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江隨高嶺之花的性格,絕對不會和周喬寧這種蠢貨有任何瓜葛,但江隨想到了一條可以讓秦懷主動提出解除婚約的妙計。
既然他是秦懷的白月光,那麽就說明秦懷喜歡他這種范兒的,江隨聽說周喬寧和他長得有點像,那麽只要他對周喬寧加以調.教,讓周喬寧模仿自己的一言一行接近秦懷,難保秦懷不會移情別戀?
反正周喬寧也喜歡秦懷,自己這麽做也算是成全他了。
周喬寧覺得江隨突然找自己,恐怕是他和秦懷的那點破事傳到了江隨耳朵裡,現在正宮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他現在一門心思隻想把公司搞回來,哪有時間和江隨爭風吃醋,於是想也不想地便拒絕了林越,毫不客氣地說:“我管你是誰的未婚夫,想見我,有預約嗎?”
林越語塞,見你一個大街上撿垃圾的,還得有預約?現在當小三的口氣都這麽囂張?!
“麻煩讓讓,沒看我這兒正忙著呢?”周喬寧從林越身邊目不斜視地走過,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指桑罵槐道,“怎麽垃圾這麽多,有沒有公德心啊。”
林越氣得臉色發青,但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高素質人才,當然抹不開臉大庭廣眾地跟周喬寧對罵,周喬寧回頭瞄了眼林越難看的臉色,心裡冷笑,小樣兒,跟我這兒耀武揚威來了,也不打聽打聽你周爹怕過誰?
就在這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周喬寧一看,是他姐姐周佳怡打來的,也顧不上看林越笑話了,連忙塞上耳機,走到沒人的地方接通。
“姐,您怎麽百忙之中有空給我打電話啊?”雖然周佳怡看不見,周喬寧臉上也不自覺掛著諂媚的笑容。
周家姐弟倆是一母同胞,從小感情就很好,他們的親生母親過世得早,周喬寧可以說是周佳怡一手帶大的。
然而周喬寧長大了不爭氣,除了吃喝玩樂在行,其他幹啥啥不行,闖了禍不敢讓老爹知道,都是周佳怡替他兜著,錢不夠用了也不敢跟老爹要,都是靠周佳怡接濟,所以他對周佳怡這個大姐還是有些敬畏的。
周佳怡在電話裡冷笑了下,恨鐵不成鋼地說:“周喬寧,你公司破產的事咱爸已經知道了,咱爸很生氣,要我停了你所有的信用卡。”
什麽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小醜竟是我自己?
富二代要是沒了信用卡,那不就真成了掃大街的了?!
周喬寧哀嚎:“不要啊姐!我可是你親弟弟,你不能這麽做!血濃於水啊!”
“我就是看在你是我親弟弟的份上,才沒有把你周大少在大街上掃垃圾的事告訴咱爸,要不然,現在斷的就不是你的經濟來源,而是你的兩條腿了。”
周喬寧:“……”操,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他這才撿了一會兒垃圾,就已經傳到周佳怡那裡了?
周佳怡陰惻惻地說:“我親愛的弟弟,你平時怎麽胡鬧我都可以幫你瞞著,但要是再讓我聽說你做了什麽丟咱老周家臉的事,你就等著我第一個過來打斷你的腿!”
周佳怡說完掛了電話,周喬寧兩條腿不自覺顫了顫,原主他真的是老周家親生的兒子嗎?
哪有混得像他這麽慘的太子爺啊?
唉,看來繼續在這裡撿垃圾是不行了,否則他的兩條腿可能保不住。
但若是不撿垃圾,他就不能繼續賴在秦懷公司,那就不得回去聯姻了?
就在周喬寧接電話的功夫,林越回車上添油加醋地跟江隨匯報了一遍周喬寧這個人有多粗俗無禮,像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站在江隨面前,免得汙了江隨的眼。
但江隨聽完卻沒什麽反應,只是淡淡地說:“你再去請,態度客氣點,要是請不來,你也別上車了,自己走回去。”
林越:“……”老板你認真的嗎?
林越沒辦法,只能下車再去找周喬寧。
“周總。”
周喬寧回頭一看,皺了下眉,“怎麽又是你?”
林越臉上賠著笑,這次語氣恭敬了些,“不好意思耽誤了您一會兒寶貴的時間,我們江總是真心誠意想和您認識一下,還希望周先生能夠看在方江兩家是世交的份上,煩請移尊步。”
周喬寧本來是不想見江隨的,但他轉念一想,他現在淪落到這麽慘的地步,說到底,還不都怪江隨和秦懷這對狗男男?!
他不好過,當然也不能讓這兩個人好過!那個江隨不是想見他嗎?那他就過去見,把江隨臭罵一頓解解氣。
周喬寧自暴自棄地想,反正他就是個惡毒炮灰,那就索性惡毒給他們看!
周喬寧撚了撚耳垂上的耳釘,嘴角一勾笑得玩世不恭,“行啊,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不見嗎?帶路吧。”
周喬寧在一路上想了很多惡毒的罵人詞匯,但當林越打開車門,他看見江隨的那張臉後,大腦完全空了。
他知道原主長得和江隨像,但是他沒想到居然會這麽像,尤其是眉眼之間,起碼有五分相似。
剩下那五分不像的,是在氣質,江隨的五官偏硬朗清冷,周喬寧的則偏陰柔,輪廓上比江隨的還要精致上一些。
具體形容起來,若是江隨是飄在高山之巔的白雪,那麽周喬寧就是盛開在人間的富貴花。
周喬寧看著江隨這張與自己像極了的臉,剛才醞釀了那麽多罵人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因為他有種罵江隨就是在罵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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