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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過的對象都偏執了[快穿]》第94章 霸道皇帝俏細作
“……這是什麽情況?”白頌好像一條毛毛蟲, 渾身赤裸地被卷在一條大紅色的喜被裡。

 系統抱歉說道:“沒衝出去,那段數據的防范非常嚴密,它……”寧願癱瘓也不想就這樣放你出去。

 怕白頌害怕, 系統沒敢說, 催促她回想這又是個什麽世界來岔開話題。

 好在白頌本來抱的希望也不大, 也沒太失望, 隻癟了癟嘴,開始讀取腦海中的記憶, 臉上頓時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這是一個古代帝王製社會,不過古代並不思想落後, 這個世界男女是真正意義上的平等。

 可以男主外, 也可以女主外,女人可以當官也可以當皇帝。

 而且, 男人跟女人,男人跟男人,女人跟女人都可以隨便結合。

 更離奇的是, 結合之後竟然還可以生孩子。

 當然, 白頌在這個世界沒失身, 也沒觀看別人那啥啥的愛好,至今都不知道男男、女女結合能生孩子的原理。

 不過據說女人和女人,只能生女孩。

 白頌想, 大概是女人只有X染色體的緣故吧, 看來是親生的, 不是女兒國一口河水變出來的。

 不過……這個世界是真的生男生女都一樣, 所以除了提前知曉腹中胎兒的性別,其他也沒什麽。

 白頌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對象叫蕭瀾,是身負紫微龍氣的命中注定的帝王。

 但蕭瀾的出身不好, 她的母親是一個倒酒女婢,是先皇喝醉後意外臨幸的卑微宮女,即便懷了孕也無人知曉,運氣好地順利生產下來。

 皇上子嗣眾多,即便知道自己多了一個女兒,也只是隨便給了婢女一個美人的名分,然後便將這件事徹底拋之腦後了。

 美人身份低微,再加上本人怯懦,遇事只會害怕,根本護不住孩子,甚至擔心孩子會牽累自己的安危,不止一次想要掐死孩子,換取自己在宮中的和平日子。

 她行動過,但每當孩子哭聲一大,她就下不了手。

 不是不忍,而是害怕。

 她一個小小的婢女,哪敢殺人。

 隻起了個殺人的念頭,半夜做夢都被長著一排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尖銳牙齒,撕開人的一隻手臂就像是咬下來一塊饅頭,將人類的骨頭嚼的咯吱咯吱響,咬的粉碎盡數咽下的嬰兒追趕。

 滿頭大汗驚醒。

 醒來之後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孩子長得和夢中要吃了自己還不吐骨頭的應該一模一樣,自此,甚至都不敢靠近蕭瀾。

 等蕭瀾懂事之後,她就徹底摒棄了這個念頭。

 蕭瀾長大之後,會說話會跑會跳會外出,她就盡可能地疏遠蕭瀾,生怕蕭瀾在外面重裝了別人或者做錯了事牽累到自己,不管遇到誰,張口閉口都是孩子大了不由娘,無時無刻不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決計不會利用蕭瀾在后宮興風作浪,甚至恨不得當即就跟蕭瀾斷絕母女關系,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即便她以後出事也不要找自己的麻煩。

 皇帝的遺忘,母親的冷漠和憎惡,讓蕭瀾在后宮的地位比最卑賤的宮女還不如,什麽人都能騎在她的頭上。

 蕭瀾在宮中度日艱難,吃不飽穿不暖。

 其他兄弟姐妹都來欺負她,以她的痛苦取樂,宮女太監們都苛待她,看她淒淒慘慘戚戚就好像為先前自己受過的皇家的委屈和折磨報仇了。

 蕭瀾的母親看在眼裡,不僅不心疼,甚至還一個勁地要求蕭瀾忍耐。

 生怕蕭瀾招惹是非。

 她們越隱忍,下人們就越過分,仗著皇上不管這裡,更是變本加厲,連基本的吃穿用度都敢克扣挪用。

 給她的飯菜是發了霉的,給她禦寒的衣物是破爛的黑棉絮。吃不飽穿不暖,隔三差五還要被愚弄。

 好幾次蕭瀾差點餓死,外出找東西吃還被誣陷為小偷,挨了一頓打,還被惡意推進了禦花園的池塘裡,喝了好幾口滿是汙泥的水。

 大家圍在池塘邊,看她在水中沉沉浮浮咕嚕嚕吐泡泡的狼狽模樣,嘻嘻哈哈全都是嘲笑,甚至不少人笑的前仰後合,大聲呼喊更多的人來看熱鬧。

 久而久之,蕭瀾便養成了一副陰鬱的性子,看誰都是斜眼,舉手投足間總是畏畏縮縮的,就像是過街怕被打的耗子,讓人看了無端生厭。

 白頌,原主是別國的細作,從小就被白國送到楚國,當成工具人培養長大,九歲被送入宮中當宮女。

 因為要隱藏細作身份的關系,她沉默寡言,不喜歡交朋友,總是一個人縮在角落裡,含腰駝背,深埋著腦袋盡可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只要她可以隱藏收斂氣息,真沒人注意得到她。

 白頌身形瘦削,身量矮小,但面容清秀,經常受到不著邊際的冷嘲熱諷和擠兌,後來要被欺負地調給了吃力不討好,幾乎斷送前程的蕭瀾身邊當貼身丫鬟。

 蕭瀾因為小時候受過宮女的霸凌,對所有的宮女都是厭惡的。

 她不敢打罵宮女,每次隻用毒蛇一樣的陰冷粘膩的眼神看著宮女,先前的好幾個宮女都被嚇走了,對白頌,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她畢竟是一個小孩,還是從小缺愛的孩子,即便看起來再怎麽深沉陰冷,不過都是刺蝟保護自己的軟甲罷了,內心還是非常渴望關懷的。

 而白頌為了刷好感度,當然不計一切後果的招呼呵護蕭瀾,既當爹又當媽,提前享受了一把養青春期叛逆少女的父母的心酸。

 把自己僅有的吃的都給蕭瀾,為了她長身體需要的充足營養,白頌為了一個饅頭一碗白菜燉豆腐就能跟人拚命,為了不讓她在冬天凍傷臉蛋和手腳留疤,寒冬臘月裡白頌把三四個宮女太監推進了已經結了單薄一層冰的池塘裡。

 當然,她自己也跳下去了。

 營造的是幾人失足落水的假象。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白頌不僅不要命,她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疼,被凍的嘴唇烏青還拽著一個瑟瑟發抖都已經快尿褲子,冷的嘴唇發白,腿肚子就沒停下顫抖的小太監要一起跳河,嚇得小太監不僅交出了克扣的那份棉衣,還把自己的份額和多年來積攢的一小部分銀錢都上交了,只希望白頌能放自己一條生路。

 其他宮女太監看在眼裡,嚇得鵪鶉似的瑟瑟發抖,最後也一個個都交了不少保命費,希望逃過一劫。

 從此,別說苛刻和虐待二人,那些奴才們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唯恐一不小心惹怒了白頌,這瘋子來找自己同歸於盡。

 白頌多做少說,甚至不說,隻用實際行動默默證明自己,時間長了,蕭瀾徹底放下心防,對白頌敞開心扉,讓她走進,甚至住在了自己心裡。

 幾年過去,小孩子們都長大成人,而皇帝越來越老,身體也每況日下。

 這個世界不管男女都有繼承大統的權利,但凡是皇帝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蠢蠢欲動。

 蕭瀾,從小就受到了階級的迫害,身體力行地領悟了權利的可貴。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擁有權利,渴望擁有掌握他人生死的權利。

 她身份低微,其他皇子皇女甚至遺忘了她,就算想起來也壓根不屑將她當做對手。

 這恰好給了蕭瀾默默汲汲營營的便利。

 而白頌,自然是無條件站在蕭瀾身後,盡自己最大可能去幫助她。

 將白國發給她的用來打探雲國機密的經費全部花在了蕭瀾的身上,幫她收買人心,為她鋪路,甚至冒險出宮,替她打探朝堂上的消息,也利用自己不受關注的低賤的身份完成了很多對於蕭瀾來說非常危險但起著決定性重要作用的布局。

 可以說,若是沒有白頌,蕭瀾是絕對沒法打敗后宮恁多被先皇寵愛的兒子女兒,猶如黑馬一般原地起飛,成功奪得皇位的。

 而白頌,在這場爭鬥中,為蕭瀾承受了很多次暗傷。

 比如,她在替蕭瀾以采買的理由向外遞消息的時候,被當時最有可能得到皇上青睞的三皇女蕭津抓住,關在小黑屋李上私刑,咬死也沒說一個字。

 最後遍體鱗傷,幾乎只剩一口氣地被送到了蕭瀾宮中。

 這是挑釁,也是警告。

 若是再被蕭津抓到把柄,被打到半死不活的就不再是白頌,而是蕭瀾本人了。

 之所以沒弄死蕭瀾,不過是他們覺得蕭瀾不夠格,也沒能力搶皇位,做這麽多小動作無非就是想趁亂逃出去。但現在形勢緊張,在他們不想的時候,睡都不能把局勢弄得更亂。

 那次傷勢慘重,手腳都被活生生打斷,渾身上下全都是縱橫交錯的鞭痕,一片完好的肌膚都找不到,脖子上清晰的青黑色掐痕,昭示著白頌不止一次在鬼門關外徘徊。

 如果沒有任務者保護政策,她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仗著自己被屏蔽了痛覺,白頌還在暈過去的前一秒衝著蕭瀾壯烈地笑了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我、我沒事。”同時做了一個任務完成的口型,看到蕭瀾瞳孔劇烈震蕩了一下,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這才腦袋一歪,昏過去了。

 當時蕭瀾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她手微微顫抖,跟綁了沙袋似的,試了好幾次才勉強抬起來去試探白頌的的鼻息。

 感受到微弱氣息的流動,蕭瀾陡然松出一口氣,摸了下額頭,一腦門的冷汗。

 她後怕地看著白頌臉上欣慰的笑容,剛才還真以為白頌含笑九泉了。

 蕭瀾深深凝望著白頌微微上翹的唇角,緊閉的眉眼,手指虛空劃著她身上縱橫交錯的鞭痕和被各種刑具烙印留下的焦黑的死肉。

 面上陰沉如水,內心狂風巨浪。

 從出生到現在,白頌是第一個即使拚上性命也要保護自己的人,即便是她的母親也沒有。

 從那時候起,蕭瀾對白頌的感情就變質了。

 她發誓,一定要站在皇權的最頂端,將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讓欺侮過她的人,尤其是虐待過白頌的人生不如死。

 她小心隱藏著自己苟且的小心思,默默關注著容貌越來越出眾的白頌,心裡越發渴望得到她,也生出了濃濃的危機感。

 后宮的女子,都是皇上的。

 而先皇昏庸無道,沉迷女色,只要有點姿色的就往床上拉。

 蕭瀾已經被蕭津注意並針對,白頌也上了蕭津的黑名單。

 若是蕭津知道了白頌是自己的軟肋,稍使點小手段,就能讓皇上注意並奪走白頌。

 蕭瀾以前不著急,是因為她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皇上年事雖高,但怕死地每個月都會請平安脈,細心保養,一時半會不會死。

 她想讓那些皇子皇女們自相殘殺,先死一批皇上寵愛,大臣們認可的,然後在青黃不接的時候她閃亮登場,吸引全場矚目,成為下一任儲君的最佳人選。

 但現在——等不了那麽久了。

 若想在后宮中保住白頌,一個低賤主子身邊的人微言輕,即便丟了也無所謂的小宮女,她就必須加快進度,早點弄死老皇帝,或殺或震懾住其他的兄弟姐妹,收服大臣們,甚至是清君側,保證自己能夠穩穩當當坐在龍椅上。

 蕭瀾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她陷害了蕭津,拔出蘿卜帶出泥,牽累了一大串子的皇子皇女,直接將老皇帝氣的中風在床,每日只能躺在床上抻脖子瞪眼流口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又買通了皇帝身邊的內侍,篡改了遺詔,將皇位傳給了自己。

 最後送她親愛的皇帝父親上路。

 整個過程水很深,蕭瀾陰狠毒辣,該出手時絕不手軟,即便是血親也能不眨眼地直接下死手。

 除此之外,她也有能力。

 皇上在世的時候,她雖然藏拙但也辦了不少實事,逐漸得到了皇帝的看重和朝堂大臣的認可,甚至在最後混亂的時局下得到了重用。

 這也是為何遺囑將皇位傳給她,無人懷疑的重要原因。

 等到蕭瀾登基為帝,國泰民安,白頌的好感度也刷滿了,又到了她該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了。

 系統對她的騷操作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這次你又做什麽了?”

 白頌慌忙搖頭:“這次我還真沒做什麽,我就是一走了之了。”

 白頌是別國的細作,主要任務是探聽國情和軍事機密,母國對她輔佐蕭瀾即位也是認可並且提供了幫助的。

 畢竟白頌傳遞回去的消息半真半假,關於蕭瀾性格和辦事能力的全都是假的。

 她的母國認為讓蕭瀾上位,國家一定大亂。更何況,白頌是蕭瀾的替身宮女,若是蕭瀾做了皇帝,那白頌獲取消息就更容易了。

 果然,蕭瀾登基之後,白國就一直催促白頌盜取機密,甚至派了不少人約束和警示她。

 白頌煩不勝煩,索性直接脫離了這個世界。

 白頌撓了撓臉蛋,訕訕說道:“我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甚至還幫了蕭瀾那麽多,這個世界我倆也沒有感情線,我想……”她這次真沒必要黑化吧。

 但如果真的像她想的那樣的話,白頌也不至於被捆在這裡了。

 她掙扎著撐著半邊身子坐了起來,望著奢華空曠的屋子,目露驚訝之色。

 這裡是……是皇宮?

 畢竟當初她也是伺候過當上女帝的蕭瀾的,雖然只有兩三天,但床頭掛著的帷幔,屋子中間安置的桌椅茶具,甚至各處角落裝飾用的器皿擺件,一樣未變。

 這是皇帝的寢宮,是蕭瀾登基上位之後睡覺的地方。

 被脫光放在床上,對白頌這樣身經百戰的人來說,很快就聯想到了帶顏色的事上,她不可置信地晃了晃腦袋,絲毫不記得本應該跳下懸崖的自己是如何又出現在皇宮的。

 總不會是被蕭瀾救了吧。

 她腦殼突然有些疼,就像是被電擊中一般,白頌痛苦地皺起五官。

 “你後腦有淤血,記憶有些錯亂,你忍耐一下,我幫你打通。”系統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行動,話說完,淤血差不多也散開了。

 就好像一直壓在身上的沉重負擔陡然撤去,白頌靈台一陣清明,往事盡數浮上心頭。

 原來當初她跳崖之後沒死成,被白國的人救了回去,並且交給了皇室。

 白頌和蕭瀾的身世相似,她也是白國皇室的血脈,但比蕭瀾還要淒慘,在嬰兒時期就被送出去作為工具人教養成人,九歲被送入雲國皇宮。

 白國是想借用她的美色勾引雲國老皇帝的,但白頌年紀太小,還沒張開,長相僅到清秀的程度,老皇帝對她不感興趣。

 等她十三四歲,結出了嬌豔欲滴的花蓓蕾,老皇帝的身體已經不行了,每日用藥才能在那幾個想要當太后的女人肚皮上使勁,對其他人也只是有心無力。

 更何況,那時候的白頌已經跟了蕭瀾,老皇帝都已經忘了蕭瀾這號人物,沒關注過,自然也不會關注她的丫鬟。

 白頌借花獻佛,借刀殺人,把雲國給她的經費都給蕭瀾用了,利用雲國的人除掉蕭瀾的競爭對手,又以雙重間諜的身份和蕭瀾裡應外合搞死了知情人。

 白國本來對白頌攪和的雲國后宮天翻地覆很滿意,但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女帝登基,手段雷霆,鎮壓了周邊不少蠢蠢欲動的小國,強勢地證明了她的實力。

 白國覺得白頌工作不到位,她丟了也沒找她,她被送回來也沒重視她,隨便扔到犄角旮旯裡讓她自生自滅。

 直到——

 白國被蕭瀾盯上,差點滅國。

 蕭瀾攻打白國三年,掠奪白國二十二座城池,逼得白國不得已投降求和,並且主動懇求聯姻。

 聯姻對象為白國最年幼,也最受寵愛的小公主——白雅惠。

 而白頌,則作為白雅惠的貼身丫鬟,也給送了回來。

 白頌:“……”別以為我傻,這不就是把罪魁禍首繳出來給蕭瀾謝罪的嗎。

 這TM都不是個人利益而是集體利益,甚至國家利益了,自己還能活下來嗎。

 要知道,蕭瀾她不僅是個人,她是國主,是女帝,代表著整個國家。

 就算她不為自己被騙出口氣,也該為國家慘遭損失而震怒。

 即便白國拿到情報,也因為實力低弱,沒來得及行動,沒給雲國造成丁點損失。

 那自己也是白國的細作,是雲國的罪人,此刻應該被關在牢獄,最不濟也應該是刑房啊,這TM怎麽就在皇帝的臥室了?

 白頌心慌意亂,焦躁地繼續搜索記憶。

 原來今天是白雅惠進宮的日子,本應該是她被扒光躺在這張床上的,不知為什麽,出現在這裡的竟然是自己。

 不過也不用知道原因,反正肯定是蕭瀾搞得鬼。

 除了她,沒人敢,也沒人有動機。

 她往床上鹹魚一躺,狠狠翻了個白眼。

 系統:“?”

 白頌悶聲道:“我都離開這個世界了,為啥這個□□還沒死,竟然還存活了三年?”

 系統:“這也是有可能的,可能是那次跳崖確實不致死,但你的靈魂已經脫離世界,所以你的□□就被托管了,然後你就失去記憶變得癡傻蠢笨。”

 “正常生活無礙,就是沒什麽思想。”一道令光閃過,系統舉了個非常恰當的例子,“類似於喪屍吧,僅靠本能行動。”

 “……”白頌可是經過末世世界的,差點被惡心吐了,她在心裡默默給自己換了一個比喻,覺得這就像是托管打麻將。

 能打,但毫無靈魂可言。

 白頌和白雅惠同父異母,都長得像陰柔的父親,所以兩人的眉眼也有些相似。

 但兩人的境遇完全不同。

 白雅惠的母親是雲國君主最愛的女人,愛屋及烏,白雅惠是被驕縱著長大的。

 據說白雅惠的脾氣很不好,九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以亂棍打死處置她宮裡僅僅隻犯了小錯誤的宮女。

 只要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拿下人出氣。

 甚至以下人的慘叫聲取樂,非常享受高高在上的百人害怕的虛榮感。

 簡而言之,這小孩深度中二,妥妥的公主病,沒救了。

 白頌實在想象不出,公主病遇上蕭瀾那陰鬱的性子,兩人會撞出什麽樣的火花。

 系統幽幽道:“你覺得蕭瀾會跟白雅惠相撞嗎?”

 白頌:“……”唉,小小年紀就要守活寡,真是可憐。

 若是其他人,也就放出宮去了,可偏偏是一國公主,還是暗中特別能惹事,絕對追名逐利,以雲國皇后作為終極目標的滿腦子都是全世界我就是唯一C位思想的公主……這孩子怕是要涼。

 正想著,只聽到吱呀一聲,門開了。

 白頌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安和驚慌,她下意識抬頭,就看到一人步履沉穩地走過來。

 尤其是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自己,像是埋伏在暗處狩獵的野獸,瞳孔都快縮成一條線了,看的白頌毛骨悚談,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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