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男人凝眉,作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感覺,實際上他剛才什麽也沒乾,哪裡能發現什麽線索。
“之前我在天台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路斯年走到了那長官面前,伸手遞給了他一個東西。
長官仔細觀察了半天,倏然臉色微變,他鄭重其事將東西放在懷裡,朝路斯年敬了個禮。
“我明白了,多謝您的幫忙。”他又朝林老說了一句,“林老,這次的事情牽扯重大,以後還要繼續麻煩您了。”
林老代表的絕對不只是一個頂尖的玄學大師,他身後的整個龐大的青陽派都對國家至關重要,為此偵破了不知道多少起厲鬼作祟的案件。
看來這次,又要增加一位猛將了。
長官看向路斯年的目光若有所思。
成為一個頂尖的玄學師也許其他的能力並不重要,但人品和性格絕對是考察的主要對象。
一個手握神秘力量的天師足以鬧騰起巨大的波瀾,如果其心術不正,那就絕對是比厲鬼更可怕的存在。
路斯年交給長官的是一枚溯晶鑽,這也是天師才能製造的東西,只要附近留有鬼魂的怨氣,就能通過它再現之前發生的事情。
聽起來很厲害,但是其實在天師那裡作用並不大。
正常的溯晶鑽只能回溯十分鍾之內發生的事情,而大多數需要用到這個東西的地方,早就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了,如果十分鍾能趕到現場,那就直接可以抓到罪魁禍首了。
但系統出品,自然沒有那麽廢物。
這是抽到的第二個新商品,足足把溯時間延長到了三個小時,如果再施以某種增強怨氣的道具,五個小時也不是不可能。
這對於女孩自殺案或許根本幫不到什麽,畢竟經過法醫鑒定,她已經死去了二十四小時。
但五個小時,剛好可以推算到昨晚深夜。
如果某些人想趁著夜色抹去一些蛛絲馬跡,昨晚可是最好的選擇了。
路斯年意味深長笑了笑。
這件事畢竟牽扯的事情比較多,作為非專業人士,路斯年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完之後,就悄然退場,把舞台交給了官方。
刀疤臉男人全程沒有出任何力,他傻傻地跟著路斯年往外走。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就在他們即將走出南大校園的時候,他才猛然驚醒,想起了最重要的地方。
“那,那個……”
還沒等他張嘴問,路斯年就輕聲打斷了他,笑意盈盈道:“去別忘了發圍脖哦。”
刀疤臉男人悔不當初,但既然當時是自己親口定下的賭約,他也只能含淚答應。
自己作為天師的一世英名,不會就毀在了這一天吧。
早知如此,他就不找上門了。
以為捏了個軟柿子,實則裡面都是碎玻璃,扎手啊。
*
政法系教學樓,沒多久一行身著軍裝的男人排隊上樓,紛紛拿槍指著台上。
長官從他們身後走出來,微笑道:“張先生,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台上正在講課的男人一怔,他把手裡的教科書放下,微微皺眉道:“長官,這是怎麽了?”
底下的學生也沸沸揚揚起來,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討論什麽,教室裡一片鬧哄哄。
“張先生,您或許涉及到南大女孩自殺案,勞煩您不要讓我們親自動手押送。”
張教授一掃先前的溫文爾雅,他臉色鐵青,隱隱按捺不住的躁鬱。
“長官,說話是要講證據的,請找我的律師好嗎,我不接受。”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神色必然不好看,但著實無法抑製。
在惱怒的同時,他心底還有一種隱約的驚恐。
不會的,不可能發現,自己明明事先嘗試過,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就算是天師又如何,沒了相應的能力,也不過就是普通人。
張教授心裡如何折磨,長官可不在乎。
他們這隻特殊部隊本身就是半路出家,做事粗魯很多,沒那些唧唧哇哇的臭毛病,二話不說就直接把張教授拎了起來。
“是還是不是,先去局裡就知道了。”
“放心,律師會給你叫的,畢竟這是人道主義。”長官忍不住笑了笑。
他們通過路斯年給的加強版溯晶鑽,發現昨晚只有張教授一個人鬼鬼祟祟出現在天台上面,把一些事前布置好的東西拿走。
張教授還算謹慎,他一路上都避開了監控攝像頭,甚至還頗為了解天師,用一種濃烈的怨氣氣息把自己遮掩住。
他也知道天師是存在回溯晶鑽這種東西的,可他之前絲毫沒有將其放在眼裡。
十分鍾能幹什麽,就是一個廢物道具罷了。
張教授過分相信自己的玄學能力,因此從未關心過浮生雜貨鋪,那個上過無數次熱搜的玄學店鋪。
如果他稍微注意一下這個熱搜,而不是輕蔑的一掃而過,或許今日的事情會另有別論。
但也許這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命中注定。
長官二話不說就把張教授帶了下去。
一開始張教授還咬死不承認自己的行徑,但是在長官放出了溯晶鑽裡面的內容之後,他驟然頹喪下來,心知事情再無旋之地,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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