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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情敵(GL)》第212章 死不悔改
再怎麽大義凜然也掩蓋不了林箋內心是真的快要嚇尿了的事實,她眼一閉將脖子吻上劍鋒,果不其然感覺到一陣刺骨的涼意,然後就有濕潤的液體順著側頸往下流,沒有誰大喊一聲:“劍下留人!”

 小皇子確然是醒了,她早就知道,他沒辦法睜開眼。

 說來也奇怪,她貪生怕死了小半輩子,從來都是見著危險掉頭就跑,自然會有人給她擋住。從前是趙清閣,後來是深居研究所,就算國家滅了,她也不會有危險,最後到了這個地方,她見過趙清閣是怎麽樣從艱苦的沙漠裡步步求生,將她帶出來,也聽隊裡其他人說過薄玨獨自待了三十年還把他們一一找回來的事實,更多的人奮戰在宮裡的各個戰場,過往的許多年裡,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們都在隨時準備奉獻出來自己年輕的生命。還有一部分人,大家一起過來,她從來沒見過,也許已經死了,死在這個陌生的時代。

 趙清閣說過,在這個地方,沒人可以時刻保護她,她必須依靠自己。

 那就當一回英雄吧,好歹自己也是為國犧牲,死了也是烈士,怕什麽?

 用鋒利的劍刃破開一個人脆弱的喉頸是非常簡單的,對於拿著刀兵的皇帝來說,更加輕而易舉,只要他的手不抖,不要往後撤,直接等著對方迎上來,然後他會感覺到劍鋒一滯,碰到喉管,利刃劃開喉管,血會流出來,她會倒在地上,呼吸困難,沒過多久就會像一條擱淺了的魚,本能地按住自己的喉嚨,渾身抽搐著死去。

 沒錯,的確非常簡單,他雖然身體羸弱,但是他很熟悉這些流程,因為他的權勢,他曾經隨心所欲的殺過不少人,上個月直諫越貴妃禍國殃民的禦史大夫,痛罵他昏庸不堪的老侯爺,還有一些,他現在連名字都想不起來了。但他不知怎麽的,出於一種微妙的心理或者說是心靈感應,他感覺到一道視線在注視著他。於是扭頭朝晏無垢的床榻看去。

 小皇子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見他看過來,眼淚流得更凶了,他的單薄的胸膛開始劇烈地起伏,喉嚨中發出嗬嗬的抽氣聲,掙扎著想從床上爬起來,奈何身上仿佛壓了千鈞重擔,他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他的含淚的眼神中充滿了祈求。

 皇帝幾乎是驚慌地扔掉了手裡的劍,快步奔到了小皇子榻前,握住了他的手。

 “皇兒,你沒事吧?”

 小皇子任由他握著,眼睛卻不再看他,視線落到了按著脖子的林箋身上,林箋衝他搖了搖頭,並且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以口型說道:我沒事,特別好。

 小皇子也緩緩笑了,他看向這個面前這個流露出憐愛之態的,前一秒還殺伐果斷的君主,心中無比的失望,比他濫殺忠臣、寵信奸妃更加失望,他發覺自己已經感覺不到憤怒了。

 皇帝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卑微:“皇兒餓了沒有?朕叫禦膳房做點吃的送過來。吳高——”

 “老奴在。”

 “給——”小皇子用小指尖摳了一下皇帝的手心,皇帝立馬把頭轉回來,溫柔地問道,“皇兒,你有什麽話要說。”

 他嘴唇張合了兩下,皇帝把耳朵湊了過去,仔細地聽著。

 事實證明小說和電視劇裡那種但凡遇到的什麽路人都能聽清病危之人說話是不切實際的,因為皇帝聽半天不知道自己親兒子在說什麽,他衝著方才沉默的那個宮女招了一下手,不耐地說:“你,過來一下,聽皇兒說了什麽。”

 花奴小跑著上去,小皇子也衝她微笑了一下。

 這次就聽清楚了。

 “多謝……皇上。”花奴一個字一個字的轉述,“兒臣目前……還……不能……進食,夜深……不敢……打擾……父皇……休……息。”

 那句不客氣的“請回吧”簡直呼之欲出了。

 花奴親眼看著皇上的臉色越來越綠,最後憤怒地拂袖而去。

 太醫們又被車軲轆請去東宮,忙到天亮才在晨曦中背著藥囊回去休息,診斷結果是急火攻心導致的內火虛旺,又開了個溫吞的新方子,東宮的藥味越來越濃,趙清閣曾經打趣說這裡每天都是雲煙繚繞的,大家很快就要羽化登仙了。

 東宮沉寂了半月之久,皇后隔日便來探望,皇帝卻再也沒踏進過東宮大門一步。半個月後,他偶然經過,又聽到裡面的歡笑聲,隻駐足了一會兒,宮奴問他是否要進去,他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對於林箋來說,皇帝不來,樂得自在。小皇子第二次醒過來的時候她脖子上連條疤也沒留下,用她自己的話說:“還是那麽的白璧無瑕,美貌動人。”笑得小皇子差點帶出了舊傷。

 趙清閣和薄玨在一天晚上見面的時候聽說了其中的凶險,非常捧場地把她誇了一通,那幾天她覺得自己的形象原地拔高了三丈,就差成佛普度眾生了。

 林·佛·箋在小皇子睡著的時候給他做了一堆手工,風箏自不必說,還有後世的飛行棋,連布娃娃都做了不少,都放一個房間裡擺著,等他醒過來還要教點拳腳功夫強身健體,做這些事與任務沒有多大關系,一半出於感激,一半出於愧疚。

 皇帝聽到的笑聲,就是小皇子下贏了飛行棋時候的,他天資聰慧,運氣好得老天都嫉妒,玩了一個小時,就把林箋甩到了千裡之外。飛行棋這種看手氣的棋林箋還可以給自己找借口,但她一個性別女的孤星,居然連個布娃娃做衣服都比不過人家。她自恃自己算是手巧的了,比趙清閣和薄玨那兩個只會打打殺殺的大老粗好多了,但是小皇子那雙手大約天生就是拿繡花針的手,穿針引線都是一教就會,第二天連繡圖案都無師自通了。兩個人天天窩在院子裡玩娃娃玩風箏玩棋,古今中外什麽棋都下了一遍,林箋唯一贏了的只剩下圍棋,原因是小皇子對白色比較敏感,看久了晃眼睛,頭疼不舒服,所以叫林箋贏了半個子。

 小皇子每次贏了都要笑話她,一時間東宮只剩下歡聲笑語。月奴被打發去了禦醫房,不是林箋開的口,她的身份不方便,是花奴趁她不在的時候悄悄向小皇子告的秘,月奴憤憤不平的將這筆帳記在了林箋頭上。殊不知她這一走反而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林箋已經跟趙清閣和薄玨說過了,為不留後患,她們會挑一個合適的日子,把月奴悄悄地解決掉,並製造出意外身亡的假象。就在動手的前一天,她被調走了。

 少殺一個人,當然再好不過。

 唯一的遺憾就是,本來就身體羸弱的皇子殿下經此大病,身體越來越差,連簡單的久站都不可以,沒辦法再練拳腳功夫了,他卻並不喪氣,沒事就多站一會兒,累了就坐下,反反覆複。

 “總是會好的。”他站在太陽下笑,這麽說道。

 林箋想告訴他後世的科技已經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再等幾年把他帶回去,一定可以治好他,然後喉嚨滾動了兩下,把話咽了下去,說:“要起風了,殿下,我扶您先進去吧。”

 “可是我今天才曬了一個時辰的太陽,你不是說曬太陽對身體有好處嗎?”

 “曬多了會變黑的。”

 小皇子被她牽著,偏過頭輕輕瞪她一眼:“你是在騙小孩嗎?”

 “對啊,就騙你。”

 “騙就騙吧,我喜歡被你騙。”小皇子想了想,認真地說。

 借著養病的借口,小皇子閉門不出有一個月了,有一件事卻不可不出門去辦了——他要去國子監上學,在他養病的這些日子裡,不但太傅親自登門過一次,連皇帝也派人過來傳話,不去不行。

 不過這一次,他多帶了一個人去,他的契子林箋。

 林箋不傻,知道他這個舉動是對皇帝公然的挑釁,誰都知道,國子監是什麽地方,那是專門給皇室兒女講學的地方,少不得要談論國策,豈容一個孤星和皇子同席而坐。看來小皇子這一個月在東宮裡安安靜靜,只是表面的妥協而已。

 因為皇室子嗣單薄,有的豪門貴族子女也放在這裡上學,一團年歲尚幼的小包子們見到他身後跟著的人紛紛放下了手裡的書本。太傅也用手指著他搖頭連聲歎息:“唉,殿下,殿下你怎可……”

 但太傅沒多說什麽,由著林箋和他同席上課,下學後,他將小皇子留了下來,想也知道小皇子是不會讓他身邊的孤星回避的,便沒有再費口舌,急切切地開門見山道:

 “殿下,不好了,越貴妃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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