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聞曉沒有詳細說明, 隻說他有個朋友最近遇到了點麻煩,長歲或許能夠幫得上忙。
“雲開, 這就是我跟你介紹過的那位薑小姐。”
吃過飯後,何聞曉就開車把長歲帶到了霍雲開家, 作為中間人,他給兩人做了介紹:“薑小姐, 這位就是我說的那位朋友,霍雲開。”
霍雲開上下打量著長歲,臉色有些驚疑不定:“不是吧?聞曉, 你說的那個“神婆”就是這個小丫頭?”
霍雲開打量長歲的時候,長歲也在看他。
這位霍家二少生著一張好皮相, 單眼皮高鼻梁薄嘴唇, 一身白皮,穿了件黑襯衫,左邊耳朵還戴著一枚黑色耳釘,但是並不女氣, 一身的風流氣質,就是看著臉色不大好。
何娜娜立刻說道:“什麽小丫頭,薑薑很厲害,你不要小看她。”
她強烈要求要一起來, 何聞曉無奈之下,只能把她也帶上了。
“你怎麽把她也帶來了。”霍雲開一看到何娜娜就皺眉,不大樂意見到何娜娜的樣子。
何娜娜翻了個白眼:“要是知道是你,我就不來了。”
霍雲開冷笑:“那你現在可以走, 不送。”
何娜娜立刻挽住長歲的手:“薑薑!我們走!”
長歲也就跟著她往外走。
何聞曉蹙了蹙眉,沉聲道:“娜娜,不要胡鬧。”
何娜娜停下腳步,咬了咬唇,對長歲說:“薑薑,我到車上去等你。”
她心裡還有點感動,剛才她挽著長歲的手要帶她走,長歲毫不猶豫的就跟她走了。
長歲點了點頭。
何娜娜看都不看霍雲開一眼,拿上何聞曉的車鑰匙就走了。
“你把她帶過來幹什麽,沒事找事。”霍雲開說道。
何聞曉皺眉看了他一眼,霍雲開立刻閉上了嘴。
何聞曉轉向長歲,溫聲道:“薑小姐,麻煩了。”
長歲微微一點頭,看向霍雲開,漆黑的眼盯著他的眼睛:“先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麽吧。”
霍雲開被她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睛盯住,莫名的後頸一涼,輕咳了聲:“先坐吧。”
在客廳沙發落座後,霍雲開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開口。
事情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一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很晚了,接近凌晨,霍雲開從郊外回市裡,那晚是慶祝一個朋友的生日,他喝得有點多,就叫了代駕。
開到半路的時候,他正靠在後座半睡半醒,突然車子一陣急刹——
車子像是撞到什麽東西,震了一下。
他撞到了了前座座椅上,正要發火。
就看到代駕扭過頭來,面無人色的說他好像撞到人了。
霍雲開一個激靈,醒了。
霍雲開開了車門和代駕一起下車查看,結果別說人了,就連動物都沒有。
可是那種震感,分明就是撞倒了什麽東西。
霍雲開問代駕,他看清楚撞得什麽東西沒有。
代駕特別肯定地說剛才的確是撞到人了。
還是個穿花裙子的女人。
但是馬路上什麽都沒有,車頭也沒有撞擊過的痕跡。
那條路又偏,路燈都沒有,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就只有車上的遠光燈亮著。
霍雲開和代駕臉色都有點不好看。
霍雲開甚至質問代駕是不是嗑藥了。
代駕再三說沒有。
兩人都有點害怕,上了車,誰也沒說話。
“說不定是我看錯了。”代駕故作鎮定,但聲音都在抖,不知道是在安慰霍雲開還是在安慰自己。
霍雲開陰沉著臉沒說話。
他的確沒看到那個什麽穿花裙子的女人,可那種撞到什麽東西的震感他卻感覺特別清晰。
他那晚順利回了家,因為是喝了酒,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想起那件事,想想還有點發毛,還特地讓司機跑了一趟,但是司機說那附近就是一片荒地,也沒有墳。
又過了幾天,沒什麽異常,霍雲開很快就把那件事情給拋之腦後了,繼續聲色犬馬歌舞升平。
霍雲開察覺到不對勁,是這半個月。
他睡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但是人卻一天比一天沒精神,幹什麽都提不起勁。
醫院也去過了,也檢查不出什麽毛病來。
他一開始也沒把這些事情往一個月前發生的那件事情上想,直到昨天晚上。
霍雲開昨晚又和一堆朋友在酒吧喝酒,喝得爛醉被朋友送回來。
很快就昏睡過去,睡到半夜的時候,他突然被一陣尿意憋醒了,正向起床去洗手間,但是他突然發現,他怎麽都睜不開眼睛,身體也動彈不了,無論他多用力,眼皮怎麽都睜不開,身體也好像失去控制,那一瞬間,霍雲開還以為自己癱瘓了,急出了一身冷汗。
突然,他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靠近他。
沒有聲響,但是他就是能夠感覺到,有“人”走到了他的床邊上,正盯著他。
他更急了,拚命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無論怎麽努力都睜不開。
那種感覺非常驚悚,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床邊上有一個人,但是他卻動不了,像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霍雲開現在想起來都要冒雞皮疙瘩。
後來他莫名其妙的又睡著了。
今天醒來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場無比真實的噩夢,直到他看到自己尿濕的床。
尿床這事,霍雲開還是要臉的,當然沒說。
他現在就是懷疑是不是一個多月前,他的車撞到的那個“東西”現在纏上他了。
長歲聽完了,當著他的臉看了半晌,突然問:“你最近是不是每晚都做春夢?”
“噗——”霍雲開剛喝進去的水又噴了出來。
何聞曉:“……”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何聞曉沉默兩秒,突然拿出手機起身:“我去打個電話。” 說完便淡定的起身離開,去了陽台。
霍雲開看著陽台的門關上了,臉色幾經變換,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長歲,最後有些難以啟齒的問:“這你也看得出來?”
他去看醫生,就是這方面的原因。
他最近幾乎每個晚上都在做春夢,整晚整晚的做,第二天早上起來,褲子都是黏糊糊的。
但是導致的後果就是,他醒著的時候……硬不起來了。
他身邊從不缺女人,他從不交女朋友,也從來不對誰負責,反正身邊的女人就沒斷過。
他喜歡身材火辣的,但是最近這一段時間,就算是身材再好的女人,他都沒興趣,女人摟著他脖子跨坐在他身上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的勾引他,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止是生理上沒反應,心裡也毫無波瀾,以前他最喜歡的大胸,現在在他眼裡就是兩塊肉。
要不是每天晚上都做春夢,夢裡也是跟女人,他都懷疑他是不是彎了。
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來。
沒想到這個“神婆”連這都看得出來。
長歲看著他,語氣平靜:“繼續這麽下去,你活不過十天。”
霍雲開心口一跳:“什麽?”
長歲說:“你重□□,陽氣不足,招上了欲鬼,在夢中吸你陽氣,等你的陽氣被吸完了,人也就沒了。”她說著,頓了頓,眼神往他下半身瞥了一眼:“你現在,應該已經不行了吧?”
霍雲開下意識並攏了雙腿,血直往腦門衝,一張臉猶如打翻了調色盤,什麽顏色都有,一時間竟不知道是害怕居多,還是羞恥難堪居多。
他現在有點想死。
長歲淡定的說:“你不用害羞,就把我當成醫生來看就好了。”
她一副見多識廣,見怪不怪的樣子,讓霍雲開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點,但是莫名感覺自己在長歲面前矮了一大截,他糾結了一下,然後扭捏的問道:“咳,那個…….像我這種情況的,你以前也遇到過嗎?”
長歲淡定的點頭。
霍雲開又好受了那麽一點點,接著問道:“那我現在這樣,還有救嗎?”
要是要他下半輩子都不舉了,那他還不如死了呢。
長歲說:“當然,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霍雲開松了口氣,然後又害怕起來:“真的是有髒東西纏上我了?”
長歲點頭說:“應該是一個月前那次撞車就纏上你了。”
霍雲開一臉的一言難盡:“那昨晚上那個在床邊盯著我的那個也是?”
長歲說:“那是鬼壓床,你現在精神衰弱才會被它控制。”
霍雲開急忙問:“那接下來要怎麽辦?”
長歲嘴角一彎,說:“接下來就該談價錢了。”
霍雲開頓時愣了下。
長歲笑眯眯的說:“不知道何家哥哥跟你說過沒有,我收費很貴的。不過我和娜娜是朋友,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會給你打個折。”
霍雲開一聽,立刻說:“別了,我可不想欠她的人情,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你放心,我不缺錢,只要你能幫我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了,錢不是問題。”
又聽到了她最喜歡聽的這句話,長歲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
“三百萬。”
三百萬。
老實說,這對霍雲開來說也不是一筆小錢,都夠他買輛車的了,可是比起車,他的下半身顯然要重要的多。
他毫不猶豫的就接受了這個報價。
這其中還有一個原因是,長歲是何聞曉帶來的人。
他太了解何聞曉了,如果不是認可她的能力,他不可能把她帶過來。
三百萬買命和自己下半生的□□,怎麽看都不算貴。
霍雲開答應的太爽快。
讓長歲心裡一陣後悔,早知道她就把價再報高一點了。
這些有錢人,比她想象中還有錢。
這邊談好了,霍雲開把還在陽台上吹風的何聞曉叫了進來。
今天晚上太晚了,長歲也有點累,想早點睡覺。
長歲給霍雲開一張辟邪符,讓他晚上放在枕頭下,明晚她再來。
霍雲開現在根本不敢一個人睡,求何聞曉收留。
“我不上你的床,我去你房間打地鋪行不行?”
何聞曉無情的拒絕了他:“我不習慣和別人一個房間。”
霍雲開退而求其次:“那我去你家,睡客房總行了吧?”
何聞曉:“娜娜不會同意的。”
霍雲開憤憤的說:“我都危在旦夕了,你還管她會不會同意?”
何聞曉淡定的說:“娜娜是我妹妹,任何時候我都會尊重她的意見。而且剛才薑小姐已經說了,這張符可以保你平安,你不用擔心,如果實在害怕,我相信你可以找到人陪你。”
長歲有些怔怔的看著何聞曉。
原來哥哥就是這樣的嗎。
就算妹妹不在面前,也會護著她。
她孤零零一個人來到這世界上,從來不知道血脈親人的感覺是什麽。
如果她也有個哥哥,會不會也像何聞曉一樣,處處維護她。
何聞曉察覺到長歲的目光,他望過來,再一次看到了她流露出了那種眼神。
他之前並不明白她為什麽會流露出這種眼神。
直到那天娜娜告訴他,她是個孤兒。
他才知道,為什麽她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這種隱隱的羨慕又帶著失落的眼神。
他的心被微妙的觸動了一下。
這時霍雲開開始趕人了:“行行行,那你快走吧!”
長歲和何聞曉從霍雲開家離開。
電梯裡,長歲有些好奇霍雲開和何娜娜的關系為什麽那麽水火不容,於是問道:“娜娜為什麽那麽討厭霍雲開?”
何聞曉剛想說讓她自己去問娜娜,但是對上她那雙烏亮乾淨的眼睛,原本的回答被他咽了回去,溫聲道:“大概是因為娜娜以前喜歡過雲開,但具體的原因,我並不清楚,你可以自己問問娜娜。”
長歲對他笑了一下,然後轉開了目光。
何聞曉的眼神不自覺的落到她烏黑的頭頂上。
她有種遠超同齡人的成熟穩重,能夠不依靠任何人就能獨當一面。
可是在成熟的背後,是她一個人走過的很長很長的路。
明明比娜娜還小幾歲。
娜娜還是個看到蟑螂都會尖叫出聲的小女孩兒,她卻能獨自一人直面最可怕的鬼怪。
頭頂上忽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好像安慰似的。
長歲微愣,抬起頭看向何聞曉,眼神有些茫然疑惑。
何聞曉也愣住,他收回手,鎮定道:“抱歉。”
長歲有些莫名。
何聞曉拍過長歲頭頂的手微微收攏,連他自己也有些莫名,在那一瞬間湧起來的情緒到底是什麽。
……
“結束了嗎?”何娜娜看到長歲上車,立刻問道。
“明天還要再過來一趟。”長歲說。
“霍雲開真的撞鬼了?”何娜娜問。
長歲點頭。
“活該!” 何娜娜一臉大仇得報的表情。
長歲問:“你為什麽那麽討厭他?”
何娜娜立刻說:“因為他是個渣男啊!薑薑,你也要小心一點,你長得那麽漂亮,他說不定會對你下手。”
何聞曉下意識從後視鏡裡看了長歲一眼,見她抿著唇笑:“他不會有機會的。”
他此前都沒有太留意,現在才發現她的確長得好看,一點妝都沒化,看起來白白淨淨的,五官精致又漂亮,笑起來的時候嘴角邊有兩個小梨渦,甜甜軟軟的,不笑的時候又是另一幅疏冷淡漠的樣子。
何娜娜說:“總之你離他遠點,別被他帶壞了。”
何聞曉把長歲送到酒店樓下。
正好碰到張婉婷回酒店。
何聞曉的車雖然造型低調,但是車牌號和價錢卻一點也不低調。
張婉婷一眼就認出這是輛頂級豪車,頓時連腳步都放慢了,想看看從車上下來的人會是誰。
何聞曉下車了。
張婉婷一看到何聞曉,就認出這是上次送長歲回酒店被拍的瑞金集團的未來繼承人何聞曉,心裡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只見他繞到車後座,拉開車門,穿著黑色連帽衫長歲從車上下來。
不祥的預感成真,張婉婷妝容精致的臉上臉色頓時一沉,眼睛仍然盯著那邊。
看到兩人站在車邊還說了幾句話,長歲才往這邊走來。
張婉婷立刻收回目光,裝作沒看到她的樣子往酒店裡走。
她心裡滿是嫉妒。
她真不知道這個薑長歲身上到底有什麽魅力,也就是那張臉長得還行,要身材沒身材,穿的又土裡土氣,但是在劇組的時候秦一川就成天圍著她打轉,轉頭又攀上了瑞金集團的何聞曉,這都是第二次送她來酒店了吧,說沒什麽,誰信啊?
……
長歲第二天進組拍戲。
早上六點就要去化妝。
長歲起床的時候,小張已經把早餐給她準備好了。
以前張婉婷就從來沒管過她的早餐。
妝造都已經提前試過了,現代戲的妝造也比較簡單,只花了三十分鍾就把造型做好了。
長歲在戲裡演的是一個小護士,穿上白色護士服,再戴上護士帽,就是一個俏生生的小護士。
劇組是在一家私立醫院借的景。
徐堯看到她,很高興的招手把她叫過去:“這護士服還挺適合你。”他笑著說道:“秦導可是親自給我打了電話,說你是棵好苗子,讓我多培養培養你,你可別辜負秦導的期望啊。”
長歲抿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好的,謝謝徐導。”
徐堯又和她討論了一會兒劇本,然後就讓她去準備了。
小張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劉瑩給長歲發了微信,問她是不是進組了,還習不習慣等等。
長歲低頭給劉瑩回信息,突然有人從她面前走過,碰掉了她手裡的手機。
她用了三年多的國產手機,摔在地上,又沿著瓷磚滑出老遠。
“不好意思了。”把她手機碰掉的年輕男人輕描淡寫的道歉,聽不出半點歉意,而且說完就要走。
小張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
年輕男人皺著眉頭轉過頭來,一張帥氣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小張瑟縮了一下,但鼓起勇氣:“請你把手機撿起來。”
長歲多看了她一眼,頗為驚訝。
她本來還以為她這個助理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年輕男人身邊的大概是助理身份的男生把手機撿了回來,遞還過來。
年輕男人很不客氣的甩脫小張的手,還冷冷的盯了眼長歲,結果發現長歲看他的眼神比他更冷,一時有些僵住。
年輕男人的助理倒是態度很好:“不好意思啊,許耀今天身體不舒服,心情不大好。你們看看手機摔壞了沒有,要是壞了,我們一定照價賠償。”
許耀看了眼長歲手裡的手機,冷哼了一聲:“賠十個都行。”
助理這才發現那個手機是某個國產品牌的廉價款,臉上的表情頓時有點尷尬。
“哦,那賠吧。”長歲說著,對他們按了兩下手機,顯示手機黑屏了:“十個。我八百多塊錢買的,給你打個折,八千。微信、支付寶、還是現金?”
許耀的臉頓時黑了半邊。
助理也驚愕的看著長歲,有點不敢相信,長歲這麽個不知名的小演員,居然敢跟許耀杠上。
小張也呆呆地看著她。
許耀盯著長歲,冷笑:“你膽子挺大啊,叫什麽名字?”
長歲冷冷淡淡的說:“我不想告訴你,我隻想讓你賠我的手機,你剛才自己說的,賠十個。”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周邊人的注意,不少人都在往這邊看,猜測著發生了什麽。
許耀沉著臉盯著長歲,長歲就這麽冷冷淡淡的看著他,半點沒有害怕的意思。
“把錢給她!”許耀甩下這句話,氣衝衝的走了。
長歲對小張抬了抬下巴:“收款碼。”
小張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打開了手機收款碼。
助理尷尬的用手機掃了收款碼,轉過去八千塊。
“謝謝。”長歲微微一笑,很有禮貌。
助理尷尬的回了一個笑。
長歲把舊手機給小張:“去給我買個新手機,不用太貴的,一千塊錢的就行。”
許耀的助理有點驚訝的看著長歲。
好歹也是個演員......
小張愣了愣,然後接過她的舊手機:“那要什麽牌子啊?”
長歲很隨意的說:“隨便,能用就行。”
小張點了點頭。
許耀的助理說:“那個,那我先走了。”然後就去找許耀了。
小張在走之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聽說這個許耀很紅的,我們剛剛是不是得罪他了?”
長歲語氣輕松:“你剛才做的很好。而且,他也紅不了多久了。”
她剛才看的很清楚,他的運勢已經到達了巔峰,接下來,就是急速墜落。
即將跌入谷底,他卻毫無所覺。
作者有話要說:沒達成.....發五十個紅包。
最近的更新時間都是凌晨十二點之前,早睡的朋友可以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