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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情敵(GL)》第133章 結
趙清閣當機立斷:“跑!”

 薄玨顧不上其他,松開趙清閣的手立刻和她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窗邊看好戲的情侶當中,有一個成人“欸”了一聲,“居然有漏網之魚?”

 她們的身量修長,在雛態中相當出眾,就算是分開跑了,一時之間也沒辦法逃開雛態的視線,人拉人人擠人,趙清閣頭上的發帶不知被哪個調皮雛態七手八腳地扯了下來,長發全都散了下來,有個子尤其小的雛態在她咯吱窩下鑽來鑽去,打又不能打,甩又甩不開,著實讓人哭笑不得。

 “這裡還有一對,大家快來啊!”人群裡突然傳出來這麽一句。

 趙清閣這裡的包圍陡然一松,她伸手輕輕拎起一個擋在面前的雛態,三兩下又接連撥開幾個,身前的道路被清理了出來,等那群暫時被轉移注意力的雛態再回過頭,剛才的那個成人早就不見了。

 頓時一片泄氣的“噓”聲。

 好在“不知死活”出來晃悠的情侶多得很,連帶著剛從校外回來的也被殃及,趙清閣從“燒燒燒”的口號中掙脫出來,率先到了一棟實驗大樓,這裡

 離雛態們的活動中心頗遠,只有一片渺遠的喧鬧聲,凝神細聽才聽得清外面在喊什麽。她多等了幾分鍾,薄玨才姍姍來遲。

 薄玨一向比她受歡迎,只是趙清閣沒料到受歡迎的程度遠超出想象。腦袋上扎的辮子支楞八叉地掛著就不說了,一身衣服儼然瞧不出原來的樣子,一道一道的口子,抓成了片四面漏風的門簾子。幸好如今是2月份,天寒不止穿了一件衣服,否則非得走光不可。

 趙清閣高高吊起一邊眉毛,想笑又忍住了。

 薄玨以指作梳,把被弄亂的辮子解開,朝趙清閣攤開手掌,對方善意人意地激活了一顆一級元素魂晶,薄玨沾了點水,把炸起來的毛囫圇個的按了下去,又將那身“藝術家”外衣整理了一下,該撕的地方撕了個更徹底,顯出放誕不羈的另一種氣質來。她這才恬不知恥地自誇道:“想不到連雛態都覬覦我的美色。”

 趙清閣給她潑涼水:“你打算穿這身去見老師?”

 薄玨:“……算了。”

 薄玨把外套拿在了手上,裡面是一件薄薄的圓領黑毛衣,顯得頸項修長,再和她如細雪的膚色一襯,五官美得驚人,實在不能不讓人多看一眼,趙清閣斜睨了她一眼,主動牽過她的手:“進去了。”

 “好。”

 以後還是不要讓她穿黑毛衣了,趙清閣心裡默默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等到虛擬訓練室,趙清閣已經把所有的顏色都揣度了一遍,一一否定。老師拿著工具在調儀器設備,趙清閣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禮貌地打招呼,老師點頭道:“來了。先坐著等會吧,還有一會兒。”

 薄玨環顧了一圈,她認得這裡是虛擬訓練室,一般是用來模擬作戰環境的,老師面前的儀器就是模擬器,戴上頭盔就可以開始了。她們上課的時候曾經接觸過,但是這間房間好像和她們之前去過的都不一樣,他正在鼓搗的機器也好像更複雜,長長短短的線交纏成一團。

 薄玨抬肘輕輕撞了一下趙清閣的胳膊,壓低聲音問:“咱們來這裡幹什麽?”

 趙清閣神秘的一笑:“一會兒就知道了。”

 老師很快就調整好了參數,看向她們倆,趙清閣將薄玨一把推出去:“她先來。”

 薄玨被按坐在皮椅上,面前正對著那台儀器,老師將頭盔戴在了她腦袋上,目前一條鮮豔的紅紋,像是另一種射線,正從她的眼皮上掃過,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她坐下不久,頭一歪,睡了過去。

 和頭盔連接的屏幕上出現了畫面,趙清閣往前走了兩步,不錯眼珠地看著。這是他們老師最新研究出來的成果,可以探尋出人內心深處的遺憾,從而在夢境裡獲得一次重來的機會。

 薄玨第一次是回到了剛剛從能量倉蘇醒那天,在機艙上和趙清閣分開的時候,她沒有簡簡單單打個招呼便走,而是詳細地介紹了自己姓名和班級,和趙清閣交換了終端號碼,成為了對方終端內存下的第一個號碼。

 第二次是在雛態三年級的時候,因為單方面毆別人被記了處分。

 第三次……

 趙清閣心裡暗暗道: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可見薄玨這十來年過得真是沒心沒肺。

 而後卻從雛態四年級直接跳到了結契,在薄玨的模擬中,也是源於一場意外,這場意外沒有詳敘,不過輸贏的結果卻發生了倒置。薄玨猛然睜開雙眼,身下一片柔軟,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手背上插著針頭,透明的液體正從床頭的吊瓶中勻速輸進自己的身體裡。

 她腦子有一瞬間的呆滯,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門進來。

 “席醫生?”

 席賢從脖子上摘下聽診器,一邊給她檢查一邊問道:“感覺怎麽樣?”

 薄玨點點頭,輕聲說:“挺好的,就是有點累……席醫生?”

 “啊?”席賢把自己的視線從她近乎透明的眼珠上移開,決定還是暫時不告訴她這個消息,彎腰給她蓋好被子,“你好好休息吧,再有哪裡不舒服的話,直接按床頭鈴叫我們。”

 薄玨嘴唇及下巴掩在被面下,只露出一雙眼睛,乖巧道:“好的,我知道了。”

 席賢又囑咐了一遍:“好好休息。”

 他行色匆匆地出去了,好像還有什麽要緊事要辦,薄玨聽到外面有兩個護士在壓低聲音跟他說話,神情焦急極了,三個人的腳步聲快速地消逝在走廊裡。

 新成人的契子如果契主不在身邊是很難睡著的,雖然薄玨很累了,閉上眼睛卻怎麽也睡不著,她動了動那隻沒有打吊瓶的手,略顯僵硬地舉了起來,摸到自己纏滿了繃帶的脖子上,奇怪,自己怎麽受的傷來著?

 醫院的病號服袖子因為這個動作滑下來,薄玨動作一頓,手臂內側可疑的痕跡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將另一手上的針一把拔了下來扔在一邊,高高地卷起兩邊袖子,直到肩膀。

 小臂還好,只有零星的兩點紅色暗斑,不仔細看的話容易錯認為是蚊蟲叮咬的。大臂處就頗為慘烈了,因為吸吮用力過度,血液淤積不散,再加上偶爾幾道掐傷的青痕,顯得頗為可怖。

 薄玨心裡升起了一個可怕的猜測,她手指微顫,移到了寬松病號服的領口。

 屏幕外的趙清閣扭頭看向一同觀看的老師,不可謂不直達目的地提醒道:“李老師,我想起來您是不是還有個研究項目要忙來著?別耽誤了。”那老師悻悻然帶上門出去了。

 護士沒有給薄玨套上內衣,所以胸前和小腹上愛撫過的痕跡沒有絲毫遮掩便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遺。薄玨木然地坐在床上,好像僵住了,一動不動,屬於她的那雙灰色眼珠裡的光彩一瞬間黯淡下去,像是一尊冰冷的木雕。

 趙清閣不見了,席賢發動了醫院所有人,找人找得暈頭轉向,按下葫蘆浮起瓢般,一樁事情接著一樁,趙清閣還沒找到,薄玨又消失了。護士是在給她換吊瓶的時候發現她不在病房了的,從監控上看到她是一個人離開醫院的,當時大廳裡沒有半個值班人員。

 席賢氣得差點把醫院給掀了。

 “還不快去找人!”

 紊亂期的第一個夜晚悄然而至,兩個人卻同時失去了影蹤。

 那時正是初秋,白天還算涼爽,晚上更深露重,隻穿著單衣就會很冷了,遑論是已經沾染了白露的草地上,薄玨蜷縮在地上,從身體裡溢出來的寒氣讓她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大腦裡混沌一片,什麽都沒辦法思考,像是陷入了可怕的魘中,腳下便是斷崖,一只看不見的手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腳,要把她往下拖。

 她臉上本就不正常的血色耗盡,比平時還要蒼白幾分,額角微微透著冷汗,四肢開始抽搐著停不下來,牙齦咬出了血,對內心深處蔓延開來的恐懼的平複卻於事無補。薄玨走投無路地張口叼住嘴邊的青草,鋒利的葉脈在舌頭上劃開血口,乾脆和著鮮血用力地咀嚼起來。她渾渾噩噩間想起臨出醫院時聽到的話,護士們匆匆搜查著每個角落,途中小聲交談起來。

 “你說剛剛送來的那個契主是什麽情況?扔下自己的契子一個人跑了?”

 “誰知道呢?她們倆不是一起送進來的嗎?我聽二劉說,好像挺慘烈的,估計是受不了結果吧。”

 “她贏了還有什麽受不了的?你看她契子還被蒙在鼓裡呢,萬一知道自己被拋棄了……”

 “噓……小聲點,席主任叫我們乾正事呢。”

 “不說就不說,什麽時候我們國家才能夠給拋棄契子的契主判重刑,哼,我看啊,最好是終身監禁,我看誰還敢拋棄契子。”

 “你操那麽多心,等你當上議會議員你去寫提案啊。”

 薄玨原本是出來找個鏡子的,聽完這段話後,腳步踉蹌了一下,趁著大廳工作人員進房那東西的時候,悄悄跑掉了。她想離開學校的,剛走出兩千米就察覺到搜查的動靜,躲進了樹下的灌木叢裡。

 一直躲到天黑後,她才重新開始行動,只是她低估了紊亂期的嚴重性,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從心頭浮起,她看身邊每一個東西、每一隻燈光、每一面影子都像是可怕的怪物,剛開始還可以忍受,她盡量不去看不去聽,抱著自己往外面走,幾百米的路走了足足有十幾分鍾,最後整個人晃了晃,栽倒在地。

 唯一可以拯救她的人已經離開了,而她自己也不需要了。

 被刻意壓抑的自棄情緒潮水般漫了上來,毫不費力地頃刻間便佔據了她的所有思緒,薄玨突然想到了學校裡最高的那座高塔,那麽高的地方……只是她沒力氣再爬起來了。

 等到明天……她眼睛死死地盯著黑暗中一點,汗水滾落在草地上,解脫似的想,天亮了就好了。

 鞋靴傾軋草坪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不止一個人,起碼有十幾個,她對不準焦距的眼睛隻捕捉到其中一抹清臒的黑色,筆挺的襯衫袖筒在風裡擺動,一雙長腿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跟我回去。”來人硬邦邦地開口。

 薄玨用力一咬舌尖,濃重的血腥味將行將潰敗的神智拉了回來,她布滿細汗的臉上攢出一點冷淡的笑意:“不勞你費心。”

 “這就不是你說了算了。”

 她說著,雙手一用力,直接把薄玨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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