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沒掛斷,電話另一頭的周佳怡聽到周喬寧這邊的動靜嚇了一跳,忙對著手機著急地問:“小寧你怎麽了?小寧?!”
可惜周喬寧已經被人打暈,說不了話,電話也很快被掛斷,周佳怡慌忙回撥周喬寧的電話,卻只聽到電話已關機的語音提醒。
周佳怡敏銳地察覺到周喬寧那邊一定是出了事,但是她人在國外,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現在打電話報警也跟警察說不清楚什麽。
也不能打電話告訴家裡,老爺子有心臟病,不能讓他著急。
周佳怡急中生智,想起了江隨,對,打電話向江隨求助,他和周喬寧關系好,一定會幫忙的!
周佳怡立即給江隨打過去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江隨還意外這麽晚了,周佳怡為什麽會打電話給自己,禮貌地詢問:“周小姐,找我有事麽?”
周佳怡來不及和他寒暄,開門見山道:“江隨,我弟弟可能被人綁架了!”
江隨呼吸一滯,語調不禁上揚:“什麽?!”
周佳怡盡量用最簡潔明了的話語描述了一下剛才發生的情形,最後焦急地說:“他現在電話關機,我聯系不上他,你知不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能不能請你幫我找找他?”
江隨眉頭深鎖,沉聲道:“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周佳怡的聲音已經帶了哭音,“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我現在就乘最早的航班飛回來,請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弟弟。”
掛了和周佳怡的電話,江隨先嘗試打了個電話給周喬寧,果然手機反常地關機了,他沒再繼續打,拿著手機思索起,到底是誰會綁走周喬寧。
第一個懷疑的對象,自然就是蘇子恆。
但是蘇子恆被打斷了兩條腿,現在人正躺在醫院裡養傷,照理來說,應該不可能有機會行凶才是,不過現在沒時間耽擱,江隨立即找人調查到了蘇子恆在哪家醫院住院,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那家醫院。
已經是深夜,醫院的病房都是休息時間了,但江隨在來的路上,提前先聯系了警方,最後是警察帶著江隨,讓護士帶他們進到了蘇子恆的病房。
蘇子恆正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呢,冷不丁病房燈打開,被吵醒後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病房裡闖進來幾個穿警服的人,差點兒沒把他嚇得魂不附體。
蘇子恆緊緊抓著被子,驚恐地瞪大了眼,“你們乾、乾、幹什麽的?!”
“我問你,是不是你讓人綁走了周喬寧?”江隨從那幾個警察身後走上前,遠遠看著病床上的蘇子恆,冷冷地問。
蘇子恆剛睡醒,腦子都是迷糊的,皺眉不解地問:“什麽東西?”
江隨又重複了一遍,“是不是你讓人綁走了周喬寧?”
這下蘇子恆聽懂了,氣得他指著江隨罵道:“你有病吧?誰綁他了?大晚上的,你跑我這裡抽什麽風?”
一個警察出聲調解道:“這位先生,你別激動,我們接到江先生的報案,說你和周先生之間以前發生過矛盾,現在周先生失蹤了,所以還請你能夠配合我們調查。”
蘇子恆猛砸了一下床板,“我配合什麽?又不是我乾的!你們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去綁誰?這不是冤枉好人嘛!姓江的!你別欺人太甚了!對了警察同志,我這條腿就是被他打斷的,你們要替我做主啊!趕緊把他抓起來!”
蘇子恆指著自己的左腿,哭喪著臉對警察喊,但幾個警察根本不為所動,公事公辦地說:“蘇先生,如果你想指控江先生曾經傷害過你,請按流程先到我們警局做筆錄,等立案後,我們警察自然會來調查情況。今晚我們來找你,是想詢問關於周先生失蹤的事,是不是真的和你無關?”
蘇子恆當然不敢真的告江隨,秦懷之前警告過他了,要是敢報警,秦懷就要斷了他的經濟來源,他一個高中肄業的小混混,都是倚靠著秦家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蘇子恆當然不敢再違逆秦懷,所以沒辦法,只能當這次是吃了個啞巴虧,打斷牙齒和血吞。
“我剛剛已經說了!和我無關!”要不是腿綁著石膏,不能動,蘇子恆都要氣得跳腳了,“你們要是還不信,乾脆把我抓到派出所去好了!誰知道姓周的小子是不是得罪了其他人,被人綁走了那是他活該,別把什麽屎盆子都扣我頭上!”
江隨見蘇子恆這副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心裡信了八.九分此事與他無關。
但如果不是蘇子恆,那還會是誰綁走了周喬寧呢?
從病房出來,一個警察安慰江隨:“江先生,稍安勿躁,我們立即回局裡追蹤周先生的線索,一有消息,我們就會通知你的。”
江隨哪裡平靜得下來,還在冥思苦想綁走周喬寧的會是誰,忽然手裡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周喬寧從一片黑暗中醒來,感覺脖子後面有些疼,本能地想抬手揉揉,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綁在了身後,無法動彈,嚇得他腦子一激靈,立即想起來他暈倒之前發生了什麽。
周喬寧動了動腿,幸好腿沒被綁,還能活動,他趕緊坐起來,手摸了摸坐的地方,手感柔軟有彈性,好像是在沙發上。
房間裡很安靜,周喬寧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煙草味,猜測房間裡應該是有人在,不過不知道那人具體在哪裡,他用力眨了眨眼,努力適應了眼前的黑暗,總算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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