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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情敵(GL)》第77章 番外慎買
趙清閣在薄玨“死”後,很快也遁入了一片虛無,不過她在竭力把那段感覺記住,模擬中的死亡和現實中的死亡究竟是不是相同?系統是怎麽來設定死亡後的程序的。

 和薄玨一樣,她的腦海中也不斷地閃過以前十幾年的畫面,每一個畫面閃過就隱入黑暗深處,再刻意去回憶便怎麽都想不起來了,好像靈魂飛逝的過程本身就是在洗滌記憶。這些瀕死體驗是誰設計的?它的依據又是什麽?靈魂的終點燈塔、基地裡的淨化池又是怎樣運作的?為什麽?無數的困惑在她大腦裡糾來纏去,她半夢半醒間摸到自己身下的被衾,恍惚覺得從模擬裡回到現實了。

 林箋他們順利出去了嗎?薄玨在哪裡?

 滴——滴——滴——

 儀器的屏幕上閃著數顆紅白錯落的小點,發出“滴滴”的有規律的響聲,軍區一院的醫生一邊翻著檢查報告一邊對旁邊的護士說道:“掃描結果顯示她大腦有一塊區域表現異常,可能對記憶有影響,她醒了的話就叫我過來。”

 “知道了,祝主任,您先去忙吧。”

 ……

 “記得自己叫什麽嗎?”

 “趙清閣。”

 “年齡?”

 “成人二年。”

 “學校?”

 “禦天軍校作戰指揮系一年級。”

 “記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

 “三天前,校方聚集所有一年級新生在禦天軍事基地參加聯合軍演,中途出了點意外,導致進行最後大逃亡,我在模擬中死亡,後來的事情不知道了,既然已經到了醫院,那就意味著模擬已經結束了吧。”

 “是的,有沒有什麽不良反應?”

 “除了有些頭暈,其他沒什麽。”

 看醫生神色有些古怪,趙清閣問道:“我是有什麽問題嗎?”

 祝主任奇怪道:“根據檢查報告顯示,你的記憶中樞有一塊區域顯示異常,應該會有所影響才是,由於我們的身體修複能力很強,一般幾天內就能恢復如常,你們又是拔尖的軍校生,所以醫院暫時並未做任何處理措施。這樣吧,你先休息一會,有什麽感覺不對的地方可以叫我。”

 趙清閣微微頷首:“好,謝謝醫生。”

 祝主任一走,趙清閣就拔掉腦袋上亂七八糟的導線鐵片和手背上的針管,圾著拖鞋下了床,踱步到了窗邊,窗簾大開著,暖金色的陽光一路湧了進來,她低頭審視了一圈自己的病號服,撇了撇嘴,住院的感覺真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等等,趙清閣後知後覺的想到,她為什麽要用“一如既往”這個詞?記憶裡她好像從來沒有住過院。

 “吱呀”一聲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顆鉑金色的腦袋探頭探腦的鑽了進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幾乎是立刻揚起了大大的笑容,然後就衝著她撲了過來。

 她速度很快,但趙清閣也不慢,忙側身閃過,對方撲了個空,卻習以為常的繼續笑。

 那是個相當年輕漂亮的女人,眉眼精細、膚白高挑,發色是天宿人中非常罕見的鉑金,一身松垮垮的病號服穿在身上也難以掩蓋她婀娜有致的好身材,她站在窗沿的陽光下,襯著唇邊的笑容,像是宗教傳說中的聖天使。

 但是,這和她有什麽關系?

 趙清閣繼續往後退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謹慎的問道:“閣下是?”

 對方湊過來嬉皮笑臉的說:“你媳婦兒啊。”

 趙清閣沉下臉:“閣下既已結契,還是慎言。”

 薄玨目瞪口呆:“……”

 趙清閣:“你還有事嗎?沒有的話請出去吧。”

 薄玨去抓她的手,被趙清閣敏捷地躲過,她有些不安的說:“不是,和我結契的不就是你嗎?”

 趙清閣皺了眉:“鏡子。”

 薄玨左右瞧了瞧,沒在房裡看到鏡子,蹬蹬蹬跑到門口朝走廊走過的一個護士姐姐要了面鏡子,她一給趙清閣就後悔了,總覺得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當看到鏡子中那雙灰色眼睛的時候,趙清閣先是一怔,意外的並沒有發怒,反而平靜的接受了,她歪頭想了想,調出自己終端的社會檔案。

 名字:趙清閣。

 性別:女。

 契主:薄玨。

 ……

 她抬眸看向對面站著的女人:“你叫薄玨?”

 薄玨點頭如雞琢米。

 “我和你結契了?”

 “嗯。”

 “我不記得了,”趙清閣說,“我去叫醫生來。”

 祝主任很快就過來了,結果是趙清閣記得所有的事情,獨獨把和薄玨有關的一切忘了個一乾二淨,連互相不順眼的雛態期也忘了精光……

 “我不想知道我和你怎麽結契的,也不想知道我們的感情到了什麽地步,在我恢復記憶之前,請你暫時不要做出逾矩的事情來,比如像剛才那樣撲過來抱我,或者更親密的舉動。”趙清閣說。

 薄玨:“……”

 她剛剛才取得階段性的進展,還沒嘗到多少甜頭,一眨眼間就被打回了原形,不對,比原形還是要好一點的,她隻好樂觀的想。

 病房裡窩了一會兒,薄玨問她:“你想出去轉轉嗎?”

 趙清閣看了一眼窗外碧藍的天空,把手裡的書合上:“也好。”

 “再次翻開書,打開確認頁數正確,起身,兩隻腳同時穿鞋,左腳蹭一下,走路先邁右腳,每步六十五公分。”

 薄玨說的是趙清閣日常的一些小習慣,規矩慣了的人往往自己也意識不到那些規矩。薄玨在她做之前就說了出來,趙清閣反而刻意不去那麽做,步與步間的距離也縮小了。

 “右手開門。”

 趙清閣把抬起的右手收了回來,換成了左手。

 薄玨還想再開口說點什麽,被趙清閣暗含冷意的眼神堵了回去,她抿著唇樂了,小跑著跟了上去。

 “我去買兩瓶水,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在這裡等我?”

 “等。”

 “那我去了。”

 “嗯。”

 “我真去了!”看趙清閣已經挪開了眼神,薄玨生氣的重複了一遍。

 趙清閣疑惑地看向她:“去吧。”

 薄玨心說:好生氣啊但是誰叫她現在失憶了呢,自己應該拿終端把現在的境況錄下來,等她恢復記憶以後當做賣慘的素材,好再討點甜頭。

 她一邊琢磨著一邊去找便利店。

 趙清閣坐了一會兒見薄玨還沒回來,想著乾脆在附近轉轉,碰到個成人聊了幾句天,順便交了個手,遠遠的看到薄玨蹦蹦跳跳的過來,趙清閣就和人道別了。

 薄玨遞給她一瓶水,神秘兮兮的說:“你猜我買了什麽?”

 “不猜。”

 “猜一下嘛。”

 “不猜。”

 薄玨也不生氣,笑嘻嘻的叫她閉上眼睛,趙清閣故意睜得大大的偏不閉,薄玨抬手就蒙住了她的眼睛,塞了一把東西到趙清閣手上。

 “這是什——糖?”

 那是一把花花綠綠的糖果,薄玨連著打聽了十來個人才問到,跑了十幾公裡,才在半山腰一間私人便利店買到。

 她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艱難險阻”都告訴趙清閣聽,末了說道:“我費了好大的勁的,你恢復記憶以後可不要忘了這件事啊,最起碼要獎勵我一個吻才行,不是那種親臉的,要舌吻,起碼十分鍾,瘋狂又熱烈。”

 趙清閣:“……”

 要不是社會檔案上敞亮的列著社會關系,趙清閣打死也不相信她會和這樣的人結契。

 路過的一個成人聽見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快步走開了。

 趙清閣覺得自己的臉都丟到靈魂之樹了。

 她拆了一顆糖放進嘴裡,味蕾和心靈同時獲得巨大的滿足,大度的想道,算了,看在糖的份上。

 “我也想吃。”薄玨巴巴的看著她。

 趙清閣不想給她,但是念在是對方買的,勉為其難的給了她一顆,誰知薄玨搖了搖頭拒絕,趁她不備突然襲擊,舌頭滑進她的口腔把她吃了一半的糖卷走了,還心滿意足的咂了咂嘴。

 簡直豈有此理!

 趙清閣整整三分鍾沒有理薄玨,她緊接著發現了一件更令人悲哀的事情,那就是——她沒辦法真正生這個人的氣,最氣也氣不過三分鍾。但她不能表現出來,據她的直覺,眼前這個人應該是個非常會順杆爬的人,自己一定要端住才行。

 兩人一前一後,在一個鍥而不舍的絮叨,一個目不斜視的無視下將軍區一院的活動中心逛了個遍,吃了個晚飯。回去以後,趙清閣就立刻回了自己房間,反鎖房門睡覺。

 睡到一半,她覺得屋裡不對勁,驀地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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