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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情敵(GL)》第214章 離宮
翌日一早,小皇子獨自一人前往越貴妃居住的紫英殿,皇帝這兩天都待在那裡。但是他不是去給皇帝請安的,而是垂手立在殿門外,等待太傅的消息。

 林箋今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在院子裡練完一套拳法,去樹上躺著睡了一覺,約莫中午的時候才在視線的盡頭看到東宮出去的侍衛扶著晏無垢回來了。

 他實在狼狽極了,頸上有一道淺淺的血痕,血已經凝固了,衣服雖是整齊的,但整個人失魂落魄,林箋從樹上跳下來,落在他面前,他也只是漠然地抬頭瞧了一眼,甩開兩個侍衛,自己近殿去了。

 很快,林箋就從那兩個侍衛口中得知了紫英宮發生的事情。他們到達的時候,太傅正在裡面與皇上交談,頭先還好好的,不多時傳出了皇帝的暴怒聲,後來就聽說太傅以死明志,一頭撞在了梁柱上,命喪當場。殿下怒不自勝,當即便衝了進去,好像和皇帝大吵了一架,差點抹了脖子,最後皇帝派人把他給趕出來了,勒令禁閉三月,不準任何人探望,包括皇后。

 林箋聽完了,衝那兩個侍衛擺擺手:“行了,你們下去吧。”

 林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抬腳進了寢宮,花奴被小皇子遣下去了,他一個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胸膛在微微的起伏。林箋走近他身邊的時候,看到他呼吸停滯了一下,同時放在身側的右手輕輕地握起來。林箋擰了塊毛巾在他脖子上擦著,小皇子就睜開了眼睛,望著頭頂。

 “在床上睡覺怎麽不蓋被子?”

 “沒有睡覺。”

 “那你為什麽閉上眼睛?”

 “想睡,但是睡不著。”小皇子輕輕地說,“你知道嗎?太傅死了,血染在柱子上洗都洗不掉。”

 林箋頓了一下,把他指縫裡的血跡一一擦淨,說:“聽外面的人說了。”

 “你覺得我應該死嗎?”

 “殿下說的這叫什麽話?”

 小皇子轉過頭,正視著她的眼睛:“那我能做什麽,只能眼睜睜瞧著父皇一步步走上錯路,連一點忙都幫不上!”他激動過後,又恍惚道,“若是這樣,不如死了算了,以全孝義。”

 林箋受不了了,一甩毛巾,爆發道:“他自己昏庸殘暴,濫殺忠良,關你什麽事?又關太傅什麽事?要死的是他!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夠撫慰地下那些人在天之靈的!”

 小皇子被震得說不出話,愣怔了良久,才道了句:“雖然有些不敬,但你說得有些道理。罷了,父皇已經聽不進任何人說的話了,等到越貴妃的孩兒出世,還不知道是什麽局面呢。宮裡真是越來越讓人喘不過氣了。”

 “到那時候,如果你不願意在宮裡呆著的話,我可以帶你離開。”

 林箋說這話不是一時衝動,她考慮過了,現在小皇子近乎心灰意冷,經過這一年肯定會更加消極,而貴妃會順利誕下皇子,把這個國家一手推往深淵,同時還可以避開宮中政變,一舉數得。

 小皇子以為她隨口安慰自己的,便也隨口答了句:“好啊。”

 他從床上翻身坐起來:“叫下面準備熱水,我想去浴池泡個澡,然後睡一個天昏地暗,忘了這些煩心事。”

 他是把這件事忘了,其他人可沒忘呢,紫英宮佔了血光之災,越貴妃說什麽也不肯再住下去,皇帝暫時讓她歇在了自己的寢宮,打算給她另造一座新的宮殿。

 正在禁足期的小皇子在院裡來來回回走了十個圈,才把心裡的火氣給壓下去。他差人從宮外帶了幾本佛經進宮,每日念誦,修身養性,像是要把自己修成一尊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泥菩薩。

 新宮殿的守衛悄悄地換了一批人,薄玨被有計劃地調到了貴妃殿,身價一路水漲船高,往日鍾靈宮的淑妃打她面前過,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了。

 貴妃分娩那天,宮門後院的一輛運菜的車裡藏進了一個笸籮,那個笸籮從禦膳房,經由數人之手,毫無紕漏地送到了腳步匆匆地貴妃殿內,到了薄玨手上。萬事俱備,薄玨將孩子臉上摸上血跡,送到了面帶冷汗、容顏蒼白的越貴妃手裡,恭敬地退了下去,產婆掐了一把孩子的屁股,清亮的啼哭聲在房內響起,在屋裡長叫一聲:“生啦!母子平安,是位王子。”

 “快稟告皇上,貴妃誕下龍子。”

 侍衛將這個消息一層一層地傳出去,皇帝大笑著拋下手裡的政務,急匆匆地奔過來。看過孩子,連聲說長得像自己,隨之頒布詔令,大赦天下。

 晏無垢長大了一歲,身量比前一年拔高了些許,五官也瞧著比以前張開了點,成熟了點,他正在房裡作畫,一管細瘦的湖州毛筆蘸上精心研磨的墨,落筆,在宣紙上細鉤慢描,長裙博帶,雙瞳剪水,他沉思了一下,畫嘴巴的時候多畫了一個翹起來的驕傲的弧度,擱筆,放在筆架上,靜靜地等待著紙上的墨跡乾涸。

 有一個時辰沒看到林箋了,怪想她的,於是小皇子拿了件披風給自己圍著,出了門。

 院子裡,林箋正在命令東宮裡的那群侍衛:“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把越貴妃誕下兒子的消息告訴殿下,哪怕是半個字也不行,聽見了嗎?”

 “是!”

 小皇子又拉緊自己的領子回房了,林箋沒多久也進來了。

 小皇子問:“越貴妃是不是該分娩了?按照先前算的日子。”

 林箋道:“嗯,快了。”

 “你什麽時候學會了瞞著我了?”小皇子面色不變,還是那般懶懶散散的語調,“生了皇子就是生了皇子,我有什麽好避諱的,大赦天下是好事,百姓的福分。”

 林箋不知說什麽好。她手臂一進,一隻手已經拉過了她,朝書桌後面走去,小皇子指著她面前的畫道:“快來看看這個,我畫的你,像不像?”

 林箋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說:“是很像。”

 小皇子手指撫過上面的刻印,道:“那就把它和我葬在一起吧。”

 林箋差點嚇瘋了:“你說什麽?!”

 小皇子拍了拍她的手,繞到書桌前方,道:“我不想在宮裡呆著了,我想出去,一輩子都不要回來,皇上已經有了第二個孩子,也不再需要我了。”

 他說:“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林箋說:“好,我有辦法給你弄來假死的藥。”

 就在皇帝大赦一個月後,年僅十一歲的大皇子晏無垢病故,震驚朝野,全國縞素,皇帝悲傷過度,吐血不止,臥病在床,罷朝三月。

 下葬那天,天空飄著牛毛似的細雨,宮裡的大儺們跳著奇怪的祈天的舞蹈,皇陵周圍立滿了或真心或假意的貴族,皇帝由宮奴攙扶著,蹣跚著走了過來,手掬起第一捧土,落在了棺槨之上,這仿佛是下了命令似的,越來越多的土將那座棺材埋了起來,最後封墓,離開。一切複又歸於寂靜。

 風把皇門頂上的旗子扯得呼啦啦地響。

 一輛車從宮內疾馳出去,守門的士兵將手一攔:“止步!裡面何人?”

 趙清閣露出半張臉,冷聲道:“奉旨辦差。”

 “是,趙統領。”士兵撤回手,恭敬道,“統領請。”

 一路送到了國都城外,趙清閣才從車上跳下來,抻了抻縮在車內無處安放的腿,道:“打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徹底浪跡天涯,隔太遠了,有什麽事我也幫不上,都靠你們自己了。 ”

 林箋挪到駕駛位,說:“我會照顧好他的。”

 晏無垢出來朝趙清閣行了一個大禮,謝過她幫忙。

 陰差陽錯的,所有事情的進程邁上了大家所規定的軌道,趙清閣弄了一輛一模一樣的新車,打道回宮,還沒等她到住處,薄玨已經在路上等著她了。

 “大紅人,”趙清閣止住走得飛快的腳步,調笑道,“是哪陣香風把您給吹過來了?真是令我這地方,蓬蓽生輝。”

 薄玨見四下無人,上前牽住了她的手,快跑著回了趙清閣的房間。

 “我是來給你傳信的,大皇子不是病故了麽?東宮也不需要你這個統領了,越貴妃請皇帝把你調到貴妃殿,皇上答應了。”薄玨開心地說道,“終於可以不用每晚上偷偷約會了,我要把你安排在我隔壁的房間,然後天天睡在你那裡,哈哈哈。”

 趙清閣用眼白翻她:“我看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薄玨趁機坐在她腿上,雙手勾住脖子,趙清閣順勢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吹氣:“嗯?又想幹什麽?”

 “我還有個大消息,你要不要聽?”

 “嗯?”趙清閣說,“不聽。”

 “不聽我也要說,君臨元帥要回京了,我方才聽皇帝老兒說的,宮裡正在準備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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