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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結婚嗎》第95章 番外:嫻瑜篇(3)
“征服我……”

 低啞的嗓音無比勾人, 魔咒似的撞進了何瑜心裡,她腦子一嗡,心跳陡然加快, 像磕了藥一樣興奮起來。

 是她理解的意思嗎?

 可是她沒有經驗, 唯獨一次跟女人睡了, 她還是被睡的那個,迷迷糊糊跌倒在床上半推半就地做了,隻感受到歡愉。

 顧堇嫻吻住了她的耳朵, 像是在勾引,薄.軟的唇含了耳垂,溫柔逗.弄。

 技巧十分嫻熟,遊刃有余。

 一下子反被動為主動。

 這是個老手!

 何瑜骨子裡強硬叛逆, 哪肯示弱,遂偏頭躲開了她的攻勢,一把抓住她下巴, 報復示威似的吻上那片唇。

 唇縫堵得不留一絲空余, 卻有些生硬笨拙,彼此呼吸交換,帶著曖昧的熱意與念頭, 點燃了血液。

 像乾柴碰到烈火。

 顧堇嫻喘著粗氣,眼尾揚起魅惑的笑意:“果然是一匹烈性小野馬……”

 “你不也是帶刺的玫瑰麽, 嗯?”何瑜哂笑著俯視她。

 不知不覺間,兩人歪倒在沙發上。

 顧堇嫻壓著何瑜,想要馴服。何瑜不甘受縛, 掙扎反抗, 兩人都極其強勢, 力道都大, 一時不分上下。

 燈光下,彼此的嘴唇亮瀅瀅的,因充血而泛紅,像成熟待采的果實誘人。

 “不是讓我征服你嗎?”

 “可是你不會。”

 “會不會試試就知道了。”

 “我不介意先教你。”

 最終,顧堇嫻佔了上風,把何瑜親得渾身發軟,就要繼續下一步時,突然停住,抬手看了看表。

 “時間到了。”

 “什麽?”何瑜滿目茫然。

 顧堇嫻把她扶起來,解釋道:“我的時間都分配計劃好了,不能放任自己,明天還有工作。”

 一邊說一邊為她整理弄亂的頭髮和衣服。

 何瑜哦了聲,有些失落:“要走?”

 “下次再來,”顧堇嫻安慰地撫了撫她的臉,“最近比較忙,你留個聯系方式給我,好嗎?”

 溫柔綿軟的聲音像投入她心湖的小石子。

 明明剛才還強勢得很。

 何瑜揪住她衣領,湊過去輕輕咬了下她的嘴唇,再一松開,沒所謂的樣子,而後拿起手機打開了微信,“你掃我。”

 “好。”顧堇嫻眼裡笑意漸深。

 加上微信,兩人告別了,何瑜沒有送顧堇嫻出去,後者略有些留戀,卻還是走了。她獨自一人坐在包房裡,喝著剩下的酒。

 頭回碰到如此主動的人,隱約讓她心裡不安,可是沒辦法,誰叫她也喜歡呢?

 ……

 何瑜栽了。

 她不知道原來心動的感覺可以如此熱烈,從頭到腳連毛孔都在叫囂,根本藏不住。

 以至於,她有點懷疑自己從前是否真的喜歡溫檸,怎麽可能忍成那個樣子?讓旁人一點都看不出來?也許她根本沒那麽喜歡,也許她只是把親密的友情和愛情搞混了,現在的她才真正活過來。

 天氣越來越冷,顧堇嫻來了兩次,時間卻很短,坐二十分鍾喝杯酒的功夫就得走。

 何瑜總是笑著迎她來,笑著任她去,從不撒嬌,從不挽留。

 微信上聊天的時間不多,兩人各忙各的事業。

 她知道了“河魚”其實是何瑜。

 她也知道了“阿嫻”全名是顧堇嫻。

 何瑜在網上搜“顧堇嫻”的名字,只有一句介紹出生年月和身份的百科,連照片都不見一張,她心情複雜,知道彼此間差距大,倒也看得開。

 這種人,怎麽征服?她被征服還差不多。

 不知道這段露水情緣能維持多久,她放任自己動心,放任自己墜入漩渦,就算最後脫層皮也無所謂,她隻想這輩子轟轟烈烈一次……

 聖誕節後,顧堇嫻給自己放了假。

 以往每年冬天,她都會帶孩子們出去度假,大約從兩歲開始,一年暖和地方,一年寒冷地方。去年到了新西蘭潛水,今年決定去阿爾卑斯山滑雪。

 她給何瑜發微信:[去度假嗎?]

 何瑜:[哪兒?]

 顧堇嫻:[瑞士。]

 彼時她正在家裡收拾東西,要帶的行李不多,傭人們忙起來井然有序。

 何瑜:[我在南非,最近沒時間。]

 接著又發了張企鵝的照片。

 希望落了空,顧堇嫻有些遺憾,盯著企鵝照片笑起來,她知道何瑜喜歡旅遊,一個人在外生存的能力很強,像鳥一樣,飛到哪兒是哪兒。

 這樣的人她抓不住。

 可越是抓不住,她就越想抓回來……

 顧堇嫻:[注意安全,回國見]

 何瑜:[好。]

 簡簡單單一個字,她們之間聊天連表情都不發。

 顧堇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第一次跟女人接吻,第一次對女人產生欲望,唇上跳動的野火燙了她的手指,又回味起心悸的感覺……

 她情不自禁露出愉悅的笑意。

 “顧董——”私人助理輕聲喚她,“隨行名單我整理好了。”

 顧堇嫻回過神,低頭看向助理遞來的ipad,上面除了保鏢保姆飛行員等之外,還有幾個年輕男人的照片和資料,分別是國內一二線明星小鮮肉,個個帥氣俊美,細皮嫩肉。

 她翻了幾頁,皺起眉。

 私助見狀連忙解釋:“這些是二小姐為您安排的,檔期配合您的時間,二小姐說即使您用不上,也可以帶著養眼。”

 “她要捧這幾個人?”

 “嗯……”

 “還說了什麽?”

 “沒有了。”

 娛樂經紀產業是家裡三大塊中最小的,妹妹顧堇嬈很喜歡,從小就追星,追得有組織、有計劃、有專業性,後來這塊乾脆就交給了她打理。

 此後,顧堇嫻經常收到妹妹送來的“驚喜”,但都原封不動退了回去。

 沒意思。

 顧堇嫻神色有些不耐,冷聲說:“讓她留著自己享受。”

 “……好的。”

 三天后的下午,一行人抵達瑞士。

 顧堇嫻在這裡有兩處房產,其中一處靠近少女峰,附近就是滑雪場,她帶著孩子們住三樓,隨行人員分別住一樓和二樓。

 四周銀裝素裹,漫天鵝毛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來,院子裡的花草都被覆蓋。

 天色已暗,顧堇嫻陪兩個小寶貝玩了會兒雪,吃晚餐,在朋友圈裡發了定位動態。回到房間,她讓保姆帶孩子們去洗澡,自己也舒舒服服泡了個藥浴。

 三小時前大秘書給她留言:

 [兩輛車都在邱家小兒子名下,詳細信息和行駛路線在文件裡。]

 下面是一份文檔。

 她打開看了看,眼底浮起一絲狐疑神色。

 邱家有五個孩子,她與長子和長女打過交道,在顧遲溪的婚禮上見過老四邱亦然,沒有很深的交情。

 難道何瑜跟邱家有什麽恩怨?

 她點進何瑜的聊天框,打出三個字:睡了嗎?

 猶豫了片刻,又刪掉。

 ——篤篤篤

 房門響了,接著被推開,兩個小寶貝穿著萌萌的恐龍睡衣跑過來:“媽媽——”

 顧堇嫻立刻放下手機,率先抱住衝在最前面的女兒,眉眼露出溫柔笑意:“好香啊寶貝。”說著親了親女兒的臉。

 “媽媽,你每次都先抱妹妹……”小男孩扒在床邊委屈地看著她。

 顧堇嫻一愣,連忙把兒子摟過來,也親親他,“都是媽媽的寶貝。”

 這麽一哄,便把事情和疑慮忘在了腦後,她陪孩子玩了會兒,差不多時間,關燈睡覺。

 ……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顧堇嫻換好裝備帶著孩子們去滑雪場,在綠道玩了一整天。

 回家吃晚餐,她突然收到何瑜的消息。

 一條位於附近清吧的定位。

 何瑜:[過來。]

 命令的語氣。

 顧堇嫻愕然,第一反應卻是何瑜有沒有可能被盜號,給她發這條定位的另有其人,繼而想到,她的行蹤被泄露出去,以及諸多可能……

 昨天不該發那條定位動態。

 她立刻讓保姆帶孩子們上樓,換了身衣服,帶著兩個保鏢出門,臨走前交代留守的保鏢加強警戒。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清吧裡坐著各種膚色的人,黑的白的黃的,有的跟朋友小聲聊天,有的安靜獨酌,正前方是舞台,中間豎著一根頗有年代感的話筒。

 何瑜站在台上,穿條文藝范的棕色碎花長裙,搭一條米白色絨毛毯子,長發燙得微卷,披散著,正深情款款地唱歌。

 “Es ist mir ganz egal wer der schuldige war……In eine welt ohne dich……”

 她手扶著話筒,表情沉醉,口中吐出陌生發音,身體隨著纏綿悲憫的曲調輕輕搖晃,臉龐素淨,在微暗的暖橘色燈光下透出一股瑩潤細膩感。

 難以馴服的烈性小野馬,變成了嬌媚誘人的小野貓。

 她的嗓音低沉,氣息很足,字字句句都有一股滄桑感,還有難以言喻的心痛。

 顧堇嫻看得失了神。

 何瑜看見她了。

 兩道目光交匯,像蛛絲般纏繞在一起。

 一曲結束,何瑜下了舞台走向顧堇嫻,與她對視片刻,牽起她的手,坐到旁邊的空位置上,桌上擺著兩杯酒。

 “不是在南非嗎?”

 “想你,就來了。”

 何瑜撐著下巴,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我唱得怎麽樣?”

 “很好聽,”顧堇嫻彎起唇角,“你會德語?”

 說罷,兩人同時舉起杯子碰了一下。

 何瑜抿了小口酒,俯身挨到她耳邊放低聲音:“會說‘ich liebe dich’算嗎?”順勢啄了下她耳朵。

 顧堇嫻深呼吸,捉住這人的手腕,“學語言最快的方法就是從髒話或者……情話開始。”

 “我不會髒話,你教我?”

 “會情話就夠了。”

 兩人耳鬢廝磨,旁若無物。

 喝完酒,坐了會兒,保姆打來電話,說Miko和Joe吵著要見媽媽。顧堇嫻應了幾句,掛掉電話,牽起何瑜的手,“走吧,去我那兒。”

 “你住哪裡?”何瑜站了起來。

 “家。”

 “?”

 ……

 清吧旁邊是公寓酒店,何瑜上去拿行李,披了件羽絨服,坐著顧堇嫻的車一路去了“家”。

 她才明白此家非彼家,不過是一棟房子而已。

 “媽媽……”

 一進門,兩個小寶貝撲了過來,掛件似的摟住顧堇嫻的腰,只是來不及說話,就好奇地看向何瑜。

 何瑜呆愣在原地。

 媽媽?

 有夫之婦?

 她腦子裡“轟”一聲,整個人徹底傻了。

 “寶貝,這是何阿姨,媽媽的朋友。”顧堇嫻笑著介紹,揉了揉兩個孩子的小腦瓜。

 倆小家夥先後開口:“何阿姨好。”

 何瑜扯了扯嘴角,尷尬地笑:“你們好……”

 好個屁!

 她成小三兒了!

 “媽媽,我跟哥哥把大拚圖拚好了,你快來看看嘛。”Miko拉著母親的衣角,小奶音軟軟糯糯地撒嬌。

 顧堇嫻最經不住孩子撒嬌,骨頭都酥軟了,但是她沒忘記要先安頓何瑜,遂柔聲哄道:“乖,媽媽等會兒就過去,你們先上樓好不好?”

 “唔,好。”

 Joe作為哥哥,不自覺懂事,二話不說牽著妹妹上了樓。

 顧堇嫻轉過身,見何瑜臉色不太好,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麽,抱著她解釋:“我沒結過婚,Joe和Miko是人工移植進我肚子裡的,龍鳳胎。”

 何瑜:“……”

 她明白了。

 像這種級別的女人單身也能養孩子。

 是她大驚小怪。

 “……噢。”何瑜訕訕地揉了揉鼻尖,轉移話題,“我住哪間?”

 暗沉的心一霎時多雲轉晴。

 顧堇嫻牽著她的手說:“當然跟我住。”

 ……

 三樓主臥很大,有一百多平,與隔壁親子房僅一扇推拉門之隔。

 顧堇嫻讓何瑜先洗澡,轉頭去了隔壁,陪伴孩子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今天也不知怎麽,有點心急,想立刻把孩子哄睡。

 好不容易,寶貝們睡覺了,她迫不及待回到主臥,正好何瑜從浴室裡出來,穿件薄薄的半透的吊帶睡裙從她面前走過。

 顧堇嫻盯著她又長又白的腿,喉嚨滾動了一下:“穿這個睡覺不會冷嗎?”

 “穿得越少,睡得越好。”何瑜不以為意,扭著嫩柳條似的細腰爬上了那張圓形大床。

 顧堇嫻眼神暗了暗,沒說話,轉身進浴室。

 不多會兒,她披著浴袍出來。

 何瑜趴在床上看書,兩條纖細紙白的小腿翹起來,一晃一晃的,裙.擺隨著動作往上爬,光景生香。

 “明天一起去滑雪嗎?”顧堇嫻漫不經心地問,悄悄靠近。

 何瑜嗯了聲,正要抬頭,忽然後背一沉,熱熱軟軟的東西壓了上來,她一愣,下意識掙扎。

 顧堇嫻趴在何瑜背上,膝蓋和胳膊把重心撐在兩側,俯首吻她的耳朵,“今天很高興……”

 一股熱氣吹到頸側。

 何瑜哆嗦不止,悶哼了一聲說:“讓我起來。”

 “不,”顧堇嫻輕笑,緩緩抽出了自己的睡袍帶子,“我要馴服你這匹小野馬。”

 “做夢!”

 “試試怎麽樣?”

 “就你還……”

 話未說完,顧堇嫻迅速用系帶捆住她的手,打了個蝴蝶結,再一個用力將人翻過來。

 何瑜驚慌失措,咬牙切齒道:“顧堇嫻你個王.八蛋唔——”

 被堵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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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魚唱的歌:《Eine welt ohne d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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