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溫瞥見周喬寧的兩隻耳朵都染上了可疑的粉色,嘴角不禁愉悅地上揚,真純啊,不過逗一逗耳朵就紅了,可可愛愛。
“好了,出去吧。”徐晴溫收回了手,打開隔間的插銷走出去,周喬寧跟在他後面,猶在不放心地重複嘮叨,“左邊有料,右邊沒料,一定一定不能弄錯,不然遭殃的就是我了!”
說了兩遍,最後還忍不住戳了戳走在前面的徐晴溫的後背,不放心地問:“你記住了嗎?”
徐晴溫拉開洗手間門之前很無奈地聳了下肩膀,再次保證自己記住了,周喬寧才罷休。
門打開,兩人正準備出去,不料徐晴溫卻忽然停下了腳步,跟著他身後的周喬寧不明所以,從徐晴溫腦後探頭出來往前看了眼,“怎麽了?”
沒想到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秦懷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洗手間門外的過道裡,正雙手環胸,背倚著牆,面無表情地盯著從洗手間出來的他二人,也不知道他在這裡等了多久。
“上個廁所,時間夠久的啊。”
天,這個煞星怎麽來了?
再一看徐晴溫的後腦杓,周喬寧心裡一涼,白月光還沒死呢,主角攻和主角受怎麽提前相見了?怎麽辦?劇情不會崩吧?
還是徐晴溫沉得住氣,對方明顯是衝著周喬寧來的,而他今晚的身份是服務員,不宜引人注意,而且若是他留下,說不定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所以只是停頓了一下,隨後便腳步從容地從秦懷面前走了過去,推開門回到了宴會廳。
好在秦懷並沒有阻攔徐晴溫,讓周喬寧暗暗松了口氣,穩了穩心神走到秦懷面前,試探地問:“你,找我?”
“不然呢?”秦懷把目光從周喬寧臉上移開,想裝作不屑看他。
然而目光收回來的途中,不經意地往下移了一下,只見周喬寧領帶松垮地系在脖子上,襯衫領口凌亂敞開,連裡面的鎖骨都清晰可見。
不過是上個廁所,有必要搞成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進去偷.情了呢。
思及此,秦懷眉心猛地一跳,腦子裡忽然浮現出剛才在周喬寧前面出來的那個男人,雖然是酒店服務生打扮,去也是長得腰細腿長,一副好皮囊。
他在這裡至少蹲了周喬寧有五分鍾的時間,期間沒有人進出過,怎麽這麽巧,這兩個人在裡面一起待了這麽久,還一起出來了?
再一聯想周喬寧乍一看見他時,臉上閃過的那一絲驚慌失措,難不成——周喬寧和那個服務生之間有貓膩?
秦懷眸光漸漸轉為冷厲,“你剛才在裡面幹嘛了待了這麽久?”
周喬寧心中有鬼,當然不敢說實話,裝傻充楞,語氣無辜,“上洗手間還能幹嘛,當然是上廁所啊,最近有點上火,便秘,所以時間長了點。”
秦懷臉上浮起譏誚之色,“便秘用得著脫衣服解領帶?”
周喬寧一愣,低頭一看,都是剛才商討大計的時候太緊張了,都忘記整理好儀表再出來。
他淡定地扣上扣子,拉好領帶,“你不懂,有時候是要借助一點外力才會通暢的。”
“你說的外力,是指那個剛才走過去的服務員?”秦懷勾起一邊薄唇,哂笑道,“你未婚夫還在外面就敢和酒店裡服務員亂搞,周喬寧真是你可以的,這段時間以來,膽子見長啊。”
周喬寧雙眼圓睜,急急為自己辯解:“……什麽服務員?你怎麽憑空汙人清白?我壓根兒都不認識那個人!你要是不信,你把那個服務員叫過來咱們當面對質!”
這可不是能亂說的,徐晴溫將來可是秦懷的人,他必須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萬一秦懷以後想起來這事兒,以為他和徐晴溫有舊情,挾私報復他怎麽辦?
秦懷不耐煩地甩了下手,“行了,不用解釋了,你和別人清不清白我沒興趣了解。”
周喬寧垮起臉:“哦。”
鬼才想跟你解釋呢!煞星趕緊走人吧!別耽誤老子乾正事!
然而周喬寧剛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卻冷不丁被秦懷捏住肩膀,兩人互相換了個位置,秦懷將周喬寧推到牆上,眼神陰鷙地注視著他,語氣危險,“不過,你和江隨的事,倒是給我解釋解釋呢?”
“江隨?”周喬寧愣了一下,後背貼住牆壁,小心翼翼地說,“我和他的事,不是之前都跟你交代了嗎?還有什麽事要解釋啊?”
“都交代了?你確定?”秦懷將頭湊近了點,似笑非笑地問,“那我怎麽聽說,他願意出三個億,讓何晉雲取消聯姻呢?”
“三個億?”周喬寧聽到這個數字,忍不住小聲驚呼了一下,“我怎麽不知道?”
江隨是瘋了吧?好端端的,憑什麽給何晉雲那個渣男三個億?這個錢要是給他多好,那他就可以把公司贖回來了啊!
“你沒想到?我也沒想到。”秦懷捏著周喬寧肩膀的手稍稍用力了些,冷笑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們兩個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有苟且,怪不得他要想方設法逼我解除婚約,原來他喜歡的人就是你啊?我竟然被你們耍得團團轉!你們當我秦懷是什麽了?!”
周喬寧哪裡想得到江隨會來這麽一出,不過他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江隨絕不可能喜歡他,他們是互相利用的關系,江隨對他的態度也一直是不冷不熱的,哪裡談得上什麽喜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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