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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田樂gl》第102章 抓人
天黑之前, 唐斯羨、秦湞與唐妁趕回到了饒州。唐妁在唐清滿的房間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去了仙閣山看唐清滿。

 唐斯羨將買地的事情交給了秦湞去辦,自己則派帖邀請同僚辦一場筵席為嶽鉉送行。嶽鉉的調令早就下來了, 不過要和新任巡檢使交接, 故而仍在饒州逗留。

 收到唐斯羨的消息, 他十分高興,赴約那天見了她, 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朗笑道:“我還在想, 你何時才會為我餞行, 沒想到這就等到了。”

 “我早便想為嶽知州餞行了, 奈何嶽知州一直都很忙,我怕耽誤你的事情,就拖到現在。”

 “你與我客氣作甚?”嶽鉉說著,掏出一封信,“這是江寧府給你的信。”

 江寧府是江南東路的首府,也是榮策任江南東路轉運使的地方, 所以這封信來自何人,唐斯羨心中已有數。她收下信,不過沒有著急拆開, 而是先與嶽鉉等人吃飯喝酒。

 這頓飯所用的食材,其中有三道跟魚有關的原料是唐斯羨從家裡帶出來的, 它們養在有泉珠的水缸裡, 短短數日, 就從一斤長到了一斤半,唐斯羨怕秦湞看出端倪,就不得不帶出來處理掉它們。

 本來筵席的目的是給嶽鉉餞行, 結果料理太好吃了,眾人大多數時間都在吃東西,偶爾才互相聊兩句,直到這些菜全都吃完。

 “這兒的魚羹何時變得這麽美味了?是不是廚子換了?”有人嘀咕。

 嶽鉉吃著味道就知道這魚肯定不是酒樓裡的,而是唐斯羨養的。他笑道:“我想廚子肯定沒換,不過這些魚該是唐崇班帶過來的。”

 眾人忽然想起唐斯羨在發跡之前似乎就是養魚的,他們也不清楚唐斯羨是否介意別人提及她的老本行,便紛紛誇獎:“唐崇班的魚果然美味。”

 簡直好吃得他們想舔盤子,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種行為有傷大雅,他們肯定這麽做了。

 “諸位過獎了。”

 嶽鉉問:“如何,有沒有打算在饒州也養一些魚?我想,肯定會很受歡迎。”

 眾人也附和。

 唐斯羨道:“這饒州城外便是鄱陽湖,每日在湖上捕魚的漁夫不計其數,我在這兒養魚,不就是跟他們搶飯吃嘛!不過我不打算養魚,卻有想養的水產,只可惜還未找到一個合適的水域。”

 眾人十分好奇她要養什麽,她道:“蝦蟹。”

 除了魚之外,也有人開始養殖蝦蟹了,因為這些蝦蟹賣往水資源少的內陸時,價格昂貴,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喜愛吃,不愁賣不出去,利潤十分高。

 不過蝦蟹養殖不容易,許多人都摸不著門路,只能放養,結果養出來的蝦蟹又小又不好吃,價格自然賣不高。

 一個官員咽了下口水,道:“蝦蟹肉味鮮美,若養出來,必然大受歡迎。”

 另一個官員則問:“不知什麽樣的水域才合適養蝦蟹呢?”

 唐斯羨說了下大致的環境,因為螃蟹喜歡穴居,所以最好是在湖泊的泥岸、灘塗或者水草豐茂的地方。

 嶽鉉一聽,道:“鄱陽湖不就挺合適的嘛!”

 “鄱陽湖是公家的地方,我怎能擅自圈地養蝦蟹?”唐斯羨擺擺手,一副不可能實現的模樣。

 當即便有人拍著胸口道:“這事不難辦,唐崇班想要圈起哪裡,隻管說,我替你辦妥這事。”

 唐斯羨的目的達到了,但嘴上仍舊謙遜地推脫一番,最後“盛情難卻”,道:“我也不打算養太多,租五畝就夠了。”

 那官員笑道:“才五畝,莫說是租,哪怕是送,問題也不大!”

 當然,這只是他吹牛罷了,從古至今,除了皇親國戚、權貴豪紳,還未聽說有誰敢佔鄱陽湖的。

 待到天色近黃昏,眾人吃飽喝足了便各回各家。嶽鉉與唐斯羨是最後走的。唐斯羨特意向嶽鉉道謝:“今日多謝嶽知州了。”

 若不是嶽鉉當著眾人的面,將榮策的信交給她,這些同僚怕也不會起了巴結她的心思。嶽鉉也不會順著她的話,說出鄱陽湖合適養殖蝦蟹的話來。

 嶽鉉的神情收斂了許多,看著這個比他兒子大不了多少的年輕官員,他告誡道:“江州雖然不遠,可也隔著一個鄱陽湖。往後你在這饒州,便只能謹慎行事了。”

 “謹遵嶽知州教誨。”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只要你慎言慎行,不留下什麽把柄,伯書他在江南東路一日,你便可安穩一日。”

 送走了嶽鉉,唐斯羨回到家中先沐浴更衣,然後才拆榮策的信。信上也沒什麽機密,就如老友一般說說家常、聊聊近況,以及朝中的一些風向。

 這信不涉及什麽機密,但是卻有提點唐斯羨,讓她多些了解朝中之事的意思。唐斯羨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封回信。

 她寫完信放在桌上晾乾墨跡時,秦湞洗完了澡回到房中,道:“爹已經找到了幾家願意賣田的人家,就等姑母回去簽契書了。”

 “你跟姑母提了嗎?”唐斯羨問。

 “提了,姑母說明日回去。”

 “那我明日陪姑母回去一趟,又得勞煩娘子守家了。”

 秦湞嘴唇微翹:“我正好能清閑一日。”

 剛沐浴完的她跟田地裡剛摘的小白菜似的水靈細嫩,唐斯羨伸手勾著她的手指,欣賞道:“娘子,你終於長肉了。”

 秦湞眼簾一掀,看不出喜怒。

 唐斯羨忙補充道:“以前看著病懨懨的,也瘦。如今長了些肉,這臉上的線條便出來了,人也更好看了。”

 秦湞抿笑,往她的手背上輕輕掐了把:“水還溫著,快些洗漱去!”

 唐斯羨從善如流。洗完澡,見唐清滿的房已經暗了下來,心想唐妁理應睡著了,於是趕緊溜回房中,跟還在看醫術的秦湞道:“娘子,姑母睡著了。”

 秦湞抬眸,凝視著她片刻,才道:“你明日還得回村子一趟,也早些睡吧,我再看會兒書!”

 “娘子,我們上次……還是姑母沒過來的時候,這都好幾天了。”

 聞言,秦湞瞪著她:“是誰害的?!”

 那日唐妁撞見她們的親密之舉,她雖然面上穩如老狗,實則心裡也慌了。每天夜裡只要想到唐妁就睡在隔壁屋子,她便羞恥得很,生怕弄出動靜讓唐妁聽見了。

 唐斯羨:“……”

 她本來食欲不大,喝喝粥就行了。後來發現喝粥不能飽,所以改吃飯。結果飯沒吃多少碗,秦湞忽然告訴她,得改回喝粥。這她如何受得了?!

 不過秦湞不樂意,她自然不會強人所難,歎了口氣,乖乖地上床睡覺了。

 唐斯羨送唐妁回去簽契書,完事後又跟她一起回到了食肆那兒。

 多日未開門,食肆裡已經積了一層灰,唐妁打掃食肆的時候,唐斯羨便去對面的鋪子打聽:“近幾日可有人來叫門?”

 這些鋪子的掌櫃都認得唐斯羨,忙不迭地道:“有,四十多歲的男人,就是那日大官人教訓過的那個男人。不過後來有人告訴他,唐掌櫃被你接走了,他便沒來過了。”

 “對了,還有一個婦人也來過,不過她見門關著,便徑直離去了。”

 “她既然沒有叫門,那有何特殊的嗎?”

 “她夾層穿著喪服,顯然是在守孝的。”

 唐斯羨知道對方是誰了。她又去拜訪了周乾,拜托他近來多關照一下唐妁的食肆。

 周乾已經從劉希琅的口中得知高哲崢找過來的事情,他應道:“唐氏租的是我的鋪子,若是她的買賣被一些私事耽擱了,導致營生不好,我也會困擾。所以你盡管放心,往後要是有人敢再到唐氏那兒鬧事,我肯定不會放過他。”

 說著,他已經準備讓劉希琅去敲打警告一下高哲崢了。

 得了周乾的保證,唐斯羨再三道謝後才離開周家。

 高哲崢派去盯梢的人回來告訴他唐妁回來了,他剛想出門,臉上傳來的痛感又讓他遲疑了。他問:“那唐思先呢?”

 “他將人送回到鋪子沒多久就離開了。”

 高哲崢想了想,唐斯羨雖然離開了,但是難保不會回頭。要是被她撞到,自己肯定又免不了一頓打,於是道:“不著急,我明日再過去找她!”

 翌日,他頂著臉上的淤青找到了唐妁的食肆。這回他沒有像上次那樣企圖威嚇唐妁,而是低聲下氣地認錯,又訴說他這些年的不易,最後說了歷史上不少破鏡重圓的故事,企圖引起唐妁的同情。

 然而唐妁不為所動,道:“據我所知,你早已娶了一位繼室,如今兒女雙全,日子過得十分好。”

 高哲崢厚著臉皮道:“可你是我的發妻,我們若能再續前緣,我肯定好好待你。”

 唐妁惡心死了:“我還是你發妻時你都沒有好好待我,我如果再跟了你,無名無分,你待我能好到哪裡去?你覺得我是腦子糊塗了,還是覺得我心裡有你?你算個什麽東西,也能讓我動心?”

 高哲崢臉色一變,道:“唐妁,你別給臉不要臉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嫁給我之前就已非處子之身,你不過是個蕩-婦!”

 他知道唐妁喜歡女人的事情,不過在他看來這不算什麽要緊的事情,反正再喜歡女人又如何,最後女人還不是得嫁給男人?唐妁還不是一樣成為他的女人?

 所以他從前壓根就沒將這事放在心裡,甚至將唐妁賣掉的時候,他之所以沒有一絲負疚,全因他告訴自己,唐妁嫁給他這麽多年都不曾被他馴服,他還要這個女人做什麽?

 唐妁不過是他的附庸,既然對方不能給他帶來快感,他為何還要留著對方在身邊礙眼?賣掉她,他還能有錢再去找更漂亮的女人。

 將唐妁發賣後,他很快就忘了這個女人,若非為了更大的利益,他肯定不願意找唐妁。

 唐妁見他終於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冷笑了一聲:“裝情深裝不下去了?你這人,心肝早就被狗吃了,又怎會有心呢!”

 高哲崢打算進一步擊潰唐妁的意志時,周家的人匆匆趕來,道:“誰敢在周家的鋪子鬧事?!”

 高哲崢看見劉希琅,憤恨道:“我好歹是你表舅,你敢不敬長輩?!”

 劉希琅道:“丈人下了命令,敢到周家的鋪子鬧事的,必然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高哲崢呸了他一口,帶著人灰溜溜地回了瓦舍。

 結果還沒到進門,便看見官兵將他的瓦舍圍了起來,他一懵,心想這個月他好像給了孝敬錢給監鎮官呀,這些官兵為何會在這兒?

 “這是怎麽回事?梁監官呢,我要見梁監官!”他忙道。

 那官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接到舉報,這兒設了供人蒲博的場子,明知朝廷禁賭,仍然明目張膽設賭,乃是大罪。你是掌櫃?給我抓起來!”

 朝廷歷來都嚴禁百姓賭博,雖然百姓們私下賭,官府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種大型的賭場,一旦遇到認真的官員,那設賭、參與賭局的人就會被判刑。

 高哲崢明面上是開瓦舍,實際上也設了賭場,供人賭博。因為他一直都有收買監鎮官,所以這麽多年來都沒有事。可是今天,官府為何不說一聲就帶人上門了?!

 “不、不,這一定是栽贓陷害!”高哲崢忙叫道,“我要見梁監官!”

 那官兵冷哼:“他都自身難保了,哪裡管得著你!”

 高哲崢一懵,難怪他覺得這些官兵有些眼生,這麽看來,這些都不是梁監官手底下的兵。那他們是誰的兵?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還是趕出來了一章!

 給自己一朵小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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