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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過分可愛[快穿]》第97章 風情萬種(36)
許夕睜開眼後, 第一個念頭是,他居然還沒死!

 第二個念頭是,沒死馬上也要被凍死了。

 他轉了轉眼珠, 只見自己躺在一方晶瑩剔透的冰棺裡, 棺材板蓋的嚴嚴實實, 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埋了。

 冰棺散發著淡淡的微光,他用盡全身力氣,抬起一隻凍僵的手, 湊到眼前瞅了瞅, 很快辨認出這是屬於雲渺的身體。

 他死後魂魄竟又回到了雲渺的身體裡,怎會這麽湊巧?

 正納悶著,許夕覺得嘴巴裡好像有什麽東西, 他往手心裡一吐, 發現是一顆冰藍色的珠子。他不知道這是什麽,但直覺一定很貴重,於是把珠子攥在掌心, 想先試探著打開冰棺。結果摸索間不經意的一瞥,卻嚇的呼吸都停了——

 他身邊,竟還躺著一個人!

 是折昱!

 許夕震驚的看著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的鬼王, 腦子幾乎完全懵了——折昱也死了!?難道因為他失手殺了自己,另幾個人怒極之下就把他也殺了!?

 許夕不敢接受這個事實,顫巍巍的伸手去探折昱的鼻息, 發現對方還有呼吸,一顆高懸的心才撲通一下落回了原處。一場虛驚讓他在冰棺裡都冒了一身汗, 凍僵的身體倒是終於靈便些了,伸手去推了推身側的人:“折昱, 醒醒。”

 一碰之下,折昱很快睜開眼睛。一雙淺色瞳孔就這麽直勾勾盯著他,一動也不動,一句話也不說,看的許夕心裡有點發毛。

 “你……還好吧?”許夕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麽也在這兒?受傷了嗎?”

 聽見他說話,折昱的神情終於慢慢起了波瀾,一副很是激動、想笑又想哭的模樣,有些滑稽,卻看的人難受:“哥哥,你醒了。”

 許夕剛想應聲,卻聽折昱繼續道:“真好……這是我第一次夢見你醒過來,和我說話。他們都夢見過你醒來的模樣,只有我沒有。也是,你一定恨死我了,一定一點也不想看見我。”

 許夕:“……”

 敢情這小子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沒有恨你。”許夕有些無奈的歎口氣,“你別這麽想。”

 折昱看著他,眼圈紅了:“你還願意和我說話,我已經知足了。哥哥,多留一會兒好不好?我已經好久好久沒夢到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他這副模樣和語氣實在太讓人難受了,許夕心一酸,差點有點受不了,連忙抬手拍了拍折昱的臉,又用了點力道掐了一把:“醒醒,別魔怔了!我來了就沒打算走,但你要再不放我出去,我就要凍死了!”

 折昱愣住了,動作遲鈍的摸了摸臉,感受著方才那真實的痛感。

 “你沒在做夢,”許夕哭笑不得,揪住他的耳朵吼了一聲,“我活啦!”

 ——

 從冰棺裡爬出來,許夕四下望了望,有些驚訝的發現,這竟是在流花宮,而且還是他以前的寢殿!

 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圈,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說起來,你好好的,爬棺材裡去做什麽?”許夕活動了活動身子,伸了個懶腰。他發現自己這具身體被保存的很好,就連之前胸口破的那個洞,都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複原了,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

 沒等到回答,許夕回頭,一看卻嚇了一跳,折昱望著他,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怎麽哭了啊!”許夕哭笑不得,連忙抬手要給他擦淚,卻被折昱一把死死揉進懷裡,痛哭著一遍遍喚著他,“哥哥……哥哥……”

 “不哭不哭,啊?”許夕耐心的哄著高大的男人,一下一下撫摸他的後背,“都過去了,我不是回來了嘛?不哭不哭……”

 許久後,折昱發抖的身子才鎮定下來,許夕稍稍拉給距離,用袖子給他擦臉。折昱紅著眼睛癡癡望著他,眸中盡是不可置信的喜悅,然而想到什麽,神情卻再度變的痛苦,薄唇動了動,卻沒能說出話來。

 許夕自然了解他的心結是什麽:“還在想著那一刀嗎?”

 折昱瞳孔一顫,痛苦的幾乎無法呼吸。

 “你聽好了,”許夕望著他的眼睛,“我從來沒有恨過你,也沒有怪過你。”

 “當然,你的脾氣是得改改,動不動就要捅人要不得啊。”許夕笑了笑,“可那件事,歸根結底是我的錯,是我……負了你們。發生意外,誰都不想。可現在,我回來了,所以讓那一頁翻篇,別在自責了,好嗎?”

 不再自責……

 怎麽可能?

 他親手殺死了自己最愛的人啊。

 許夕看他的沉默不言,知他不可能短時間內把心結放下,隻好暫時轉移話題,問:“你們是怎麽讓我活過來的?”

 折昱輕輕拉過他的手掌:“我想……應該是這顆珠子。”

 這要從那場變故發生後說起。

 許夕死後,謝雲寒、敖爍、蕭允幾乎喪失理智,恨不得把折昱碎屍萬段,折昱自己也萬念俱灰,根本不想活了。可許夕死前的最後一個動作是握住了折昱的手,是安慰,也是保護。

 許夕會用命護住蕭允,折昱在他心裡也是同樣的重要。謝雲寒他們再恨,也不會違背許夕的意願,去傷害折昱。

 而他們在找回理智後意識到,傳說中有許多起死回生之法,許夕或許還有的救,於是個人恩怨統統放一邊,先想辦法把許夕救回來才是最關鍵的。折昱也是想著這一點,才沒有立即自殺,追著許夕而去。

 所有人瘋了一般尋找著所有能救回許夕的方法,最後從古籍中查的一神物,名曰喚魂珠。

 喚魂珠,顧名思義,能夠召回亡魂,使人起死回生。如此逆天之物,據說普天之下只有一顆,且千百年來從未現世過,故早已變成了一個傳說,沒有人相信它真正存在。可謝雲寒他們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通過各種途徑,終於確定喚魂珠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存在於陰曹地府中。

 活人無法進入地府,只有身為鬼族的折昱有一絲機會。他以一半修為、半條命為代價,強闖陰曹地府,終於將傳說中的喚魂珠搶了出來。

 然而,令眾人絕望的是,將喚魂珠放在許夕體內,等了整整三天,幻想中的奇跡卻並未發生。

 對此,大夫柳一道:“宮主死去不到七日,不會輪回投胎,按理說魂魄是可以被召回來的。現下喚魂珠不起作用,我想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宮主意念強大,魂魄奪了別人的舍,現下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在不知名的地方繼續活著。”

 所有人聞言,瞬間重燃起了希望,柳一面露不忍,卻不得不繼續道:“還有一個可能……便是宮主求生欲不強,亦不願踏入輪回,魂魄已經……徹底消散了。”

 一句話,把所有人從天堂再度打入地獄。

 他們不知道許夕是奪舍了還是已經徹底消亡了,可所有人都堅信他還活著。他們讓柳一修複了許夕的身體,用最好的玄冰打成一個冰棺,將他的屍體完好無損的封存起來,讓他回了流花宮,回了他最熟悉的家。

 或許他永遠都不會再醒來,可所有人都選擇了等下去。

 他們在各自的領域裡,一邊繼續成長,不斷變強,一邊抱著許夕已經奪舍的可能,用盡各種方法在全世界地尋找他的下落。每隔幾天,他們中有人便會回到流花宮,睡進冰棺裡,和許夕說說話。那玄冰棺寒氣深重,普通人在裡面待一刻鍾便會活活凍死,縱使他們修為高深,睡在裡面也是一種酷刑。

 可所有人甘之如飴。

 他們都抱著一個幻想,希望某天一覺醒來,能夠看見身側躺著的那個人,再度睜開眼睛。

 ……

 聽折昱說完事情始末,縱使許夕的心是鐵做的,此時也禁不住難受萬分。

 這樣的深情,無人不會感到動容。

 “我去傳信,告訴他們你醒了。”

 許夕有些詫異的看他。折昱微微苦笑了一下。經歷了無數絕望,體會過徹底失去的滋味,那些嫉妒和醋意,早已不值一提。

 更何況,在這些抱著一線希望煎熬等待的日子裡,他也徹底看清了。每個人對許夕的愛,都不會比別人少;而同樣的心情,也讓他們生出了些同病相憐的味道,彼此之間的關系,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了。

 不出一個時辰,所有人都趕到了。許夕見他們一個個激動的說不出話的模樣,一開始還有點心疼,到後來便是一臉生無可戀。

 無他,所有人都抱著他哭了一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是活了,是剛死呢!

 有人還算隱忍,比如謝雲寒和敖爍,只是力氣太大,差點被把許夕骨頭抱斷;有人則是洪水開閘,轟的許夕耳膜都快炸了:“蕭允,你再哭我把你丟出去信不信!”

 “你敢!!”蕭允一邊哭,一邊整個人四爪章魚似的黏在他身上,“我找了你這麽久,你敢再丟下我,我死給你看!!”

 許夕:“……”

 好說歹說,終於把人勉強哄住了。要說自責,折昱排第一,蕭允便排第二,畢竟許夕是為了救他才死的。

 “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敖爍紅著眼,緊緊攥著他的手問,好像怕他會再度消失一般。

 “我之前,確實是奪舍了。”許夕說。

 “那怎會突然被喚魂珠召回來?”

 謝雲寒想到什麽,瞳孔一縮,緊緊盯著他:“難道你又一次……”

 其他人隨即也想到了,難道許夕是奪舍後,又死了一次!?

 被四個男人灼灼的目光緊緊盯著,許夕壓力山大,正想著要怎麽解釋奪舍之後的事,宮殿外突然匆忙的跑進一名流花宮侍衛:“報——各位大人,大、大事不好了!外面來了個、來了個墮仙!”

 侍衛如此恐慌是有緣由的。“墮仙”本就是個恐怖的存在,千萬年也就出過那麽一兩個。他們身負仙魔之力,有毀天滅地之能,並且,從天族自甘墮落到魔族,一般都是些神志狂亂、窮凶極惡之徒。遠古時期曾出過一個墮仙,導致各界血流成河,死傷無數,是歷史上非常灰暗的一段記載。

 如今,天下又出了個墮仙,不到兩天時間,消息便傳遍各界——無他,這位墮仙太出名,他便是昔日的天界戰神華星洲,如今墮了魔,不知又要攪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華星洲?”眾人顯然也聽過他的名字,紛紛戒備起來,“他怎麽會到這來?”

 “我聽說,他墮魔是因為一個妖族。那妖族被天帝殺害,他才——”謝雲寒說著,突然意識到什麽,話音一滯,把目光投向許夕。

 其他人看著謝雲寒的反應,也猜到了一個可能,不約而同的盯住許夕。

 許夕:“……”

 他也沒想到,因為自己的死,華星洲竟會入了魔!不過他也想不通華星洲怎會找到這裡來,正想出去看看,對方已經不請自來,出現在大殿門口。

 許夕怔怔地看著他。還是熟悉的那張臉,只是眸色深暗,眉心多了一道煞人的血印。周身的氣質也完全變了,像濃的化不開的暗夜,帶著嗜血的煞氣,讓人看一眼便透不上氣。

 許夕心驚肉跳的看著他,正擔心他是否已性情大變,卻見華星洲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周身的煞氣奇異的消失了,雙眸重亮起了點點星光,一瞬間就變回了他熟悉的那個人。

 “星洲……”他話音未落,已經陷在對方的懷抱中。

 謝雲寒、敖爍、蕭允、折昱無比複雜的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生生死死折騰了幾回,他們是再也不敢有什麽過激的舉動了。可這種看著自己的心愛之人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自己卻連醋都不敢吃的感覺……真他娘的好憋屈啊!!!

 “你果真還活著。”最後緊緊抱了一下許夕,華星洲不舍的放開他,雙眸濕潤的注視著他,輕輕笑了,“太好了。”

 “星洲,你怎麽知道……”

 “你死後,我去了一趟地府。”華星洲告訴他。

 仙魔之身是逆天所在,陰曹地府也擋不了他。閻王已經快被嚇哭了,不久前剛有隻惡鬼闖進來,土匪似的搶走了他們的鎮府之寶喚魂珠,如今竟又來了位墮仙,命他們交出一個剛死的鬼魂!

 這是不符合天道規則的,可在絕對的力量前,閻王也不敢不從,隻好受氣小媳婦似的翻開地獄花名冊,忍氣吞聲的幫華星洲找那個名叫阿雲的狐狸精。

 結果……

 “他沒死。”閻王怒道,“原來我的寶貝喚魂珠就是用在他身上了!”

 華星洲把那冊子拿過來。他才知道,原來阿雲的全名叫雲渺。

 而那本冊子,記錄了“雲渺”的一生。

 從出生到死亡,他經歷過的所有,事無巨細,全部一筆一劃的展現在華星洲面前。

 許夕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隻以為華星洲是在地府得知了自己還魂的消息,於是點了點頭。這會兒他才發現,自己方才和華星洲的互動,都被某幾個人一眨不眨的瞪眼看著。

 ……這就有點尷尬了。

 “呃,這幾位是……”許夕頭禿的想要怎麽對華星洲解釋在場其他人,沒想到華星洲看了他們一眼,波瀾不驚道,“我知道。”

 “他們都是‘我’,不是麽?”

 ——

 華星洲一句話把許夕震傻了,把謝雲寒他們也說懵了。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許夕把眾人都叫進屋裡,坐下來,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星洲,你方才……說什麽?”

 華星洲竟然知道他們是五體一魂!?

 華星洲見他震驚的小模樣,微微寵溺的笑了笑,把一切和盤托出:“我也是不久前從地府裡得知的。”

 他從阿雲的人生錄裡,看到了很多男人的名字,其中有四個同阿雲糾纏頗深。華星洲不管是仙還是魔,得知這樣的訊息,都不可控制地產生了嫉恨之情。他讓閻王翻出那四個男人的人生錄,打算了解一下,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值得阿雲曾經為他們去死。

 可神奇的是,那四人的名字,竟鐫刻在同一本人生錄上。更神奇的是,他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

 每個人的人生錄都是獨一無二的,地府算帳再糊塗,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在他的逼問下,閻王從實招了。

 “你們五人,其實是一縷魂魄分出來的。”閻王說,“但原因,我是真的不知道!人生錄是自己生成的,從這本人生錄誕生之始,上面就刻了你們五人的名字。”

 天曉得,他也很震驚好嘛!鬼知道為什麽各界大佬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閻王都不知道的事,阿雲,你是怎麽知道的?”華星洲百思不解,“你刻意接近我們,想必一定知道某些內情吧?”

 謝雲寒幾人聽的懷疑人生,完全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一個人?他們這些不久前還爭的你死我活、頭破血流的情敵,竟然是一個人!?

 許夕沒想到華星洲竟會意外得知這個秘密,然而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必須要做出個解釋了。好在這個問題,世界線裡其實是有設定的。

 “你們之所以會被分成五個人,是因為你們原本的魂魄,過於強大。”

 這個六界並存的奇幻世界,最初是由一個無比強大的神創立的。他是創世神,也是天道神;他創立了這個世界,也有責任維持好這個世界的平衡和安寧。因此,當一縷力量比他還要強大的魂魄在天地之間誕生時,天道神預知見了一場災難。他無法控制這縷魂魄,也不知道這縷魂魄在化作一個生命後,會向善還是向惡。若向惡,整個世界將會毀滅在對方手中。

 為了杜絕這個可能,天道神以自身的消亡為代價,將這縷魂魄強行割裂成五片碎魂,分別投入不同的界域,這樣既能削弱他們的力量,也能讓他們互相牽製。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護這個他親手創造出來的世界。

 許夕把世界線中的設定告訴了他們,聽完後,幾人都沉默了。

 他們雖然相信許夕的說法,只是太沒有實感了。就像好好的活了二十多年,突然得知自己還有四個兄弟,當初還是五胞胎!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許夕說,“你們本源相同,力量也定有相似之處,親自感受一下便知。”

 五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華星洲首先伸出手來,其他人遲疑了一下,也伸出手。

 他們各自放出一小撮靈力,又沉下心去感受其他人的靈力,果然有所發現。

 那是來自靈魂最深處的熟悉和悸動。很玄妙的感覺,無法用言語表達,卻足以讓他們肯定一切。

 謝雲寒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天道神早已消亡,許夕又是從哪得知的一切?

 許夕這下就只能胡編了:“那位天道神托夢給我的。”

 眾人呆了一下。

 許夕目光堅定,毫不動搖。

 蕭允:“那你故意接近我們,是那個天道神讓你做的嗎?他有什麽目的?”

 這是所有人心頭的一根刺,是他們最想知道的部分。

 許夕心虛的不行,但他腦子靈光,胡編亂造向來是拿手好戲,於是自然而然的順著蕭允的話往下說:“是的。其實天道神沒有惡意,他雖已消亡,但還能隱約感受到這個世界,並且知道你們都成長成了非常好的人,他為自己當初的武斷感到後悔……所以他托夢告訴我,讓我們接近你們,把事實告訴你們。如果你們願意,可以魂歸一體,拿回原本屬於你們的,完整的力量。”

 他草稿都不打,一番話說的邏輯通暢,從容淡定,一點也看不出是現扯出來的。

 說的幾個男人都信了。

 但讓他們魂歸一體什麽的,所有人都沒那個打算:

 “拉倒吧,我自己過的好好的,才不要去用別人的身體。”

 “沒錯,萬一被某人拉低智商,豈不是很吃虧?”

 “喂,你說誰呢??”

 “這麽快就對號入座了,很有自知之明嘛。”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許夕悄悄松了口氣,明白這件事,終於算是圓滿結束了。

 ——

 五個人的好感度都已經滿值了,許夕卻開心不起來。

 因為他找不到開溜的機會!

 他的黑歷史實在太多,又是跑路、又是假失憶、又是詐死、又是真死的,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所有人都被他坑怕了,心理陰影三天兩夜都說不完。

 再加上真相大白,所有人心裡隱約都明白,許夕對他們沒有愛,待在他們身邊,對他們好,只是他完成任務的一種方式罷了。

 可現在,任務完成了,他會不會就要……離他們而去了?

 “我不會走的,你看我真誠的眼睛。”許夕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真摯、再真摯些,“流花宮是我的家,我還能去哪?你們真的沒必要像犯人一樣看著我呀!”

 “我認為有必要。”敖爍說,“再說了,你既然沒打算走,還在乎這麽多做什麽?來,張嘴,吃葡萄。”

 說著,拿了顆最大的葡萄塞進許夕嘴裡。

 許夕快哭了。

 這五個人,無論他說什麽、求什麽都不管用,他們兩人一班,每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跟在他身邊,絕不會留他一人獨處一分一秒,就連上廁所都要跟著,簡直喪心病狂,令人發指!!!

 但他知道自己的態度越抗拒,他們的疑心及越重,看的就越嚴,於是恢復了淡然的模樣,每天在流花宮吃吃喝喝,毫不客氣的讓幾位極品美男伺候自己。半個月過去,他們見他變老實了,一副準備踏踏實實過日子的模樣,於是漸漸放下了懸著的心,對他看的也沒那麽嚴了。

 五人如今都是各自領域呼風喚雨的大頭頭,縱使再想,也不能每天黏在許夕身邊。於是這一天,許夕終於逮到了機會。

 折昱、蕭允、敖爍都各自回去有事處理,謝雲寒被他找借口支了出去,只剩華星洲在身邊陪著。

 如今最難搞的要數華星洲,沒辦法,他武力值最高,又是無業遊民,許夕想支開他都找不到借口!

 “阿雲,在想什麽?”

 華星洲溫柔問。許夕一個激靈。不知道華星洲是不是墮魔的原因,許夕總覺得他雖然依舊很溫柔、很體貼,但莫名就是有點黑化的感覺,經常看的他心裡毛毛的。

 他腦子快速轉了一圈,道:“星洲,我想起來,去年我在流花宮後面的桃林裡埋了幾壇桃花酒,現在應該釀好了,你想不想嘗嘗?”

 華星洲淺笑著望著他:“好。我陪你去拿。”

 他們搬來了幾壇酒,許夕去拿了兩個瓷碗,倒出兩碗來,笑眯眯地道:“咱們偷偷喝,不給他們嘗。”

 華星洲被逗笑了,伸指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端起一碗桃花酒,仰頭喝了下去。

 許夕的手指在衣袖裡悄悄攥緊,眉眼彎彎地笑著問:“怎麽樣?”

 “醇香甘甜,味道很棒。”華星洲稱讚,還想說什麽,卻突覺頭腦昏沉,眼前竟有些模糊。

 許夕一把扶住向一旁摔到的華星洲,將他慢慢扶到椅子上坐下。

 “阿雲……”華星洲捉住他的袖子,眉眼都蹙起來,喃喃道,“我怎麽……”

 “沒事,這酒烈了些,歇一會兒就好了,嗯?”他哄著,把自己的袖子輕柔的從對方手中拽出來,“我去給你倒些水來。”

 華星洲伸出手,想拉住他,許夕後退一步,頭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

 雖然下藥的手段很不光明,可他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幾步離開內殿,許夕向兩旁張望了一下,見四處無人,知道是個好機會,於是在心裡急急喚道:

 “統子快出來!我們……”

 身後一個人突然貼上來,把他整個人死死扣進懷裡。

 許夕渾身一僵。

 華星洲在他耳邊,輕輕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想走。”

 ——

 “你們、你們想幹嘛!”

 方才華星洲把他逮回去,一改溫柔的形象,竟不顧他的抗議哀求,直接拿繩子把他捆在了床上!緊接著,被支走的謝雲寒、出門辦事的折昱、敖爍、蕭允竟一個一個出現在他面前!

 “你們誑我!”許夕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栽了的時候,“你們……你們根本沒出門!”

 “對啊。不放長線,怎麽釣你這隻狡猾至極的魚?”蕭允狠狠道,惱火又難受的看著他,“阿雲,你到底想去哪?你為什麽……總想要離開?”

 這裡不是你的家嗎?你到底還想去哪?

 我們……就這麽不值得你停留嗎?

 “我就是想出去溜達溜達啊!”許夕當然不可能說實話,只能繼續哄繼續騙,“你們把我看的太嚴了!我以前是什麽樣的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麽拘著我,我當然受不了啊!”

 敖爍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別和他浪費時間了,反正套不出一句真話。直接上吧。”

 許夕汗毛一豎。直接上?上什麽?!

 謝雲寒走到床邊,捏住他的下巴。

 “死木頭,你幹什……唔!”他被謝雲寒喂了一個東西,咕咚一下吞進肚子裡。

 涼涼的,甜絲絲的,像是某種水果,味道有些熟悉。

 回想起什麽,許夕的臉色一點點變了。

 靠!!!

 這不是那個浪人果嗎!!!

 他震驚的看著謝雲寒:“我不是早讓你扔了嗎!?”

 “嗯。”謝雲寒居然神情自若的“嗯”了一聲,道,“覺得還有用,就藏起來了。”頓了頓,補充道,“果然有用。”

 許夕:“……”

 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這果子的威力他可是親身體會過,看著面前五人這架勢,許夕頭皮發麻,這下是真的慌了:“不、不帶這麽玩的,我真的要生氣了!!你們怎麽能用強?!”

 “雖然不應該,但阿雲,你確實需要一個懲罰。”華星洲溫柔道,“若我方才真的信了你,對你沒有一絲防備,此刻,你是不是又要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當真,一點心也沒有嗎?”

 華星洲眸光溫和,可細看,裡面卻藏著深不見底的痛苦、偏執和佔有,預示著一場蓄勢已久的狂風暴雨。

 “我不是……”許夕在他的目光下,情不自禁地牆角縮了縮。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異樣了,從小腹往上,竄起一股難以忍耐的熱流。他又慌又亂,張口想解釋,卻在果子的效力下失去了以往的伶俐機智,語無倫次道,“我……”

 “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折昱走過來,手掌捧住許夕燒紅的臉頰,望著他的眼睛道,“可我們……我,就是這麽自私。就算你不愛我,我也絕不會放你走。不管用什麽方法。”

 他盯著許夕的眼睛,伸手解開了許夕的衣帶。

 “不、不行!”許夕快急哭了,他拚命往後縮,嘴上不住的哀求,“我錯了,我真的不跑了,你們別這樣,好不好?”

 他此時的樣子著實可憐的很,手腳被繩子綁住,黑發凌亂地散落下來,額頭冒了細汗,臉上生出了一層潮紅。那雙靈動狡黠、風情萬種的眸子此時變的濕漉漉的,含著淚光,祈求的望著他們,看上去脆弱又無助。

 可在場的人都清楚,這只是假象。

 他們就是被這人柔弱無害的模樣,騙過了一次又一次。他們什麽都可以忍,但唯獨他想要逃離這一點,絕無寬恕。

 更何況,心愛之人此時的情態,已經不會讓他們感到憐惜,反而會激起一股濃濃的……施虐欲。

 敖爍舔了舔唇,痞帥的面容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渺渺,反正你說了,我們是一個人。那一起進去,也是可以的吧?”

 許夕:“……”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他是真的怕了,就算之前為了完成任務什麽荒唐事都做了,也萬萬沒想到會有眼前這一幕。他無助的望了一圈,慌亂的喊:“木頭,死木頭!你不是一直都聽我的話嗎!?快點放開我!”

 謝雲寒深深望著他:“這次不能聽。”

 “敖爍!我再也不給你擼毛了!!”

 “沒關系。”敖爍笑,目光火熱的望著他,“你可以擼別的地方。”

 “蕭允!你居然和他們一起欺負我!”

 “你還好意思說,”蕭允惡狠狠掐住他的腰,“我被你坑了多少次?總得讓我討回來!”

 “折昱,你個王八蛋,白眼狼……”

 折昱誠懇道:“我覺得,哥哥還是閉上嘴,把力氣留到後面比較好。”

 許夕將最後的希望投向身側,可憐巴巴的望過去:“星洲……”

 華星洲和煦一笑,問:“阿雲,我幫你寬衣可好?”

 許夕:“…………”

 知道這些人是要來真的,許夕再也顧不上“大變活人”的後果了,閉上眼睛在腦子裡喊:“系統!!!”

 系統捂著眼睛:“在!!”

 “還不走!!”

 “……好!!”

 唉,好可惜。

 系統默默發動傳送,有些遺憾的想。

 人家還想繼續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及!時!刹!車!!

 這個世界終於寫完了我的媽呀!!

 最後一個世界了,保證是最甜的,夕夕要做回自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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