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秦懷眼神冷漠地看著他,譏諷道,“沒想到為了報復我,你連出賣rou體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你對自己還真夠狠得下心的。”
周喬寧亦冷笑一聲,嘲諷道:“拿錢上.床那才叫賣肉,我和江隨頂多就算一.夜.情而已,況且也是我主動的,你怎麽不說是他被我白嫖了呢?”
秦懷見周喬寧的語氣和神態如此雲淡風輕,可見心裡對他是一點兒都不在乎,他知道自己這時候該瀟灑一點,也該放手離去了,可心裡卻還是像密密麻麻被針扎一樣的疼。
當周喬寧坦承完一切,秦懷以為自己會憤怒得恨不能掐死周喬寧,可沒想到他心裡的懊悔遠多於憤怒。
能都怪周喬寧嗎?不能。
是他一手將他和周喬寧的關系變成今天這樣,他把自己在周喬寧心裡的位置想得太重要,理所當然地以為周喬寧還是和以前那樣對他癡迷成狂,所以從沒想過要在感情上平等地對待周喬寧。
感情的天平,如果兩個人的付出不平等,遲早會傾斜失去平衡,所以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既然周喬寧的態度這麽決絕,那他也該放手了,起碼給自己維持住最後的尊嚴。
“以後我們也是陌生人了。”
秦懷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來時的他志得意滿,以為自己的出現會帶給周喬寧驚喜,恐怕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落寞退場。
秦懷走了,周喬寧松了口氣,一直繃直的脊背也終於可以松懈下來,昨晚放縱了一.夜,他到現在腰和大.腿還酸著呢,剛剛能繃住氣勢不崩,也算他厲害了。
周喬寧在沙發上坐下來,手伸進口袋摸到了那一枚求來的禦守,把禦守拿出來放在手裡擺弄了兩下。
別說,這東西還挺靈驗的,他和秦懷的這段孽緣今天不就了結了嗎?
但願是真了結了,就怕爛桃花沒掐乾淨,還留了其他的枝芽在上面,春風吹又生那可就麻煩了。
秦懷和江隨都回國了,三天后,周喬寧在日本的工作結束,也帶領團隊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坐在飛機上,周喬寧發了一條回國的朋友圈,想試探一下江隨的反應,然而一直到飛機落地,他都沒收到江隨的任何消息。
事實上,從三天前他被秦懷逼著給江隨打了那通電話後,兩人便再沒聯系過。
如果生氣了,就算不打電話,至少也該發條信息什麽的把他痛罵一通吧?可江隨卻好像對周喬寧算計了他這件事壓根兒不在乎一樣,一點兒反應都沒。
周喬寧有點摸不準江隨的想法,也不敢貿然打電話過去,只能通過發朋友圈的方式,旁敲側擊地試探江隨的態度,然而並沒有起效。
江隨變得又和前段時間一樣,好像人間蒸發了。
周喬寧忿忿地想,沒反應也好,反正他們也只是火包友,關系隻限於在床上,下了床就是陌生人,要是聯系多了他還怕江隨賴上他呢。
而且就算江隨要和他結束火包友關系也沒事,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床伴而已,沒了也沒什麽可惜的,大不了再找一個就是了。
下飛機前,周喬寧百無聊賴地再一次拿出那枚在伏見稻荷大社求的禦守,放在手裡端詳,心裡有些悵然若失。
這東西是不是也太靈驗了?怎麽該擋的不該擋的桃花,全給他擋乾淨了!
回國正趕上周末,出差了快半個月的周喬寧也能好好休息兩天。
但他哪裡閑得住,在日本忙了兩周,為了在下屬面前維持一個嚴肅正經的領導形象,都沒出去浪,這兩周下來,差點沒把他給憋壞,一回國就叫上張炬和另外幾個死黨去遊艇上開party。
遊艇是原主以前買的,但因為原主玩物喪志,遊艇被周錦江讓周佳怡沒收了不許他開出去浪,最近因為周喬寧表現好,周佳怡才把遊艇鑰匙還給了他,也算是給他辛苦工作的獎勵了。
周六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雖然已經是九月份,但氣溫依舊不低,中午海上日頭毒辣,頂著個大太陽在海上玩一天,非給曬脫一層皮不可。
所以周喬寧特意選在傍晚時分出海,玩到晚上十一二點再回去,時間正好差不多。
周喬寧安排好一切,提前到了遊艇上等其他人過來,到了約定好的時間,其他人都陸陸續續來齊了,只剩張炬還沒來。
周喬寧感覺奇怪,以前碰上好玩的事,這小子向來是最積極的,眼看就要出發了,今天怎麽還遲到了?
他正想給張炬打電話催他趕緊過來,就聽到旁邊的朋友說看到張炬來了。
周喬寧朝遊艇下面望過去,就看到張炬人已經在甲板上了,身後還跟著個戴太陽帽的男人,因為戴著帽子,所以看不清男人長什麽樣,但從身材上能判斷出,應該是個年輕男人。
周喬寧更覺奇怪,其他人當然也有帶伴過來的,但張炬是個直男,就算帶人過來玩,也該是帶個女人,怎麽突然帶了個不認識的男人上船?
但他也沒多想,既然人來齊了,就先去了駕駛艙招呼駕駛員開船。
張炬一上遊艇,就和其他人打招呼:“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等會兒我先吹一瓶為敬!”
“一瓶哪裡夠,起碼兩瓶!”
“呦,還帶了個帥哥來啊,誰啊,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張炬把身後的男人拉到前面,笑呵呵地給眾人介紹說:“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小溫,你們多照顧照顧,別欺負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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