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培育植物聞名於新星系,專研出無土培育的技術,在新星系建立初期吸納了無數人。
可以說如果不是俞輕言,新星系的建立根本不會這麽輕易,離開土生土長的地球對很多人來說都難免會害怕。
但地球的變異植物越來越多,能吃的保質罐頭、壓縮餅乾、密封零食到後期越來越少。
新星系此時打出了營養液和培育植物的招牌,頓時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伊甸園。
畢竟不管在哪裡,食物才是最不可或缺的。
俞輕言還特別喜歡接濟別人,他的心善和溫和同樣知名。
這個下屬林木就是俞安言的忠誠粉絲之一。
當時他剛來新星系,什麽都不懂,如果不是俞輕言見到他,遞給了他一支營養液,能不能活到現在還不一定。
所以等他成為了委員會一席之後,一直以俞輕言馬首是瞻。
兩人這番對話結束,旁邊一直保持沉默的黑發男人像是終於忍不住,反駁林木道:“我們都是同胞,更應該多為對方著想,那些無辜的人又憑什麽要受這份罪。”
林木瞥了男人一眼,不耐煩道:“我說席安平,你還是別說話了,馬上就要被踢出委員會的人還是多想想自己怎麽辦吧,聽說你還去專門找會長大人質疑取消補給的事情?簡直太可笑了。”
席安平眸子暗了暗。
的確,自從他那日找上了會長,沒多久這件事就傳遍了委員會,隱約的排擠和嘲諷避免不了,他也再也沒在委員會上發表過相關言論。
眼見著話題沉默下來,俞輕言才淡淡出聲製止:“林木,席安平也是好心,到此為此。”
林木冷哼一聲,倒是很聽話地閉嘴了。
“俞先生,您還是先穿上防護服吧,可千萬別被輻射到了,您可是人類的希望。”
林木拿來一套S級的防護服,把俞輕言裹得嚴嚴實實,保證沒有露出任何皮膚之後才稍微安心。
一行人沒走多久,忽然席安平像是發現了什麽,輕輕咦了一聲。
俞輕言揚眉,問道:“怎麽了?”
“我似乎看到前面有一朵花,現在地球居然還有植物能夠存活嗎?”席安平語氣裡掩蓋不住的激動。
不等席安平說完,林木就打斷了他的話:“怎麽可能是植物,俞先生小心,說不定是變異植物!”
林木立刻往前走一步,站在了俞輕言身前,將對方護在身後,然後舉起手中的能源槍。
待到他們提高警惕心,緩緩靠近前面那疑似植物的地方,瞬間啞然了。
林木手中緊握的槍還沒放下,他有些不可思議。
那的確是一朵花,小小的,隨著微風輕輕搖曳,鮮豔的紅色扎根在沙漠裡,顯得那麽耀眼。
俞輕言往前一步,他仔細看了看眼前這朵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朵玫瑰。”
席安平幾乎按捺不住自己了。
“看來地球的確是好起來了!”
林木擰著眉,他還是有些質疑,頓時靠近花朵,二話不說就直接連根拔起來了。
根須上沾著泥土,嬌嫩的花瓣被粗暴碾在指尖,溢出一點紅色的汁液,林木的動作滿是隨意。
他的速度太快,席安平瞪大了眼,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晚了。
“還真是花啊,這裡連綠洲都沒有,怎麽會有花,太奇怪了。”林木端詳著手中有點蔫巴的玫瑰,興致勃勃。
席安平克制不住上湧的怒火,他瞬間抬高音量,攥住林木的衣領子,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你為什麽要把花拔掉?為什麽!”
林木不明所以,他狠狠甩掉席安平的手,不滿道:“就是一朵花罷了,你想要回去找培育中心要一朵唄,幹嘛動手,真是個煩人精。”
席安平順著力道踉蹌甩開,他還想繼續爭論,卻被俞輕言打斷了。
“行了,別鬧了,回去來實驗室找我,批給你一朵玫瑰,摘就摘了。”
一旁的俞輕言等這場鬧劇結束後,輕描淡寫將其一筆劃過,
席安平的手握得死緊,幾乎快掐出一道血痕,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最終還是無力垂下,此後再也沒說過話,一路沉默。
地下城新建的城距離不遠,很快他們就到了城牆外。
說是城牆其實只是簡陋搭起來的石頭牆,完全不能跟新星系的屏障相提並論。
城牆外已經站了前來迎接他們的人。
“真是不好意思,地下城沒有能容納飛舟的地區,只能委屈俞先生親自走過來了。”
接待員看到俞輕言,有些激動。
不管是地球還是新星系,敬仰俞輕言的人太多了,他也是其中之一。
不像是那個虛偽的會長,俞次席很少接觸政事,為人又溫柔,討厭他的人屈指可數,總體的評價輿論都是正面的。
俞輕言溫和回應了一句:“沒關系,也沒有太遠。”
“不知您這次來可是會長有什麽新吩咐?隊長他現在忙著處理種植園的事情,可能需要您多等一會兒。”接待員抱歉道。
“種植園?”俞輕言疑惑反問。
提到這個,接待員頓時眼睛冒光,但他並沒有提到太多關於種植園的事情,只是隱晦一帶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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