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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書]》第51章 清譽
這聲音突如其來,嚇得虞蒸蒸小腿一顫,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許是覺得自己嚇到了她,蕭玉清松了些手勁:“虞姑娘,你沒事吧?”

 虞蒸蒸搖了搖頭,卻半晌沒說出話來。

 明明方才蕭玉清還不在外殿裡,怎麽頃刻間又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了?

 難道他發現她在跟蹤他了?

 虞蒸蒸越想越是,面上強裝鎮靜:“我見蕭大哥行走匆匆,有些擔心蕭大哥受了傷,就跟過來看一看。”

 她先坦白,總比他主動問起來再扯謊的強。

 “你有沒有受傷,蕭大哥?”她面帶憂色,仿佛很擔心的樣子。

 蕭玉清面容疲憊,他的氣色很差,唇瓣都失了顏色:“勞煩虞姑娘,將我扶到榻上,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虞蒸蒸猶豫一瞬,便點了點頭:“好。”

 容上就在門外,他也清楚蕭玉清不是好人,想必不會走的太遠。

 蕭玉清既然知曉她來了,自然也該知道容上在附近不遠處,他許是不敢輕舉妄動。

 更何況,她也好奇蕭玉清想對她說什麽。

 虞蒸蒸攙扶著他的手臂,將他帶進了內殿之中,他似乎真的受了重傷,走路的步伐虛浮無力,面色煞白的猶如白紙。

 待他走到榻邊,已然是沒了力氣,仿佛隨時都會暈厥過去似的。

 虞蒸蒸忍不住問道:“蕭大哥,你是被魔修刺傷了嗎?”

 蕭玉清唇色泛白,眸光無神:“不,我這幅模樣,是因為……安寧。”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主動提起安寧。

 她神色略顯呆滯,有些搞不懂蕭玉清這是什麽意思。

 安寧必定和他有關聯,可他先是讓安寧主動暴露身份,又一副快要病死的樣子,莫名其妙的提起安寧……她總覺得說不上來的古怪。

 蕭玉清苦笑一聲:“虞姑娘早就知道,安寧是高級傀儡吧?”

 虞蒸蒸怔了怔,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這件事情,我本不欲提起。可今日我師弟妹們慘死,若是我再隻字不提,怕是下了黃泉也無顏面對他們了。”

 蕭玉清歎了口氣,神色平靜的給她緩緩道來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

 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住了個老和尚,法號淨空大師。

 淨空大師精通醫術,又樂善好施,經常用廟裡的香火錢救助孤寡孩童,還會去山上挖些草藥救治病重的窮困百姓。

 寺廟落魄,廟中唯有三人,除卻淨空大師外,便是他撿來的兩個男弟子,一個名喚陸任賈,另一個則叫蕭閉遲。

 有一冬日他帶著兩弟子在山澗禪坐,卻突然聽到有嬰兒微弱的啼哭,兩弟子走上前一看,原來是一個女嬰被埋在雪下。

 他不忍孩童凍死在雪地裡,便將她帶回了寺廟中。

 寺廟中怎能養個女娃娃,他想給她找個好人家,無奈山中百姓皆是貧苦,糊口已是勉強,又怎能再負擔一個女嬰?

 淨空大師終究不忍一條性命隕落,隻好將女娃娃收留在寺廟中養大,還給她取了個好聽的名字——雪惜。

 隨著雪惜的年齡增長,她身上的醫術天賦也初露鋒芒,還未到及笄之年,卻隱隱有超越淨空大師的苗頭。

 淨空大師很高興,其實他出身修仙界醫修大家,因為一些原因,他落發為僧,隱歸山林中。

 未有子女能繼承衣缽,蕭閉遲和陸任賈又沒什麽天賦,淨空大師圓寂前唯一的執念,也就是希望有人可以將這醫術傳承下去。

 淨空大師著重培養起雪惜,甚至將所有珍貴的醫書都拿出來給雪惜學習參透。

 雪惜也不負所望,整日抱著書簡翻來翻去,每日都上山采藥煉丹,修為也增增猛漲,很快就進入了元嬰期後期。

 這時蕭閉遲和陸任賈便有了異議,他們跟著淨空大師幾十年,才剛剛達到金丹期的修為,雪惜憑什麽小小年紀,就能進入元嬰期?

 他們心中不服,便暗中謀劃,想從雪惜嘴裡騙出修煉秘籍。

 那日三人一同上山采藥,半山腰遇到暴風雨,他們隻得藏進山洞中躲避雷雨,趁著山洞沒有旁人,他們背後突襲雪惜,將毫無防備的雪惜打暈了過去。

 蕭閉遲隻想獲取修煉秘籍,誰料陸任賈卻生出了歪心思,兩人爭鬥之間,蕭閉遲失手將陸任賈打死。

 正好雪惜轉醒,看到了蕭閉遲打死陸任賈的那一幕,蕭閉遲對雪惜解釋,求她不要將此事告訴淨空大師。

 雪惜見他是為了自己才失手殺人,便心軟應下了,兩人編造了陸任賈的死因,生活又回歸平靜。

 蕭閉遲不再執著於修煉秘籍,他發覺自己似乎愛上了雪惜,他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感情,直到淨空大師突然圓寂。

 他和雪惜在這座山上,先後開創了兩個門派,雪惜想要更多人學會醫術治病救人,而蕭閉遲卻抱著成為修仙界第一門派的心思成立門派。

 成立門派後,蕭閉遲開始追求雪惜,但雪惜不喜歡他,明確表示隻把他當做兄長看待。

 蕭閉遲也不強求,兩人亦親亦友過了許多年,直到向逢的出現,打破了應有的平靜。

 雪惜救回個白眼狼,向逢發瘋逼死雪惜,甚至還屠殺了凌碧宮幾千弟子。

 雪惜死後,蕭閉遲鬱鬱寡歡,將雪惜的屍體收存於冰棺之中,多年未娶妻生子。

 後來,蕭閉遲在山腳下撿到了蕭玉清,念起當年雪惜也是撿來的緣分,便將蕭玉清收為義子。

 虞蒸蒸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你說的這些,和安寧有什麽關系?”

 蕭玉清抿住薄唇,眸光黯淡:“父親待我極好,猶如血脈至親,可直到幾百年前,父親突然性情大變。”

 “他將我帶入一間密室,我在密室中看到了雪惜的屍體……不,她那時就已經是安寧了。”

 說到這裡,他猛地咳嗽兩聲,面色煞白道:“高級傀儡需要注入靈識,但那靈識一旦注入,便會與傀儡共存亡。”

 他沒再說下去,但虞蒸蒸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蕭閉遲不想讓自己和傀儡的性命捆綁在一起,所以就將蕭玉清的靈識注入了安寧的魂體中。

 所以安寧身受重傷,蕭玉清也會感同身受,怕是安寧的身子撐不住了,所以蕭玉清剛剛與魔修打起來才會那般吃力。

 虞蒸蒸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他是你父親,你為什麽對我說這些?”

 是了,就算蕭玉清是為了活命,那他也不該把這些話告訴給她聽。

 她是個外人,而且她也救不了他。

 蕭玉清垂下眼眸,嗓音低不可聞:“他不是我父親,我父親早就被他殺了。”

 “我的命是父親救的,父親若是想取走我的性命,我自是心甘情願。”

 他像是回憶起了什麽不堪入目的事情,面上隱隱泛出幾分痛苦之色:“我昨晚在殿外散步,無意間發現父親寢殿內傳來怪聲,我擔心父親安危,便連忙趕了過去,誰料我卻從窗外看到父親化作龍身,正在啜飲人血。”

 虞蒸蒸怔愣住。

 龍身?人血?

 蕭閉遲乃是凡人修煉,因此他的本體就是凡人的軀殼,怎能突然化出龍身?

 青城山上唯有容上和七太子乃是龍族的血脈,但他們兩個昨晚上都跟她同在一個屋子裡。

 那蕭玉清昨晚看到的龍身是誰?

 他長歎一口氣:“傀儡術乃禁術,我做不到大義滅親,這才在幻境多次隱瞞,誰料他竟不是我義父……”

 “我不敢聲張此事,就怕打草驚蛇,可我也不想讓安寧繼續禍害人,無奈之下,我用靈識支配安寧,用往生鏡將真相公之於眾。”

 虞蒸蒸沒有說話。

 蕭玉清給出的解釋合情合理,讓人找不出絲毫破綻。

 按照他的話來說,他和安寧有牽扯,他替安寧隱瞞身份,但他都是被迫的。

 他不揭露假蕭閉遲,是怕打草驚蛇,而他在賢明殿暗示安寧,令安寧照往生鏡爆出身份,是怕安寧再禍害人。

 聽著出乎意料,卻又合乎情理。

 虞蒸蒸垂下眸子:“蕭大哥想說的,不光這些吧?”

 蕭玉清唇邊泛起苦澀的笑容:“虞姑娘聰慧,我昨夜在外偷聽到他與人交談,才知他竟是東皇三太子的遺孤,他說十五月圓之日,將會是他最脆弱之時,所以才需要多喝些人血補充體力。”

 東皇三太子的遺孤?

 那這個假的蕭閉遲,豈不就是容上的弟弟了?

 十五月圓,那便是明日。

 虞蒸蒸若有所思,並未反駁什麽,只是點了點頭,而後問道:“我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蕭玉清似乎難以啟齒,他遲疑片刻,還是說道:“陪陪我……別走,好嗎?”

 他伸出滾燙的手掌,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虞蒸蒸愣了一下,上一個對她說別走好嗎的人,還是她高中的體育老師。

 蕭玉清如果真是被迫害的,那他也算是半個受害者,不過她和蕭玉清就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總歸是不太妥當的。

 她正思索如何婉拒,卻突然感覺到身後莫名傳來一道凍人的寒氣,她下意識的側過頭去,而後便透過遠處的窗戶,看到了容上冷冰冰的死人臉。

 這個不要碧蓮的男人,竟然一直在窗外偷聽?!

 容上面容平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當然如果他不用眼珠子盯住他們握在一起的手,那就更好了。

 他的大掌扶住一扇窗戶,神色從容淡然,他輕啟薄唇,對她做了個口型:“出來。”

 虞蒸蒸冷笑一聲,反手握住了蕭玉清的手掌:“自然是沒有問題,蕭大哥安心休養,我就在這裡陪著你,一整晚也沒關系!”

 她特意咬重了‘一整晚’三個字,只聽到‘哢嚓’一聲,容上竟硬生生掰斷了那一扇窗戶。

 蕭玉清斜躺在榻上,身後的床架和帷帳剛好擋住了他的視線,他聽到聲音,下意識的想要轉過頭,卻被虞蒸蒸按住了臉龐:“風大,我去關窗戶。”

 說罷,她便推開了他的手,朝著殿內左側的窗戶處走去。

 蕭玉清的寢殿很大,她加快腳步,走到了窗戶旁。

 “你想幹什麽?!”她的眸中燃燒著怒火,可她還是顧及到他神力全無,刻意壓低了嗓音。

 容上沒什麽表情:“這話該孤問你才是。”

 “你不是都偷聽到了?”虞蒸蒸側過身子,指著床榻上的蕭玉清道:“蕭大哥是好人,他現在很脆弱,你不要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

 她都準備和蕭玉清過夜了,還說他無理取鬧?!

 容上緩緩眯起了長眸:“他不過有兩分姿色,就讓你著迷至此,連清譽都不要了?”

 虞蒸蒸翻了個白眼:“我清譽毀在你手裡,我現在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

 她的話沒有說完。

 他身子向前探去,大掌叩住她的後腦杓,用力的撕咬她的唇瓣,將她未說出口的話都堵了回去。

 虞蒸蒸被咬的驀地一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抬手就要扇他臉,卻被他另一隻手攥住了手臂。

 蕭玉清似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他猛地咳嗽了一陣,溫聲問道:“虞姑娘,你怎麽了?”

 虞蒸蒸想回答他,但她的嘴被堵住了。

 她用力的推搡著容上,可不管如何掙扎,她都掙脫不開。

 蕭玉清又喊了一聲:“虞姑娘?”

 依舊無人應答,他從榻上緩緩坐起,朝著窗戶的方向看去,只見方才還殿內的虞蒸蒸,此刻卻是沒了蹤影。

 蕭玉清嘴角噙笑,慢吞吞的走向那只剩下半扇的窗戶,他望著空蕩蕩的殿外,低聲自喃道:“哥哥,你也會被情所困嗎?”

 他不知道答案,可他知道,魚要上鉤了。

 虞蒸蒸跳窗離開,她扯著容上的衣領子狂奔在路上。

 她本來也想像他每次拎她一樣,整個拎小雞崽子的造型,無奈他個子太高,這個想法就被掐滅在了搖籃裡。

 最後她采用了拖死狗的法子,將容上拖了回去。

 一進屋,她就松開手,冷著臉質問道:“你到底什麽意思?是我早上說的還不夠明白?”

 容上被拖了一路,神色依舊淡然,他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孤並未同意。”

 虞蒸蒸憋得小臉通紅:“容上,我是喜歡過你七年,可現在我不喜歡你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容上沉默下來。

 他不明白,他都沒有和她計較昨夜的事情,她怎麽總是對於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

 之前他認為她和神女一樣,所以才厭惡她,可他除了讓她給他養的狗洗衣做飯七年之外,也沒乾過其他過分的事情了。

 唯有她為他擋劍墜崖之事,這算是他做的不對,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也沒辦法再挽回這個事實。

 他到底如何做,才能讓她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容上垂下眸子,嗓音清冷:“你還喜歡孤。”

 虞蒸蒸有些無奈:“喜不喜歡你,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牽扯了。”

 他抿住薄唇:“因為蕭玉清?”

 她別過頭:“和他沒關系。”

 他緊追不放:“那是因為什麽?”

 虞蒸蒸失去耐心:“向逢那一劍,差一點就刺入我的心臟,我已經為你死過一次,你還要我死第二次嗎?”

 容上怔愣住。

 原來還是因為那一劍。

 是不是只要他為她死一次,她就可以解開心結了?

 “剛才蕭玉清的話,你應該聽清楚了。”虞蒸蒸想要離開,走了兩步,卻又忍不住停了下來:“若如今的蕭掌門真是你弟弟,那藥效不知多久才過,你自己小心些。”

 容上沉默片刻,抓住她的手:“你就如此信任蕭玉清?”

 虞蒸蒸搖了搖頭:“不論他說的是真還是假,都與我無關,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

 容上攥緊她的手:“明日有雷雨。”

 虞蒸蒸微微一怔,而後甩開他的手:“這也與我無關。”

 他還想說些什麽,但屋外傳來了衡蕪仙君焦躁的聲音:“虞蒸蒸,山水在你這裡沒有?!”

 她一聽到山水,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她衝了出去:“山水怎麽了?”

 衡蕪仙君垂在身側的雙臂繃緊,臉色煞白:“山水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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