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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書]》第30章
臉頰撲來微涼的呼吸,她下意識的向後輕仰,卻被他搭在竹桌兩側的手臂桎梏的動彈不得。

 “為何要躲?”他將削瘦清雋的下頜,抵在了她的耳畔邊,不疾不徐的輕笑道:“你不是孤的女人麽?”

 一口溫熱的氣息鑽進耳廓中,酥麻的觸電感從上至下,她僵直了後背,白皙的耳根竄上一抹紅暈。

 她埋下頭,輕顫著嗓音:“我,我沒躲……”

 容上唇邊噙笑,眸光慵懶的望著她:“抬頭。”

 虞蒸蒸屏住呼吸,聽話的抬起頭來。

 他的唇本就停在她耳邊,她驀地一動,微涼的唇瓣不經意間擦碰到她的耳垂,惹得她身子一軟,險些沒癱倒過去。

 容上抬手托住她的後腰,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一層布料,緩緩滲進他的掌心中。

 寂靜無聲的竹屋裡,隱約傳來吞咽唾液的聲響,他的眸光微沉,喉結上下輕輕滾動。

 低啞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猶如惡魔在低聲囈語:“孤幫你修煉,好不好?”

 明明屋內的氣氛繾綣纏綿,可他眸底卻未沾染上半分情欲,唇邊泛起薄涼譏諷的笑意。

 他最厭惡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若她隻為修煉,便答應與他雙修,那她和神女之間,又有什麽區別?

 神女為了得到一絲卑微的愛,甘願被當做妓子一般委身他人榻下,寧願將親生血脈送給祭司那個老男人褻瀆,情願把神族元神之秘告知東皇三太子。

 今日她可以為了修煉與他雙修,明日她就能為了修煉而背叛他。

 若她是這樣的女人,不如趁早鏟除掉,免得給自己徒留禍害。

 他的掌心中凝出一層薄霜,只要她啟唇應下,此地便將會是她的埋骨之處。

 虞蒸蒸的神色有些恍惚,許是因為和他靠的太近,他帶著溫度的氣息將她吞沒,令她的大腦停止了思考。

 她母胎單身兩輩子,加在一起也快要四十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靠的這麽近。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他半敞的衣襟,那平坦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也不知向下拉一些,會看到杏鮑菇還是金針菇……

 竹屋的窗戶沒關,微涼的冷風吹進來,令虞蒸蒸渾渾噩噩的腦子逐漸清醒過來。

 她是知道雙修的,雖然修仙界並不製止這種修煉方式,可一般雙修的修士都是夫妻。

 先不說鬼王與她無名無分,這萬一要是修出個崽子來,她到底是生還是不生?

 若是生下來,最起碼鬼王得給她個名分。

 屆時要多少彩禮,酒席擺幾桌,給崽子起什麽名,崽子生出來跟誰姓……這些問題都相當棘手。

 萬一崽子是個男孩,那就更倒霉了,她得給他蓋房子拿彩禮娶媳婦,若是崽子他媳婦問起她們一起掉水裡先救誰,她還得識趣的自動沉底。

 虞蒸蒸越想越心涼,鬼王這哪裡是在幫她,分明就是在害她啊!

 她一把推開他,冷著臉道:“我不要雙修。”

 容上垂下眸子,嘴角不緊不慢的勾了起來,掌心中的薄冰隨之化成一灘冰水,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要就算了。”

 他正要離去,眸光卻在不經意間掃到竹桌上的一顆蛋。

 這顆蛋似是雞蛋大小,表層泛著微乎其微的瑩光,雖然那白芒極其微弱,卻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

 容上挑眉:“這是什麽?”

 虞蒸蒸如實說道:“這隻母雞下的雞蛋,今早上我在燕王府中煮好了,還沒來得及吃。”

 他眯起長眸,望著依偎在她腳下的重明鳥。

 重明鳥極為稀少,便是因為它下蛋都是看心情,若是心情不好時,幾萬年都不下一顆鳥蛋。

 他曾圈養過一隻重明鳥,養了那隻鳥一千多年都不下蛋,他就把它燉熟吃了。

 她倒是個運氣好的,才到手幾日,重明鳥便為她下了一顆鳥蛋。

 他削瘦修長的手指叩在鳥蛋上,輕輕搖晃了兩下,果然如她所說,這鳥蛋被煮過。

 重明鳥的鳥蛋不能烹飪,若是受了熱就會凝固,如今必須要用容器重煉鳥蛋才能服下。

 容上將鳥蛋攥在了掌心中:“這顆蛋給孤。”

 此次出門他隻帶了兩顆龍脊髓,若是在這陣法中耽擱久了,怕是會不夠用。

 重明鳥的鳥蛋極為珍稀,雖對他身後的咒文沒太大作用,卻也能幫他緩解痛苦。

 虞蒸蒸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不過是隻雞蛋,她也不是這麽小氣的人。

 她正想說些什麽,卻感覺到小腹隱隱傳來鈍痛,像是被千百根細針一起扎了似的,額頭上緩緩淌落大滴的汗珠。

 虞蒸蒸大口的呼吸著,臉色煞白如紙,仿佛有一隻手緊緊攥住了她的喉嚨,憋得她喘不上氣來。

 容上皺起眉頭:“你怎麽了?”

 那鈍痛越發明顯,甚至令她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掙扎著站起來,太陽穴處凸起道道青筋,她的小腿驀地一軟,整個人朝著地面狠狠跌去。

 虞蒸蒸做好了臉先著地的準備,但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未到來,她落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容上的手臂托住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床榻走去。

 床榻也是竹子做的,榻上鋪著舒適柔軟的錦褥,四處乾淨的一塵不染,很容易便讓人松懈下來。

 她被放在榻上,慘白著一張小臉,蜷縮成小小一團。

 痛意湧入四肢骨骸,一陣又一陣的鈍痛朝她襲來,令她恨不得將自己撕碎成兩半才好。

 容上攥住她的手腕,隔著一層布料,用神識探進了她的骨脈之中。

 他的眉頭越蹙越緊,她體內似乎埋著一種霸道的慢性毒,那毒正在一點點侵蝕她的血肉,是以她才會如此痛苦。

 待到她五髒六腑被毒吞噬乾淨,那時便是她喪命之日。

 容上松開手,神色冰冷。

 這毒暫且不會要了她的性命,只會令她飽受折磨,待到明日日出之時,這毒性便會過去。

 雖然她在蓬萊山只是無名小輩,想要她性命的人也不少,不論是盧夫人,又或是虞江江,給她下藥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是慢性毒,所以她暫時不會死,更不會耽誤他的事。

 至於往後她會不會死,這跟他也沒什麽關系。

 容上垂首,他一動不動,如是告訴自己。

 既然和他沒關系,那他也該走了。

 他這樣想著,轉過了身子,緩緩邁開步子。

 在他即將走出竹屋時,他聽到身後傳來輕不可聞的低吟:“救救我……”

 救救我?

 他怔愣起來,齒間反覆咀嚼著這熟悉又陌生的三個字。

 幾曾何時,他也曾用著稚嫩的童音,一遍遍無助的呼喊著這三個字。

 他被關在鐵籠中,四四方方的鐵條將他圍住,鐵籠上遮著黃布,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

 為了讓他屈服,三太子用繡花針刺進他的手臂,一針又一針,密密麻麻的針眼遍布他的四肢。

 針眼不容易被瞧出,若是拿鞭子抽打他,弄壞了他的軀體,屆時東皇祭祀就該不高興了。

 神女一直在哭,他便以為她還是在意他的,一遍遍的呼喊著:“娘,救救我。”

 可笑他當初太過天真,她連族人都能出賣,他在她心中又能算得了什麽?

 他喊了三天,她就哭了三天,沒有人救他,他遍體鱗傷的被送去了東皇祭祀的宮殿。

 容上整個人都埋進陰影中,低垂的眸子遮掩住眸底的神色,令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她的嗓音越來越低,宛如羽毛從空中墜落,得不到一點回應。

 虞蒸蒸蜷縮著,她渾身冰冷的像是墜入寒淵,針扎似的疼痛傳遍四肢血液,撕裂感一次次的席卷全身,隨時都會將她撕碎。

 她絕望的望著竹屋的房梁,若是有一根白綾也好,只要能讓她立刻死去,只要能讓這種非人的折磨就此打住。

 許是她出現了幻覺,眼前竟真的出現一抹白影。

 泛白的唇瓣上被什麽貼緊,冰冰軟軟的觸感,像是涼粉似的。

 她迷惘的揚起頭,瞳色驀地一緊。

 是鬼王……鬼王在親她?

 她都疼成這樣了,他竟然還想著如何非禮她?

 虞蒸蒸眸中含淚,對著他的唇瓣狠狠咬了一口。

 鐵鏽的血腥味在舌尖綻放,他緩緩皺起眉頭,將唇邊最後一絲仙力渡給了她。

 重明鳥是上古神獸,它的鳥蛋雖不能解毒,卻可以幫她紓解痛苦,最起碼這幾日她不會再疼了。

 那鳥蛋被她用熱水煮了,已經成了凝固的狀態,他本來想等有用的時候,再用容器將鳥蛋煉化。

 現在要給她用,身邊沒有容器煉化鳥蛋,他就只能將自己當做容器了。

 可歎他自我獻身犧牲,她非但不領情,還反咬了他一口。

 容上松開她,用指腹將唇角的一絲殷紅擦拭掉:“白眼狼。”

 隻丟下這一句話,他便邁步離去了,臨走時還不忘走到竹桌面前,將指腹上的鮮血抹在了靈草上。

 當初他血洗東海,他們的龍鱗化成血雨,血雨過處泥土皆變腐地,致使木靈根修士失去靈蘊來源。

 這一千多年過去,腐地早已化為肥土,只是修士們的靈草感應不到微弱的木靈蘊,只有靈草沾染上龍族後裔的鮮血,才能真正吸收六界的木靈蘊。

 她若是沒有靈力護體,待到過幾日重明鳥蛋的靈效一過,又該鬼哭狼嚎的喊救命了。

 他也不是重明鳥,給她拉不出第二顆鳥蛋來。

 如今他助她修煉,屆時她要是再疼,就自己憑靈力捱過去,他可不再管這破事了。

 虞蒸蒸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一頭霧水,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痛了。

 非但不痛,她還覺得渾身輕盈自在,身體的疲憊感一掃而空,仿佛化身成為海中遨遊的魚兒,輕快舒適極了。

 她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麽回事,再去看那竹桌上的靈草時,靈草竟也長高了兩寸,草芯中還結出一顆小小的蕾苞。

 虞蒸蒸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可再看幾眼,也還是這般模樣。

 她怔愣的下了床榻,將竹桌上的靈草抱了起來,半晌之後,她對著自己大腿狠狠掐了一把,這才敢確定自己沒在做夢。

 她的靈草,竟然要開花結果了?!

 木靈根修士也分三大類,一類是靈草開花過後什麽都結不出來,代表沒什麽天賦,也不用妄想飛升,修煉到元嬰期已是極致。

 另一類是靈草結出了紅果子,代表著駕馭,這類修士可以隨心操控六界靈植,對敵人發起進攻和防護。

 還有一種靈草結出綠果子,則代表治療,這種修士擁有治愈的能力,即便是魂飛魄散之人,若有一魂一魄安在,都能被搶救回來。

 大多數木靈根都是第一種沒什麽天賦的,極少數修士是第二種駕馭類,而最後一種擁有治愈力的木靈根修士,早在幾萬年前就滅絕了。

 虞蒸蒸不奢求能結出果子,只要靈草能開花,她就已經要高興死了。

 她笑著笑著,嘴角的笑容就凝固了。

 方才他親過她,她身上就不疼了,靈草還長高結出蕾苞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吻?

 是了,他都說過了,只要和他雙修就可以修煉,而後他親了她一陣子,這靈草就有了變化。

 虞蒸蒸面帶愁容。

 她可以不修煉,卻忍不了這毒性發作,若真是如此,她豈不是要在每天毒性發作之前,都要先找他親上一口續命?

 她想起他那張冷冰冰的死人臉,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罷了,反正今日是挨過去了,大不了明日想法子再親他一口就是了。

 虞蒸蒸這一夜睡得極為安穩,翌日天還未亮,她就精神百倍的睜開了眼。

 果然有了修為就是不同,以往她總是困得要命,睡到半中午也是渾渾噩噩的醒不過來。

 她想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山水,誰料一推開門,她就在門外看到了像是石塑一般,蹲在她門口的山水。

 山水的眼眶通紅,看見她便朝她撲了上去:“蒸蒸姑娘,師父不要我了。”

 虞蒸蒸愣了愣:“發生什麽了?”

 山水眼淚鼻涕一起掉:“昨晚上師父去給安寧姑娘塗藥,回來之後,就說要和我分開睡……”

 “從師父把我從聖泉水天階中撿走,便再也沒和我分開睡過,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惹師父不高興了?”

 她哭的鼻尖通紅,虞蒸蒸有些手無足措:“別哭,你別哭,要不我去給你問問?”

 她說的問問,指的是問問安寧。

 怕是安寧昨晚上跟向逢說了什麽,若不然向逢為什麽突然要和山水分開睡?

 山水哽咽著,身子一抽一抽的,委屈極了:“若是去找安寧姑娘,師父知道了,會不會更生氣?”

 虞蒸蒸拍了拍山水的肩膀:“別怕,我去找安寧試探一下,若是你師父問起來,你就往我身上推。”

 她又安慰了一會兒山水,待山水情緒穩定下來,她才找到安寧的竹屋,推門走了進去。

 原本她是想敲門的,可想了想她是來找安寧對質的,若是敲了門,這進門的氣勢就弱了三分。

 她在門前猶豫一瞬,最終還是直接推開了門。

 安寧面色古怪的攏了攏衣衫,從榻上坐起身:“虞姑娘真是好教養,進人閨房連門也不敲。”

 虞蒸蒸挑了挑眉,平日安寧在向逢面前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今日倒是伶牙俐齒的很。

 果然安寧就是個高級綠茶。

 她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竹椅上:“昨晚向護法來給你塗藥,你們兩個聊到很晚?”

 安寧蹙眉:“與你何乾?”

 虞蒸蒸嗤笑一聲,正要開口教綠茶做人,一抬眼便看到竹衣櫃縫隙間露出的一片衣角。

 那衣角是黑色緞綢,上面繡著雲紋,一瞧便是男子衣袍的樣式。

 她微微一怔,驀地想起方才推門而入時,安寧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

 難道……現在有個男人,正躲在安寧的衣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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