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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校草後我發現追錯人了》第60章
藝術概論課——

 “今天, 我們來講戲劇藝術中的兩種體系,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體系和布萊希特體系,在這之前, 我想先問問大家,你們都有看過哪些戲劇……”

 老師正在講台上講得唾沫橫飛,而侯果則驚奇地看著身邊人,這人竟然在玩手機, “請問你是我的室友梁懷嗎?”

 梁懷斜了他一眼, 繼續看自己和陳熠安的微信對話記錄。

 侯果樂了, “這才剛剛一個星期, 我瞧著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梁懷沒理他, 而是把和陳熠安的對話記錄滑到其說要回家的那天, 然後慢慢回看。

 六天前——

 (8:23分)陳熠安:“吃早餐了麽。”

 (8:40分)梁懷:“吃了。”

 (12:14分)陳熠安:“吃中餐了麽。”

 (12:15分)梁懷:“嗯。”

 (18:37分)陳熠安:“吃晚餐了麽。”

 (18:37分)梁懷:“吃了, 你呢。”

 (18:38分)陳熠安:“我也。”

 (18:38分)梁懷:“好。”

 五天前——

 (19:45)梁懷:“什麽時候回來, 今天我們寢室和你原寢室聚會去吃火鍋, 等你一起?”

 (21:04)陳熠安:“不了, 今天不回。”

 (21:05)梁懷:[語音對方無應答]

 四天前——

 (10:01)陳熠安:“啊抱歉靜靜,我昨天睡得早,沒聽到。”

 (10:02)梁懷:[語音對方無應答]

 (23:00)陳熠安:“白天在忙,靜靜你應該睡了吧, 晚安。”

 (23:00)梁懷:“沒睡。”

 “忙什麽。”

 (23:05)陳熠安:“就文斯,你應該不認識,一個很出名的意大利服裝設計師來中國了, 我家裡人幫忙牽線,這幾天在和他學習。”

 (23:05)梁懷:“好。”

 三天前——

 無。

 兩天前——

 (15:45)梁懷:“侯果說他想問問你,何之觀都喜歡什麽,想買了安慰他。還有恭喜你, 設計大賽得了第一名。”

 (21:08)陳熠安:“這還要謝謝靜靜你給我當模特,行,我直接和侯師哥聯系。”

 一天前——

 (23:59)梁懷:“今天宿管阿姨來查房,問你為什麽不在,我說你家裡有事,很快就會回來,所以你這周也不回來嗎?”

 今天凌晨——

 (03:12)陳熠安:“暫時不回了,我和專業老師請假了,老師非常支持我這次課外學習,以主動還幫我和輔導員延長了假期。”

 梁懷沒有再回復。

 他和陳熠安的對話,看著極為正常,例如陳熠安基本每句話說的字數都比他多,會叫他“靜靜”,而且情緒也很平常,但梁懷還是覺得太過怪異。

 因為……太聽話了,太懂事了,熱情有余,但親近不足。

 而且陳熠安以前打字喜歡把一整句話,分成好多截發過來,過去只要陳熠安說話,就常常造成他手機的震動轟炸,而這幾天每段話,都感覺是精心編輯過後的,字裡行間都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感覺。

 而且換做往常,只要梁懷拋出一個話題,陳熠安就能立馬接上,那架勢聊上一天一夜並不成問題,但這幾天他沒有。

 這讓梁懷有些不熟,準確說來,是不爽。

 侯果是那種聽課超過三分鍾,必定開小差的人。

 他也悄悄拿出手機玩,也不知道在幹什麽,不一會兒就笑容滿面。

 梁懷把目光移到他手機上,果然,侯果正在和一個“迪士尼公主愛麗兒梳頭”的頭像聊微信。

 這才是梁懷最不爽的一點,這幾天他和陳熠安的對話屈指可數,而侯果和陳熠安的聊天進行得卻很熱烈。

 梁懷提筆,在書上寫了兩個字,然後又放下筆,問他:

 “在聊什麽。”

 侯果聊得太入迷沒聽到,沒理他。

 於是梁懷二話不說地拿筆尖扎了下他的手背。

 “嗷!”侯果痛到手猛地一抽,“什麽?哦,小熠安說之觀喜歡吃螺螄粉,我現在正在搜索全網最臭的螺螄粉,你要來一份麽。”

 梁懷有些無語,伸回手,繼續做筆記。

 所以現在是也不叫陳學弟了,叫小熠安對麽。

 忽地,身旁出現撕包裝紙的聲音,他本沒有在意,然後一隻夾著一個紫皮糖的手驀地伸了過來,快準狠地塞進他的嘴巴。

 瞬間,他嘴裡充滿了濃鬱的巧克力味,裡面夾著杏仁香。

 梁懷含著,嚼也不是,吐也不是,含糊道:“這什麽……”

 “小熠安快遞買回寢室的,說買給大家吃的,特意叮囑我偶爾喂你兩顆,怕你又低血糖。”侯果也剝了顆,往自己嘴裡扔。

 梁懷這才慢慢品嘗嘴裡的那顆糖。

 良久,忽然冒出句:“他為什麽不自己來要我吃。”

 侯果把嘴裡糖咬碎,“怕你忘了吃唄,知道你從來什麽都不說,凡事都悶在心裡,所以和你說了也白說。他還每天問我,問你睡眠質量怎麽樣,有沒有睡著,害得我半夜還要爬下床悄悄去觀察你。”

 梁懷看向他,“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什麽”侯果莫名其妙,“他都這麽關心你了,你想要怎麽樣。”

 梁懷蹙眉,可是這些話,陳熠安以前都是直接跟他說的。

 過於給陳熠安發語音通話,他一向是秒接,而這一周他主動給陳熠安發過兩次語音,皆是因為其忙碌而未接。

 是真的這麽忙麽,還是忙,只是他的借口。

 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下,他立刻甩開筆,拿起手機一看,發信人是網咖老板劉鑫,面色立刻變得索然無味。

 “阿懷,小陳最近學業很忙麽?他和我說他以後可能都不會再來網咖上班了,讓我直接招聘新員工,你們一個二個的都走了,我這店越來越冷清,他什麽時候忙完能回來?我願意再等等他,你也幫我勸勸,我苦點沒事的,我再給他代幾天班都可以。”

 梁懷盯著手機出神,他什麽時候回來,自己也不知道。

 這天夜裡,陳家公館。

 陳宗元進屋,將西裝外套脫下,隨手放在了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很快便有傭人出來將其拿走。

 他扯下領帶,攥在手裡,往二樓的餐廳走去。

 加長的白色西歐餐桌上擺放好了精致的餐食,但椅子上空無一人,他問正在為他盛湯的傭人,“安安呢?”

 傭人歎了口氣,“小少爺還在房裡,說不餓,今晚不吃了。”

 “那怎麽行。”陳宗元把領帶放下,解開襯衣袖口,挽到手腕處,“你裝盤一份他愛吃的菜,我給他端過去。”

 傭人在這個家裡做了二十年的活了,時間比陳熠安的歲數還要大,幾乎是看著他長大,對他的口味極其了解,很快就用小碟盛好菜,“要不還是我來端吧。”

 陳宗元搖頭,自己雙手接過來,緩緩上樓。

 陳熠安回家的時候,恰好朋友陳父也在,想象中的大吵一架並沒有出現,因為當陳父問他還有沒有可能喜歡女孩子的時候,他不說話。

 陳父說他就不該在這兒讀大學,性取向變得不倫不類,他繼續不說話。

 只是全程抱著沙發上的抱枕,望著茶幾發呆,陳父說累了,讓他滾,他又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陳父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買了張機票,找陳母一起旅遊回歸大自然了。

 陳宗元手裡端著餐盤,穩穩地走到四樓最靠裡的那間房,敲響了其房門,不過沒有人應。

 因為房間內部空間極大,門口裝有通向內部的電話,他往裡撥,連斷掉的提示音都沒有,定是陳熠安嫌這玩意兒鬧人,把電線給拔了,他從小就愛做這種事。

 陳宗元隻好推門而入,又經過了客廳和更衣室,還有長長的走道,方才走到書房。

 書房的門是敞開的,他直接邁進去,不想一個紙團就砸他腦袋上,要不是他手上快,還要砸到湯裡。

 他嘶了一聲,剛要喚陳熠安的大名,結果發現整個書房內到處都是打過草稿的白紙,有畫了兩筆直接扔地上的,也有剛才那樣捏成一團直接砸他腦門上的。

 陳熠安左右不停地抓耳撓腮,頭髮被抓成了個雞窩,他右手還不停地在紙上描摹著,似是對自己畫的東西十分不滿意,鉛筆頭被他用力給摁斷,在紙上畫出一根長線。

 “安安,先來吃點東西。”陳宗元朝裡走,但地上都是紙,實在沒地下腳。

 陳熠安的聲音充滿苦悶,“我不餓,我現在很煩,文斯說的’充滿饑餓的紅’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已經畫了一天了,都沒有找到靈感……”

 陳宗元有些後悔給陳熠安找這位外國老師了,布置的作業竟然把他弟弟折磨成這樣。

 他不是學藝術的,他聽都聽不懂這命題,他幫不了弟弟。

 這幾天,陳熠安在家上課不假,但並不是像陳熠安說的,文斯來了中國,陳家又碰巧把他請來了那樣。

 而是陳熠安那天回來得突然,情緒又那樣不對勁,陳宗元自然是不會逼他回去上課,就想著投其所好特意把人大師從意大利高價請回來的,也好找個由頭給學校那邊請假,結果本是一片好心,不想卻讓弟弟越發沮喪了。

 他腳踩到白紙上,朝陳熠安走近,把餐盤放到他桌上,抽開他手裡的筆,“先吃飯。”

 陳熠安無奈道:“我真的吃不……”

 “邊吃邊和我說說你和梁懷怎麽了。”陳宗元打斷他的話,然後給他收拾雜亂不堪的桌面。

 陳熠安聞言默了一會兒,“有這麽明顯嗎?”

 陳宗元把紙團也扔了一個到他腦門上,“廢話,我是你哥。”

 陳熠安又不說話了,默默地往嘴裡扒著飯,沒有胃口,但可以硬撐著往嘴裡塞,沒怎麽嘗出味道,就那樣吃完了。

 陳宗元拿他沒辦法,轉身從酒櫃的抽屜裡拿出醫藥箱,拿出瓶藥水,拖過一張椅子,坐在陳熠安身邊。他把藥水倒在手上,放在手心揉搓:

 “腿。”

 陳熠安馬上把腿伸到陳宗元的大腿上,膝蓋上是呈深紫色的淤青。

 陳宗元對準了傷口往上大力地揉,“你說你,磕哪了,磕得這麽嚴重。”

 提起這個,陳熠安抿起嘴唇,不願回答,他掏出一個ipad,架在桌上,點開了一部電影,全當創作期間的放松。

 陳宗元把他的腿放下,起身走到其身後,“把上衣脫了。”

 陳熠安迅速把上衣掀了,扔到一邊。

 這幾天,陳宗元每次看到他背後的淤青,都忍不住皺眉,范圍更大,淤痕更重,這得是多重砸到地上才會產生。

 半天沒有給他塗藥水,陳熠安奇怪地問了聲:“哥?”

 陳宗元回過神,往他背上按摩藥水活血化瘀。

 其注意力逐漸被他正在看的電影給吸引過去,這部影片很少有男性角色,多數時候都在描繪兩位女主人公,似乎是個圍繞繪畫的故事。

 陳宗元問:“這部電影叫什麽名字。”

 “《燃燒女子的肖像》”陳熠安回答。

 這是部他曾經看到一半就睡著了,發誓再也不會碰,但現在特別想看的一部電影。

 他這幾天,每次畫完畫都要看一點,現在正完尾聲。

 他並不怎麽入戲,突然想看這部電影只是出自於一股沒有緣由的執念,他邊看邊給陳宗元解釋道:

 “這故事,講述的是在18世紀的法國,女畫家到一個小島上悄悄給一位富家小姐畫畫,而富家小姐即將奉家族命令和一位紳士結婚,但她並不喜歡這段婚姻,也不配合完成繪畫,女畫家就天天偷偷觀察富家小姐,以朋友的名義接近她,最終兩人相愛。”

 陳宗元回味了下,“故事很美。”

 “是吧。”陳熠安繼續道:

 “可是你看這結局美又不美,富家小姐還是和紳士成婚了。多年以後,女畫家參加畫展時看到一幅畫,畫中的富家小姐牽著一位小女孩,和她長得十分相似,她已然有了新的生活。之後,她去觀看一場音樂會,無意看到富人區坐席,竟坐著那位富家小姐,富家小姐並沒有發現她。

 女畫家默默地看著富家小姐,而富家小姐在聽著激昂的交響樂時想到了什麽,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時而又帶著遺憾與笑容。

 “這電影,曾經是他要我看的。”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陳熠安的聲音已經有了鼻音:

 “哥,對不起,我騙了他。

 我一開始追他是帶著目的性的,因為與他有些誤會,所以我計劃把他追到手再狠狠甩掉,但我並沒有完全按照這個計劃實施,和他在一起也是出自真心的,可後來無意間被他知道這個計劃了,他說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相信我了,我該怎麽辦。”

 他似在和陳宗元說話,又似在自言自語:

 “一開始這個計劃就是錯誤的,我太幼稚了,試圖用感情手段去報復一個人,現在又受到感情的反噬,這肯定是老天都看不過眼了,在懲罰我。

 我很後悔,真的,看到梁懷那麽難受,我很後悔。”

 陳宗元怕他著涼,給他身上披了條毯子,“你不應該和我說對不起,你應該和他說。”

 “我說過了的。”陳熠安紅著眼眶,“說過很多很多次了,但這事並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他或許可以理解我,但他可能永遠沒法原諒我,造成的傷害已經在那裡了,不是用道歉就能撫平的。

 “哥哥你罵我吧,我太壞了,我有時候都覺得不能原諒我自己。”

 陳宗元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彎腰撿回他扔掉的衣服,“我很想罵你,但我罵你,梁懷就能原諒你麽?做錯了事,就應該想著竭力去補救,為什麽不再把他追回來。“

 “試過了,我真的試過了。”陳熠安垂著腦袋,“他抗拒我,本能的那種,說明他心裡這事還沒過去。我一直只是覺得這件事雖然做得不對,但沒有多大不了的,嬉皮笑臉哄一哄就能過去,我沒想到這件事給他的壓力那麽大,甚至夜夜失眠。

 我真的好自私好自私,我不知道對我來說輕易下的一個計劃一個決定,會給別人帶來這麽大的傷害。”

 他的嘴角帶著苦澀的意味,“我不是不回學校,是不敢回學校。梁懷的心結是我,我要是再待在他身邊,他可能會更不好受,我還不如躲得遠遠的,他眼不見心不煩還能更開心一些。”

 陳宗元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沒有言語。

 陳熠安仰起頭,眼睛裡充盈的都是紅色的血絲,“哥。梁懷罵我,惱我,我都不在乎,我怕的是,現在我們還有感情,會忍不住靠近,但他心裡的這道坎要是永遠都過不去怎麽辦,隔一段時間,就會想起,就算我們有再深的感情也遲早會有消磨殆盡的那天。

 “我好害怕,我和梁懷,會像電影裡的結局一樣,就、就……”

 陳宗元扶過他的腦袋,讓他靠著自己。

 他沉吟片刻,方道:

 “你喜歡文斯的授課方式嗎?想不想繼續做他的學生。如果不喜歡他,你說想要誰教你,哥哥都幫你請來。”

 陳熠安怔了下,疑惑地抬頭望向他。

 陳宗元拍拍他的背:

 “最近集團要在意大利開發新的項目,我要長期意大利還有國內兩頭跑。如果你也去讀書,哥哥正好就陪你住在那邊。”

 見陳熠安沉默不語,陳宗元的語氣放輕:

 “如果這裡有讓你不開心的事、想不明白的事,哥哥可以竭盡所能幫你跳脫出這裡。

 哥永遠站在你這一邊的。

 這次我不逼你,你長大了,你可以自己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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