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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A》第66章 融冰
蕭靖川說完那句話後,

 會場四周圍一片死寂。

 低調奢華的私人會所從不對外開放,隻招待一些政要和軍部高層,軍工企業家能進到這種場合的都是上流社會中的上層人物,

 高級工程師更是國區乃至星系級別的科學家。

 越是高級的場合,

 有些事情越不能拿到台面上來說,

 比如神仙打架,

 比如撬牆角。

 蕭靖川的怒火源自於副官匯報說齊惠的車根本沒問題,這不過是omega想要混上蕭總指揮的軍車的一個說辭罷了。

 ——omega這點小心思放在蕭二那裡完全得不到效果,

 助理和保鏢每年幫蕭總裁擋掉的爛桃花不計其數。

 蕭指揮官不一樣,他對這種花花心思了解就不夠充分。

 h國區人口基本都集中在東部,

 西北一帶人口總量較少,

 軍區就佔了大頭,

 因此可以用來做宇航兵訓練基地,國區的總防空系統也在這裡。

 人人都知道a-o最般配,然而因為這種特殊的地理環境,a-b這樣的家庭結構才是這一地區的主流。

 風沙猛烈日曬嚴重,

 加上科技化程度高、軍隊影響大,導致這一帶omega特別少,

 誰願意在這種乾巴巴冷冰冰的地方待著呢。

 於是西北軍也成了單身狗最多的一個軍區。

 近幾年想給他介紹對象的人不少,蕭靖川一直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隻把這當作上流階層的社交禮儀。

 聯姻麽,在他們眼裡婚姻就是一場交易,

 對買賣雙方有利即可。

 就連蕭靖川自己也曾這麽認為。

 如果蕭、周兩家聯姻就能穩住蕭家的局勢的話,那麽這場交易相當劃得來。

 在蕭靖川的觀念裡,既然結了婚,那麽他就會給周蘅卿一段婚姻裡該有的尊重和忠誠。

 至於周蘅卿想在這段婚姻裡得到什麽,他也不明白。

 其實周蘅卿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起想要的變得更多了。

 可能從山莊裡看見蕭縱顧引的背影心生羨慕開始,

 也可能再早點,從他第一次拿起手機給蕭靖川發送晚安信息時開始。

 又或許,還要更早一些。

 新婚生澀的情

 事結束後,蕭靖川發現他受了傷,急得直接撥了120直升機救援電話,被周蘅卿慌張得撲過去一把摁掉。

 兩個人面面相覷,周蘅卿忍著一身酸痛,結結巴巴地說:“沒、沒事的,我在家休息幾天就好了。”

 軍校生磕磕碰碰得多了,哪個沒在入伍時挨教官一頓毒打?比起尷尬的治療過程,這點紅腫小傷在周蘅卿眼裡不算事。

 但蕭靖川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讓周蘅卿覺得很有趣,好像慘遭毒手的是他似的。

 真是個傻子。周蘅卿心想。

 又軸又傻。

 在這種場合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來說,得遭多少暗恨啊。

 蕭家的alpha不僅有著優秀的傳承,也有其自身成長帶來的魄力與魅力。

 蕭靖川冷肅軍裝下包裹的是一團火,他身體裡有一隻野獸,熱情、衝動、固執,卻被緊鎖在這副冷漠嚴厲的外表下。

 可奮不顧身換取的也有可能是粉身碎骨。

 周蘅卿走到蕭靖川身邊站定。兩個人同時出席時始終保持著三十厘米的距離並排站著。

 這個距離使兩個人之間有一道明顯的縫隙,不會隔得太遠,但也不像蕭二少和顧小引那樣儼然一副甜甜蜜蜜伉儷情深的模樣。

 這是一個安全的距離,再近的話,就要情難自禁了。

 然而,周蘅卿手腕忽然被一道火熱的力量握住。

 “?”他猝然轉過頭看蕭靖川。

 就聽見蕭指揮官說:“蘅卿之前在事業上升期,考慮下一代的事對他事業有一定影響,現在基本穩定下來了我們打算今年備孕。”

 這回別說其他人,連蕭縱都愣住了。

 (蕭靖川你這是把快進鍵按爆了吧?!)

 (看周蘅卿表情你跟他商量過麽?)

 (媽知道估計……能高興得哭出來-

 -)

 顧引貓兒似的,完全不引人注意地就溜回了蕭縱身邊,蕭二少余光瞥見剛進來的齊惠臉色特別難看,偏頭問他:“外面沒打起來?”

 “不能,”顧引順手從侍應生的托盤上接過一杯紅葡萄酒,喝了一口降降火,道:“大嫂精著呢,我都想動手了嫂子兩句話就把人收拾完了。”

 蕭縱眼看著高腳杯裡的紅酒兩口就被顧引喝下肚,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問道:“你酒量怎麽樣?”

 “還行,”顧引將酒杯放在餐桌上,又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餐酒,說:“一兩斤沒問題。”

 一、兩、斤?!

 蕭縱額角掉下三根黑線,又不死心地問:“你們軍隊喝的是什麽酒?”

 宴會用酒和軍區普通士兵中流行的酒還不一樣,軍隊有喝烈酒的傳統,士兵喝不起昂貴的宴會白酒,只會找當地產的高度子酒來喝,並且形成一種軍區風氣。

 而他們軍官為了樹立在軍隊中的親兵形象和威望,也會跟著一起喝。

 蕭靖川的酒量以前也不行,都是這些年在西北軍區喝一種外號叫“燒刀子”的53度烈酒喝起來的。

 華北軍區禁酒禁得比較嚴,畢竟軍區設立在星際一線經濟中心城市附近,士兵酒後**的話影響非常大,但即便如此,軍隊裡喝的酒也有47度。

 東南一帶並沒有什麽出名的酒,可能比華北軍區要喝得少一些……吧?

 蕭二少心裡抱有一絲幻想。

 顧引卻道:“我們那裡不產名酒,所以跟西南軍喝的一樣,每年聯誼就從友區那幾卡車幾卡車地集裝箱運過來。”

 蕭縱:“……”

 西南軍區有一種名酒叫瀘州老窖,73度,按照蕭二少對自己酒量的判斷,他喝兩杯能直接癱成吸了貓薄荷的司小令那樣。

 顧引扭過頭來,眼看著蕭縱的表情又要變成0︿0,驚訝道:“魏哥之前專門問過我應酬場合能不能幫老板擋酒,我說可以,”他越說越小聲:“我還以為你一直都知道來著。”

 蕭二少:那廝也不是什麽都告訴我的啊……

 “那,”顧小引一下也傻了,他手指攥緊細長的餐酒杯,弱弱地問:“……我可以嗎?”

 剛退伍那會兒他情緒抑鬱,也考慮過借酒澆愁,於是從超市買回了好幾瓶酒準備一醉方休。結果大概做長輩的都看不得孩子這樣,一向放養的顧母當即全部沒收,並且勒令他以後不許再喝酒。

 顧小引攥著酒杯眼巴巴地望著自己,蕭縱俊臉有些繃不住地說道:“要喝就喝,誰管你那麽多。”顧引剛要放下心來,就聽見他又說:“不過不能喝多了,你記得答應過我什麽。”

 顧引曲著的指腹摸索著光滑的杯壁,彎著眼睛笑:“嗯呀。”

 他跟大嫂,不知道誰比較快呢……

 周蘅卿被最後兩個字震得腦子轟地一下炸開了。

 說起來也不算太意外,他們結婚七個年頭,方潤錦女士曾經一度很盼望著小孫子的到來,但後來看見他們夫夫的相處模式後,就漸漸地淡了這個心思。

 方女士做事比較溫和,同樣是長輩,老爺子就更為直截了當。

 他強迫蕭二少相親從來都用的是子孫後代那一套,未嘗沒有敲打蕭靖川和周蘅卿的意思,不過蕭縱一個人都能頂住這種壓力,蕭靖川夫夫常年異星,就更不用說了。

 手腕上像是加了一道火鉗,炙熱得周蘅卿想要抽手,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他終歸沒有拂蕭靖川的面子。

 兩個人佇立在那裡,蕭靖川一手拉著他,在旁人眼中看起來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人都有些陰暗的心理,想挖牆腳的不止齊連上將,此時蕭靖川當眾不給臉,其余有私心的人就權當自己沒這回事,專心在一旁看好戲。

 周蘅卿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無論聯邦星還是主星上的這些明爭暗鬥拉幫結派,都讓他感覺很累。

 手腕的溫度簡直燙人,可就是這種炙熱的氣息才讓他注意力稍稍集中一些。

 周蘅卿扯起一抹微笑,對談話的賓客道:“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失陪一下。”

 蕭靖川不置可否,直接跟著去了。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夫夫兩個人一起中途離場,“如膠似漆”得仿佛一刻都不願意分開。

 周蘅卿去了洗手間,他想安靜一會兒,但蕭靖川一直跟著。

 “再跟你就要進beta區了。”周蘅卿蹙眉冷聲道:“隨便撞見一個人,明天你蕭總指揮的名聲就完了。”

 “這好辦。”蕭靖川一笑,手臂一使勁直接把人帶進了alpha區!

 在周蘅卿的低呼中他順手把隔間的門反鎖上!

 高檔會所的洗手間分abo三個區,環境整潔乾淨,燈光則神奇的很曖昧,昏黃的暖光照在光鑒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暈。

 每一間獨立隔間裡都有各種配套設施,包括洗手台和鏡子。

 總體而言隔間很寬敞,可是擠下兩個男人就顯得十分逼仄了。

 “齊惠跟你說什麽了?”

 蕭靖川將周蘅卿抵在門後,牽著的那隻手緊緊不放,另一手剛才在帶人時扶在他腰上,現在也沒松。

 “沒什麽。”周蘅卿淡淡道:“這種段位不夠我玩的。”

 蕭靖川卻不依不饒道:“夠不夠是一回事,你難道就一點不吃醋?”

 他總喜歡看著人的眼睛說話,周蘅卿過去從來都是不甘示弱地看回去,但最近他已經好幾次在蕭靖川的逼視下挪開了目光。

 這次也是一樣,他看見蕭靖川的眼底倒映著自己,就強迫自己看向別處——這個姿勢也沒什麽可看的了,垂低視線就是蕭靖川凸起的喉結。

 倆人挨得近,身體都熱起來,好在蕭靖川知道要克制自己的信息素,否則周蘅卿是絕對不肯站在這被他抵著的。

 “一點都沒有嗎?”

 環境**靜了,聲音中所包含的情緒就會被無限放大,那種難以掩飾的試探一覽無余。蕭靖川將他的臉扳起,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周蘅卿再次垂下眼簾,可卻不知道自己這個姿勢和模樣,像是在索吻。

 於是蕭靖川就真的吻了上去。

 alpha區洗手間的門被推開,兩個人走進來,其中道:

 “——咦?他們不是朝這裡來的嗎?”

 “可能上二樓去了吧。”另一個人說道。

 聽見有人進來,周蘅卿瞳孔緊縮,微微倒吸一口氣,蕭靖川借機撬開他的牙關徹底侵佔了他的唇舌。

 門外的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華北軍區**的糗事——

 “齊將軍的臉面可算是被這個兒子丟盡了,本來老將軍不過想帶來混個眼熟留個好印象,結果呢,呵!”

 “還不是自以為是自作主張,這種場合是他一個omega能隨便亂玩的嗎?快三十歲了,真就是心大,以為什麽a都要繞著他轉。”

 “高層哪個不是人精,蕭司令牆腳要是這麽容易挖松,他跟周家的聯姻早就玩完了。”

 齊惠被父親罵了個狗血淋頭,當即就甩臉子哭著離場了。

 “不過蕭家這麽堅決,這回難道還打算保周家不成?”

 “話不要亂說,上頭還沒決定好的事,別隨便猜測。”

 “切!不是這個原因還能是什麽?你難道還信他們日久生情,要生早就生了!”

 “也是,不過還是謹慎點吧,你看看蕭家現在多猖狂,蕭二跟一名低階士官訂婚,現在東南軍區到軍委都在頭疼。”

 “蕭二要給這個omega正名,讓他恢復軍銜!”

 “他瘋了嗎?!”

 “上回為這事當著紀**的面就開懟了,你沒看程將軍今天又在他面前碰了個釘子。”

 “上頭越縱著蕭家就說明‘那事’越近了,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誰知道呢。”

 ……

 外面的兩個alpha不知道是哪裡的高層,交流的都是內部的一手消息。

 而就在幾步之遙的隔間內,隨著親吻的加深,空氣變得異常稀薄,周蘅卿剛抬起一隻手就被蕭靖川攥住,十指緊扣抵在門上,一丁點聲音都沒發出。

 周蘅卿心防一直很重,蕭靖川克制地一點點慢慢釋放著信息素,刺激著他敏感的神經,直到察覺他的態度漸漸發生了改變。

 周蘅卿的手又掙了一次,這次掙脫了。

 就在蕭靖川以為他要推開自己時,周蘅卿手臂環上了他的脖頸。

 他主動回應了這個吻。

 這是他們第一次好好的,在兩個人都清醒的情況下接吻,擂鼓似的心跳都連接在一起,這種回應令蕭靖川震驚不已,一時間甚至忘記了攻略城池。

 周蘅卿心裡燃起一簇火苗,他一想到自己讓位,蕭靖川身邊可能會被齊惠這種貨色佔據,於是在親吻中還狠狠地咬了對方一下。

 “嘶——”好端端親著卻無辜被咬的蕭指揮官抽了一口冷氣,結果被周蘅卿送上來的唇瓣堵住了。

 別出聲。

 他的眼神中含著些懇求。

 就好像春風拂過凍結的冰面,能聽見湖面上細微密集的融冰的“喀嚓”聲,而湖底的那一池溫暖的春水看似平靜,其實早就被攪得動蕩不寧。

 蕭靖川覺得自己真的是憋瘋了,他喜歡看周蘅卿這種為難的示弱,心裡的那頭野獸凶猛地撞擊著自律的鐵籠,箍著他的腰的手臂收得更緊了。

 要是可以,他真想在這裡乾到周蘅卿懷上為止。

 但到底周蘅卿還是要臉的,等到門外的兩個alpha洗完手出去後,周蘅卿一把將身上的人推開:“你這個……隨時隨地發

 情的棒槌!”

 不知道是缺氧還是氣得,周蘅卿整張臉都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粉色。

 蕭靖川也感到有些窘迫。

 他辦了人整整七天,現在身體卻又出現反應。

 蕭總指揮現在出不去了,周蘅卿看起來也有些惱,卻沒有發怒,只是繃著臉瞪著他,一點冷冽的氣勢都擺不出來。

 “你還痛嗎?”

 蕭指揮官任何時候都沒有忘記對這件事的執念,讓周蘅卿暴躁得想打人。

 “我說了沒事。”

 “你每次都這麽說,”蕭靖川明顯不信,他抱著周蘅卿,把額頭抵在他的肩窩處,緩慢地平複著信息素的躁動。

 周蘅卿沒有推開他,過了會兒他又問:“你一點都不吃醋嗎?”

 “你話怎麽這麽多。”

 蕭靖川真的不吭聲了。

 周蘅卿說完又後悔,蕭靖川本來就不怎麽說話,過去兩個人時不時就聊到這種無話可說的地步。

 隔間裡能聽見倆人不平穩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他們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周蘅卿兩隻手攬在蕭靖川的脖頸上,蕭靖川的頭靠在他肩膀處,頸椎和背脊形成一道倔強又孤獨的弧度。

 周蘅卿偏頭盯著他後腦杓的發梢,最終開口道:

 “有、有一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 嫂子也長嘴了!(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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