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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生存指南》第89章 勝利
是夜, 閔翀率水師將士自白沙村外的海灘登陸,待水師將士乘小船登陸之後,便將小船船底全都鑿穿, 棄置於海灘。即便潰逃的交州兵發現了大船,也無法登船逃走。

 前一晚,交州軍攻城之後被崖州軍偷襲, 損失慘重。今晚他們加強了防護, 點起了熊熊篝火, 每十步距離便設一個哨兵, 務必在第一時間內發現敵襲, 以及時作出應對。

 到了後半夜,前半夜的風平浪靜讓緊張了大半宿的交州軍開始松懈下來, 此時也正是人最為疲倦的時刻。守夜的士卒努力撐開眼皮堅持著,等著換防。

 寅時中,寂靜的夜晚突然被一支破空而去的鳴鏑打破, 鳴鏑發出的地方正是崖州城的城頭,這聲響在寂靜的夜晚被傳得很遠很遠。

 所有的交州將士都嚇得一個激靈,紛紛抄起武器:“有敵襲,有敵襲!”

 緊接著便傳來了一陣馬蹄聲,跟昨晚崖州軍偷襲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一次, 交州軍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預備和崖州兵來一場正面的較量。

 然而這次崖州騎兵並沒有立馬衝過來,而是在弓箭射程之外勒住了韁繩。

 交州軍正在疑惑, 他們聽到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定睛一看, 竟然全都打著火把的崖州兵, 他們架著弓箭, 將交州軍圍了起來,唯獨面向崖州城門的方向沒有崖州兵。

 讓交州軍震撼的是,崖州兵的數量竟然遠勝於交州兵。被團團圍住的交州兵心裡哇涼哇涼的,崖州居然有這麽多的兵力!這還怎麽打!

 就在此時,崖州城門被緩緩打開了,裴凜之與蕭繇騎著高頭大馬並排走在前頭,帶著上千將士從城內出來了。待所有將士出來後,崖州城門又在後面被關上了。

 蕭繇衝著交州軍哈哈大笑:“怎麽樣?是不是特別驚喜啊?”

 他知道今晚要與交州軍決戰,死纏爛打著要跟著出來,蕭彧拗不過,最後還是答應了。畢竟梁王跟蕭彧不一樣,他從小就習武,在馬背上長大,當武將培養的。

 裴凜之朗聲說:“交州軍聽好了:從現在起,凡棄兵投降者,皆編入我崖州軍,享受我崖州軍一樣待遇,沒有任何懲罰措施。負隅頑抗的,那就休怪刀槍無情。最後被俘虜,則要享受俘虜的待遇。”

 交州軍副將翻身上馬,振臂大聲說:“兒郎們,敵人如此羞辱我們,難道我們要做遭人唾棄謾罵的俘虜嗎?我們交州軍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不能讓你們的父母親人子孫後代因為你們的俘虜身份而蒙羞!”

 蕭繇繼續哈哈笑:“你怕是搞錯了吧!現在放下武器投誠的,不算俘虜,打敗了之後被抓的才是俘虜。要我說,大家都是安國人,何必自己打自己人呢,你們都趕緊繳械投降吧,不要做無謂的犧牲。逞強沒有用,就算是死在這裡,你們也不是什麽英雄,你們若是殺幾條胡狗,我還敬你們是條漢子。死在崖州,那就真是太不值當了。我家皇兄可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先皇的嫡長子,他當你們的皇帝,難道不比那個賣國求榮的狗皇帝蕭禕強?”

 裴凜之冷聲說:“我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做選擇,過了這個時間,如果沒有繳械投誠,那便是我們的敵人!”

 交州軍副將根本就不給交州兵考慮的時間,他騎在馬上,環顧了一下四周,找到了火把比較稀疏的位置,估摸著那邊的兵力比較弱,便揚起手中的刀:“交州兒郎們,隨我殺賊!衝啊!”說著一夾馬腹,便朝火把稀疏的方向衝過去。

 副將的判斷沒有錯,那邊的部署確實最薄弱,僅有三千兵力。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羅將軍率領的一千射手以及十台床弩也在其中。

 交州軍一衝,箭雨便鋪天蓋地迎了上來,而且還有殺傷力極強的武器,幾乎是一箭穿幾個。

 與此同時,裴凜之與閔翀、關山率領各自的隊伍朝交州軍衝去。

 跟進攻有序的崖州軍比起來,交州軍明顯處於劣勢,他們原本就聚集在一起,人多,地盤小,顯得極其擁擠,根本就不好施展拳腳。也很難組織起有效的進攻,只能進行被動的防禦。

 對絕大部分崖州兵來說,這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戰爭,殺人見血,而不是平常訓練時砍殺的稻草人。所以在刀槍第一次斬入柔軟的軀體中,第一次接觸到溫熱的鮮血時,那種心理衝擊是無與倫比的,他殺人了!有的人甚至忍不住產生了劇烈的嘔吐感。

 然而也根本來不及多想,因為稍一猶豫,敵人的刀劍便砍中了自己或者身邊的同袍,他們意識到,這種時候,猶豫就可能是死亡的代價,將士們都紅了眼:殺!殺光這些敵人!

 崖州兵越戰越勇,仿佛人肉絞殺機一般往前推進著,收割著生命。

 交州兵則越戰越怯弱,最後無數人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僅有極小股交州兵突圍成功,朝海的方向倉皇逃竄。

 但逃竄的意義並不大,崖州是一座島,沒有船,就休想離開崖州。不能離開崖州,就意味著逃不出崖州軍的手掌心,因為崖州到處都是崖州軍的眼線。

 這一仗從寅時中一直打到卯時,天色微明後,戰爭才基本結束,還有小股隊伍正在追捕逃竄的交州兵。

 這一晚,蕭彧始終都沒合眼。要不是阿平睡覺需要人陪,他絕對會親自登上城樓,見證這一場戰爭。

 他坐在床上,聽著城外隱隱傳來的喊殺聲,心頭陣陣發緊,不知道今晚會有多少人傷亡。自古權力與革命,都是用累累白骨堆砌起來的,現在已經開了頭,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他希望自己一路走下去,到最後都不要忘記初心,那麽這些將士的犧牲便不是沒有意義的。

 天微亮之後,蕭彧聽見居岩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郎君,師兄,我們贏啦,我們打勝仗了!敵人都被我們抓起來了。你沒看到,城門外好多的死人,看著怪嚇人的。”

 吉海在門外“噓——”一聲,壓低了聲音說:“聲音小點兒,郎君還沒起來。”

 蕭彧在屋裡說:“進來吧,我已經起來了。”

 吉海將門推開,師父出去領兵打仗了,他就成了蕭彧最重要的護衛,這一宿一直守在門外,也沒合眼。他還不能像居岩那樣自由,可以跑出去打探消息。

 蕭彧看著居岩:“你上城樓了?”

 居岩興奮地點頭:“嗯!城外死了好多人,地上都是血,還有好多敵人被抓了起來。”

 “誰讓你去的?不是讓你們別去嗎。”蕭彧表情非常嚴肅,小孩子都是花朵,需要好好呵護照顧,而不該過早接觸到這麽血腥的東西。

 居岩說:“我沒去打仗啊,我就是遠遠地看了一眼。”

 “那也不能去看。誰讓你去的?戰場太血腥了,以後做噩夢了可別怪。”蕭彧說。

 “我不會做噩夢的。我又不是沒見過血,我經常看見我阿叔殺羊殺兔子,我覺得不血腥啊。”居岩說。

 “那能一樣嗎?”蕭彧不再跟他糾結這個問題,“你還小,以後不能去這種場合。”

 居岩說:“可是師父要求我們做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將來我們也會上戰場,保家衛國,遲早都要接觸的。”

 蕭彧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學會了反駁自己:“那不一樣,保家衛國也要等你們年紀大了才能去。你們現在還小,過早接觸血腥暴力的畫面,會對你們的心理產生負面影響,所以得聽我的,不許再去看。”

 居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哦,知道了。”

 “你師父呢?”蕭彧問。

 居岩說:“師父應該快回來了。我看見他正在城外忙。”

 “我們的人死傷多不多?”蕭彧問。

 “這我不太清楚。”居岩到底還是個孩子,並不太清楚蕭彧關心的方面。

 阿平此時也醒來了,看見蕭彧,趕緊爬起來,抱住蕭彧的脖子,扭股兒糖般撒嬌:“郎君。”

 “阿平醒了?吉海帶他去尿尿。”蕭彧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來什麽,伸手去摸阿平的尿片,非常乾燥,他昨晚太過擔憂,根本都沒想起來給阿平把尿,沒想到他已經不尿床了。

 阿平剛尿完,蕭彧就已經收拾整齊了,他對吉海說:“你們在家照顧阿平,我出去看看。”

 吉海跟著他出來,蕭彧說:“不是讓你在家照顧阿平嗎?你還小,不能去。”

 吉海倔強地說:“郎君,我已經十五歲了,快十六了,我現在跟你一樣高,不是小孩子了。”

 蕭彧看著吉海,自己還總把他當成那個瘦瘦小小的孩子,不知不覺,他已經是個半大小夥了:“好吧,那你就跟著我吧。做好心理準備啊,別看著就吐了”

 出門的時候,吉海還叫上了家中的幾個護衛隨行。

 蕭彧有些詫異,這小子已經懂得安排事情了,成長得真不是一般的迅速。

 蕭彧剛趕到城門,便碰上城門打開,騎著高頭大馬的蕭彧和蕭繇從城外進來,後面跟著一些崖州士兵,再往後,便是卸甲的交州兵了,想必就是被抓的俘虜。

 裴凜之看到蕭彧,便跳下馬來,在他身前單膝跪下:“郎君,我們贏了!”

 蕭彧快步走上去:“好,好!快快請起,回頭重重有賞。”

 蕭繇也跳下馬來:“皇兄,我也有功,也要賞賜。”

 蕭彧看著他笑:“好,你也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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