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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書]》第62章 大婚
虞江江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尖叫,差點沒把虞蒸蒸的魂兒給嚇出來。

 她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圍牆,稍稍穩住心神,邁出大步奔向牆頭。

 蕭玉清的修為不凡,可他是個病秧子,若是論起逃跑來,自然比不得熟悉路形又能駕馭草木防守的虞蒸蒸。

 她輕松的翻過牆面,躍到另一處院子裡。

 以防他們立刻追上來,她抬手催動牆側的杏樹,那樹根交錯爬滿牆面,眨眼間便纏繞成蜘蛛網的模樣,正好將蕭玉清攔在那一頭。

 只要從牆頭攔住他,他過不去,便只能繞路從大門進去,等他耽誤這片刻的功夫,她早就逃走了,蕭玉清想追上她自是沒那麽容易。

 在虞蒸蒸轉頭的前一瞬,她都是如此思量的,可當她轉身看到了一身紅衣的天帝,她面上的表情凝結住了。

 原來入住在渣爹隔壁的,是比渣爹更渣的天帝。

 天帝望著她,唇邊帶著溫和的笑意:“原來是虞姑娘,快進屋來坐坐。”

 這話並非是商量的口氣,虞蒸蒸毫不懷疑自己只要敢說不進去,他就會讓人將她五花大綁‘請’進去。

 她比較了一番,最終還是點點頭:“那便叨擾天帝。”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她如此識趣,天帝自然不會對她動粗。

 他聽到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只是對著身旁的下屬吩咐幾句,那院子外的聲音便很快停了下來。

 虞蒸蒸苦笑一聲,剛從狼窩逃出去,這就又入了虎穴,她出門前真是該看看黃歷。

 天帝對她很客氣,他讓她坐在自己的對面,矮幾上擺著茶具,有仙子來為她煎茶,卻被天帝揮手斥退。

 他的動作優雅嫻熟,將那小巧的風爐生上火,取出一小塊茶餅置於爐上翻烤。

 殿內很是寂靜,時不時傳來一兩聲炭火‘劈啪’的細碎聲響,天帝不急著開口,他似乎在等她說話。

 虞蒸蒸此刻的心情已然平複下來,早在她孤身趕赴蓬萊山時,她便已做好了自己會死的心理準備。

 蕭玉清製出的那毒,十分複雜難解,七太子之前給她緩解毒性的解藥時,她曾藏下一小塊解藥沒有服用。

 前幾日,她將那留存的解藥樣本交給了陸任賈,陸任賈仔細觀察過後,道是他只能盡力一試。

 這‘盡力一試’說的勉強,她也知道沒有多少成功的幾率,可她還是抱了一絲殘存的希望。

 蕭玉清是絕對不可能把解藥給她的。

 而她自己對醫術只是略懂皮毛,甚至連陸任賈的十分之一都沒有,陸任賈都為難的事情,就更不要提她這個剛學醫的新手了。

 說起來也是可笑,不管是她,又或者陸任賈和雪惜,都擁有治愈別人的靈力。

 他們可以挽救蒼生百姓的性命,末了卻救不了自己的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流逝。

 醫不自醫,人不渡己,真是可悲。

 虞蒸蒸聞到淡淡的茶香從爐上傳來,思緒也被拉扯了回來,她終究是比天帝先開了口:“很少有人喜歡煎茶。”

 如今世人大多喜歡點茶或煮茶,煎茶這種烹茶方式幾千年前便已經被淘汰掉了。

 天帝見她對茶藝頗懂,難得解釋了一句:“玄女喜歡喝朕煎的茶。”

 聽到他提起九天玄女,虞蒸蒸怔了怔。

 九天玄女是衡蕪仙君的親生母親。

 聽聞玄女剛與天帝成親沒多久,魔界便放出凶獸在人界為非作歹,四處殘害蒼生百姓,令天帝頭疼不已。

 玄女偷偷潛入魔界,準備伺機殺死魔尊,借此解救天下蒼生,也算是幫天帝分憂。

 可不知是誰暴露了玄女的身份,玄女的身份被魔尊發現後,便命人將玄女囚在暗室中足足一整月。

 後來玄女被天帝救了回去,沒多久便懷上了衡蕪仙君。

 待衡蕪仙君長大成人,成為天界的守護神,魔尊卻在此時因病而危,臨死之際命人上天界來搶人,將衡蕪仙君並非天帝之子的身份公布於眾。

 天帝為掩埋家醜,賜死了九天玄女,還差點將衡蕪仙君打入畜生道輪回。

 虞蒸蒸不明白,天帝都能狠下心來賜死玄女,此刻又在這裡跟她拽什麽深情人設?

 天帝見她不語,只是眸底略帶鄙夷之色,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出來:“有時候,你所聽所見,並不一定就是事實。”

 虞蒸蒸微抬眼眸,輕瞥了他一眼:“那如何辨別事實?”

 天帝正在用茶碾碾茶餅,聽到她這話,緩緩閉上雙眸,指尖撚起碎茶放在鼻間輕嗅兩下:“用心察覺。”

 “眼睛會騙你,耳朵也會騙你,可你的心不會。”

 虞蒸蒸似懂非懂,卻是不再像方才那般看輕他了,她開門見山道:“你想拿我威脅容上?”

 天帝但笑不語,半晌才緩緩道:“朕想請你觀一場戲。”

 聽他說的輕松,虞蒸蒸卻知道這場戲沒那麽好看,怕是看戲的票價,就是用她的性命做代價。

 她懶得再問,他便也不再多說,只是繼續手上的動作,以待客之禮悉心為她煎茶。

 待到天帝將茶湯煎煮好,他將茶碗奉到她面前,狀似不經意的隨口一問:“你覺得,這場賭注……蕭玉清會贏嗎?”

 虞蒸蒸接過茶碗,輕嗅碗中醇厚的茶香,她垂下雙眸,望著茶碗裡沉下的茶渣,輕聲答道:“贏的該是天帝才是。”

 天帝微微挑眉,唇邊帶笑:“哦?此話怎講。”

 她呷了口茶水,齒間輕輕吐出二字:“直覺。”

 “好!好一個直覺!”

 天帝笑的癲狂,那笑聲震懾人心,猶如魔音貫耳,令人心中止不住的發顫:“既然虞姑娘寄予重望,朕又怎敢讓你失望?”

 虞蒸蒸不再說話,她望著窗外漸黑的天色,眼前卻隱約浮現出容上的臉龐。

 好幾日未見他,此刻倒是莫名生出了幾分的思念之意。

 真是一語成讖,此次一別,怕是再見便是來生。

 她不後悔那日一聲不響的離開他,只是後悔離別前沒有好好告別。

 虞蒸蒸輕歎了一口氣,卻聽天帝問道:“是想他了嗎?”

 她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但天帝就是已然知曉了答案。

 他取出一隻瓷瓶,將藥丸倒進了茶水中:“這是緩解毒性的解藥,你喝下這杯茶好好睡一覺。”

 “在夢裡,朕會讓你見到所念之人。”

 天帝的嗓音溫和下來,他望著殿外天邊泛起的橘粉色,像是不經意間回憶起了什麽似的。

 虞蒸蒸望著他的背影,好像又明白了什麽,原來會篡改夢境的並不是蕭玉清,而是天帝。

 她並未猶豫,抬手便將那碗茶水一飲而盡,隨後斜倚在矮幾上,不到片刻便有了困意。

 即便這水裡摻了旁的藥,若是天帝能為她篡改夢境,讓她再見上他一面,她也是願意的。

 天帝自然是不屑騙她的,喝下那摻了解藥的茶水後,她一夜都沒察覺到痛意,一整晚都睡的安穩香甜。

 她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她夜半時緩緩醒來,身邊卻多了白衣的背影。

 虞蒸蒸並未感到害怕,她試著喚了一聲:“容上?”

 那白衣轉過身,見她醒來,似乎是怔了怔:“蒸蒸……”

 她在月光下,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的面容。

 許是因為知道這是在夢境之中,又或者她明白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到他,她並未再與他計較之前的欺瞞和哄騙。

 她只是朝他撲了上去,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頸:“我好想你。”

 他沉默片刻,用臂彎托住她的臀,唇邊輕輕吐出一口氣:“有多想?”

 虞蒸蒸沒有思索,她掰著手指道:“比你想我多一點。”

 容上輕撫她柔軟的青絲,笑聲輕淺:“瞎說。”

 沒有人會比他更思念她。

 即便是她也一樣。

 虞蒸蒸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我想去房頂看月亮。”

 容上抱著她,緩緩朝著窗戶的方向走去:“房頂上的月亮有什麽好看的,和此處的月亮不是一樣大?”

 她撇了撇嘴:“不解風情。”

 他低笑一聲,在她額間印下一吻:“喜歡看月亮,屆時帶你去廣寒宮看。”

 她好奇道:“廣寒宮裡的玉兔在搗什麽藥?”

 容上溫聲答道:“□□丸,乃是長生不老之藥。”

 虞蒸蒸眨了眨眼睛:“所以玉兔搗的是□□?”

 容上怔了一下,他的胸膛輕顫,似是在憋笑:“也有可能在搗蒜。”

 虞蒸蒸:“……”

 她將腦袋倚在他的胸口,竟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他的心跳聲,這個夢境卻是如此逼真。

 她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抬頭望著夜空中彎彎的月牙,有一陣風吹過來,吹的她打了個噴嚏。

 他把她的衣襟攏了攏,將她摟的更緊了些。

 她蹭了蹭他的胸口,小聲嘟囔道:“你說,后羿思念嫦娥的時候,會不會看天上的月亮?”

 容上抬起雙眸,他似是看向天空,嗓音略顯低沉:“不知道。”

 “為什麽不知道?”

 “我不是后羿。”

 “那如果你是后羿,我是嫦娥呢?”

 “我會去見你。”

 她沉默片刻,終是從唇中吐出兩個字:“騙人。”

 要是他會來,她就不需要做夢才能看到他了。

 可她希望他不要來,哪怕此生不複相見,只要他平安無恙。

 她怨他不來,又願他不來,如此自相矛盾,卻為他甘之若飴。

 容上輕撫她的後背,低聲喃喃道:“待此事結束,你願與我重歸於好嗎?”

 虞蒸蒸在他脖頸上咬了一口:“那我七年給你做的飯、洗的衣怎麽辦?”

 他的語氣認真,似是在鄭重的宣誓:“用我後半輩子還你。”

 “若是不夠,下輩子也賠給你。”

 她的面色微紅,卻是嘴硬道:“誰要你下輩子。”

 容上但笑不語,他輕撫她的頭頂:“時辰不早了,睡吧。”

 虞蒸蒸的眼皮黏糊,嘴裡還不忘嘟囔著:“我早就睡了,要不然你以為你是哪裡來的……”

 他微微一怔,將她嘴角的口水擦了擦,唇邊的笑意漸濃:“我從你心裡來的。”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你眼睛怎麽好了?”

 容上抱著她走到榻邊,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微光:“許是你在夢裡,將我的眼睛治好了。”

 虞蒸蒸的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嗓音卻越來越小:“那我可真厲害……”

 話還未說完,她的眼皮便緩緩闔上了。

 銀綢般溫柔的月光泄了一地,那冷白的柔光輕輕打在她的頭頂,在她的青絲上映出一層淡淡的光暈。

 虞蒸蒸在這殿內待了兩日,白日裡天帝便會來陪她下棋烹茶,卻是一句不提容上之事。

 到了傍晚,天帝就扔給她一顆緩解毒性的解藥,讓她能在夜裡好好睡上一覺。

 雖然沒再夢見過容上,她卻也已經知足。

 一轉眼便到了衡蕪仙君和山水的大婚之日,天還不亮那宮殿中便熱鬧起來了,虞蒸蒸聽著外頭的動靜,手心裡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層黏膩的薄汗。

 婚娶之禮,於黃昏舉行,因而得名為昏禮。

 也就是說,拜堂成親是在傍晚黃昏之時,在那之前,她都要提心吊膽的繃著一口氣。

 天帝給足她休息的時間,待到午時才推開了殿門,他依舊一聲騷包的紅衣,引得虞蒸蒸忍不住問道:“紅衣是天族的傳家之寶?”

 衡蕪仙君也愛紅衣,天帝也是如此。

 天帝笑道:“玄女喜歡這個顏色。”

 虞蒸蒸咬住唇瓣,眸中滿是不解之色。

 這已經是天帝在她面前,第二次提起玄女了。

 她完全搞不明白,既然天帝這樣在意玄女,那為何當初還要因為面子賜死玄女?

 對於天帝來說,天族的顏面便大於一切嗎?

 她沒有問,反正斯人已逝,渣男總會有借口為自己開脫。

 天帝喚來兩個仙子為她梳妝打扮,她老老實實坐在銅鏡之前,任由仙子描眉灑粉。

 而天帝則耐心的在一旁等待,也沒有催促一句。

 玄女梳妝時,就討厭他多嘴,許是這世間女子都是如此,就不愛男人在梳妝時催促插嘴。

 待仙子將虞蒸蒸打扮好,天帝望著眼前明眸皓齒的白衣女子,輕歎一聲:“鬼王好福氣。”

 這一句話,卻把她說的臉都紅了。

 她好不好看,跟容上有什麽關系?

 雖是這樣想,可她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銅鏡中的人影。

 她光滑細膩的肌膚猶如剝了殼的嫩雞蛋,一雙眸子嵌著柔柔盈水,櫻紅的唇瓣泛著淡淡的光澤,光是瞧一眼便令人臉紅心跳。

 虞蒸蒸嘴角微揚,容上好看,她長得也毫不遜色於他。

 天帝沒再打趣她,帶著她便往外走去。

 一出門,虞蒸蒸便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蕭玉清、虞江江、盧夫人,以及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

 虞蒸蒸一看到蕭玉清,就生理性的厭惡起來,可她一看到盧夫人面上虛偽的笑容,便發覺比起蕭玉清來,這個繼母似乎更加令人作嘔。

 打死她都沒想到,盧夫人原先竟是東皇三太子的小妾。

 當初容上屠殺東海一族,三太子慘死龍宮,而三太子最疼愛的小妾和幼子卻不見了蹤影。

 誰料這小妾最後跑來了蓬萊山,不光熟稔的撿起小三的職業,勾的她渣爹拋妻棄女。

 還懷上渣爹的子嗣,在渣爹殺妻證道後,名正言順的取而代之,成為了蓬萊山新一任的掌門夫人。

 虞蒸蒸甚至在想,當初她娘生產過後,便被渣爹拖出產房殘忍殺害,這事是否出自盧夫人的授意。

 畢竟在古代,除非正房被休或是去世,若不然小三根本沒辦法上位。

 估計這次渣爹摔下斷崖,也跟盧夫人有關系,這女人可不是什麽善茬。

 渣爹是罪有應得,盧夫人也休想逃掉因果輪回。

 天帝走上前去,有意無意的擋住她的視線,指著她不認識的那個中年女人介紹道:“這是天后。”

 隻這簡單的四個字,他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麽。

 虞蒸蒸沒說話,天后是東皇三太子的親妹妹,便是撇去容上的緣故,單是看天后與蕭玉清的關系,她就連客套兩句都難以做到。

 天帝也不在意她客不客套,他面上帶著溫笑:“這位是虞姑娘,乃是衡蘇昏禮上的貴客。”

 不知是不是虞蒸蒸的錯覺,她感覺天帝似乎特意了咬重‘貴客’二字,似是在警告他們不要對她動手。

 天后的臉色不太好,倒是蕭玉清應了一聲:“伯父說的是,虞姑娘與魔尊夫人乃是閨中好友,自該是奉為上賓相待。”

 天帝點點頭:“時辰不早了,也該啟程去斷崖了。”

 虞蒸蒸聽到昏禮地點在斷崖,一點驚訝之色都沒有,她早就知道衡蕪仙君不會在室內成親拜堂。

 畢竟這蓬萊山四處都被設下了結界,若是在室內拜堂,如何夠幾萬天兵和魔軍埋伏在附近待命?

 天帝命人抬來了步輦,她被天帝請上步輦,前後六人抬起步輦,穩穩當當的朝著斷崖走去。

 當他們抵達斷崖之時,賓客大都早已到場,來的人皆是修仙界有名望的掌門弟子,其中夾雜著幾個魔界長老。

 虞蒸蒸被安排坐在天帝身旁,這令她莫名生出一種她正在受天帝保護的錯覺。

 斷崖上足足擺了十幾桌酒宴,眾人說說笑笑,都等著新郎將新娘子接來拜堂。

 眼看著天邊泛起橘黃色,敲鑼打鼓的樂聲越來越近,虞蒸蒸僵直了後背,眼睛不斷的朝著四周掃去。

 只要容上不來,這蓬萊山上所有設下的圈套,便都會不攻而破。

 她在心中默默祈禱,滿腦子都填滿了五個大字:千萬不要來。

 天帝一低頭,正好看到她額頭上布滿的汗水,他不禁失笑:“又不是你成親,你緊張什麽?”

 虞蒸蒸真想冷漠的對他甩出‘廢話’二字,她緊張什麽,難道他心裡沒數?

 可畢竟他是天帝,她哪裡敢用這樣的態度跟他說話,她往前看了一眼,隨口敷衍道:“我替他們緊張。”

 天帝微微頷首,眸光落在衡蕪仙君同手同腳的步伐上:“頭一次成親,都這樣。”

 他說這話時,嗓音卻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之色,想當初他和玄女成親時,也緊張到同手同腳,後來玄女總愛拿這事笑話他。

 想必衡蘇是真心喜歡那女孩的,若不然也不會如此緊張。

 可衡蘇終究是將利益和野心排在了第一位。

 他知道,衡蘇很快就會後悔,就和他當初一樣。

 虞蒸蒸遲遲未見容上出現,心中總算松了口氣,她將眸光落在披著紅蓋頭的山水身上,也不知是該為山水高興,還是該難過。

 可不論她的想法如何,他們兩人都已經手握牽紅,走到了方方正正的天地桌前。

 天地桌上擺放著兩尊靈位,一個是九天玄女的靈位,另一個是無名靈牌。

 那無名靈牌是山水讓擺的,衡蕪仙君不知道是誰,但她既然提了,他便還是按照她的意思擺了上去。

 天地桌上除了這兩個靈位,便未有其他了,衡蕪仙君也沒有擺放上一任魔尊的靈位,更沒有讓天帝上前坐下。

 或許在衡蕪仙君心中,這兩人都不配做他父親。

 證婚人乃是魔界的大長老,待兩人走到天地桌前,他高喊一聲:“吉時已到。”

 “一拜天地——”

 山水的動作有些遲緩,但衡蕪仙君有足夠的耐心等她反應過來,再陪她一同拜下去。

 “二拜高堂——”

 兩人一同朝著天地桌拜下,山水十分配合他,並沒有因為心中不情願,便故意在眾人面前落他的面子。

 “夫妻對拜——”

 這一次,山水的動作遲疑了一瞬,卻是沒再拜下去。

 她聽到了熟悉的嗩呐聲,原先在歸墟山上,每次鬼王轎輦出行,都會有嗩呐開道。

 不光山水聽到這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虞蒸蒸的臉色煞白,她僵直著脊背,緩緩轉過身子,朝著那嗩呐的聲源處看去。

 只見不遠處出現一抬黑色轎輦,八個面白如粉,猶如僵屍的傀儡少年抬著轎輦。

 有四個傀儡在前吹奏嗩呐,那嗩呐聲猶如魔音貫耳,激的人汗毛直豎,渾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轎輦上斜斜倚靠著一名白衣少年,他面容如玉,殷紅的唇瓣襯的皮膚冷白,唇角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聽聞仙君今日大婚,孤特意來此給仙君贈上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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