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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神遺忘的人》第20章 亡國奴20自願
安末結束了一天的苦力,拍拍身上的碎木屑去燒了一桶熱水提回去。

 打開門,屋裡床上坐著一個人,看見安進來朝他望了過來,安末愣住,空氣有一瞬間的窒息。

 安末掃了他一眼沒說話,走進屋裡將熱水倒入盆洗了把臉。

 雲晰尷尬地坐著,想上前又被安身上的冰冷疏離隔開了,就那麽直直地看著他,想了一天一夜的話全堵在喉嚨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安末見他不走,又將盆裡的水添滿了,調好了溫度開始自顧解起了衣扣。

 雲晰看著他坦然自若地脫下上衣,露出一身斑駁,嘴裡的話更說不出來了。他盯著安光潔的後背,看著他拿毛巾用水擦拭著身子,臉不知怎麽的就紅了,空氣莫名曖昧了起來。

 見他一直不理自己,雲晰架子端不住了,清清嗓子道:“我明天會把你從後院調出來……”

 安末依舊背對著他,擦濕頭髮冷道:“不用。”

 雲晰被噎了,靜默片刻後再次開口:“你想要什麽,我可以答應你。”

 安末將毛巾扔回水盆裡,朝著他走了過來。

 雲晰繃緊了身子抬起下巴看他,看他走到自己面前靠近過來,腳尖抵上帶來一股安身上味道的濕氣,雲晰的呼吸停滯了。

 安貼著他的耳畔擦過,伸手取下了雲晰身後掛著的乾淨衣服。

 “回去吧。”安後退一步穿好衣服,聲音依然清冷。“你!”

 雲晰受不了他的態度,他怎麽可以這麽冷靜?那一晚明明是自己對他做了不該做的事,他不生氣嗎?不委屈嗎?為什麽不跑來讓自己負責,為什麽對自己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漠,他對自己難道就沒有……

 “你對我就沒什麽話想說嗎?”

 安末平靜地看著他:“說什麽?”

 “罵我或者殺了我!”雲晰逼近他,眼中是熬了一夜的血絲:“為什麽不動手?你並不是自願的不是嗎?或者你應該對我提出要求,做我的侍寵,讓我獨寵你……”

 安末被他逼到了床邊,看著情緒逐漸有些激動的雲晰,淡淡開口:“是自願。”

 “你……什麽?”雲晰睜大了眼,難以置信。

 “我說,是自願的,沒要求,不殺你,你可以走了。”

 雲晰僵成了化石,安的一句自願讓他心臟不爭氣地瘋狂跳動起來。

 “自願?”雲晰忍不住抓住他手臂,心中升起了期盼,難道安對自己——

 他喜歡?喜歡自己?所以才默許了那晚一切的發生?

 雲晰第一次像個傻子一樣衝動了起來,他想抱住眼前人,想撕開他冷漠的面具讓他對自己笑,想聽他溫柔地叫自己的名字,不是叫其他別的,是叫謝則晰,自己真正的名字。

 雲晰把人拉近,貼著他的唇就想再湊上去,卻又被強硬地推開。

 安末輕瞥他:“是自願,但也僅此一次,以後不會再有,你走吧。”

 什麽叫僅此一次!

 雲晰一腔歡喜被潑滅了,笑容還未綻開就已枯萎。

 “你到底什麽意思?!”

 安走過去將門打開,等著他自覺離開,雲晰第一次被人這麽對待,除了生氣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憋屈。

 他走到門口,轉頭對安末道:“是你自己不要的,別怪我沒給。”

 安末目送他離開,重新關上了門。身上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他頹然地靠在門板上,盆裡的水已經徹底涼透了,屋子裡始終安靜地可怕。

 良久後,他走到窗邊看著那株已經重新縮回拳頭大小的種子,半掩在土裡冒出半個腦袋。

 安末盯著它看了會兒,突然伸手用力彈了它一下,喃喃道:“你把他卷進來做什麽……”

 那植物似乎是受了疼,還抖了兩下,又挪動著身子往土裡鑽了鑽,只剩了個尖尖的頭頂。

 身為一棵喜愛熱源的冰冷植物,它喜歡一切熱乎乎的東西,碰到了就卷進葉子裡藏起來,拚命吸收上面的熱氣,好讓自己變得水汪汪的,產出更多的雪絨,這有錯嗎?第二日安末還是被調出了後院,這次換到了書房門口做侍衛,每天都要被迫承受身後某人緊追不舍的眼神。

 洛衣第一次在書房門口看到安末時,錯愕不已,連個笑容都沒能擠出來。

 “安,怎麽會在這裡?”

 雲晰狀似無意道:“書房的機密要文比較多,需要身手好的侍衛看守,他被總管選中送過來的。”

 洛衣被這離譜的理由弄得想笑了,他親自安排到後院的人,哪有總管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人調到這裡的道理。

 發生了什麽?雲晰又想做什麽?

 洛衣強壓下翻江倒海的醋意,控制住表情。

 “那以後就辛苦安了,他身體不好,大皇子別讓他值太久,多體恤一下他,好嗎?”

 “嗯。”

 雲晰不想讓洛衣太過關注安,拉著他進屋關上了門。

 入夜後,洛衣離開了書房。

 他走出門後特意朝外看了看,並未看見安的身影,得知他已經換崗回去休息才安了心,留雲晰一人在書房挑燈整理政務,獨自回了房。

 兩個時辰後,安拿著佩刀再次出現在書房門口,換下了最後一道崗。

 燭火在案桌上跳躍著,映出了窗外那道修長的影子。

 雲晰不由自主地盯著那身影發起了呆,那肩、那長發,還有深深陷下去的腰線,每一處在腦海中都自動替補成了雪白冰晶中的畫面。

 他還記得那片肌膚觸碰上去的感覺,冷的、濕的、滑的,吸著他的手掌怎麽也放不開。

 心跳亂了節奏,他甩甩頭想要拋開那些雜念,窗外的身影卻在燭光晃動下引誘著他,讓他心亂。

 雲晰指尖急促地敲著桌面,將面前的茶水一口飲盡後讓下人把安傳了進來。

 他盯著那身影一步步從窗前經過來到自己面前,雲晰指了指桌上的杯子:“給我倒茶。”

 安末瞟了他一眼,單手掂起茶壺給他倒了滿杯。

 雲晰又指指硯台,“給我磨墨。”

 安末沒動:“這不在我的職責范圍內。”

 雲晰冷笑:“你的職責就是聽我的吩咐,然後照做。”

 安末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轉身走了出去,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雲晰被他氣笑了,想處罰又下不了手,隻好咬牙道:“你等著!

 一個安弄的他氣還沒順過來,沈楫那邊又傳來了壞消息。鄰國南魣朝堂發生了內亂,又趕上國內旱災,一批難民饑餓難耐翻過了邊界山,侵入了雲硩的領地。本來只是一件小事情,沒想到那些難民們一進雲硩就瘋狂地搶東西殺人,造成了不少麻煩。

 現在邊陲好幾個城池都被殃及了,沈楫請示雲晰對策,是驅趕鎮壓還是安置難民。

 雲晰為此忙得焦頭爛額,日日泡在書房和一眾官員想對策。

 那日,他剛和幾個官員坐下議事,下人們突然來傳沈清沈將軍求見。

 雲晰皺眉,沈清不是在京都嗎?怎麽又跑來這兒了?

 “讓他進來吧。”

 眾人停下討論,坐等沈將軍到來。

 半晌後,門開著,人卻遲遲未進來。

 雲晰眉頭皺得更緊了,剛要再詢問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忽然站了起來,帶落一地案折,在場的幾人愣了,不知大皇子緣何反應這麽大。

 雲晰察覺到失態忙整理了一下衣襟,輕咳一聲低道:“失陪一下。”

 雲晰匆匆來到廊外,果不其然,沈清正站在安身旁一臉興奮地談笑著。

 他拿出好多東西往安手裡塞,見安拿不下了就讓下人取了袋子裝進去,一起塞到安的懷裡。

 沈清一襲藍衣豐神俊朗,和身著黑衣的安站在一起畫面說不出的和諧養眼。

 不知沈清說了句什麽,一向沒什麽情緒波動的安居然淺淺勾起唇角笑了,雖然一閃而逝,可他第一次見安笑,對沈清笑!

 他沉著臉走過去,沈清愉悅的聲音逐漸清晰。

 “這件軟甲是費了好幾個月做出來的,刀槍不入可寶貝了!只有兩件,我送你一件防身。還有這個,你不是最愛吃這家的果子嗎,我多給你帶了些,還有還有……”

 “不用。”

 “跟我還客氣什麽啊,我難得找了個理由來一趟,見你一次多不容易啊,你不在,我一個人在京都悶壞了!對了,還有這個!”

 沈清拿出一本奏折,打開給安末看:“你看,我已經讓我爹把向大皇子討要你的折子都寫好了,只等你點頭,我就立刻遞到雲皇那裡去。”

 “不必。”

 “怎麽還拒絕,難道你真打算一輩子當奴?”

 雲晰忍不住輕咳兩聲:“咳咳,聽說沈將軍來了,怎麽遲遲不進去?”

 沈清轉身見雲晰親自出來迎了,忙笑著上前施禮:“大皇子安好!哈哈,湊巧遇見了安,與他多說了兩句,讓大皇子久等了!”

 雲晰瞥了安一眼,“沈將軍突然從京都趕來,是有要事?”

 “哈哈,並無,我娘不放心,讓我來看看二弟,先來向大皇子請個安,順便想請大皇子把安借我兩天,我們難得一見,我想帶他回軍營敘敘舊,請大皇子恩準!”雲晰沉默了,看著眼前一本正經來要人的沈清半天沒回答。

 “大皇子府上侍衛、奴役這麽多,少個安應該不妨事吧?”

 沈清說完歪頭衝安末眨眨眼,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雲晰忍氣:“當然,沈將軍親自來求了,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畢竟一個奴而已,可有可無。”

 安末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石階上,聞言收緊了掌中的佩刀,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那便多謝大皇子了,我這就帶他走!告辭!”

 沈清樂得一刻也忍不了了,抓起安的手腕就向外走,一路親親熱熱地聊著,轉眼就把大皇子拋在了腦後。

 雲晰帶著低氣壓回了書房,和眾人接著討論邊關難民的安置。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無數對策,雲晰只要一追問如果詳細實施就都不吭聲了,一群紙上談兵的貴族世家,什麽經驗也沒。

 雲晰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乾脆一拍桌子:“本王親自去邊陲看看,看了實際情況再說!”

 “什麽?大皇子不可啊!”

 “是啊,此等小事,怎能勞皇子大駕。”

 “好了好了,”雲晰煩躁地揮揮手:“都退下吧,本王明早就啟程,此事不必再議!”

 終於做出決定後雲晰才緩出口氣,自己去邊關審查騷亂而已,可不是為了那個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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