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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校草後我發現追錯人了》第26章
梁懷聽著他這聲稱呼,表情有些不自然。

 然後拍開他伸得筆直的兩隻手,“別亂叫,睡好了就起來洗漱吃早飯。”

 陳熠安還一臉的迷惑,“沒亂叫啊,如果你不是我老公,那我們為什麽晚上會睡在一張床上?”

 梁懷笑得坦蕩,“既然你失憶了,你可能不記得了,其實是你本來睡地上的,然後半夜硬要爬上來。”

 陳熠安實在是裝不下去了,瞪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沒力氣:

 “可惡心是真的,想吐也是真的。”

 梁懷忙走了過去,蹲在床邊,撩開他的頭髮,看了看他後腦杓的腫起部位,“我剛打電話給輔導員了,幫你請了一天的假,一會兒還是陪你去醫院看看。”

 陳熠安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我可能還有點發燒哦。”

 於是梁懷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又去摸他的,“好像並不燙啊……”

 卻被陳熠安做作的聲音打斷,“或許,我這都是心病,如果我能有個男朋友就好了,俗話說得好,男朋友包治百病。”

 梁懷:……

 他收回手,緩緩起身,“你可能不是發燒,你是發騷。”

 見陳熠安還在床上哼哼唧唧不起來,他自顧自地疊著被子,“奶奶一會兒就會進來澆花。”

 陳熠安聞言忙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起來,乖巧地小聲問:“爺爺奶奶都醒了嗎?我現在是不是出去打個招呼比較好?”

 梁懷給他拿了套乾淨衣服,“你先換個衣服,再把頭上的雞窩整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就出去了,還給他帶上了門。

 陳熠安摟起衣服,脫的時候衣服刮到了後腦杓,疼得他立即精神了一百二十倍。

 余光掃到全身鏡,一聲“我去”,身上好多淤青,都是昨天打架時留下的。

 關鍵是臉也腫,應該是後腦杓腫起來的炎症引起的,跟胖了10斤似的,黑眼圈也有點重。

 這麽醜,難怪剛才梁懷都不願意抱自己。

 他氣得捏起拳頭,真後悔昨天沒多揍那變態幾拳,暗恨自己昨天那個體力也太弱了吧,應該像個男人一樣,給變態點顏色瞧瞧。

 看來健身要提上日程了,最好再報個泰拳班,學著防身。

 穿衣服時,後腦杓又遭受一陣鑽心的痛,他歎了口氣,坐在原地緩了緩。

 然後他的視線忽然被床頭的一張合照給吸引,照片裡兩位老人坐在太師椅上,青澀版梁懷的看上去就初中年紀,面上沒有什麽表情,坐在爺爺的腿上,兩位老人倒是笑得開懷。

 陳熠安嘖嘖兩聲,“從小就是個小古板。”

 昨天晚上受了驚嚇沒什麽心情,現在他才有心力打量整個房間。

 對於從小住豪宅的陳熠安來說,這個房間著實有些小了,肉眼看過去十平米左右,地板是老舊的,床是單人床,一張課桌,一個衣櫃,就再沒有其它多余的家具。

 裝飾都是那種古樸木紋風,床單和梁懷在宿舍用的差不多都是素色的。

 書架是立在桌上的那種,上層擺放的很多都是電影管理相關的專業書籍,不少都涉及了經濟學的知識,還有一些導演的自傳,如《樸讚鬱的蒙太奇》、《燒紙》、《對話比利·懷爾德》等等。

 下層架上放著的是些文件夾,還擺了幾個相框,照片裡的梁懷無論是拿著冰淇淋,還是逛博物館,都是板著一張小臉。梁懷小時候還帶了點點的嬰兒肥,竟莫名有些可愛。

 陳熠安想看看有沒有他更小時候的照片,很可惜並沒有看到,最小也是七八歲時候的樣子了。

 就在他轉身想要出去的時候,無意間掃到主桌側邊的那面牆,愣在了原地,滿滿一牆面上貼滿了各種獎狀,從初中開始一直到大學,從小學的珠心算到後來的奧數班,基本全部都是一等獎,下面還擺了些馬拉松的獎牌還有一些競賽獎杯。

 好家夥,和他哥有得一拚。

 梁懷見他一直沒出來,推門進來,發現他盯著牆看,連忙過去擋住他的視線,語氣裡少有的難為情:

 “這個……我奶奶是小學語文老師,一直以來很注重我的教育,也很看重這些榮譽,就都擺了出來。”

 而陳熠安此時心裡所想,是梁懷絕對想不到的。

 陳熠安“哦”了一聲,然後往外走,暗自發誓他也要努力了,不然人家憑什麽瞧得上他啊,實力懸殊差距太大還怎麽追人。

 洗漱過後,他從洗手間走出來,發現梁懷家的客廳擺放著裝裱起來的毛筆字:“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

 下面是個酒櫃。

 陳熠安沒好意思盯著看,但大致掃了一眼,像是軍功章之類的,擺放得整整齊齊,一點灰塵也沒有。

 老遠就聽到梁爺爺渾厚的嗓音,“當真是世風日下,在我們那個年代,大晚上都擺個竹床,睡在大馬路上,也沒遇到這樣神經不正常的變態。這變態幸虧是沒遇到我,不然我絕對讓他知道什麽叫真正厲害,小懷這娃娃還是太嫩了,掉以輕心,這不,胳膊給豁了個口子,想我當年打仗的時候……”

 一旁的奶奶在剝毛豆豆米,打斷他,“得了吧你,一把年紀了,幸虧你沒遇到那個變態,不要別人伸個腿把你絆一下,假牙都得飛出個幾米,老胳膊老腿,我看你就少憶點往昔吧。”

 “我說你這老太婆子……”梁爺爺不樂意了,氣得吹胡子瞪眼。

 梁懷給陳熠安指了指桌子,上面擺放著一碗清粥,還有一碟小的鹹菜,五個蒸餃,“你去吃吧,我們早就吃過了。”

 陳熠安點點頭,坐下之前還是對梁爺爺梁奶奶問了聲好,倆老人家有些耳背,沒聽到他叫自己,還是梁懷過去喊他們,他們才反應過來。

 梁爺爺關心著他,“睡得還好吧?”

 梁奶奶從身邊拿了一個簍子,遞給梁懷,“我剛摘的冬棗,洗洗給你同學吃。”

 陳熠安忙道謝,說自己睡得挺好的,坐下來舀了口粥,還是溫的。

 梁懷給陳熠安洗完冬棗,就被梁爺爺叫了過去,問他昨天是怎麽和那變態搏鬥的。

 還現場給梁懷指點了一些技巧,梁懷沒用力,任由爺爺的胳膊拴著自己的脖子,連聲喊著:“疼疼疼……爺爺,爺爺老當益壯,手到擒來,我昨天怎麽就沒想到這一招。”說這話時候,梁懷唇角是帶著笑意的。

 梁爺爺也順心大笑,讓他多學著點。

 梁奶奶擦了擦手,然後拿手掌打了一下爺爺的肩,“快把我孫子放開,壓矮了不長個了怎麽辦。”

 梁爺爺“哎唷”一聲,“我還怕他長太高了,你看他那同學比他矮那麽多。”

 “咳……”陳熠安被嘴裡的那口粥給活活嗆到,也沒有那麽——多的程度吧,也就180和188的差距吧。

 梁懷瞥了他一眼。

 接著梁懷被爺爺拉去繼續剛才未完的棋局。

 半晌,梁懷準備落白子的右手,被梁爺爺重重打了下,“你不可以下這裡,你應該下在那裡。”

 梁懷揉了揉手背,老實巴交地下在了爺爺要他下的地方,然後沒過一會兒,這盤棋局就以梁爺爺獲勝而結束。

 梁懷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爺爺,您也太厲害了吧。”

 梁爺爺得以地笑了起來。

 一眼看穿梁懷是故意放水的梁奶奶,笑著搖搖頭。

 陳熠安瞧著覺得挺有趣的,默默地看著,沒有出聲打擾。

 他其實沒有怎麽體會過這種隔輩的親情,即便他有很多位奶奶。他的親奶奶在他還沒出生以前就去世了,他也就是在照片上看過親奶奶的照片。他爺爺後來結過五次婚,離過四次婚,他的奶奶一位比一位年輕。

 所以他一共有六位奶奶,還有很多叔叔伯伯姑媽姨媽,家庭太大了,又很多利益牽扯,感情並不是很深。

 陳熠安也算是想明白了,為什麽梁懷喝醉了以後,顯現出比平常更為正直的樣子,估計都是因為從小在爺爺身邊耳濡目染來的。

 梁爺爺為人正派,說話耿直,常常說著說著就蹦出兩句為人處世的道理,梁懷每次都在身邊虛心地聽著。

 吃完早飯後,梁懷說要送陳熠安去醫院,梁奶奶和梁爺爺也不好再留他們倆。

 梁奶奶握了握陳熠安的手,“孩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多想點開心的事。”

 陳熠安明白,梁奶奶是怕他心裡一直記著那晚的事,但他已經想通了,那事或許一輩子忘不掉,但也不足為懼了。

 梁懷看著陳熠安換好了鞋子,剛要把他換下來的拖鞋放到鞋櫃裡,結果視線裡進入了一雙深藍色的大碼男士拖鞋,臉色倏地白了一些。

 他對陳熠安說:“你先出去等我,我還有兩句話要和爺爺奶奶說。”

 陳熠安聞言轉身出了家門,站在樓梯拐角,拿出了手機。

 微信“我把梁懷當球踢”的群裡,彭於超何之觀二人@了他好多次,問他怎麽突然就請假了,還擔憂地問大學城出事的網吧是不是就是他打工的那一家。

 他們怎麽知道網吧出事了?

 滑到最上面,發現大學城的官方公眾號出了一則推文,說昨夜大學城某網吧遭遇露陰癖犯案,讓大學城幾校紛紛做好安全防范措施,提高同學的安全防范意識。

 推文從頭到尾沒提過受害者的姓名,這讓陳熠安想起昨夜在警局,梁懷離開前特意委托警察,勿要泄露陳熠安的具體個人信息。

 陳熠安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抬頭看了眼梁家的家門,上面倒著貼了一張紅色的“福”字。

 隱隱約約,好像聽到裡面的人在爭執什麽。

 怎麽了?剛才不還好好的。

 大學城有很多網吧,但網咖就他們那一家,警方有意模糊了具體信息。

 陳熠安回復群裡,“我一會兒就回來,當面說。”

 “砰——”的一聲,梁懷從家裡出來,眉頭緊鎖著,似乎剛剛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關門的聲音有些大。

 但他似乎並不太想提的樣子,陳熠安就沒問。

 後來,陳熠安去醫院拍了片子,顯示沒有太大的問題,最近注意休息就好了。開了點治療眩暈的藥後,梁懷就把他送回了學校。

 梁懷叮囑道:“這幾天吃清淡點,知道嗎?”

 陳熠安說知道啦。

 “好好休息,別到處跑,晚上早點睡,千萬別熬夜。”

 “我知道啦知道啦。”

 在校門口二人分開了。

 要進宿舍的時候,正巧陳熠安到了個快遞,他就順路去拿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某寶訂單,發現是給蛋黃買的小零食,風乾雞胸肉之類的,於是就地找快遞員借了把剪刀,把快遞拆了,提著小零食就繞了下路,想給蛋黃送去最新鮮的小零食。

 沿路都沒看到蛋黃的身影,估計是在窩裡睡覺,於是他往藝術部所在的大樓那邊走去。

 零食袋裡還有一大袋貓薄荷,陳熠安盤算著,留一半給小醜狗,貓薄荷能提升貓的欣快感,但相反對狗的有鎮靜作用,小醜狗昨晚一定也嚇壞了。

 就在這時——

 “陳熠安?”斜前方忽然有人喊他的名字。

 陳熠安循聲看過去,發現校園公告欄旁站著兩個身影,正是高個的那個叫的他,戴著黑框的眼鏡,一臉的斯文樣,嘴角上方有一顆痣。

 他回憶了一下,想起來這個正是那位學生會的會長,好像是姓李。

 而站在李會長旁邊的,也是熟人,不過是陳熠安並不太想遇到的熟人,正是他的室友,周益。

 二人手裡拿著海報,正配合著在往公告欄上貼。

 陳熠安在想,周益為什麽會和李會長在一起。好像確實聽彭於超提過一嘴,說周益沒參加成桌遊社,轉頭又去申請學生會,看這樣子應該是進學生會了。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和李會長只有一面之緣,他能記住自己的名字。

 他忙微笑道:“師哥好。”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熠安怔了怔,他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是下意識地,把“學長”這個稱呼,給了梁懷,對其他人,是一點也叫不出“學長”二字的。

 不過是一個稱謂,他自己也鬧不明白為什麽要分開。

 要是往常,周益免不得要對他冷嘲熱諷一番,可自從上次陳宗元借力敲打了下周家後,周益學乖了很多,比如現在,他面色看起來不太好,但至少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當然,陳熠安還是照常無視他。

 李會長知道他們鬧過不愉快,他看了眼陳熠安,“你氣色看上去不太好。”

 陳熠安後悔自己沒戴個口罩出門,“嗯,沒睡好。”

 李會長對陳熠安笑了笑:“要多多保重身體啊,對了師弟你好像也是美術系的吧?”

 陳熠安點頭,“怎麽了?”

 李會長從腳邊的帆布包裡抽出了一張縮小版海報,其實就是一張宣傳單,“咱們大學城今年不是要舉辦天縱市所有大學聯合運動會嗎?正在向所有大學生征集吉祥物的設計,獎金非常豐厚,你要是也有興趣,可以來試試。”

 陳熠安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獎金竟然有五萬塊。

 “行,我會考慮看看的,謝謝李師兄。”

 其實,算上樓梯和哥哥打電話時不小心撞到李會長那次,他一共和李會長也就打過三次照面,但總的來說對李會長的印象還算不錯,不愧是做學生領導的,為人和善,說話也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極為他人著想。

 “我先去喂貓了。”陳熠安指了指十米外的貓窩。

 其實這段時間,陳熠安有事沒事都會來喂蛋黃,反正就在學校裡,也很近。小家夥享福著呢,上次窩被自己抓破了後,梁懷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木頭的窩,非常結實,再沒出現漏雨的情況。

 “蛋黃——”

 往日他老遠喊蛋黃的名字,小家夥都會挺著大肚子,輕盈地竄過來,但今天並沒有,他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他奇怪地嘟囔一句,然後快步走到貓窩前,發現裡面躺著一個橘茸茸的身影,聽到他走近了,也不抬頭,腦袋緊緊地埋在貓窩裡。

 “蛋黃,我給你帶了好吃的,你聞聞,超級香。”陳熠安拆開一個雞胸肉,掰成小塊,放到它的碗裡。

 蛋黃還是沒有理他,但肚子上的起伏證明它還在呼吸。

 這很反常,蛋黃是一隻非常親人的小貓咪,平日看到你就會繞著你的腿瘋狂地蹭啊蹭,而不是這樣避之不及。

 他伸手摸了摸蛋黃的後背,“你怎麽了……”

 不想蛋黃突然就躁動了,猛地轉過腦袋,對著他的手齜牙咧嘴,還噴了一點口水,但並沒有真正咬到他。

 卻還是把陳熠安嚇得一跳,連忙收回手。

 “小心!”李會長連忙走了過來,“對這種流浪動物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妙。”

 陳熠安搖搖頭,他並不認為蛋黃是流浪貓,它被梁懷撿回來後,它就是學校的校寵了,一直很乖巧,還會幫食堂抓老鼠。

 他語露不解,“它從前不是這樣的……”

 周益也走了過來,許是貓窩前的人站得太多了,蛋黃比剛才更暴躁了,站了起來,弓著背,一副警戒的狀態。

 李會長沉吟片刻,“可能是因為它要生小貓了,比較敏感吧。”

 陳熠安看了眼它的肚子,每天都要大上不少,確實快到生產期了吧。

 周益不耐煩地道:“會長,還有好多海報要貼,我們趕緊走吧。”

 李會長頷首,讓陳熠安注意安全,然後和周益並肩離開了。

 陳熠安把零食羅列好,吃不完的收起來,下次再帶來給它。怕給蛋黃造成負擔,他走遠了點,然後站住回頭。

 過了一會兒,蛋黃出來了,發現他還沒走遠,轉頭又怯怯地溜回了窩。

 陳熠安盯著它的左後腳看了兩眼,怎麽跛了,走路一顛一顛的。他回想起人類女性懷孕後期,似乎也會雙腳浮腫之類的,母貓也會麽。

 他甩了甩腦袋,現在自己的腦子也是不清醒的,什麽也想不明白,慢悠悠地走回寢室。

 結果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

 “靜靜學長?”

 梁懷手裡還拿著陳熠安的書包,這書包當時去警局太急,沒來得及拿,所以剛才梁懷沒回宿舍……

 “你是去幫我拿包了嗎?”

 不想梁懷卻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抿著唇看了他好半天,才說道:

 “你答應我的話,轉頭就忘了嗎?”

 “啊?”陳熠安沒聽懂。

 梁懷把書包推到他懷裡,“我不是叫你不要到處亂跑,好好休息。”

 “我……”陳熠安一時沒反應過來,梁懷似乎生氣了。

 梁懷也不知道怎麽的,見他一副糊裡糊塗的樣子,心裡更氣了一點,作勢要走,陳熠安忙拉住他的手,“學長,不能走。”

 梁懷想要抽回手,“算了,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看著辦吧。”

 陳熠安不讓,還要兩隻手把他這隻手合握住,“不能走,走了就要吵架,可我不想和學長吵架。”

 梁懷:“可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陳熠安搖了搖他的手,“可我想和靜靜說話。”

 梁懷沒走了,但也站在原地沒理他。

 “我剛才給蛋黃送吃的去了,沒走遠,從現在開始我一定好好休息,不讓靜靜再擔心,好不好。”陳熠安又搖了搖他的手。

 神奇的是,就搖了這麽兩下,梁懷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但他還是用力揪了一下陳熠安的臉。

 “嗷——”後者捂著臉,“幹嘛啊,我的臉本來就腫,不能再揪了!”然後眼睛眯成一條縫,偷偷看他,應該是不生氣了吧。

 梁懷往他手裡塞了個紙團,然後走了。

 陳熠安舉著手裡的紙團,“把垃圾給我幹什麽?暗示罵我是個小垃圾?”

 莫名其妙地拿鑰匙進了屋,彭於超何之觀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不在宿舍。

 這時,陳熠安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來了條微信消息。

 是黑色頭像發來的:

 “那你昨晚答應我的好好生活,可不要再忘了。”

 陳熠安心有所感地,立刻望向這個紙團,小心翼翼展開。

 正是他那天在網吧畫的那個服裝設計作業,梁懷說畫得更好的那一版本,也是被他扔掉了的那一版本。

 梁懷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幫他把這個畫撿起來了,還一直留著。

 陳熠安拿著這張皺巴巴的紙,出了一會兒的神,他抬起右手,捂著左胸口。

 腦袋是連著心臟的對麽,一定是腦袋砸到了,心臟也壞掉了,不然他的心臟最近怎麽老是不受控制地,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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