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看起來溫和內斂,卻也有乖戾囂張的一面,這應該是他從小生長的家庭環境造成的。
徐晴溫把碗朝周喬寧手邊推了推,打破沉默,“不說我的事了,怪影響心情的,喝湯吧。”
“好,我嘗嘗你的手藝。”周喬寧嫌拿杓子麻煩,直接端起碗喝了一口,魚湯鮮美,豆腐滑嫩,還放了薑片,最適合宿醉過後的人喝,暖胃又解酒。
“好喝!”周喬寧放下碗,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小溫你這個魚湯做的真不錯,我很喜歡!”
聽周喬寧說喜歡,徐晴溫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把周喬寧的碗拿過來又給他盛了一碗魚湯,“喜歡那就多喝兩碗,”
周喬寧平時一個人從來不在家裡做飯,偶爾回到周家和周家人吃飯,吃飯的時候還得看周錦江的臉色,別說像現在這樣說說笑笑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所以今天和徐晴溫在家裡吃的這頓飯,可以說是他穿過來之後,吃的最溫馨、最舒服的一頓飯,這才像是家裡的味道。
周喬寧吃的很高興,都快忘了昨天發生的那些讓他不愉快的事情,可某些人就是不知趣,偏偏就要挑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煞風景。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周喬寧不想接,放任手機一直響,好不容易第一通電話結束了,還沒過兩秒,對方又打了過來,堪稱孜孜不倦。
徐晴溫看到屏幕上閃爍著“黑心肝資本家”的名字,不由得好奇地問:“誰的電話啊?你怎麽不接?”
周喬寧沒好氣地說:“不想理他,影響心情。”
徐晴溫聽周喬寧這副口氣,猜測能讓他這麽不耐煩的,除了江隨應該就是秦懷了,江隨的備注他見過不是這個,那就隻可能是秦懷,於是把周喬寧的手機拿起來,舉到他面前,故意勸道:“接吧,萬一有什麽急事呢?”
手機還在不停地響,對方顯然十分有耐心。
周喬寧抿了下嘴,不情不願地拿起手機放到耳邊接聽了電話。
“幹嘛?”
“你幹嘛?”秦懷語氣不善,“這麽久才接電話?你人在哪兒呢?從昨晚開始就失聯,今天也不來公司,我還以為你人失蹤了,差點報警!”
周喬寧面無表情地說:“哦,昨晚喝多了,在家裡睡到現在,你找我有事嗎?”
“昨天……”秦懷好像有些難以啟齒,“是我玩的有點過分了,沒想到江隨……”
“沒想到江隨比你還沒節操是吧?”周喬寧冷笑著打斷他,“昨晚的事我不想再提,但是江隨最後沒把我認出來,所以打賭是我贏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你不會不承認吧?”
“我沒想不承認,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就是了。”估計也是為了哄周喬寧,這次秦懷答應得很痛快。
“什麽要求我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周喬寧翹起二郎腿晃了晃,不耐煩地說,“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掛了。”
秦懷沉默了幾秒,問:“你什麽時候回公司?”
“你該不會真把我當你公司的實習生了吧?”周喬寧嗤笑,“這幾天都不回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什麽事?”秦懷問。
周喬寧更加不耐煩,冷冷道:“你是不是管太寬了?怎麽我所有的事都要和你報備?”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提醒你一下,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忘不了,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把那個人給揪出來了!”
周喬寧掛了電話,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余光忽然瞥到對面坐的徐晴溫,想到什麽轉過頭嚴肅地盯著徐晴溫一臉正色道:“小溫,像秦懷這樣自大狂妄,目中無人的男人,不值得喜歡,你知道嗎?”
徐晴溫:“……這話你為什麽對著我說?”
周喬寧揮揮手,語重心長地說:“我就是告誡告誡你,免得你以後遇人不淑,被人騙了去。”
徐晴溫撲哧笑道:“你還挺會替我.操心的。”頓了下又問,“不過你剛才電話裡說,要把哪個人揪出來?是江隨的情.夫嗎?”
“你怎麽知道?”周喬寧詫異完,懊悔地拍了下額頭,差點忘了他昨晚酒後吐真言,把他和秦懷、江隨兩個人間的那點破事全告訴徐晴溫了,隻好點點頭承認,“沒錯,就是那個人。”
徐晴溫:“那,我昨晚給你出的那個主意,你覺得怎麽樣?”
周喬寧精神一振,豎起耳朵,“什麽主意?我昨晚喝多斷片了,你快重新跟我說說什麽主意!”
徐晴溫笑了笑,“你跟我說你想抓江隨的情.夫出來但是抓不到,我便給你出了個主意,既然現在的這個抓不住,我們可以給他製造一個新的。”
周喬寧把徐晴溫的話在大腦裡反應了幾秒,忽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手一拍桌喜上眉梢道:“對啊!情人這東西又不像是丈夫妻子,法律也沒規定只能有一個,我完全可以再給江隨找個現成的啊,到時候管他哪個,只要抓出來一個,不就能和秦懷交差了嘛!小溫,你腦子真是太好使了!你說這麽簡單的方法,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不過問題是,你確定江隨真的有情.夫?”徐晴溫不放心地問。
“有!”周喬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信誓旦旦地說,“他身上有別的男人的香水味,我親自聞到的!還有我親眼看到他脖子上有吻痕,這不是外頭有人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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