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不知道林老的哪句話激怒了道袍男人,他嘶啞著聲音打斷了林老的話。
“每天都是驅邪!驅邪!你明明手裡有更好的典籍,偏偏不給我,隻讓我學這些笨方法,什麽時候才能成為玄學大師!”
“你說我心術不正,不打算把家主的位置傳給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在找其他的接班人,憑什麽,明明我才是天賦最高的那一個!”
道袍男人歇斯底裡,猙獰著臉,激動到唾沫都飛出來,滿心不甘。
見他還是遲遲不知道悔改,林老閉了閉眼,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他喃喃道。
“我先前覺得你只是有些喜歡走捷徑,想著就算不讓你當接班人,也能擔任個賦閑長老,實在萬萬沒想到你還能乾出這樣的事情,你怎麽敢……”
道袍男人不為所動,在他的心裡林老早就是厭惡至極自己,就算說了軟話恐怕也只是為了讓自己松懈,好把小鬼搶回去罷了。
“老頭,你還是別多說了,我是不會把小鬼放回去的,只要我把她送往輪回,就算不傳給我家主之位又如何,我依然是最厲害的天師!”
林老再也無話,他轉頭看向路斯年,給了對方一個保證。
“您放心,既然是我們青陽派的人搞出的事情,我會負責到底。”
路斯年一直都在保持沉默,給了林老一些時間。
他也沒想到道袍男人居然是林老的後輩,兩人間還有一些辛秘的往事。
路斯年點了點頭,全權交給了林老處理。
林老既然是青陽派祖師爺,自然有自己的本事在,他口中念了一段晦澀的咒語。
很快,道袍男人忽然手中一松,不知做了些什麽,邱幼已經掙脫了他的禁錮,邁著小短腿朝路斯年的方向跑過來。
路斯年將小姑娘抱起來,他低頭一看,邱幼的臉色明顯蒼白起來,只是還勉強維持著笑容。
“大奸商,我……我的胸口有點疼。”
他驟然想起了邱幼不能走出所縛之地的約束,凝了凝眉心。
“抱歉,小孩情況不太好,我先回去了。”他朝林老輕輕頷首道別。
“路店長,等我解決了他就去店裡找您。”林老強行按捺著心裡的怒火,同樣回應道。
“正初,你也隨著路店長回去吧。”林老支開了項正初。
“好,林老您多保重身子。”項正初有些擔憂,還是不得不跟著路斯年離開了。
這座廢棄的倉庫裡,隻留下了林老和道袍男人兩個。
道袍男人在手裡莫名一滑,把那個行走的功德金光弄丟之後已經怒不可及。
已經走出幾十米開外的路斯年還能聽到他懊惱的怒吼聲。
但路斯年已經沒精力管這件事了,懷裡的邱幼氣息越來越微弱,笑容也維持不下去了,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店裡。初一進入店裡,邱幼逐漸恢復了紅潤的臉頰,狀態越來越好。
路斯年把她送進了房間裡,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一路項正初都在跟著他們,他是真的特別聽林老的話,說跟著路斯年就跟著,半點都不含糊的。
見路斯年從樓上走下來,顯然處理好了邱幼的事情,才幽幽歎息著說。
“我真的特別為林老感覺不值,那個天師一直就是那副德行,家族裡早就想卸掉他的資源了,只有林老護著,說他有天賦,只是年齡小還不成熟,結果人家壓根就不覺得感恩,還怨上了林老。”
項正初叭叭將自己知道的都抖了出來,無非是那些農夫與蛇,恩將仇報的故事。
“要我說,那天師還真挺倒霉的,要不是李朝林那個豬隊友,說不定還真讓他成功了呢。”
“十世功德的錦鯉可是受到了天道喜愛的,俗話說就是特別歐,要是得罪了錦鯉,可就會倒霉咯,那不,小家夥一哭,倉庫立馬就倒了,還不知道李朝林能不能活下來呢。”
項正初嘖嘖兩聲,感慨要是自己打遊戲的時候拜一下邱幼,會不會歐氣爆表。
路斯年沒有搭理他說的屁話,只是淡淡掃了對方一眼,語氣格外冷酷無情。
“你是不是應該走了,擋著我門面做生意了。”
項正初萬萬沒想到他能這麽絕情,瞪大了眼睛,最後還是慫不拉幾離開了店裡。
在他走後,路斯年就把大門緊閉了。
今天也沒心思做生意了,乾脆休息一天好了,他這樣想到。
後來,距離那次事情過了將近一周,邱幼又重新變成了個熊孩子,每天挑戰路斯年的容忍度。
項正初來了幾次店鋪,在他斷斷續續的講述中,路斯年拚湊出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那一天道袍男人死活不悔改,甚至還意圖攻擊林老,林老當場就把他控制住,押送回了青陽派。
林老為了給路斯年一個交代,下令徹查了有關李朝林和道袍男人的事情,結果卻挖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李朝林在幾年前在酒吧開宴會,他在宴會上受到了太多人的恭維諂媚,再加上喝多了酒,一時間有點飄飄然。
於是在從廁所出來,遇到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孩後,狼心大起,兩人推搡間,李朝林隨手拿起了一旁的墊子,想把對方弄暈過去,結果手裡沒控制好力道,女孩拚命掙扎他也不松手,最後逐漸失去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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