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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書]》第38章
虞蒸蒸凝視著他的褲腿, 她的眉頭緊蹙,對於他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過就是想親他一口,他掀袍子做什麽?

 ‘自己動’又是什麽意思?

 容上並未發覺她古怪的神色, 他正側過頭,眸光不自然的打量著別處。

 他此刻的心情無法用言語描述, 像是有一隻貓爪子在不斷的輕撓他繃緊的弦兒, 就連心跳似乎都在輕輕躁動。

 他活了十幾萬年, 試圖接近過他的女子不計其數, 可她們大多心懷鬼胎,都是衝著他的元神來的。

 拋去這些外在原因,他本身也十分厭惡女子。

 他在東海被囚十萬年, 不見天日的被封鎖在極寒之地, 失去龍筋的他就像是被抽掉脊椎的人類, 他趴在冰面上苟延殘喘,日日夜夜承受非人之苦。

 神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看他一次,每次來都會興高采烈的告訴他, 她的夫君去了幾次她的房中,又給她送了什麽發釵玉飾。

 幼時他還曾天真的乞求過她, 希望她能帶他離開此地, 再大一些時,他便求她了結掉他的性命。

 到了後來,再見到她來時,他就將她當做了一縷空氣, 她說話時的聲音, 也會被他自動屏蔽過濾掉。

 直到有一次,她給他帶來了幾個女子。

 她們容貌清麗,笑容甜美, 只是眸底的譏諷與不屑卻是絲毫不加掩飾。

 神女說他長大了,應該懂些男女之事了。

 而後,她便將那幾個女子留在了他的身邊。

 她們在笑,笑他娘親是個有名無實的正室夫人,笑他娘親被當做妓子一般送給那些男人們,笑他娘親不知廉恥、放蕩不堪……

 他沒什麽反應,畢竟她們說的都是事實。

 可她們卻要在他耳邊,一遍遍詳細的訴說神女和那些人在一起的細節,甚至連他們做了幾次,她的腳趾頭蜷縮的模樣,都如數家珍的告訴他。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殺人的愉悅感,他用冰棱割斷了她們的喉嚨,看著鮮血蜿蜒緩緩滲進冰面,在微藍色的冰面上綻放出一朵朵妖冶的紅花。

 神女是個倔強的人,見一次不成,又送來了第二次。

 這一次,她不光帶來了女子,還不知從哪找來了個男人。

 他像是沒有骨頭的蛇蟲一般,狼狽的匍匐在冰面上,可神女卻絲毫不在意,甚至讓他們當著他的面,直接做起了那檔子醃臢的事來。

 她面帶愧疚的說,我是個罪人,可你要試著接受她們,神族不能沒有後人。

 她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神族因她而覆亡,他也因她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卻只需要輕描淡寫的給自己扣上‘罪人’兩字,多麽輕松簡單。

 而他最後存在的價值,就是用這副殘缺的軀殼,給神族傳宗接代。

 神女按住他的臉,強迫他朝那兩人看去。

 女人被汗水打濕成綹的發絲,粘黏在臉頰兩側,她的神色或是痛苦或是歡喜,令人作嘔的氣味不斷鑽進他的鼻子裡。

 他胃裡一陣翻滾,嘔吐物湧到他的嗓子眼,他不管不顧的吐了起來,仿佛要把腸子都給吐出來。

 神女到底是沒得逞,他也就此留下了陰影。

 這陰影伴隨他後來的日子,他看到女子就生理性出現厭惡感,便是被女子觸碰一下手臂,他都覺得肮髒無比,心情燥亂不堪。

 本來以為這陰影會伴隨他余生,直到虞蒸蒸的出現。

 他到蓬萊山的那一年,她才五歲。

 第一次見面,那時候正是七月炎夏,掌門召他去書房看劍譜,而她正在被盧夫人罰跪,稚嫩的身軀頂著火爐般的大太陽,神色卻是異常的堅強。

 他坐在書房裡,許是樹上的蟬鳴太響亮,吵得人昏昏欲睡,手中的劍譜看的有些心不在焉。

 他朝著院子外看去,無意間瞥到了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這樣大的太陽,又正好是午時,別說是個五歲的稚童,便是讓大人跪在那裡,怕是也熬不過片刻。

 她已經跪了半個時辰,粉嫩的唇瓣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泛著乾白和裂紋,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裙,將地面都浸出一道深深的汗漬。

 他撐著下巴,有些無聊的猜測著,她什麽時候會暈倒過去。

 他猜她馬上就要撐不下去了。

 可是,他猜錯了。

 她硬是直挺著後背,又咬牙撐了半個時辰。

 他覺得有些無趣,看著她就如同看到了過去的自己,難免又會勾起那些不怎麽愉快的回憶。

 他放下劍譜,與掌門告辭後,便準備回宗神府睡覺去。

 從她身旁走過時,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終於倒下了。

 只不過,她倒在了他的腿上。

 他以為自己會如以往似的,簡單利索的擰斷她的脖子,而後回去多沐浴幾遍,將自己洗乾淨。

 可他看著她纖細到不堪一握的脖頸,卻是有些猶豫了。

 她輕的幾乎沒什麽重量,若不是她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腳面上,他都沒能感覺出來有人倒在他腿上。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他並未像以往一般感覺到惡心。

 他拎著她的後衣領子,將她扔了出去,反正太陽這麽大,他就算不動手,她也會被活活曬死。

 她正好落在了牆角的樹蔭之下,他輕嗤一聲,算她命大。

 容上沒有想到,她不止小時候命大,長大了還是一樣生命力頑強。

 強到他多少次想動手殺她,都被她僥幸躲了過去。

 甚至到後來,他不光沒殺掉她,還要主動出手去救她。

 他剛因為她毒發,以唇作容器將重明鳥蛋渡化給她,初吻丟給她不說,如今就連這種第一次……罷了,誰讓他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呢。

 感受到她漸漸靠近,容上微微揚起下頜,心跳不自覺的加速了兩拍。

 不似其他女子身上濃鬱的脂粉味,她身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胰子香,淡淡的聞起來很清爽。

 她的貼附,令他下意識的僵直了脊背。

 畢竟他是第一次乾這種事情,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遠處出了樹林便是人海,想想便覺得血脈噴張。

 “那什麽……”

 “你能不能蹲下點身子,我夠不到你的嘴。”虞蒸蒸鬱悶的說道。

 她也沒搞懂他剛才是什麽意思,索性便也沒有多想,只是自顧自的踮起腳尖,想要對準他的薄唇。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會眯起眼睛,一會抬起下巴。

 本來他個子就高,她踮起腳也就是勉強能碰到他的臉,如今他像是得了多動症一般亂動,搞得她根本就從無下嘴。

 容上聽到她的話怔了怔,緩緩垂下雙眸。

 一低頭就看見了跟企鵝似的,努力仰頭的虞蒸蒸。

 他神色莫名:“你抬頭幹嘛?”

 虞蒸蒸撇嘴:“我不抬頭怎麽親你嘴?”

 容上一怔:“只是親……嘴?”

 虞蒸蒸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著他:“不然呢?”

 他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下一刻便恢復了淡然:“哦。”

 容上神色自然的撂下衣袍,用手掌揮了揮衣擺:“蚊子多,咬的難受。”

 說罷,他將玉帶重新系了回去,從容的俯下了身子,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猶如蜻蜓點水,轉瞬即逝。

 待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走得遠了。

 虞蒸蒸愣了一會兒,緩緩抬起手臂,用指腹在唇瓣上輕輕的摩挲了兩下。

 別說,還挺軟。

 她快步追了上去,許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他放慢了些步伐。

 夕陽的余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那一抹暖色打在他冷白的衣袍上,竟也映出了兩分溫柔之意。

 他們回去時,眾人都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的器皿,都被容上剛剛震飛了出去,沒有了令人作嘔的人肉,他們的臉色都好了不少。

 衡蕪仙君看一眼容上,又掃一眼虞蒸蒸,笑容曖昧道:“我看你們在樹林裡纏纏綿綿,還以為你們得過半個時辰才能回來。”

 他嘖嘖兩聲:“看來鬼王的身子骨是不行了。”

 容上斜睨著他:“你想試試?”

 衡蕪仙君:“……”

 虞蒸蒸早已經習慣了兩人鬥嘴,她的關注點全都在山水身上。

 山水已經連續幾日未進食了,此刻的臉色卻是要比安寧還差。

 向逢如今的心思都在安寧身上,根本就把山水給忘得一乾二淨。

 她記得山水在燕王府時,便有些發燒,也不知那發燒到底好沒好。

 隻盼著山水挺一挺,待到她收拾了安寧這個傀儡,想必向逢就會對山水回心轉意。

 其實自打安寧來了之後,她便不想讓山水和向逢在一起了。

 不知向逢愛的是雪惜,還是雪惜的皮囊,他能為了一個安寧如此對待山水,往後便還會有無數個有張寧、李寧、劉寧出來。

 若她是山水,定是要腳踹渣男,讓向逢滾到泥溝裡吃粑粑去。

 可她不是山水,山水也離不開向逢。

 缺少地魂的妖精,乃是妖界之中,一種特殊的存在。

 因為缺少地魂,她們的感情會更加純粹。

 若是認準了什麽,就猶如飛蛾撲火,她們不計較得失如何,只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就是這種難能可貴的真情,令向逢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他篤定了山水不會離開他,所以便可以將那真情放在腳下肆意踐踏。

 她心疼山水,但她不能替山水做決定。

 虞蒸蒸歎了口氣,將眸光挪了挪,望向平地上用樹乾打造的擂台。

 這擂台很高,約莫有兩層樓的高度,擂台要比普通比武的擂台大很多,而且擂台周圍還暗藏玄機。

 以擂台為中心,十米開外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棍,那一根根削尖的木棍拔地而起,木棍又尖又細,虞蒸蒸隱約在那削尖的棍頭上看到了斑斑血跡。

 那血跡有深有淺,大多都是新鮮的印跡,想來這裡經常舉辦勇士大會。

 不難猜測,這些都是人血。

 祭司在來的路上已經將規則告訴他們了,他們四人要分成兩組上擂台,只要打敗擂台上的對手,就算是贏得勇士大會。

 雖然除了鬼王之外,其他幾人都失去了靈力,但虞蒸蒸並不擔心他們的安全問題,祭司給他們吃了短時效的解藥,就算是沒有靈力,野人也打不過他們。

 她只是有些為難,怎樣才能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拿到蕭玉清的血液。

 虞蒸蒸並未思考太久,月稍爬上枝頭,野人們在擂台邊角點起篝火,將漆黑的夜空緩緩照亮。

 他們開始商議如何應對勇士大會,衡蕪仙君首先提出要與蕭玉清一組。

 反正打死他,他都不願和容上一組。

 以容上那個潔癖的性子,若是他們一同上擂台,只怕他在一旁殺人累成憨狗,容上不光不幫忙,還會嫌他動作太磨蹭。

 蕭玉清倒也沒拒絕,別看衡蕪仙君腿瘸眼盲,到底曾經是天界的守護神,絕對不會拖累他就是了。

 容上也沒什麽意見,他跟誰一組都一樣,反正他是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組合的事很快就定了下來,誰先上擂台就成了問題。

 衡蕪仙君提出自己的意見:“我行走不便,不如鬼王先來。”

 向逢卻不同意,他冷著臉道:“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是了,衡蕪仙君耍了他們太多次,如今不管他做什麽,眾人都會首先懷疑一番。

 什麽行走不便,不過是推辭罷了。 虞蒸蒸難得站在了向逢這一邊,她讚同道:“仙君詭計多端,就算腿腳不便,想必也定然有方法應對。”

 若是鬼王和向逢先上台,將安寧和蕭玉清同時留在台下,她根本沒辦法動手。

 必須支開其中一人,才方便她對另外一人下手。

 只要她在蕭玉清上台之前,搞到他的血,屆時待到他上台之後,她再想法子應對安寧,這樣下手便容易許多。

 衡蕪仙君聽到虞蒸蒸連褒帶貶的話,有些哭笑不得:“承蒙誇獎,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就是了。”

 野人們已經準備好了,祭司帶著幾人找到他們:“哪兩位勇士先去?”

 衡蕪仙君微微頷首:“勞煩祭司領路。”

 祭司笑了笑,讓身後幾人將酒樽端了上來。

 每人面前都擺放了一隻酒樽,就連幾個女子身前都有。

 虞蒸蒸看著酒樽裡紅褐色的液體,雞皮疙瘩竄了一身:“這是人血?”

 祭司擺擺手:“不,這是鹿血。”

 “我知道你們不吃人肉,這鹿血可以補充體力,以免諸位體力不支。”

 衡蕪仙君並未猶豫,他抬手就將鹿血一飲而盡。

 他的確需要補充體力,待到下一層幻境,別說是鹿血了,屆時連根毛都吃不到。

 眾人見他如此利索,一時之間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有虞蒸蒸想都沒想,跟著拿起酒樽喝下了鹿血。

 衡蕪仙君既然喝了,那就肯定有他喝鹿血的道理,她只需要跟著照做就是了。

 其他幾人見虞蒸蒸也喝了,先後開始照做。

 只有兩人未喝,一個是容上,另一個是安寧。

 容上不喝,是因為他從來不沾血,太髒。

 而安寧卻表現出十分抗拒的模樣,不管向逢如何勸慰,都死活不願意喝下去鹿血。

 向逢以為安寧是害怕,便也作罷了。

 衡蕪仙君和蕭玉清放下酒樽,就要跟著祭司離開,他們正要走,卻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兩人朝著聲源望去,卻是虞蒸蒸發出的聲響。

 她神色驚慌,動作也有些倉惶:“好大一隻毒蟲,它身上帶著花斑還會飛,你們快躲開一些。”

 祭司聽到這話,忙聲提醒道:“這叫花斑蟲,身上是有毒,你們小心千萬別被咬到……”

 她的話還未說完,虞蒸蒸便大喊一聲:“蕭,蕭大哥……你別動,那蟲子落到你臉上了!”

 蕭玉清一愣,站住了腳步,身子卻是不敢動了。

 虞蒸蒸衝了上去,手臂高高揚起,他還未反應過來,那實實在在的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不,準確的說,她是朝著他的鼻子打過去的。

 鼻子這個部位十分脆弱,基本一巴掌下去就會流血,既不會引起蕭玉清的懷疑,又能順利取到血,一箭雙雕的辦法。

 反正鼻血也是血,只要是蕭玉清身上的血就行了。

 果然不出所料,這狠狠一掌下去,差點沒把他鼻梁打斷,兩道蜿蜒的鼻血緩緩淌了下來,他的神色滿是愕然。

 虞蒸蒸佯裝出怔愣的樣子,半晌才顫顫巍巍的抬起手,從衣袖中扯出絹帕,對著他的鼻子蹭了幾下。

 她帶著歉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蕭玉清並未生氣,只是溫笑著問道:“打到了嗎?”

 虞蒸蒸一愣,而後彎腰在地上尋摸了一陣,拎著一只花斑蟲的屍體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這一隻。”

 這是她剛才提前捉好的,這蟲子在樹林裡到處都是,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毒,順手就捉了一隻來。

 他笑容不變:“打到了就好。”

 她裝出面色感激的樣子看著他,實則在仔細觀察他細微的表情和神色。

 見他的確沒有一絲懷疑的模樣,虞蒸蒸才舒緩了一口氣。

 衡蕪仙君和蕭玉清跟著祭司走了,沒有了衡蕪仙君這個話癆調節氣氛,原本還算熱鬧的桌子上,突然冷清了下來。

 虞蒸蒸想要趁熱打鐵,又怕動作太突然,會引起安寧的懷疑。

 特別是向逢在這裡,她不怎麽好動手。

 虞蒸蒸正犯愁,一抬頭就看到安寧面色古怪的攥著衣袖,小心翼翼的跟山水說了兩句悄悄話。

 她蹙起眉頭:“安寧姑娘有什麽話,不能光明正大的說?”

 安寧怯生生的停住動作,滿面羞紅道:“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讓山水姑娘陪我……”

 後面的話雖然為說出來,眾人卻也聽明白了,安寧這是想要解手,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裡沒有現成的茅廁,要想解手,就只能去那樹林中解決了。

 向逢有點擔心:“這裡不安全,你和山水去不行。”

 安寧怯懦的垂下頭:“沒關系,我不走遠……”

 向逢還想再勸,話到了嘴邊,又停住了。

 他一個大男人,跟著總歸是不方便的。

 “我正好也想解手,我和山水陪她去,這裡那麽多人,誰還能怎麽樣她似的。”虞蒸蒸嗤笑一聲,不等向逢拒絕,便扯著安寧和山水往樹林裡走去。

 她需要一個動手的機會。

 這個機會剛剛好。

 向逢想要去追,沒跑出去就被容上喊住了:“坐下等著。”

 向逢猶豫道:“可是……”

 容上輕瞥他一眼:“別讓孤重複第二遍。”

 他沉默一瞬,隻好坐了回去。

 她們並未走太遠,只是在樹林不遠處,找到一片可以遮掩的草叢,便停住了腳步。

 山水不想解手,就沒跟她們一起進去,她跟她們說了一聲,走到外頭幫她們守著,以免有人誤闖過來。

 安寧似乎很著急的樣子,一進去就急不可耐的撩起衣裙。

 虞蒸蒸見安寧蹲下去,她不動聲色的站在安寧背後,從衣袖之中掏出了匕首。

 這匕首是野人們拿來分肉用的,她之前順手藏進了衣袖之中,便是想準備給安寧用。

 她動作迅速的往匕首上塗血,此刻的安寧毫無防備,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身後的殺機。

 虞蒸蒸緩緩貼近安寧,手臂微微用力,揚起了手中的匕首。

 作者有話要說:容上是神族後裔,手不能觸碰活物,因為活物承受不了他的神力,所以每次觸碰蒸蒸都是有隔著衣物的哦~至於親親抱抱為愛鼓掌都是可以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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