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吹吹?這種要求他也好意思提!
於是他也不怕被江隨看見自己的臉了,一把扯下口罩憤憤瞪著男人,用口型無聲對江隨說道,“你別太過分!”
江隨薄唇微抿,深湛的眸子裡閃過嘲弄之色,驟然出手攫住周喬寧的肩膀把人拽向自己,扯掉他耳朵裡的耳機,貼在他耳邊用一種極富磁性的氣音問:“怎麽,隻準你玩我,不準我玩你?”
周喬寧委屈巴巴地小聲替自己辯解:“不是我要玩你!”
“那是誰?”江隨手探到周喬寧腰間,在他腰上別的對講機上威脅性十足地按了下,“對講機那邊的人,是誰?”
周喬寧一時語塞。
此時此刻,他當然不能把秦懷供出來,否則不就等於告訴江隨,自己和秦懷聯手一起對付他?所以打死也不能承認!
江隨又重複了遍,催促地問:“是誰?”
周喬寧視死如歸地閉上眼,“好吧是我。”停頓了下,亡羊補牢地解釋,“我就是想和你開個玩笑,沒別的意思。”
江隨聽完只是冷冷地動了下嘴角,也不說相信還是不相信,松開了周喬寧的肩膀,就在周喬寧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的時候,只聽江隨又說:“我卻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周喬寧:“?”他什麽意思啊?
江隨撩開風衣,垂眸往下看了眼,雖然沒說一個字,但他眼神什麽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
周喬寧抿唇喉結滾了滾,“先生,你這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不願意啊?”江隨笑笑,“那換我也拿熱水潑你一下?”
周喬寧:“……”都怪秦懷!狗幣人呢?還不快來救他!
秦懷可能是因為沒有看到洗手間裡的情況,所以也不敢再貿然指揮周喬寧做什麽,很快,第二通電話又打了過來,可惜江隨還是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
江隨氣定神閑地說:“你也聽到了,外面還有人在等我,你要是再不能讓我滿意,我怕他恐怕會等不及找到洗手間來了,你應該也不想被人看見我們現在這個樣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既警告到了秦懷也提醒了周喬寧。
不可能指望秦懷來救他,要想過江隨這關,只能靠他自己了。
嗚嗚嗚,他就不該答應和秦懷打賭玩什麽大冒險,好了,這下江隨沒被他們整到,倒把他自己玩進去了!
“好、我、吹。”周喬寧一臉悲憤地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慢慢在江隨面前蹲了下去。
這時秦懷的第三通電話打來了,手機鈴聲一直響個不停,仿佛在給周喬寧接下來要做的事伴奏一樣。
周喬寧下蹲到視線和江隨被燙傷的部位平行停下,閉眼在上面吹了一口氣,同時江隨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接聽了秦懷打來的電話。
“喂,我已經到餐廳了,你在哪兒呢?”
秦懷的語氣陰沉聽起來好像心情很不好,但江隨此刻卻神情十分愉悅。
“在洗手間,有點事,麻煩你等會兒。”
秦懷:“還要多久?我還有事,你快點。”
江隨唇邊浮起譏笑,“好,馬上來。”
江隨掛了電話,低頭看向周喬寧,可憐的周喬寧一邊鼓著臉頰往他腿上吹氣,一邊用敢怒不敢言的哀怨眼神瞪著他。
不過周喬寧吹的涼風,的確緩解了不少江隨大.腿上被熱茶燙到帶來的疼痛,江隨隻覺渾身都透著舒爽,忍不住眯了下眼,只是不知道是生理上的更多些,還是心理上的更多些。
“好了,起來吧。”江隨感覺差不多了,大發慈悲地製止了周喬寧,彎腰提起褲子,邊慢條斯理地扣上皮帶,邊說,“看你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想咬人。”
可不是想咬人嗎?周喬寧看著江隨提褲子的動作,有種被人女票了還不給錢的感覺,恨不能狠狠在江隨腿上咬下一塊肉來才解氣!
完了,以後他在江隨面前,算是再也抬不起頭來了嗚嗚嗚……
江隨先離開洗手間去找秦懷,等江隨走了,周喬寧也趕緊去更衣室脫掉員工製服,換回自己的衣服,沒和任何人打招呼,逃也似的離開了餐廳。
今天晚上他反正是沒臉回江隨那裡去了,一看時間也才晚上十點多,與其帶著一肚子氣回家,還不如找個地方好好發泄一下,於是打電話給張炬,兩個人約了酒吧見面。
周喬寧一到酒吧先喊了四打酒,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大腦,這樣就能忘了今晚發生在他身上的“屈辱”。
張炬看他跟喝水似的一杯杯往嘴裡灌酒,怕周喬寧喝出事來,等周喬寧喝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攔住他不讓他繼續喝了,關心地問他:“大喬,你怎地了,是有什麽煩心事啊還是失戀了?哪有你這樣喝酒的?”
周喬寧揮了揮手,“沒事!我就是想喝,你別攔著我,來把酒給我!”
“還喝呢,再喝就醉了。”張炬不讚同地說。
周喬寧已經喝得微醺,聞言不耐煩地站起來,“喝酒你都要管我,你是我媽啊,跟個老娘們兒似的磨磨唧唧,我就不愛跟你喝,我蹦迪去了。”
周喬寧搖搖晃晃地往舞池裡走,酒吧裡的駐唱樂隊正唱著一首搖滾歌曲,激烈的節奏和主唱歇斯底裡的歌聲帶動了全場人的激.情,舞池裡男男女女,跟隨著音樂聲搖頭晃腦,擺動腰肢,這一刻,成人世界所有的煩惱都被拋之腦後,隻想放空大腦好好縱.情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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