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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生存指南》第94章 立威
大浴池裡洗澡, 奢侈是奢侈了點,舒服那是真舒服。

 阿平適應了浴池的環境,克服了最開始的恐懼, 開始在水裡撲騰, 將水花撲得四濺,興奮得不行。

 “臭小子, 居然敢潑我!等著!”裴凜之冷不防被蕭彧教唆自己小徒弟潑了一臉,然後用力在水面上一拍, 阿平和蕭彧都被潑了個透頂。

 蕭彧趕緊朝裴凜之還手,一邊潑還一邊大叫:“阿平, 快潑他!”

 於是三個人在水池裡打起了水仗,潑得水花四濺,尖笑聲不斷。

 閔翀過來請他們吃飯, 在外面聽見裡面的笑鬧聲,問吉海:“陛下還沒洗好?”

 吉海抱著幾個人的衣服站在門外, 搖了搖頭。

 閔翀敲了敲門:“陛下,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你洗好了嗎?”

 裴凜之和蕭彧終於停下來, 笑得還有點喘不過氣:“馬上就好,先等會兒。吉海將衣服拿進來吧。”

 裴凜之說著,將阿平抓過來, 用帕子像搓小白豬一樣將小家夥搓了一遍。然後將他抱起來, 遞給吉海:“先將他擦乾淨穿上衣服帶出去。”

 吉海將阿平接過去,抱到一旁去擦水穿衣。

 蕭彧胳膊架在水池邊, 看著裴凜之的動作, 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

 裴凜之忙完, 回頭看著蕭彧有星星在閃爍, 心跳不由得加速起來,柔聲說:“我給你搓背吧。”

 蕭彧笑著點頭:“好。”

 裴凜之先拿過皂角,給他洗頭。

 蕭彧滿足地歎息,這算是浮生偷閑吧,過了今日,明日就該打硬仗了,廣州可不比崖州,地方大,人口雜,刺頭也多,關鍵是自己身邊也沒幾個可用之人。

 裴凜之問:“緣何歎息?”

 蕭彧說:“歎息現在這難能可貴的平靜。”

 裴凜之替他按揉著頭皮:“辛苦陛下了。”

 蕭彧往臉上潑了把水:“不管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解決辦法的。”

 “我會竭盡所能協助陛下。”

 “我知道。”

 晚飯時,蕭彧看著桌上擺著的十道菜,說:“往後就不必弄這麽多菜了,每日兩葷一素便已足夠。”

 安排飯菜的吉山愣了片刻,誠惶誠恐地說:“可是飯菜不合陛下口味?”

 蕭彧說:“倒也不是。眼下正是用錢的時刻,需要養兵、修路、修橋,百姓生活那麽困苦,我們在衣食方面簡單一點吧,省一點算一點。也不必將我的飯菜特意與大家的分開,一同吃便是了。”

 蕭彧又說:“往後這府中的事宜都交給青悠與霜落姐妹,吉山也不必在後院中打轉了,跟著閔尚書去出海貿易吧,別把你的才能浪費在後院中。”

 吉山連忙跪地謝恩:“謝陛下。”

 閔翀臨走時,將刺史府的事交給了他,讓他張羅這裡的一切。可把他愁壞了,就連今天的晚宴也是絞盡腦汁,他又不習慣做這些,隻想起從前跟著閔翀去一個波斯商人家中做客,金銀杯盤擺了滿滿一桌,好不好吃先不說,至少排場是到了。

 他以為蕭彧當了皇帝,怎麽也不能比一個商人差吧,便準備了這麽多菜色,結果馬屁還拍到了馬腿上。

 菜色雖然很豐富,但蕭彧覺得,番禺的飲食不如崖州的。番禺不在海邊,吃海鮮就沒那麽容易了,水產以河鮮居多,而且番禺的蔬菜種類不如崖州豐富,得等將崖州帶來的種子播出來才能改善。

 既然到了廣州,那還是要將食在廣州的名頭給打起來,讓廣州百姓的菜籃子豐富起來。

 晚上,蕭彧躺在陌生的床榻上,以為自己會失眠,然而並沒有,雖然換了床,但睡在身邊的人沒有變,他睡得很安穩。

 次日一早,蕭彧便讓人去給番禺城內各級衙門發通知,通知各級官員巳時來刺史府匯報工作。

 自己利用上午的時間,對工作進行了分類規劃。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可不僅僅是新官,必須要立威,這個皇帝才能做得下去。

 他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公務太多,而可用之人太少,這廣州府的原官員班子,能用的就繼續留用,不能用的就換人來。

 巳時不到,蕭彧便已經在刺史府的會客廳內坐好了。通知的人有十幾個,然而比蕭彧先到的僅有六個。

 來一個,蕭彧便讓人報名號、並匯報所負責的工作范疇,向陽與吉海在一旁給他當文書,做記錄。

 安國官場上的規矩是,某地若有新官上任,都會先等下屬官員送拜帖上來拜見,因為事關面子和身份問題。雙方熟絡了些,再開始談公務。

 但蕭彧反其道行之,先不客套虛偽,直接上來就召集所有人見面,匯報工作。

 巳時正,通知的十二個人隻到了七個,來的有別駕從事史、錄事、功曹、倉曹、田曹、中兵、祭酒從書史等。

 蕭彧也不生氣,面上神色淡淡的,沙漏時間一到,他便清了一下嗓子,開始說話:“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便是蕭彧。諸位想必早已收到公函,從今往後,廣州便是我的治下。今日諸位願意前來與會,便是認可了我的身份。蕭某在此謝過!”

 蕭彧不習慣自稱朕,盡管稱了帝,也還是以“我”自稱。

 蕭彧又給眾人介紹了一下裴凜之與閔翀的職務:“今後軍中事務皆由裴將軍負責,而戶籍人口、田畝土地、賦稅軍需、俸祿財政等皆歸閔尚書掌管。”

 坐下七人皆隻默默聽著,並不說話,裴凜之是上將軍,他管軍中事大家都能理解,但閔翀那個戶部尚書是個啥?從來沒聽說過,新皇帝弄了個新官,倒也說得過去。

 蕭彧說:“好了,我這邊也介紹得差不多了。孫別駕,這裡你職務最高,就由你先來匯報吧。”

 別駕從事史叫孫非,相當於一個州的三把手,州一把手刺史王啟已經被拘禁起來了,二把手州長史熊德偉稱病未至,大概是個騎牆派,既沒有王啟的硬氣,又有點怕得罪蕭禕朝廷,所以還在觀望中。

 孫非起身拜了一拜:“臣遵旨!”

 他剛要說話,外面便傳來了嘈雜聲,一個粗嗓門說:“不是通知來見新皇帝嗎?怎麽又不讓進了?”這人說話還有點大舌頭,口齒不太清晰。

 裴凜之大聲問:“怎麽回事?”

 門外的護衛進來稟報:“將軍,一個喝醉了酒的人硬要闖進來。”

 中兵李瑁趕緊說:“稟將軍,是雷司馬到了。”

 裴凜之皺眉,說:“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渾身酒氣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胡子拉碴的人進來了,目光還有點迷離,進來之後,看著主位上的蕭彧,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大著舌頭說:“參見皇帝!”語氣中毫無敬意。

 蕭彧神色冷漠:“下跪何人?”

 那人直起腰,抬頭看著蕭彧,打了個酒嗝:“吾乃廣州司馬雷秉均。我家下人才找到我,耽誤了覲見時間,請陛下責罰。”

 蕭彧問:“你這是從何而來?今日可是休沐日?”

 雷秉均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今日並非休沐日。我是從青雲坊過來的。”

 蕭彧疑惑地皺起眉頭,一旁的蕭繇告訴他:“青雲坊就是番禺城內最大的青樓。”

 裴凜之怒道:“堂堂司馬,當值期間竟然眠花宿柳。來人,將雷司馬拖出去,杖責五十大板!”

 很快便有原刺史府的衙役過來,將雷秉均架起來往外拖。雷秉均並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打得好,打得好!”

 蕭繇聳肩:“這怕不是個瘋子吧,打的難道不是他自己?”

 蕭彧不予置評,這人顯然是自己找打的,當然要成全了他,他轉頭對孫非說:“孫大人,請繼續。”

 孫非便開始匯報自己的工作,他的工作是總理廣州事務,事務繁雜,匯報得井井有條,看樣子平時也是勤於政務的,還是可以繼續用。

 孫非匯報完工作,外面的人來匯報,說是雷秉均挨了四十板子就已經昏過去了。

 蕭彧說:“吉海,讓思歸來給雷大人號號脈。”

 吉海應一聲,趕緊跑出去找孟思歸了。

 嚴格說起來,孟思歸算是禦醫了。

 孫非剛退回席上,趕緊又出來跪下:“陛下,雷大人從來都不曾眠花宿柳,此番定是事出有因,請陛下明察!”

 另外幾人也出來求情:“請陛下開恩!”

 蕭彧看著裴凜之:“軍中事皆歸裴將軍管,裴將軍如何看?”

 裴凜之冷著臉:“軍令如山,該打一板子都不能少。他當值期間喝花酒,不按時上值,便是違背了軍規。如此玩忽職守之人,設若今日有外敵入侵,他就是拿成千上萬將士的生命在開玩笑!死不足惜!”

 蕭彧說:“念在初犯,裴將軍又剛接管軍中,新的軍規尚未通報全軍上下,死罪就免了吧。雷司馬先停職,留待查看。”

 求情的眾人皆面面相覷,沒再說話。

 不管雷秉均是不是故意的,他倒是正好給廣州的官員立了個典范。

 而且今日借故沒來與會的官員全都被停了職務,安排他們的副手或者部下頂替。

 廣州長史的職務乾脆就讓孫非給頂了,反正他病體欠安,也沒法處理公務。

 蕭彧辦事的風格雷厲風行,快刀斬亂麻。廣州府原來那幫衙役們也算是見識到了,這個新皇帝不是吃素的。當然不是吃素的,否則怎麽敢造反呢。

 不過,這個新皇帝似乎也沒那麽可怕,因為他並沒有通過殺人來立威。

 廣州城內一幫世家望族一致都在密切觀望著新帝的態度,因為這個原因,大家都放了心,嗨,換了個皇帝,不還是那個樣子嘛,日子該如何還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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