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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她重生了》第39章 平梁城中
唐昭沒有想去江南,目標太明確就容易被人找到,離開京城後她一直是漫無目的的。偶爾信馬由韁,偶爾扔樹枝決定往哪裡走,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她在野外一連走了三天,連車夫準備的乾糧都啃了快一半了,這才到達下一個城鎮。

 這是座小城,雖然距離京城不遠,但唐昭也沒聽說過名字,在她見過的大幅輿圖上更是找不到這個城池。然後她尋人一問才發現,快馬加鞭從京城直接趕過來,一天就夠了。

 這個結果讓唐昭有些尷尬,她亂跑一路是讓人不易追蹤了,可這效率就有些感人。如果明達等人要尋她,不是追蹤而是直接派人往周邊城鎮來找,她就有很大被尋到的幾率——所幸暫時還沒打聽到這樣的消息,但再繼續這樣決定行程也不明智。

 在小城裡休整了一夜,唐昭也並沒有久留的打算,翌日補充了乾糧便又上路了。這回她沒扔樹枝,乾脆決定往西走,等走了足夠遠的距離再繼續扔樹枝。

 唐昭不知道的是,小城裡其實有公主府的人來尋過,只是他們走直路比她到得還早些。打聽一番沒她的消息,便直接趕往了下一個城鎮,也沒鬧出太大動靜,這才生生錯過了。而這一次錯過,大概也是公主府派來尋她的人,距離她最近的一回。

 半月後,唐昭抵達了西南一座叫做平梁的小城,終於決定暫時停下腳步。

 平梁距離京城已經很遠了,說句千裡之遙不是虛言。而唐昭自認為路上未曾留下多少痕跡,那麽如果不知方向,以京城為半徑要來尋她,用大海撈針來形容也絕不是誇張。

 唐昭走了一路,觀察了一路,發現明達並沒有借助官府的力量來一場通緝。那麽跑到這裡也就夠了,於是抵達平梁之後她先是尋了家客棧落腳,又替自己買了幾件新衣,然後好好沐浴休整了一番,翌日也沒急著離開,而是閑適的在城中逛了逛,又尋了家不錯的酒樓吃飯。

 離開京城後的日子並不怎麽好過,一直都在趕路不提,這趕路的條件也絕算不上好。露宿荒野,吃完乾糧都是常有的事,後來她便準備了一副弓箭,路上乾糧吃完就去打獵。

 來到平梁

 之前,唐昭已經吃了兩天的烤肉了,她自己的手藝不算好也不算差,只是吃多了總是膩味,之前的乾糧也算不上好吃。

 到達平梁,唐昭除了休整,首先想到的便是吃。

 “客官,快請進,您想吃些什麽?”小二在前引路,熱情的招呼著唐昭。

 唐昭走進酒樓看了看,午飯時酒樓裡客人坐滿了大半,顯然這裡的生意不錯。於是她隨意在一樓大堂裡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對小二道:“你這裡有什麽招牌菜,隨意上幾個吧。”

 小二便報了幾個菜名,有的唐昭知道,有的卻是連聽都沒聽說過——西南的風俗飲食與京城已是大不相同,不過沒關系,唐昭總是樂於嘗試新事物的。於是帶著幾分好奇,幾分隨意,應下了小二所報的菜譜。後者又招呼人送來了茶水點心,這才匆匆往後廚去下單傳菜。

 西南的菜譜唐昭沒聽過,西南的點心也是不同的。

 這酒樓生意不錯,唐昭左右看了一會兒便知道,自己估計還要等上一陣。她也不急,撚著桌上酒樓送的小點心嘗了嘗,又甜又鹹的,說不上什麽滋味兒,但卻不難吃。

 唐昭不怎麽愛吃甜食,不過對這點心倒是不排斥。再加上酒樓送的也不多,不過三兩塊,等她嘗夠新鮮也就吃得差不多了。回頭再飲上半盞茶,也不覺得有多餓了,正好安心等待之後的正餐。

 奔波了半月,唐昭多少有些疲憊,今日便顯得格外懶散。她靠窗坐著,端著被茶水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風景,也不知過了多久,飯菜才終於送了上來。

 小二熟練的掛上笑臉,招呼道:“菜齊了,客觀慢用。”

 唐昭掃了眼桌上飯菜,對新菜色還有些新鮮,點點頭打發了小二。然而她剛舉起筷子還沒來得及嘗上一口,二樓上卻忽然落下一物,“砰”的一聲直接砸在了她桌上。

 唐昭唯一來得及做的,就是迅速往後撤開躲避。等她回神再定睛一看,桌上杯盤狼藉就不說了,那直直落在她飯桌上的,竟是一隻黑色靴子!

 饒是唐昭平日好脾氣,這會兒也黑了臉,她抬頭往二樓看去:“是誰?!”

 靴子落下時的動靜本就吸引了左右的人看來,等唐昭一聲喝問落下,幾個整個酒樓的人都看了過來。二樓也探出個腦袋,俊秀青年頭戴方巾,一副讀書人的打扮,弱弱回應了一句:“對,對不住兄台,那是我的靴子。”

 唐昭有些意外,沒想到靴子的主人會是個讀書人,還是個弱聲弱氣的讀書人——在外隨便脫鞋顯然是不合禮儀的,更別提在酒樓把靴子直接扔人飯桌上了。

 她皺了眉,剛想說些什麽,就見二樓那讀書人身旁又探出個腦袋。金玉束冠,是個富貴公子哥的模樣,他往下看了眼便不以為意道:“不過就是桌飯菜,我重新賠你一桌。”說完便高聲招呼酒樓的人:“再給樓下上桌同樣的飯菜,飯錢都包小爺頭上了。”

 酒樓的人大概不是頭一回見這陣仗了,竟沒太大反應,只派了小二過來安撫唐昭,便接下了那公子哥的吩咐。公子哥末了還吩咐了一句:“把鞋送上來。”

 這一句吩咐不是對唐昭的,但她這會兒的臉色也實在稱不上好。

 小二一邊拉著唐昭,一邊衝著二樓應了一聲。公子哥便將腦袋縮了回去,順手還把那想要再說什麽的讀書人一起提溜了回去。

 見沒鬧起來,酒樓的食客們又紛紛轉了回去,只有小二還拉著唐昭勸道:“這位客官,您別氣,小人這就去後廚吩咐,先給您把菜補上。”說著指了指樓上:“樓上那位盡愛胡鬧,您也別與他計較,計較不清的,說不定還得惹上一身麻煩。”

 唐昭沒理小二,扯回衣袖,還是往樓上去了——她當然不是什麽好脾氣,或者說她的好脾氣都留給明達了。國公世子出身,她生來便站在了絕大多數權貴的前面,在京中都沒人敢如此對她,更何況是這小小的平梁城了……哪怕她現在已經不是世子宋庭。

 小二“誒誒”叫了兩聲,也沒將唐昭叫住,隻得匆匆忙忙撿了靴子追上去。

 唐昭上了二樓,意外的不是一群紈絝在鬧事,入目的反而盡是些筆墨書畫。吵鬧當然還是有的,是之前露面那公子哥,在跟另一個同樣穿著富貴的少年郎在爭論著什麽。

 公子哥顯然是個暴脾氣,爭論兩句吵不過對方,隨手抄起什麽就往對面砸。

 這顯然是兩夥人,唐昭掃過一眼便猜到,這大概是雙方在比試些什麽。領頭的是那公子哥和少年郎,其余還有諸多書生在場,不過看上去就是被拉來幫忙的。

 說實話,見到這場面唐昭都有些好奇,那公子哥雖然抄起什麽砸什麽,但他到底是怎麽抄起別人的靴子來砸人的?當場把同伴按倒拔靴子?還是那書生自己把鞋脫了?

 思緒跑偏了一瞬,又被唐昭拉了回來,就聽那少年郎躲過砸來的硯台怒道:“姓李的,你好生輸不起,比不過我就會用東西砸人!”

 公子哥冷笑一聲,反駁道:“是誰輸不起?明明我的人填詞比你填得好,你偏不肯認。”

 兩人便又爭了起來,原是他二人多有攀比,這次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要文鬥。於是兩人各自尋了好文采的書生來,又各自令人寫了首缺詞的詩,讓對方來填。誰將詩句填得更好,誰就贏了。只是作詩這種事,也是各花入各眼,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很難決出好壞。

 唐昭原本是上來找場子的,見到這副場面都有些無語了,不知該不該打斷他們的爭吵?總覺得這時候出面不太好的樣子,還不如看著他們自己打起來。

 正想著,後面的小二也拿著靴子追上來了,丟了靴子的書生翹著腳跳了過來:“多謝多謝。”他接過靴子穿了起來,然後又扭頭衝唐昭道歉:“這位兄台,實在抱歉,是在下失禮了。”

 書生的道歉比那公子哥誠懇多了,也沒有拿錢砸人的意思,好歹讓唐昭心氣順了些。她看了一眼還在隔開的爭吵的兩人,問書生:“打得起來嗎?”

 回頭看了眼又在砸東西的公子哥,書生搖搖頭:“打不起來的。”

 打不起來就沒意思了。

 唐昭撇撇嘴,就這樣算了還是有些不甘心,她索性走過去看雙方填好的詩。看了兩眼便提筆,嘩嘩兩個大叉畫下去,然後在旁邊重填了兩句,末了扔下筆就走了。

 她一來一去走得快,二樓上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等公子哥和少年郎反應過來跑來一看,兩把大叉就跟劃在他們臉上似得,著實難看得緊。可看著重新填好的詞,兩人又說不出什麽來,最後憋得滿臉通紅,公子哥才哼哼道:“看看你的人都寫了些什麽,連個路人都比不上。”

 少年郎也不客氣,同樣嘲諷回去:“說得跟你的人就寫得多好似得,不一樣被人劃了。”

 兩人各自不服,倒是沒去找唐昭的不自在,又吵了起來。

 誰都沒留意到,對面有一群人正看熱鬧,不過自唐昭出現後,對面倒有一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等到唐昭填完詞走人,還有目光戀戀不舍似得落在她身上。

 隱隱約約,似有說話聲傳來:“那小子生得可真不錯,文采好像也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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