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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校草後我發現追錯人了》番外一

番外一·安安靜靜(1)

十年後,聖誕節這一天。

天縱市中心的商業區,不少商家都在門口擺放了迷你款的聖誕樹,樹上點綴著泡沫做的禮品盒,還有白天看不太明顯的小花燈。

位於街尾不太起眼,卻十分出名的“AN Jing工作室”,也非常應景的在門上掛上了聖誕老人的帽子。

男人穿著加絨紅色連帽,白色外表的加厚衝鋒衣,頭上戴著紅色的毛線帽,從里間走了出來,有些意外前台竟然還有員工在工作,“我不是說今天過節,可以提前半天下班嗎?你怎麼沒和其他人一起走。”

前台的女孩看上去剛剛畢業,長相頗為標誌,穿著店內統一的工作套裝,從工位上站了起來, “我又沒男朋友,就不去湊這個節日熱鬧了。”

男人看上去有些趕時間, “那我一會兒給你點個外賣,獎勵你這樣敬業。”

老闆對員工特別大方,工資爽快,點的外賣也常是米其林餐廳送來的,員工們每次都大飽口福。

她激動地看著老闆出門,內心感嘆每天上班真的是件極其享受的事情,因為可以和這樣帥氣的老闆工作在同一個屋簷下工作。

換誰都看不出,老闆已經是近三十歲的人,倒更像剛剛畢業的大學生,而且也和員工極為親近。

關鍵是老闆才藝出眾,甚至比外貌更甚,從意大利留學歸來,獲得過國內外無數設計大賽金獎,回國便開了這家獨立服裝工作室,店面不大,就兩層,但卻在全國聞名,老闆設計的所有衣服,從來都不重樣,世間僅此一件,因而在還未設計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爭得顧客的哄搶。

據說本身家境也非常殷實,但他為人低調,說話做事給人一種很乾淨的感覺,是店內男女員工都十分羨慕甚至內心悄悄愛慕的對象。

但大家從來不會動歪心思,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老闆有一個相戀多年的男友,兩人的感情一直如初,外人絕無可能插足的那種。

她送東西的時候,見過老闆的工作間,裡面有一個玻璃立櫃,放了件白色的T卹,胸口有許多小玩意兒組成的圖案,隱約圍成一個二維碼,她沒好意思多逗留,但能感受到老闆非常在乎這件平平無奇的衣服,這衣服的款式有些老久了,是多年前的款了,但保存得非常完好,潔淨又整齊。

員工們常常聚在一起感嘆,為什麼有的人歲數很大了,也沒有刻意美容保養,他們為什麼可以看上去那麼好看又有氣質。

後來看了老闆才想明白,無非是兩點:首先是物質無虞,能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地做自己喜歡的事,再加上遇到一個真心寵愛你的人,每次看到老闆和愛人對話的時候,空氣中都洋溢著濃到幾近霧化的甜。

陳熠安出了工作室,立刻奔向車庫。

汽車剛出庫,車內藍牙顯示屏就顯示有電話呼入——“鬧鬧”。

陳熠安打變道燈,順便呼叫車載管家,選擇接聽。

“鬧鬧,到日本了麼,那裡是不是下了很大很大的雪?感覺聖誕節就是要下雪才有意思啊。”陳熠安的語氣變得歡快。

對面的聲音透著無奈,“你最近很喜歡這個稱呼,吵吵。”嘴裡透著嫌棄,但卻配合他。

陳熠安樂了,“叫這個多有意思啊,安安靜靜都叫了那麼多年了。”

電話那頭的梁懷拉開窗簾,“我這確實下雪了,不過地上累積的並不太厚。 ”

他這次在日本有個拍攝項目,不巧正好把聖誕節含進去了,沒法在國內和陳熠安一起過。

聽到陳熠安那頭有汽車喇叭的聲音,“中國那邊應該是下午四點……去接依純嗎?”

“是啊,下午畫設計稿太沉迷了,結果把時間給忘了,直到大班老師打電話催我,我才想起來。”陳熠安嘆口氣,說著還微微加重了油門,“奔三的年紀,記憶開始不好了。“

梁懷的語氣帶著笑意,“這和年紀沒關係,你剛二十歲的時候在學校裡也這樣,你還是你。”

陳熠安:“……回來叫你好看。”

“真的?”梁懷似是話裡有話。

陳熠安拿食指輕輕敲了下方向盤的側面,“什麼真的假的。”

梁懷的聲音一听就是忽然靠近話筒,聲線低淳,“我覺得夜裡,你向我求饒的時候最好看。”

陳熠安輕咳兩聲,“那什麼……我在開車呢,路況復雜,不方便打電話。”

“那你專心開車吧。”梁懷等著他先掛電話,忽然想到什麼,“對了,你一會兒做任何事的時候都給我拍張照片吧。”

陳熠安聽了,逗他:“鬧鬧先生,遠在日本,還要查你對象的崗?怕在這聖誕佳節,我出去鬼混?”

梁懷笑而不語。

“我本來沒想出去玩的,結果你這麼一提醒,我覺得我得叫點朋友出來嗨了。鬧鬧先生,你說說你一年多少時間都在外面拍項目,你現在才開始緊張有些遲了吧。”陳熠安開著玩笑。

“我也會把我的行程發給你。”梁懷說。

陳熠安看了眼時間,“好,我一定會發給你的,我要抓緊時間了,不然小純等會又要給我生氣撅嘴巴了。”

說完匆匆掛了電話,開車不停地繞小巷子,但今天過節,出行的人特別多,路上還是遇到了點堵車,等感到天縱雙語國際幼兒園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

門口已經沒有什麼來接孩子的私家車了,非常空曠,幼兒園內的燈光也非常稀疏,門口的聖誕樹前站了個矮矮圓圓的身影,穿著明黃色的羽絨校服,還帶著有小鴨圖案的鴨舌帽。

這小鴨子是陳熠安特意給依純縫的,其他的小朋友都沒有,皆是羨慕了她好久。

此時小朋友面對著聖誕樹,塌著的肩膀都透著不開心。

“小純。”陳熠安鎖好車門,就往幼兒園門口小跑。

那矮矮圓圓的一團渾身一震,下意識想回頭,忽地想起什麼,嬌哼了一聲,往陳熠安所在的反方向瞥頭。

她身邊的幼兒園老師暖生道:“依純,爸爸來了哦。”

她偷笑了下,然後緊抿著嘴巴。

陳熠安蹲到她身邊,接過老師手上的書包,背到自己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小純,爸爸來晚了,爸爸帶你去吃好吃的吧。”戳了戳依純圓鼓鼓的腮幫子。

她不願意理他。

陳熠安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語氣帶著可憐,“為什麼不理爸爸,依純不理爸爸,爸爸會難過的。”

“你本來就答應了我今天要帶我去吃好吃的,所以這個不算。”依純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好,不算,那你想要什麼,爸爸都答應你。”陳熠安抱起她,謝過老師,然後把她帶到汽車副駕駛,放到兒童座椅上。

依純甜甜一笑,擺動著雙腿,“我還沒想好要什麼補償,下次和爸爸說可以嗎?”

“可以。”陳熠安從車廂裡拿出了根棒棒糖,“今天過節,獎勵一根,晚上要多刷一遍牙。”

依純“哦耶”一聲,撕開糖紙,塞到嘴裡,甜滋滋的味道在嘴裡化開,她開心地在陳熠安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們出發嘍,今天去機械公主主題的餐館,爸爸都約好座位了。”陳熠安呼叫車載管家,只能將依純的座椅調至舒適角度,還給她播放了《機械公主》動畫的主題曲,她咿咿呀呀地跟著唱,由於還沒有系統地學習過漢字,所以吐詞還不太清楚。

陳熠安搖搖頭,在他那個年代,小女孩們都是看巴啦啦小魔仙的,現在科技應用更加普及和智能,已經滲透到了人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連小孩子看的動畫片中都不少科幻元素,就一個隨時可以把自己頭還有四肢拆下來的電子公主,毫無美感可言,竟然把現在的小女孩們迷得七葷八素的,他確實有些不懂了。

路程過半的時候,依純五音不全的歌喉忽然一滯,奶脆的聲音想起,“爸爸!我的聖誕禮物呢?!”

陳熠安怔了怔,隨後一臉的懊惱,“我給忘到工作室了。”

依純開始癟嘴巴,嘴角寫滿了委屈,“你說了見我的時候,就要把禮物給我的,你說要做我的聖誕老爺爺的……”

陳熠安的頭大起來,梁懷說得沒錯,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糊里糊塗。

“爸爸明天拿了給你,送到你學校去,你說好嗎?”他給依純做了一個紅色的小套裝,帶小斗篷和小裙子的,可愛又俏皮,還準備讓她今天換上,開開心心過個聖誕來著,結果出門的時候太急,落在工作室了。

依純哇哇地就哭了起來,“爸爸好壞!爸爸說話不算數,明天給我還算什麼聖誕老爺爺,還算什麼聖誕禮物,別的小朋友都有聖誕禮物,我沒有,我不…… ”

陳熠安趁現下堵車,把依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拍了下來,發給梁懷,“救命。”

依純看到他的動作,“你為什麼要拍我,拍得好看嗎?給我看看。”

陳熠安見她暫時忘了哭泣,連忙把手機遞給她。

依純拿過手機,小小尖叫一聲,“爸爸!!你怎麼可以把我這麼醜的照片發給大爸爸?!你壞透了!”

陳熠安忍俊不禁,看來女孩子愛美是從小就開始的。

依純臉上的眼淚也忘了擦,忙調出相機,“我要重新拍一張,要發一張好看的給大爸爸……”

話音還沒落,手機就震動起來,是梁懷撥過來了視頻申請,依純忙摁了接聽鍵,“大爸爸——”

嗲嗲地喚了聲。

梁懷的聲音很輕柔,“是哪個大壞蛋把我們小純弄哭了。”

依純紅著眼睛和梁懷告狀,“是爸爸。”還要把手機攝像頭對著陳熠安掃了下,然後飛快地移到自己的臉。

梁懷:“你動作太快了,爸爸沒看清。”

依純把自己的臉懟在屏幕上,“大爸爸就看看我吧,當面的時候,你也總是看爸爸,不看我,你們好膩歪。”

梁懷哭笑不得,“你這是哪裡學的詞。”

陳熠安偏頭看了眼依純,雖然自己和依純待的時間比較多,但這小傢伙似乎生來就喜歡梁懷多一點,難道是因為遺傳麼。

依純本來還在稀稀拉拉地抽泣,梁懷一句,“哭多了會長出皺紋的,會變很醜像動畫片裡的老巫婆。”她立馬就不哭了。

梁懷忽然喊了聲,“小狗。”

依純朝陳熠安擠眉弄眼。

陳熠安嚷嚷道:“當著孩子的面,別這樣叫我,給我留點面子好吧。”

梁懷輕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會忘記,所以今早出門的時候,提前把你的禮物,還有我的禮物,都放到你的後備箱了,你等會下車都拿給小純。”

“愛你哦大爸爸!!mua!!”依純對著屏幕飛吻無數。

陳熠安終是鬆了口氣,幸好梁懷留了一手,不然他今晚真的要被這小傢伙給鬧暈了。

終於到了餐廳,汽車剛停穩,依純就吵著要下車看禮物。

陳熠安動作迅速地打開後備箱,把依純抱過去,她“哇——”了一聲,當真有兩個帶著蝴蝶結的禮盒在裡面,率先拆開了大的一個,是陳熠安準備的衣服,她“哇哇”地在自己身上比劃,“爸爸,我穿這個肯定很好看。”

“嗯,一會兒到洗手間,找個阿姨替你換上。”陳熠安捏了下她粉嘟嘟的臉蛋,依純剛出生的時候渾身特別紅,五官還特別小巧,護士說著膚色以後絕對是個白皙的小美人,現在看來護士說的話一點也沒錯,依純從小可愛到大,現在更像一個搪瓷娃娃一樣,每次長輩見到都想捏她的臉,想抱在手裡哄哄。

然後陳熠安看到她新鮮勁沒有兩秒地放下衣服,去拆另一個禮品盒,“哇哇哇哇哇哇哇——”她發出震天的感慨,“大爸爸送了我一隻機械狗誒!!也太炫酷了吧!”

陳熠安:“……”這是個大眾女孩子的喜好麼。

這個機械狗簡單說來就是個“小度”、“siri”之類的智能係統的升級版,在當前機械化如此發達的時代,準確說來,他那樣的手工製衣的珍貴價值是比一個大工廠批量生產出來的機械狗要高得多,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小工作室能聞名國內外的原因。但小朋友是不懂的,什麼潮流就跟著喜歡什麼。

陳熠安牽著依純,跟著服務生,往餐廳裡走,拍了下餐廳的大門,給梁懷發去,“您預約的查崗存證1。”

點了好幾道招牌的,名字聽上去特別賽博朋克的菜,陳熠安看著依純和機械狗的在對話,她還掰了掰機械狗的腿,又拍了一張給梁懷,“存證2,美麗的聖誕夜,帶熊孩子。”

菜就是平平無奇的本市口味的菜,又拍了張發給梁懷,“存證3,要是和你一起吃飯就好了。”

依純傻乎乎地要往機械狗裡餵飯,忙被陳熠安給制止了, “它不用吃這個。”可依純眼巴巴地看著機械狗,怕它餓著。

陳熠安只好叫來服務生,給機械狗插上電源,它的嘴巴開始機械地咀嚼,“你看,它靠吃電維生。”

依純這才老實乖乖吃飯,她吃相很好,很小的時候就不需要人餵了,可以自己穩穩地拿筷子和勺子。

聽話地吃了所有陳熠安給她夾的食物,她撅著嘴巴。

陳熠安拿著手帕給她擦擦。

依純這時候想起她美美的紅裙子了,鬧著要換上,陳熠安沒有辦法,只能停下筷子,叫了位女服務生一起到洗手間,麻煩對方幫忙換一下。

陳熠安對著洗手間的鏡子照了張,“存證11。”

梁懷回得很快,“為什麼不進去以後再照給我。”

陳熠安:“……滾。”

依純是個急性子,火速換好,在女廁所裡說著,“爸爸,你準備好要被我迷暈了麼?”

陳熠安的嘴角揚起弧度,“嗯,爸爸扶好椅子了,小純快出來吧。”

依純被女服務生牽出來,看到陳熠安後,興奮地掙脫開她的手,往陳熠安的懷裡奔來,“我好喜歡這個裙子,太好看了,爸爸我也愛你!”

陳熠安恍然想到什麼,“那爸爸和大爸爸同時掉到水里,你會救誰。”

依純聽不太明白,“啊……”

陳熠安笑著說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點往事。

依純摟著陳熠安的脖子,“爸爸,我想到要什麼補償了,我今晚可以和你睡覺嗎?睡一張床,我覺得你的床香香的,還有大爸爸身上的味道,睡起來很舒服的。”

陳熠安摸摸她的腦袋,“不可以的,小純長大了,不能和爸爸一起睡覺了,以後再長大一些,爸爸都不能這樣抱著你了。”

依純不樂意,摟緊他,“不要,如果是這樣的話,小純不想長大了。”

“傻姑娘。”陳熠安抱著她迴座位,發現桌前坐了兩個人,其中的男人伸手接過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依純,“彭依純,醒醒,回家再睡,你現在睡了,晚上又要鬧騰。”

離開了陳熠安懷抱的依純皺了皺眉,聽到這句話,眉頭皺得更深了,“我不要臭爸爸。”她瞇著眼睛看向四周,看到身邊的女人時,眼睛一亮,開始瘋狂扭扭身子,“媽媽,我要媽媽抱……”

吳曖儀伸手抱過她,對陳熠安歉然一笑,“今天又麻煩你了。”

陳熠安叫服務員給他們加筷子,“難得吳學姐今天有假,讓你們過個沒有小孩煩心的聖誕節。”

彭于超捶了下陳熠安的肩膀,“謝了,兄弟。”

吳學姐經常在全國各地都有主持工作,到處跑,彭于超畢業後沒繼續做設計,而是創業開了家洗車行,為了養家兩個人都很忙,小依純常常都是給陳熠安梁懷二人照顧的,所以叫陳熠安爸爸,叫梁怀大爸爸。

而彭于超因為經常在車行弄得渾身臟兮兮的,被依純取名“臭爸爸”。

畢業了後,他們都留在了天縱市,所以還像從前一樣常有聯繫,雙方已然成了比家人還要親的關係。

小孩子的瞌睡說來就來,依純到了媽媽的懷裡,頓時安心地睡了過去,嘴裡還要嘟囔著夢話,“大爸爸……”

依純最喜歡梁懷,沒有緣由的,大家都知道,常常讓彭于超這個親爸爸羨慕又妒忌。

吳曖儀還開過玩笑,“這兜兜轉轉,梁懷還是做了我孩子的爸爸。”

大家聽到都是笑個不停。

又聊起在學校裡的事,彭于超剛付完房貸,還買不起車,所以可以放肆喝酒,悶了一口:

“我前陣子看到侯師兄了,侯果。”

陳熠安愣了下,“他回天縱了?”

彭于超吃了口菜,“我也不知道,看不出來是暫時回來,還是永遠回來。是他的車出了毛病,來我這修理,撞見的,不過他現在應該混得蠻不錯的,開一豪車,變化挺大的,我還記得他以前總是穿著背心,身上老大一紋身,現在穿西裝還像模像樣的。”

“這事,你和之觀說了嗎?”陳熠安遲疑道。

彭于超忙搖頭,“他們當初鬧成那樣……我哪敢說啊,說了他不得傷心麼,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說。”

陳熠安頷首,“再想想吧。”

依純明天還有課,回家得洗澡早睡,所以他們並沒有吃到很晚。

揮別彭家三口,陳熠安看著滿大街的相依過節的情侶,他照了張燈光下自己孤零零的影子,“存證25,你以後要補我很多很多個聖誕節。”

他沒有立馬回到車上,而是跑到便利店裡,買了杯熱摩卡,“存證32,悄悄說,沒有你做的咖啡好喝。”

等到外面的車流少了一些,陳熠安才開車回家。

他和梁懷的家,就在工作室的二層。

而當他打開家裡的燈時,第一時間就是推門去小房裡,毛毯上一團橘色的毛茸茸無力地支起腦袋,朝他“喵”了一聲。

陳熠安走到它身邊,輕輕地撫摸它的頭,拍照發給梁懷,“存證51,蛋黃今天狀態挺不錯的,不過還是沒怎麼動的樣子,每次體檢,醫生總說它恐怕很快就要離開我們了,可它一直還陪著我們,希望明年的聖誕節,它也能和我們一起度過。”

他慢慢退出小房,整棟房子的智能機器人出聲提醒他:

“主人,明天早晨09:45分,您有去往日本的航班,請早點休息,祝您有個愉快的旅程。”

陳熠安聽了,拿出手機對著空氣拍了一張,“存證52,我給你的聖誕禮物,暫時不揭曉,你可以自己猜猜。”

梁懷沒有回复,許是那頭在忙。

陳熠安去泡了個澡,等他擦著頭髮出來的時候,手機收到了兩條梁懷發來的消息。

他面含著笑容,拿著手機,半倚在沙發上——

“L”:我陪你過聖誕節。

“L”:[長圖]

梁懷從陳熠安發過去的52張圖,挑選了20張,分別截了一半,然後和陳熠安以同樣的角度,在相似的環境背景裡,拍了一樣的圖片,拼在一起,合二為一,就好像兩個人真的在一起過節一樣。

陳熠安拍了張藕湯麵條的照片。

梁懷坐在拉麵館裡拍了張照片。

陳熠安拍了張依純拆機械狗的照片。

梁懷拍了張路邊熊孩子在堆雪人的照片。

……

陳熠安的照片裡,蛋黃的毛色暗淡不再發亮,面部的皮膚鬆垮,看上去非常虛弱。

梁懷的照片裡,是日本路邊的一隻流浪小橘貓,似乎和他們十年前第一次蛋黃時差不多的大小,仰著肚皮,大眼睛裡是無限的生機。

梁懷給這最後一張照片配了文字,“愛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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