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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重讀幼稚園[重生]》第46章 5.25.1
許若若怎麽可能舍得咬容春和,十指相扣抓住容春和的手,忍著漸漸平息的痛楚,對容春和和煦地笑:“我……一點兒事都沒,痛著玩的。-騙到你了吧,我真棒。”

 女孩眼眸氤氳一片,聲音軟軟的帶著輕喘,明明是痛得無力,被她一演繹卻更像親昵的撒嬌。

 這番姿態比她直接痛哼更讓容春和愧疚,她沉默地陪在她身邊,束手無策地等在一旁,等著許若若自己緩過來。

 除了這個,她還能做什麽呢?

 容春和周身低落的情緒,許若若原本應該第一時間感受到,但是她此刻的心神卻被學生證上的巧合所牽絆。

 假設姚期就是春和呢?

 許若若走神,容春和低落,兩人各自心不在焉地結束了夜宵,出了店門,容春和牽引著許若若往前走,氣氛過於沉默。

 在最後一個轉角處,容春和忽然發力,將許若若拉回來,緊緊抱在懷裡,像是要把她嵌到自己身體裡面。

 “小乞丐,有沒有那麽一刻……”容春和張了張嘴,卻怎麽也不願把後面半句話問完。

 許若若驟然被容春和抱住,走得老遠的心思瞬間被容春和懷裡柔軟的體溫攏住。

 這一刻,仿佛所有的雜念都是多余的,唯有在她懷裡才是真實。許若若不由地回抱她,輕輕“嗯?”了一句,微微上揚的尾音在黑暗裡帶著慫恿的意味。

 “你有沒有那麽一刻……”容春和緊張地乾咽了一下,雙手將人抱得更緊,甚至還示弱地將頭倚靠在她的脖頸間,有些艱難,但依舊緩緩地把話說完,“後悔認識我?”

 容春和記得許若若手指的青烏,記得許若若發燒時的虛弱,記得她腳上的小繃帶,記得她衝到樓梯時後腦杓撞到台階的響聲,記得她滿身是血被抬到急救車裡,記得許若若捂著心口撐在路燈下時的側臉……如此種種,竟然全都是自己害的。

 許若若聽完忽然壞氣氛地噗嗤一笑,春和媳婦太單純了,她還不知道她們的相識原本就是許若若費心盡力促成的,她怎麽會後悔?

 但假設姚期就是春和呢?

 心底的聲音又突然冒出來,許若若垂眸掩住自己眼底的異樣。

 如果姚期真的是容春和,那上一輩子的她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她甚至還猶豫過,擔心這輩子的容春和並不是上輩子的容春和。可如果姚期真的是容春和,那她這個枕邊人對自己的愛人又有幾分了解呢?所以,如果真的有後悔的話,那她唯一的後悔也該是上一輩子她沒有早一點認識容春和,沒有主動去了解容春和的一切,沒有在她有危難的時候恰好就在她身邊。

 上輩子她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子,傻子不知道後悔,而這一世她剛琢磨出一點味兒出來,卻發現自己早吃了後悔藥。

 許若若完全沒必要愁腸百結,也完全沒必要把自己心裡過於超載的記憶負擔影響到容春和身上。

 容春和專注的目光看向她,許若若拋卻所有雜念坦然應承她的目光,幾個轉念之間,心裡所有遺憾都不再是遺憾了,所有猶豫和迷惑也消散乾淨。

 人生本來就是無常,命運也向來冷酷,不是十全十美才是幸福,不是知己知彼才能當愛人。上輩子她們做過令人豔羨的五好妻妻,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彼此也相愛,這輩子她們從青梅一路走來,好日子乘以兩倍不止,還意外拿到一大堆贈品。

 上輩子是好的,這輩子是更好的,許若若覺得自己真幸運。

 “春和,犯病的時候,我其實很痛。”許若若忽然開口提之前的事。

 “剛剛為什麽不說?”容春和拉開和許若若的距離,緊張地看著她的臉,“還痛嗎?我送你去醫院!”

 “不痛了,我方才怕你擔心我。-”許若若聲音變小了。

 “現在不怕了?”容春和見她的確沒有異樣,忍不住瞪她。

 “不怕了。”許若若忽然傻乎乎地笑,“你擔心我難道不是應該的嗎?”你是我媳婦啊。

 容春和被許若若的傻笑晃了眼,她情不自禁伸手揉了揉許若若的頭,小乞丐太乖了,只要她端著小缽子到面前,什麽都願意舍給她。

 兩人含情脈脈的時候,唐太太剛好從小區大門出來。原本在見到容春和之後,許若若就已經給唐太太發短信說了要晚些回家,但唐太太不放心,乾脆出來散散步,順便接人。

 留給兩個人說話的時間不多了。

 容春和拉著許若若的手,往拐角退,躲到牆角的暗處才算勉強安全。

 “怎麽了?”許若若沒看到唐太太,突然被拉著到牆角,這小巷子py,她是要響應呢,還是要積極響應呢?

 許若若耳根紅了。重生唯一不好的就是,許若若懂得太多,明明那些都是眼前這人教的,偏偏現在倒像是她思想更齷齪。

 容春和現在多單純一孩子,根本沒有get到她在想什麽,非常認真地低頭從口袋裡往外掏東西。

 “春和,你的學生證能給我看一晚上嗎?”許若若又看到那個學生證,故作輕松地解釋,“你的短頭髮好看,我想多看幾眼。”

 容春和十分大氣地塞到她手裡,沒有提醒許若若,學生證被拿走,她只能翻牆進學校的事。

 許若若目光定格在熟悉又陌生的學生證上。

 許若若低頭走神的時候,容春和抬手將東西綁在許若若脖子上,探頭到許若若脖子後面,小心翼翼弄好後面的暗扣。

 “是什麽?”許若若感覺到脖子上的束縛感,一臉迷茫,“項鏈?”

 “choker,”容春和系好之後,退回來,認真端詳了幾眼,兀自點了點頭:“你戴得很好看。”

 許若若當然相信容春和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choker,半指甲蓋寬的絨帶,緊貼著頸部的線條,喉嚨那處還有一顆小小的吊墜,小小一顆,應該很可愛。

 收到禮物的許若若開心死了,抱住容春和,吧唧一口親在她側臉上:“春和,我很喜歡。”雖然她還沒親眼看到,但脖子上的存在感很強。

 容春和借著昏暗的燈光,勉強能夠看得清楚。

 漂亮的繩索縛在許若若脆弱的脖子上,熠熠生輝的墜子緊緊貼著咽喉,容春和抬手,不著力地用指腹在繩子的絨面上滑過,淺淡的溫度縈繞在指間,她笑著說:“嗯,我也很喜歡。”

 ***

 目送容春和走遠,許若若拉高校服的衣領,遮住自己脖子上的新禮物,這才轉身離開,她沒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去附近的藥店裡買了退燒藥、感冒藥和消炎藥。

 她將藥品塞到書包裡,這才慢吞吞往家走,唐太太正在小區門口和跳廣場舞的大娘閑聊,一見許若若,趕緊過來追問她這麽晚去哪了。

 許若若哄人的招數越發熟練,唐太太沒再追根究底,一回家,甚至還給許若若泡了一杯熱騰騰的牛奶。

 許若若將牛奶放在床頭櫃上,脫下校服外套,仔細看脖子上的choker。

 大概是考慮到學生著裝不能太張揚,所以這條choker的顏色不是她以為的黑色,而是跟她膚色近似的櫻花色,咽喉處的吊墜是同色的粉鑽,雖然不大,但價值不菲。

 春和媳婦原來從小就大方,許若若美滋滋地對著鏡子照了很久。

 原本她還擔心choker過於顯眼,會被唐太太或老師訓斥,但這個顏色,應該安全。

 媳婦怎麽會送這個?怪叫人為難的。

 許若若全身冒粉紅泡泡的樣子看上去可一點兒也不為難。

 牛奶涼透,許若若終於欣賞夠了,小心翼翼地取下脖子上的新禮物,拿著睡衣進浴室泡澡。

 冰冷的水漫過浴缸,許若若一個腳趾頭剛碰到水面,就凍得她趕緊往後縮。

 許若若苦著臉,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容春和寫著“姚期”名字的學生證。

 她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她無從調查,只能寄希望於非科學。當年她發燒的時候就曾經夢到過非科學的東西,說不定這一次也能。能怎麽辦?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想到這,許若若咬了咬牙,一腳踏進冷水裡,整個人緊跟著沉進去,全身的雞皮疙瘩凍在過肩的冷水裡,瑟瑟發抖。

 許若若泡了四十分鍾,這才從冷水裡爬出來,穿著薄薄的睡衣,就著涼透的牛奶把感冒藥先吃下去,接著作死地直接躺在地板上。

 迷迷糊糊睡著之前,許若若在想,可一定要夢到啊,不然虧大了。

 但就算是錦鯉,也沒有事事都心誠則靈的道理。

 許若若沒有夢到,反而因為洗冷水澡,整個人懨懨的,容春和、聞晉和劉小小看到,紛紛勸她請假回家休息。

 熱愛學習的許若若當然……愉快地同意了。

 請假的幾天裡,她要跟上輩子的真相死磕到底。

 ***

 “許若若,哦,你現在應該叫唐若若了吧。識相的話,離我家遠一點!”年輕女孩的聲音裡滿是不屑的意味,“我爸爸已經不要你了,我也沒有姐姐。”

 說話的是許翩翩,臉龐肖似她媽媽,雖然只有十五六歲,但已經有了一張很明豔張揚的臉。

 高高在上地站在許若若面前,神情倨傲。

 許若若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到了許翩翩來找她小巷子聊天的時候。

 許翩翩就是個稍微有點叛逆的小女孩,她的叛逆不跟她家裡人撒,反而拉著她這個沒怎麽生活在一起的姐姐撒,時不時就會來找她談談心,提醒許若若是爸爸不要的那一個。

 估計也沒多少壞心吧,但許若若能心平氣和聽她說完,花了不少的涵養。

 許若若伸手去掏自己的手機,她手機裡還有許翩翩小時候尿床的視頻。

 要治這種叛逆的小孩子,一定要讓她們自己感覺到羞恥。羞恥度一上去,人就乖了。

 許若若翻了半天,手機裡空空如也,遺憾地感歎了一句:哦,上輩子沒拍。

 許翩翩見許若若沒有動靜,登時脖子都氣紅了。這個姐姐她已經找了好幾回了,不管說什麽,她就是光聽不說話,擺明了一副要陽奉陰違的模樣。

 她媽媽說了,許若若要是有心賴在她家,一定會把自己的東西全搶過去的,她一個都不能忍,寸土都不能讓。

 “你聽到沒有?”許翩翩氣得有點跳腳,靠近了許若若幾分,伸手去推她肩膀,“爸爸是我一個人的。”

 許若若點頭:“嗯,你一個人的。”

 她從來就沒想跟她搶過,上輩子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就是被爸媽拋棄的那一個,這輩子,她沒有過期待,唐家挺好的。

 許翩翩卻覺得許若若這麽爽快承認,一定是在敷衍她。她個子比許若若矮一點,墊著腳去抓許若若的領口,惡聲惡氣地想威脅她。

 結果威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隔壁巷子突然傳來氣勢更加駭人的打架和罵人的聲音。

 許翩翩嚇得手一抖,轉而抓住許若若的手臂,半個人躲到許若若的身後,聲音露怯:“你……你去看看怎麽回事?”

 “你自己不去嗎?”許若若好笑地問她。

 許翩翩眼睛瞪圓:“你得聽我的。我有爸爸撐腰,你有嗎?”

 許若若:……她沒有。

 許若若帶著已經慫掉了的許翩翩往聲音來處走。

 桑榆一中在鬧市,就算是小巷子,也很少出現打架鬥毆的事。但姚期轉學過來之後,這裡打架鬧事就變得常見了,小打小鬧,屢禁不止。可惜姚期是個外表看上去厲害,但實際很不禁打的人,每次挑完事都被對方揍得很慘。

 許若若有些擔心,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惹得許翩翩不住地往後拖她:“我們要不先走吧。”

 許翩翩覺得自己還小,還不能看這麽暴力血腥的畫面。她理想中的戰鬥應該是,自己和對方坐在一起喝咖啡,她微微一笑,對方潰不成軍。

 許若若拍拍她的手背,安撫她,腳下的步子一點兒也沒慢。

 許翩翩:……果然陽奉陰違,這種人最討厭了。

 許若若循著聲音走到這個更加偏僻一點的拐角,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姚期和圍在她身邊的幾個人,有男有女,染著彩虹色的頭髮。

 一看就是非主流開會。

 姚期蜷在地上,許若若只看得到她露在外面的側臉,短發汗濕地貼在臉頰,有點狼狽。

 “想多管閑事?”紅色頭髮的男生看到許若若她倆,朝她們凶狠地瞪過來,“滾!”

 “別呀,小妹妹長得多好看,留下來一起玩啊。”另外一個小混混不正經地吹了聲口哨。

 “你不要臉!”許翩翩站出來,臉紅著氣短地罵了一句,罵完繼續躲許若若背後。

 許若若難得感覺到智商壓製,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你別動我,我們勢不兩立的!”許翩翩拍開許若若的爪子,小聲地反對。

 許若若瞥了一眼她抓得更緊的手,呵呵。

 “過去,把人抓過……”

 紅毛吩咐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被人製住了喉嚨,剛剛還躺在地上的姚期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也瞪向許若若姐妹:“看什麽看,打架沒見過啊,滾遠點!”

 姚期的聲音有些嘶啞,不是清亮的。

 許若若認真地看姚期的臉,說句實在話,姚期這個樣子跟容春和差別非常大,這個嗓子,她眼底的淚痣,她臉上大塊的紋身,這些不可能在後來毫無痕跡。

 許若若隻當這裡是夢,哪裡知道什麽危險,她就膽肥地站在原地,旁若無人地盯著姚期看。

 她的感覺不會錯的,她就是容春和,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假設姚期就是春和,那春和一定是遇到什麽令她性情大變的事了。循著這個設定,把時間線往前推,之前最大的偏差在容景明,假設容景明上一世也是存在的,那麽……許若若抬手按住自己被捅過刀子的地方,她是替容景明擋的刀。

 許若若沉浸在自己的推理裡。

 “煩死人了!”姚期狠狠抱怨了一句,避開撲上來的其他人,用力將手下的紅毛扽在地上,自己則飛快跑到許若若她們身邊,扯著許若若身後面的書包,把她往巷子外面拖。

 許翩翩也被帶著走,但她被拖在最後面,雙手又抱著許若若的胳膊,身體的平衡根本掌握不住,才走了兩步就絆了一跤,倒在半路上。

 混混們已經追了過來。

 許翩翩慫的一批,哭喊著:“姐姐,救我!”

 姚期的步子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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