些朝三暮四的男子。你放心,李景是在外面學壞了,被那些兵混子給扯下水了。娘跟你保證,他本性不壞——”

 “娘。”梁辰再次打斷她,還是道:“這事兒,我想自己解決。”

 他望著李夫人,眼睛裡全是堅定。

 李夫人看到他這個眼神兒就知道,完了,梁辰這個孩子恐怕是真留不住了。這可怎麽是好啊?!

 ……

 同一時間,大周皇宮,極陽殿。

 高悅今日回來的早,周斐琦幾乎是一聽說他回宮了,就立刻從禦書房回了極陽殿。那個焦急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來,皇帝陛下心裡恐怕是時時刻刻都記掛著畢焰君呢。唉,若非親眼所見,誰又能想到,‘最是無情帝王家’裡也能出一位如此癡情的皇帝?

 周斐琦才不管別人怎麽看,他現在滿心都是高悅晚膳該吃什麽,怎麽吃才對身體最好。還有赫連老太醫明日必須得調到戶部去了。因為中午暗日給他發來了飛鴿,說高悅今天給戶部的那些人培訓,過了飯點足足半個時辰,吃飯時還嘔了一口,害他擔心了一下午。

 因此,周斐琦一進大殿,就立刻讓胡公公準備晚膳,他則是大步進了寢殿,一進去沒看到高悅,倒是聽到了書房裡有響動,就知道他的這位祖宗估計又準備加班了。

 周斐琦幾步進了後面的書房,見高悅果然在悶頭唰唰寫東西,邊走過去邊問:“人都回來了,還忙什麽?讓戶部那些人乾不行嗎?”

 “他們現在還乾不了這個。”高悅抬頭衝周斐琦一笑,那雙眼裡的光晶亮攝人,周斐琦心頭剛飄上來的那兩片烏雲立刻就被吹散了。

 他走到高悅身後,將人圈進臂彎裡,低頭看他寫的字,片刻後他說:“這些面試的問題,直接問不就好了嗎?怎麽還要列成文檔?”

 高悅就說:“我今天選出了幾位面試官,給他們臨時做了個培訓,筆記我看他們也都記了,但模擬面試的時候,問題問得還是不夠連貫,想著不如寫個製式教程出來,哪個問題接哪個給他們人手一份,這樣就不會出問題了。”

 周斐琦聽完後,隻覺得,他家這個大寶貝兒真是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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