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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書]》第57章 纏人
當虞蒸蒸衝進來的時候,周深已經被容上扔到了浴桶外,整個人摔得四仰八叉的。

 雖然方才並未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可看著容上那淡定的模樣,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她也顧不上去管容上如何,連忙將周深從地上扶了起來。

 周深身上的青衫被熱水打濕透了,用簪子綰住的烏發散落下來,一綹一綹的黏在濕漉漉的臉上。

 他還有些驚魂未定,當虞蒸蒸觸碰到他的肩膀,他下意識的抬起手臂遮擋住臉頰:“別,別碰我——”

 她剛想安撫他兩句,便聽到浴桶中傳來一聲淡淡的嗓音:“慫包。”

 這聲音滿是嘲諷,似乎已經全然忘記,周深是被他嚇成了這幅模樣,甚至他的語氣中還有幾分鄙夷之意。

 虞蒸蒸強壓下怒火,拍了拍周深的後背:“沒事,沒事了,他這是剛醒過來,還以為自己在勾欄院裡呢。”

 容上:“……?”

 周深一聽這話,恍然大悟,難怪她弟弟動作這般熟稔的上手就摸他……她弟弟真是太可憐了。

 雖然被個男人摸了很奇怪,可她弟弟身世那般淒慘,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非要說起來,她弟弟也蠻敬業的。

 不過她弟弟剛才為什麽要喊他慫包?

 周深忍不住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而虞蒸蒸甚至都沒有思索,乾脆利索的回答道:“有些客人的癖好特殊,他這是將你認作他的客人了。”

 他點點頭,猶豫著問道:“那……我繼續幫他洗?”

 容上的眸色微沉,喉結上下滾了滾,從齒間緩緩吐出四個字來:“你想死麽?”

 周深被他陰鷙的神色,嚇得往後退了兩步,虞蒸蒸連忙上前打圓場:“他太沉浸了,還不知道自己從勾欄院裡出來了。今日勞煩大哥了,大哥回去早些休息,莫要耽誤明日的晨讀。”

 容上骨骼分明的大掌叩在浴桶邊沿,只聽到‘哢吧’一聲,那結實的木板硬生生被他掰下來了一塊。

 虞蒸蒸:“……”

 周深終究是沒敢留下,他總覺得她弟弟似乎有什麽暴力傾向,方才那神色像是要吃人似的。

 他前腳剛走,容上冷冽的嗓音便響了起來:“孤還沒有死。”

 “孤只是昏迷了幾日。”

 “孤哪裡比不上那個慫包?”

 “孤現在就去殺了他……”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虞蒸蒸打斷了:“你沒完沒了的咕咕咕什麽?你以為自己是鴿子?”

 容上:“……”

 她走上前去,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什麽時候醒的?”

 容上埋下頭,薄唇微微抿起,方才盛氣凌人的姿態,此刻卻是不見了蹤影。

 虞蒸蒸伸手蔥白的指尖,輕叩在他的下頜上,將他低垂的頭抬了起來:“怎麽不說話了?”

 她的指尖添了幾分力,掐的他皮膚泛起微紅,咬牙切齒的問道:“你這兩日都在耍我是嗎?!”

 她微微有些破聲,許是用力太狠,臉頰兩側都布滿通紅之色。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醒過來的,若是剛醒就罷了,可他要是早就醒了,那他方才死咬牙關不喝藥是什麽意思?

 虞蒸蒸緊蹙眉頭,突然想起了什麽:“你在青城山上跳崖,也是故意的?”

 容上終於有了些動靜,他睫毛低垂,小心翼翼的扯住她的衣袖:“孤……我若是不跳崖,衡蕪仙君發覺我沒有魂飛魄散,就會知道元神有問題了。”

 他並未直面回答她,而是繞了個彎子。

 因為他的確是故意跳崖的,可他又不想再欺騙她,早在青城山的那個雨夜,他便對她起誓,那是最後一次欺騙她。

 他不知道該如何挽留她,只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若是讓她知曉,當初那一切都是他在欺騙她,那他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虞蒸蒸聽到他的解釋,並沒有說話。

 他說的是沒有錯,如果不是他跳崖,待到衡蕪仙君發覺元神只有一半,那他必定會死在衡蕪仙君手裡。

 可他是怎麽知道,那斷崖下是一片江河的?

 如果他不知道,就冒然跳下去,那萬丈深淵便足以令他粉身碎骨。

 若是如此,他和死在衡蕪仙君手中,又有什麽本質的差別?

 可如果他提前就知曉斷崖下有江河,那便說明,他早已預料到他會有跳崖的那一刻。

 他怎麽能預料到自己會跳崖?

 虞蒸蒸越想越煩躁,她抬手推開他的手掌,準備邁步轉身離去。

 她想要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

 容上雖然看不到眼前的事物,可他的耳朵卻敏銳的捕捉到她離去的聲音。

 他有些慌了。

 他想要追上去,可他的眼睛失明,什麽都看不見,就連出浴桶對他來說都很難。

 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去追她。

 他怕她一走了之,從此再難相見。

 容上站起身摸索著,他想要邁開腿,從浴桶中走出去,可他預判錯誤,一腳踩了個空。

 只聽到‘哐當’一聲巨響,一人一桶同時倒下,他摔得狼狽至極,剛剛結痂的傷口崩裂,殷紅的血液止不住的向下淌去。

 撕裂的疼痛傳遍全身,容上卻毫不在意,他的呼吸凝重,嗓音打著輕顫:“別走……”

 虞蒸蒸聽到那聲音,腳步一頓,她垂在身側的手臂微微繃緊,卻不知要不要回頭。

 他肯定又是裝的。

 明明受傷的是上半身,他的腿腳又沒傷到,至於走個路都走不穩,還非要摔上一跤才行?

 他必定是想對她用苦肉計,他總是這樣,天天對她耍心眼,無時無刻不想著如何算計她。

 虞蒸蒸吸了口氣,正要繼續往前走,垂下的眸子卻不經意間,掃到了混著浴桶裡熱水一起流淌過來的血水。

 她的瞳色一緊,連忙轉過身去,在她的視線落在那滿地的血水上後,脊背微微僵硬了住。

 容上並不知道她已經轉過身,他濁白的眸光漫無目的四處打量著,似乎是想通過聲音來辨別,她是不是已經出去了。

 她的嗓音輕輕打顫,似乎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你的眼睛……”

 聽到她的聲音,他將薄唇抿成一道線,卻是微微松了口氣:“無妨,只是暫時失明。”

 他的話並未說完全,雖然現在是暫時性的,若是不及時找到解藥,暫時性失明就會變成永久性失明。

 他不把真相告訴她,一來是不想她憂心,二來也是怕她衝動之下跑到衡蕪仙君那裡去找解藥。

 如今衡蕪仙君正滿世界的找他,在那日存放元神時,他便將她腳鏈裡的印記封存,所以衡蕪仙君到現在都沒找到他們。

 他在等,等山水逐漸恢復記憶,等衡蕪仙君的大婚之日,也在等虞蒸蒸的原諒。

 待到那時,才是他奪回自己元神的時候。

 若是她現在去自投羅網,那以他現在半個殘廢的模樣,怕是真要灰飛煙滅,才能從衡蕪仙君手中救下她。

 虞蒸蒸陷入沉默,似是還沒回過神來,容上輕歎一聲:“能不能先把我扶起來,給我穿件衣裳?”

 他如今赤著身子,那微風從敞開的房門吹進來,吹的他渾身涼颼颼的。

 虞蒸蒸楞了一下,她把房門關好,而後走到他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他的身上滿是血水與泥汙,方才那藥浴基本都灑了個乾淨,只剩下浴桶底還殘留了些熱水。

 她把他打橫抱了起來,若是忽略掉此刻他依舊肅立的部位,倒是頗有些美強慘男二的氣質。

 虞蒸蒸沒把他放到榻上,而是將他放在了屋子裡方方正正的木桌子上。

 冰涼的桌面激的他身子微微一顫,呼吸又凝重了兩分:“這是哪裡?”

 考慮到他的自尊心很強,她答非所問道:“你身上太髒了,我先給你擦擦身子。”

 不等他再發問,她便端著銅盆,出去燒熱水了。

 容上坐直了身子,胸膛上傳來陣陣灼燒感,傷處猶如有焚火在燃燒,像是有一把刀正在分割他的皮肉。

 他緩緩閉上眼,眼前的虛無令他有些不適,他輕吐出一口氣,喉結滾動微微兩下。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傳來推門的聲音,虞蒸蒸將銅盆放置在椅子上,打濕了潔白的絹布,動作輕緩的擦著他身上的血水。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可有虞蒸蒸在身邊,容上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的手指輕扯著她的衣角,似乎是想要確定她的存在,感覺到他細微的動作,她低垂下眸子,心中百味雜陳。

 容上在蓬萊山時,猶如雪山上的高嶺之花,向來對旁人拒之千裡,擺足了清冷矜貴的禁欲人設。

 等再見面時,他搖身一變成了名震六界的鬼王。

 他像是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殺人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嗜血殘暴是他身上的標簽。

 人人都怕他,她也一樣。

 猶記得在歸墟山的大殿上,他雲淡風輕的坐在珠簾後,用一顆菩提子射穿了男修的喉嚨,又用另一顆菩提子割斷了女修的舌頭。

 輪到她時,她害怕的要死,甚至緊張到忘記了呼吸。

 那時候,他高高在上,輕世傲物。

 可如今,他卻雙目失明,滿身傷痕,一臉乖巧的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袖角,任由她擦拭他的身體。

 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是什麽讓他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虞蒸蒸沒想通,聽到他因傷口疼痛發出細碎的悶哼,她回過神來,歎了一口氣,將手上的動作放輕了些。

 容上動作自然的埋頭於她的身前,低聲輕喃道:“我餓了。”

 她扒拉開他的腦袋,眉頭微蹙:“你不是早就辟谷了?”

 他輕輕‘嗯’了一聲:“想吃飯。”

 虞蒸蒸以為他是因為元神丟了,沒有了神力和修為,這才會像是凡人一樣肚子餓。

 她思索片刻:“方才應該還剩了些,我去給你熱一熱……”

 容上拉住她的手,不滿的打斷她:“我不吃他剩下的。”

 虞蒸蒸:“……”

 他捏了捏她溫軟的掌心:“我想喝白粥,你煮的粥。”

 容上的重點並不是前半句話,而是後半句話。

 周深吃了兩大碗飯,他最起碼要喝三大碗粥,才能平複下想殺人的心情。

 夜已經深了,虞蒸蒸不想再去廚房生灶開火,可他纏人的緊,她不答應下來,他就沒完沒了的念叨。

 “你給那小白臉做飯,是因為他的臉比我白?”

 “果真,人都是喜新厭舊的。”

 “他都有肉吃,我喝些白粥也不行……”

 虞蒸蒸吸了口氣,抬手捏住了他的嘴:“我以前從未發現,你像個老嫗一般嘮叨。”

 容上倒也沒有跟她爭執,只是輕垂下眼眸,泛白的唇瓣輕顫著,嗓音中滿是受傷之色:“是因為我瞎了,你便嫌棄我了?”

 虞蒸蒸:“……”

 她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兩下:“別說了,我給你煮粥去還不行嗎?”

 若是讓旁人瞧見冷血無情的鬼王,露出這幅脆弱不堪的模樣,大概要笑掉大牙。

 她歎了口氣,認命的給他煮粥去了。

 臨行前,她還不忘將他抱回榻上,給他披上一件乾淨的外袍。

 煮粥最簡單了,撒把米添些水就是了,也沒有什麽好不好吃之分,她怕他單是喝白粥喝不下去,便又切了一顆菜扔進鍋裡,煮了個蔬菜粥出來。

 待到她回屋的時候,容上已經睡著了。

 她不想吵醒他,剛想端著蔬菜粥出去,便聽到榻上傳來的沙啞聲:“蒸蒸?”

 虞蒸蒸愣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喚她閨名。

 又或者說,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

 以往他都是‘你’‘她’的這樣稱謂她。

 雖然修仙界沒那麽死板,可女子的閨名只有長輩和夫君才能叫,她也不知道容上到底是佔了哪一樣。

 她沒有應聲,又將那蔬菜粥端了回去:“怎麽醒了?”

 容上嘴邊噙著淺笑:“想喝粥。”

 他眼睛看不見,自己也吃不了飯,只能她一杓杓的喂他,她有些不自在,反倒是容上神色自若,一點羞澀之感都沒有。

 容上很享受這種氛圍,門外有蛐蛐在叫,寂靜的屋子裡偶爾傳來她輕軟的嗓音,溫熱的米粥落進腹中,驅趕走他胃裡的冰寒。

 仿佛世間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們恩愛又幸福,一切都看起來那樣美好。

 真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這樣他就不用時時刻刻的擔憂她消失不見了。

 虞蒸蒸喂了幾口,突然想起了重要的問題:“你吃過東西,會不會想排便?”

 容上吞咽到喉間的米粥哽了下,嗆得他面色通紅,她連忙拍著他的後背,想幫他順氣。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在這種美好的氣氛下,她能問出這樣煞風景的話來。

 她怕他誤會,連忙解釋道:“你別多想,我是擔心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找不到茅房。”

 容上被噎的不知說什麽才好,他沉默了半晌,才緩緩從嘴裡吐出兩字:“不會。”

 虞蒸蒸沒聽懂他的意思,思索了片刻,才明白過來,他是告訴她,他不會排便。

 她眨了眨眼睛,疑惑道:“那你吃掉的東西被消化到哪裡去了?”

 他抿住薄唇,神色敷衍:“不知道。”

 虞蒸蒸忍不住追問道:“所以你的屁股只是個擺設?”

 容上:“……”

 他摸索著,從她手裡搶過粥碗,將碗裡的米粥一飲而盡後,而後自顧自的躺了下去:“我困了。”

 虞蒸蒸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哪裡惹到了他。

 她明明是好心詢問他,想著若是她不在時,他需要解手,屆時跟周深說一說,讓周深幫忙照應著些。

 誰料這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人家一點都念她的好,反而還一臉不快的模樣。

 她搖了搖頭,將粥碗送出去清洗乾淨,又回了屋子裡。

 屋裡只有一個床榻,她這幾日都是和他擠在一起睡的,可如今容上醒過來了,若還是睡在一起,怕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她正猶豫著,要不然就趴在桌子上睡一覺,湊合一下就是了。

 可當她看到桌面上的兩瓣屁股印,以及中間眼罩形狀的不明烙印時,她又打住了這個想法。

 方才她給容上擦身子,嫌他身上太髒,就把他抱到了桌子上,許是他坐在上面的時間太長,才會留下這奇形怪狀的血印。

 虞蒸蒸最終還是厚著臉皮上了床榻,可她上去之後,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覺。

 此時人界的天氣正是炎熱之時,她身上穿著那鱗翅天蠶絲的白袍,榻上又鋪著被褥,熱的她後背冒出一層薄薄的汗水來,翻來覆去也難入眠。

 她聽到身側傳來輕不可聞的微鼾聲,猶豫了一下,將身上的外袍褪了下來。

 容上似乎睡得很沉,她褪了一件還覺得熱,索性便將褻衣也脫了下去,隻著深紅色的肚兜和褻褲。

 反正他眼睛失明了,什麽都看不見,她何必委屈自己熱的睡不著覺?

 虞蒸蒸勞累了一整日,待到身上涼快了些,她便很快就睡熟了過去。

 可她這邊是睡著了,旁邊的容上卻失眠了。

 他原本是進入了淺眠,但等她躺在他身邊,悉悉索索的褪下衣裳後,他就睡不著了。

 正是因為什麽都看不見,他的腦海中才更是浮想聯翩,忍不住去思索她如今的模樣。

 剛滅下來的火,又騰的一下燃了起來。

 她的睡相很差,總是睡著睡著,便像是八爪魚似的,將手腳搭在他身上。

 感受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容上抿住薄唇,寂靜的屋子裡全是他加速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他也沒有平複下來,反而因為得不到紓解,憋得像是要炸開了似的。

 容上不敢去碰她,他不想讓她生氣。

 她在外面奔走了一日,回來後又是做飯又是給他沐浴擦身,想必是累極了。

 容上睜開什麽都看不見的雙眸,垂在身側的手臂輕顫兩下,緩緩抬了起來,伸進了被褥之中。

 他的掌心握住滾燙,喉結滾動兩下,灼熱的血液仿佛達到了沸點,令他本能的動作起來。

 屋子裡響起壓抑的悶哼,他極力的忍耐著,動作卻越來越快。

 他仰起脖頸,殷紅的薄唇微啟,那高高提起的一口氣,終於吐了出來……

 虞蒸蒸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午時,周深他娘回來過一趟,做好午飯便又離開了。

 周深邀她一起吃午飯,但她一點都不餓,她看時辰已經不早,便婉言相拒了。

 待她戴好面紗,拿著余下的碎銀子,去集市裡進了些頭飾簪花和耳環,又回到了原來擺攤賣菜的地方。

 經過這兩日的觀察,她發現欒城的女子都愛美,最喜歡那些小巧精致的耳飾和頭飾,擺攤賣首飾的生意都還不錯。

 賣菜是賺不到錢了,她總不能等著坐吃山空。

 她剛將簪花耳環擺好,旁邊酒樓裡便出來兩個壯漢,一臉橫肉,面色凶狠的朝她走來。

 他們一腳踢翻了她的攤子:“羅爺說了,這裡不讓醜女人擺攤,快帶著你的東西滾出去!”

 虞蒸蒸望著被踢飛出去老遠的簪花,太陽穴處的青筋突突的跳了兩下:“你們是酒樓裡的?”

 壯漢聽聞這話,忍不住嗤笑:“怎麽,你還想找我們掌櫃的說說理?”

 “我看你是瘋了!”

 說罷,他們便撲上去,一人扭拽住一條胳膊,似乎是想給她點顏色看看。

 感受到他們黏膩的手掌沾到她的肌膚,虞蒸蒸的面部肌肉抽搐兩下,她握緊了拳頭,抬腿給了他們一人一腳。

 她身上有靈力,這一腳自然和普通人打架的力度不同,兩個壯漢飛了出去,就和那飛出去的簪花一樣,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虞蒸蒸抓住其中一個壯漢的腿腳,像是拖死狗一般,扯著他走進了酒樓裡。

 那些簪花和耳環花了她所有的積蓄,今日掌櫃若不賠她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她就把這酒樓拆了。

 酒樓掌櫃正在大堂與人交談,她才不管掌櫃如何,反正那兩個壯漢踢壞了她的簪花,掌櫃就得對他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壯漢疼的直喊娘,嗷嗷的人腦子疼,她正要開口呵斥,卻見那掌櫃和身旁的男人轉過身來,朝著她的方向看來。

 當虞蒸蒸和掌櫃身邊的男人視線交接,她眸光呆滯了一瞬。

 這是……蕭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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