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喬寧點頭,“那就多謝了。”
剛走到船艙外面,周喬寧就聽到了一聲嘹亮的汽笛聲,下午四點,遊輪終於開船了。
此時人還在餐廳等周喬寧秦懷,終於發覺周喬寧上廁所的時間有點太長了,不放心地給周喬寧打了個電話。
“你怎麽上個洗手間這麽久還不回來?”
周喬寧邊接電話邊下樓,語氣自如地說:“正要和你說呢,我上廁所的時候聽到有人說想要參加今晚的化裝舞會得提前去報名,連面具也要自己拿,我就去前台排隊等著報名了。”
秦懷:“這麽麻煩?頭等艙的客人也要自己排隊?”
周喬寧歎氣道:“可不是,說是想參加舞會的人太多,要限制人流。”
秦懷:“那我來找你。”
周喬寧:“不用了,已經快排到我了,你再等一會兒,我報完名就去找你。對了,你喜歡什麽樣子的面具啊?要不要我拍照發給你來選?”
秦懷低笑著說:“不用了,你看著選就行,相信你的眼光。”
打完電話,周喬寧下樓來到前台,被他買通的那個服務員已經在那裡等他了,自然也就不需要排隊。
周喬寧通過服務員拿到了四張舞會通行證,選了四個男式面具,其中給秦懷和江隨的,他故意拿了同一個款式的,臨走時又大方地往服務員口袋裡塞了幾張百元大鈔,服務員高興得合不攏嘴,看周喬寧的眼神,就跟看上帝似的。
報完名後,周喬寧沒回餐廳,先回到九層船艙,去找已經被他晾了大半天的江隨。
在外面敲了兩下門,江隨出來開門了,掃了眼周喬寧,一臉冷漠地說:“還以為被你放了鴿子。”
“哪兒能呢哥。”周喬寧笑嘻嘻地走進去,舉起手裡“精心”挑選的面具揮了揮,“我在前台報名今晚的化裝舞會呢,也給你報名了,喏,這個面具是給你挑的,對了,還有這個通行證。”
江隨接過東西關上門,注意到周喬寧是空手進來的,奇怪地問,“你沒帶行李?”
“帶了啊。”
“哪兒?”
周喬寧一屁.股坐到套房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狀似焦慮地不停抖動著,“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重要的事。”頓了幾秒,他抬頭一臉凝重地看著江隨,“秦懷他也上船了。”
江隨毫無破綻的臉上,充裕裂開一絲困惑:“你說什麽?”
“首先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兒,其實秦懷他早就知道我不是Daniel的事了,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麽一直沒在你面前揭發我。”周喬寧攤開雙手,無奈道,“這次也怪我嘴欠,我告訴他我要來遊輪上遊玩,結果他就說他要和我一塊兒來。”
江隨:“……”
周喬寧沉默了一會兒,問:“你說,這是不是一個機會啊?”
江隨現在心裡亂的很,和周喬寧根本不在一個腦回路上:“什麽機會?”
周喬寧眨眨眼,臉上露出一副“這你居然還不懂”的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勾.引他成功的機會啊!你想啊,今晚是七夕節誒,牛郎織女,大海明月,這麽好的氣氛,我還和他睡一間房,要是這還不發生點什麽,他秦懷就不算個男人!”
江隨臉上唰地一下難看了起來,譏誚地反問:“怎麽,你和他又舊情複燃,願意為愛當0了?”
“嗐,有人跟我說過,1和0就是一個體位,本來就不是絕對的。”周喬寧大義凜然地握拳捶手,“最重要的是,咱們的計劃不是嗎?”
江隨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難為你肯為我們的計劃做這麽大犧牲,只是我怕我擔待不起。”
“沒關系,我做點犧牲沒什麽,不是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嗎?”周喬寧大方地揮了揮手,“只要你到時候別忘了和我的約定,幫我奪回公司就行!”
江隨卻不領情,死死盯著周喬寧冷笑,“犧牲?我看你明明就是非常樂意,高興至極!”
“嘿,你什麽意思啊?”周喬寧不滿地拍了下沙發,站起來等著江隨,“當初找上我要和我合作,讓我勾.引秦懷的人是你吧?現在我眼看就要成功了,你倒一副不樂意的樣子了?你到底想怎麽樣啊?”
江隨放下手臂,負在身後,緊緊攥住,漠然道:“不想和你合作了。”
周喬寧哂笑出聲,“你想合作就合作,說反悔就反悔?告訴你,晚了!現在就算你不跟我合作也沒事,只要我讓秦懷死心塌地地愛上我,到時候公司遲早我也能靠自己拿回來!”
“你!”江隨咬牙,氣得再多說不出一個字。
周喬寧瞟著他冷哼,“我告訴你,今晚你可別壞我事,別讓他在船上看見你,晚上的化裝舞會,我看你就別去了,哦對了還有,我和他六點在船上餐廳吃飯,你避開點時間千萬別那個時候在餐廳出現。”
江隨不怒反笑,捏響了骨節逼近周喬寧,“你威脅我?”
“這怎麽能是威脅呢?”周喬寧在江隨胸口不痛不癢地輕輕拍了兩下,雙眸微眯笑著說,“只要搞定了秦懷,你好,我也好,不是嗎哥?”
晚上六點半,遊輪早已駛出港口,航行到了深海區,巨大的郵輪,如一座孤島漂浮在海面上,夏天的夜晚天朗氣清,彎彎的月亮緩緩從海平面下面升上來,這一美妙的夜晚才剛剛拉開帷幕。
周喬寧和秦懷預約好了座位,準時在晚上六點半進了餐廳用餐,飯吃得差不多了,秦懷給周喬寧準備的驚喜登場了,先是小提琴手過來單獨給周喬寧演奏了一首優美的曲子,然後服務生給周喬寧送上一大束由九十九朵白色玫瑰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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