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上的是什麽?”秦懷過去掐著周喬寧的脖子讓他把頭抬起來,動作粗暴地扯開他的領口,看到不僅僅是脖子上有吻痕,連鎖骨下面也都是,還能看見好像是牙印一般的痕跡,原本就充血的眼球更加赤紅,表情更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可怕!
秦懷一條腿跪在沙發上,拎起周喬寧的衣領,把人按在沙發靠背上,語氣森冷地問:“說,你昨晚是跟誰在一起?”
“我不知道……”周喬寧仰頭無力地張著嘴,像條瀕臨渴死的魚,“我喝多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秦懷一拳對著周喬寧的臉砸過去,周喬寧驚恐地下意識地閉上眼,結果拳頭卻並沒落在他臉上,而是險險擦著他的臉,砸到了腦袋旁邊的沙發靠背上。
“不記得了?”秦懷胸腔起伏,發出沉悶的低笑,也不知道是在笑周喬寧還是在笑自己,“我找你找了大半夜,結果呢,你卻跑到了別人的房間裡和別人上.床?我可真是個大傻.逼!”
周喬寧一臉內疚:“秦懷,你別這麽說自己,都是我的錯。”
你說的可真太對了,你就是個大傻.逼。
秦懷:“那個人是誰?”
周喬寧抿緊嘴唇,一副打死我也不開口的架勢。
秦懷掐著周喬寧的下巴,目光凶狠如狼,“怎麽?你還想維護你那個奸夫?”
周喬寧無助地搖頭,眼眶逐漸紅了起來,可還是嘴巴緊閉,一言不發。
秦懷更加惱怒,松開周喬寧的下巴站了起來,“不想說那好,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周喬寧失魂落魄地站起來,欲言又止地望著秦懷,嘴唇顫動,最後卻只是說:“對不起……”
秦懷往後退,別過臉,冷冷地說:“覺得對不起以後就別出現在我面前,看你一眼我都嫌髒。”
“秦懷,你別這麽說我……”周喬寧慢吞吞走到秦懷身邊,討好地拉了拉秦懷的袖子,“昨天晚上的事我也不想的,我們忘了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可能!”秦懷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抽走了周喬寧手裡的衣服,周喬寧順勢裝出好像被秦懷推了一下,身體不穩倒在了地板上,順便弄翻了玻璃茶幾上的杯子,杯子掉在地上發出“哐哐當當”的響聲,頃刻間碎了一地玻璃渣。
秦懷清楚自己剛才抬那一下手,根本沒用什麽力氣,看著摔倒在地的周喬寧無動於衷地譏笑道:“怎麽?碰瓷啊?”
周喬寧當然不是碰瓷,他是想故意在房間裡製造出點聲響,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果然沒過一會兒,房間外面就響起了持續的敲門聲,秦懷只能先把周喬寧的事放在一旁,煞氣騰騰地衝過去開房門。
房門一打開,見到外面站的居然是江隨,秦懷表情錯愕了一瞬,“你怎麽來了?”
江隨不鹹不淡地說:“來看看有沒有鬧出人命。”
在房間裡的周喬寧聽到江隨的聲音,從地上沒事人似的爬了起來,心想還算江隨這個人有點良心,沒睡完就不管他了。
秦懷回頭往房間裡看了眼,忽然腦子裡好像有團霧漸漸散開變得清明了起來,頓時想通了一些事情,轉過頭語氣不善地問江隨:“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裡?”
江隨扯動嘴角,不答反問:“你看見我不也沒有感到奇怪嗎?”
這時周喬寧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攔在秦懷前面,將江隨往外推,“你走吧,這件事和你沒關系,你別來添亂了……”
越說沒關系,就越有關系,江隨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找到這裡,秦懷心中冒出一個猜測,昨晚和周喬寧在一起的人,難道就是江隨?!
“你們兩個這是演的哪出啊?”秦懷倚在門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們,“兄弟情深還是奸情暴露啊?”
周喬寧扭頭痛心疾首地說:“秦懷你說話不要這麽難聽!”
“我說話難聽還是你們事情做得難看?”秦懷氣極反笑,拍手道,“怎麽,演兄弟都演到床上去了?周喬寧你夠可以的啊,真是辛苦你左擁右抱,輪流給我倆戴綠帽子了!”
周喬寧委屈巴巴:“我沒有……”
“沒有?”秦懷瞪起眼睛,指著江隨,怒問,“那你解釋解釋,你昨晚為什麽會在他的床上!”
“我、我……”周喬寧抬眸瞥了眼江隨,低頭囁嚅道,“我走錯房間了……”
雖然小聲,但秦懷還是聽到了,他哈哈大笑了兩聲,“走錯房間了?你是瞎了還是弱智不識數?房間號你不認識?”
“我認識,可我不是喝多了嗎?”周喬寧抬手飛快地指了指江隨,又指了指對面的房間,出賣江隨一點兒不帶猶豫的,“他的房間,原來就在你對面,我暈暈乎乎就走錯了……”
秦懷愣了好一會兒,表情有些匪夷所思,“走錯了,所以你們就能上.床了?”
周喬寧:“不是這樣的……”
秦懷:“那是怎樣?”
“我、我、我……”周喬寧好像為難該不該說出真相,“我”了半天一直沒有下文。
沉默了許久的江隨淡定地出聲幫周喬寧解了圍:“他喝多了,是我趁人之危。”
還好江隨開口了,周喬寧偷偷松了口氣,在心裡給江隨比了個讚,好兄弟可以的,夠仗義!
秦懷再一次愣住,好像有些不能消化聽到的這個事實,江隨說他趁周喬寧喝多了趁人之危?也就是說,江隨才是罪魁禍首,周喬寧其實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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