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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過的對象都偏執了[快穿]》第111章 我用她做實驗
羅帥深吸一口氣, 勉強將衝動全都壓了下來,腦子裡已經將這兩人碎屍萬段,也不斷地咒罵著白頌。

 他就知道, 白頌不會那麽好心, 輕而易舉就讓他過來跟實驗, 原來是想間接羞辱自己。

 說不定這些褒獎她的卻不利於自己的言論就是她傳出來的。而這些人, 為了拍白頌的馬屁,自然是肆意地傳播, 想搞臭自己的名聲。

 不,不是白頌, 白頌的腦子裡除了學術研究還是學術研究, 她想不到這樣複雜的計謀,一定是何枚。一定是她給白頌出謀劃策, 煽風點火,攛掇著白頌針對自己。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德不配位,說這個實驗室的其他人比自己優秀的多了去了, 除了自己, 誰都適合當負責人。可說的如此義正言辭, 理直氣壯,最後還不是在為自己鋪台階。

 每天跟屁蟲似的巴結在把白頌的尾巴後面,極盡諂媚之事。

 她把自己拉下來, 無非就是想踩著自己上位, 成為白頌的第一助理。要知道第一助理就是除了負責人的第二受益人, 不管是工資還是實驗得出的成果, 一大半是負責人,一小半是第一助理的,剩下的部分才是他們這些小嘍囉能分到的。

 先前羅帥就是白頌的第一助理, 待遇是除了白頌最好的一個。但他嫉妒白頌,時間越長越覺得白頌的水平也就那樣,偶爾問她問題,猛地一下還會愣住,像是根本沒聽懂問題似的。

 一次兩次還能說思想走神,可次次都這樣,那就只能說明這人根本沒什麽真才實學。

 羅帥甚至有一種,她連自己都比不上的感覺。

 白頌根本沒資格站在那個位子上,所以他很早就開始跟官方告密了。他之前寫過一封長長的郵件,其中詳細陳述了自己的理由,合理懷疑白頌是個學術騙子,但上面那幫人,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們看重的就是白頌的那些實驗成果。

 對此羅帥既是嫉妒,又非常嗤之以鼻,他想說知道那些數據是真的還是假的。搞不好是白頌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而編制的數據。

 羅帥心裡不服氣,但上面人不介入,甚至連個回信都沒有,他也沒辦法。

 直到白頌自己犯錯誤。

 她竟然同情實驗對象?!

 呵呵,真是可笑。竟然同情自己的實驗對象,做個試驗竟然還幻想當起救世主了。

 在羅帥看來,那些被官方送來的,已經不是人類,而是小白鼠了,想怎麽做實驗就怎麽做實驗,就算是實驗過程中死了也無所謂,反正上面會源源不斷送過來。

 羅帥在嗤笑的同時,誇大了白頌的行為,甚至還說白頌跟任務對象有私情,想要幫著任務對象逃走,這才把實驗進度壓下來的。

 白頌後來自暴自棄的行為更是間接驗證了羅帥舉報的真實,讓傷面人對他讚歎有加,直接將他晉級為負責人。

 但等實驗開始,他這邊上繳的實驗報告不被認可和滿意之後,上面就開始有意無意地又調查其白頌來,想知道舉報的內容到底是真是假。

 羅帥以為,白頌那樣一根筋的性子,肯定轉不過彎來,到時候還是會被上面厭棄。

 畢竟上面要的,是毫無感情的“實驗器材”,而不是有血有肉的研究員。

 實驗過程中難免有傷亡,但實驗體們都是為科學犧牲,死的其所,應該感到榮幸。

 但他沒想到的是,白頌也不過如此,隻頹唐了幾天就又開始跟之前一樣瘋狂地做實驗,重新得到了上面人的認可,終於在昨天奪取了自己負責人的位子。

 又是一個表裡不一的!

 要是真同情實驗體,削尖了腦袋也要主持實驗是幾個意思?

 只要一想到這,羅帥就氣的上頭,但他現在在白頌手下做事,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但這份恥辱他一定不會忘記的,來日方長,只要他有機會,一定會千百倍地奉還給白頌的。

 羅帥壓下心底的怨恨,小心翼翼掩藏好眼底的怨毒,在心裡給這些人一筆一筆都記了帳本,站在原地不吭聲。

 他之前的位子肯定不能去了,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心中忐忑,又慶幸——幸好自己的資料每天都會搬運回房間,不然就便宜白頌了。

 白頌來的不算早,實驗室的人都差不多到齊了之後,她才慢悠悠出現在門口,跟在她身後的是早起給她送早飯的何枚。

 之前白頌忙起來就不怎麽注意身體,經常忘記吃飯和睡覺,要不是何枚在旁邊督促著,她怕不是被餓死就是猝死了。

 羅帥看到何枚笑眯眯喜滋滋的模樣,再看她一大清早就是跟白頌一起來的,更是覺得這賤人一定是背地裡耍手段,靠著巴結諂媚阿諛奉承的手段拿到了自己的位子,心裡不憤氣的很。

 他拳頭緊攥,氣的渾身顫抖,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微微低垂著腦袋,掀開眼皮賊眉鼠眼偷看兩人的而互動。

 何枚當然高興了,不管跟她是什麽崗位,將要拿多少工資沒關系。

 她高興的是教授終於從之前頹喪的狀態中調整過來的,也高興教授回歸啦,自己又可以和教授一起工作了。

 何玫喜滋滋想,這樣她就能方便她照顧教授。

 前段時間,正是因為兩人時間不一致,她無法時時刻刻關注教授的衣食住行,導致教授病倒了。

 接下來,她絕不允許這種事的再次發生。

 今天睡飽了的白頌看著比昨天精神好了很多,面色紅潤不少,她瞄了一眼羅帥憔悴的模樣,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眶,略微皺眉:“你今天的狀態不怎麽好。”

 羅帥唯唯諾諾不說話。

 白頌看了,更覺得他精神不佳:“先去整理材料吧,等休息好了再過來做實驗。”

 “白……教授,我休息好了。”就知道她叫自己來不是乾活,而是羞辱的,竟然還找這種看似為了自己好的惡心人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羅帥表情僵硬一瞬,急忙請求道,“教授,這些實驗先前都是我做的,對於實驗對象我也更熟悉些,我的身子不要緊的,接下來還是我給您打下手吧。”他說的謙卑,其實就是想牢牢坐穩助理的位子。

 白頌皺起眉頭:“你的精神狀態不好,怎麽做得好實驗,還不是白白浪費時間浪費精力,還消耗了實驗品。”

 說起來,白頌的臉色越來越沉,語氣中也帶了責怪之意:“你先前做的實驗我都看了,大多不知所謂,看不出你究竟想研究什麽,統統都廢了,熟悉?你熟悉什麽?你都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還想乾?我勸告你,如果想在實驗室乾的長久些,身體素質非常重要,心理狀態也更為重要,你若是承受不來一個實驗可能會磨很久的重擔,還是盡早離開吧。”

 白頌這話說得十分直白,羅帥太注重成果了,甚至他是在假想了實驗結果之後,往前推著做實驗。

 這樣怎麽可能得到真實有用的數據。

 羅帥愣了,似乎沒想到白頌會說的這麽直接。

 這還沒完,白頌又說道:“而且,你擅自加大了0825號實驗對象的強度,你有沒有想過這很有可能會對實驗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更嚴重者甚至會導致實驗體死亡,這些後果你能承擔嗎?”

 學術不端,這就是白頌的逆鱗。她看向羅帥的眼睛裡滿是失落,夾雜著憐憫,就像是在看一無是處的小可憐蟲。

 眾人面前被如此不給面子地指責,對羅帥來說無異於剝皮抽骨,他面容逐漸扭曲,眼神凶狠,看的距離白頌最近的何枚陡然心驚,下意識伸手想要將白頌撥到自己身後。

 白頌就這麽直直盯著他,就像是在看無理取鬧的孩子,但其實更像是看耍猴的,肆無忌憚將自己操縱在股掌之中。

 偏偏他還不能賭氣轉身就走,畢竟當初他放下最嚴,求了白頌才擠進來的,就這麽簡單退出太不值得了。

 更何況,他要是走了,豈不是如了白頌的意。

 說不定她怕背上容不下學生的罪名,專門為難自己,想要自己知難而退。

 羅帥不上當,他死死咬著下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開,絲絲刺疼拉回了他的神志。

 不用看就知道周圍人的一定在笑自己,但未了自己的將來,這個他忍了。

 羅帥勉強扯了一個笑臉,點頭應和道:“好的,教授,那我今天就先做整理工作,等明天我再跟進實驗。”

 白頌又說道:“我看了你的實驗報告,你有些急功近利,明明得不到的結果卻偏偏認為可以得到,甚至不願相信真實的檢測數據,若不是大家都在場,那你是不是就要篡改實驗數據以達到期望的實驗結果了?”

 她叱了羅帥一眼,輕飄飄說道:“我之前就教過你們,這在實驗中是大忌,但你幾乎次次都是這樣,我合理地懷疑你最近狀態不好,暫時無法單獨地完成某項任務,這樣吧,你先幫著記錄數據吧,等心態緩和下來之後再繼續跟進實驗。”

 一句話就徹底斷了羅帥做實驗的可能了。

 見到白頌之前,羅帥就已經想到了這種結果,他早就做好了坐冷板凳的思想準備,這會也並不驚訝和失落,只是覺得羞恥,再一次肯定白頌確實是借機報復自己,想要自己在大家面前難堪。

 他咬著牙再一次忍了,甚至還對著白頌勾了勾唇角,只是這笑意未達眼底,甚至有一種說不出的猙獰感,讓人心生戒備之意。

 何枚狠狠瞪了他一眼,看著羅帥狗似的夾著尾巴轉身去了角落的桌子,回頭衝著白頌抱怨道:“教授,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麽,說不定人家根本不領情,還在心裡怪你呢。”

 羅帥還沒走出去多遠,更何況何枚拔高了聲音,本來就是說給他聽得,腳下僵硬了一瞬,向前走的步子都有些晃,背影略顯狼狽。

 白頌淡淡瞄了何枚一眼,就看見小姑娘調皮地衝著自己吐了吐舌頭又眨眨眼睛的,一臉無奈,沒說話,轉身去看任務對象了。

 任務對象在小實驗室裡,是醒著的。

 她四肢被撐開綁在實驗床上,身上遍布了各式各樣的管子連接著醫療器械。

 自從進入這間透明屏障的小實驗室後,任務對象每天都面臨非常高強度、高頻次的實驗。此時面容憔悴,精神嫉妒疲乏,稍微走近一點就能感受到她身上傳遞出來的潰敗之意。

 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她佯裝木然的眼睛黝黑深邃,隱藏在眼底的光時不時透露出來一絲絲,這不是她演技不好,而是身體精神氣的緣故,沒有外力遮掩是藏不住的。

 聽見聲響,任務對象眼珠子轉了轉,不期然撞上白頌的視線,瞳孔皺縮。

 她震驚地看著之前突然消失的白頌,下意識掙脫了下,似乎是想起來,但瞬間被疼痛打斷,五官狠狠猙獰了一瞬,又倒了回去。

 電擊椅亮了一瞬,白頌皺眉,轉頭就看到一個男人正諂媚地衝著自己笑。

 白頌聲音冷了下來:“你幹什麽?”

 “她、她想跑!”男人嚇了一跳,還有點委屈。

 “你被綁成這樣跑一個我看看?”白頌態度嚴謹,覺得這根本不是實驗,而是刑罰,在她的實驗室裡,絕對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

 她上綱上線,擺明了要嚴懲,這件事沒那麽容易過去。

 白頌板著臉呵斥:“待會我們就要用她作抗壓試驗,你現在猛地給她一個電擊,電擊強度測了嗎?之前的數據都記錄了嗎?就因為你隨手這麽一動,我們的實驗就需要往後延一天,這責任,你當得起嗎?”

 男人徹底愣住了,原本他只是打雜學習的,被羅帥提到這個位子上的。

 如今羅帥的地位眾人皆知,男人怕牽連到自己,這才想露個臉。

 但他沒想到,自己原本也是出於討好白頌的舉動反而觸到了白頌的逆鱗,畢竟先前羅帥做實驗的時候經常會讓他們給不聽話的實驗對象點教訓瞧瞧,讓他們安分點,所以他剛才的動作完全是肌肉下意識的,根本沒過大腦。

 做完之後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手就是快。

 這下好了,手快的一下子惹怒白頌了。

 白頌收回落在那人身上的不滿視線。

 男人長出一口氣,還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沒想到緊接著就聽到白頌更為冷酷的聲音:“你這樣不懂實驗的人究竟是怎麽進來的,出去!”

 “教授……”男人嚇了一跳,怔愣了一瞬繼而乾笑兩聲,“教授,我這不是無意的嘛,下次注意注意,一定注意。”

 語氣極其諂媚,聽得白頌反胃。

 “沒有下次!”白頌非常不近人情,“如果實驗對象昨晚身子不適,你無意識的按下動作很有可能造成她的死亡,最不濟也會引起她的其他嚴重病症,給我們的實驗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

 白頌冷著臉:“而且,實驗是一件非常嚴肅認真的事,你竟然用了無意兩個字,那我這地方更不敢留你了。”

 眾人本來也覺得教訓一下實驗體,讓她乖一點好做實驗,想不明白白頌為什麽大驚小怪。

 還以為她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剛來就點了一把火,但聽了白頌的理由之後,仔細琢磨了下,當時就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頓時有些羞愧。

 這麽簡單的道理竟然還要轉一個彎才能想得到,這可真是真實的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也覺得果然這個項目還是交給白頌手裡好,否則就要毀在羅帥的手裡了。

 要知道上面可不是無償讓他們做實驗研究的,上面非常看重0825號實驗體,在他們眼中,這個實驗體就是培養皿,可以取出能讓普通人生出異能的特殊物質。如果0825號因為他們的實驗操作失誤而死,這責任他們可擔當不起。

 如此想來,羅帥比起白教授,可真是不夠看的。

 尤其是羅帥,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

 他心裡咯噔一下,覺得對方完全是做給自己看的,她真正想要開除的不是自己扶持的控制開關的研究人員,而是自己。

 她在通過對方羞辱自己,質疑自己的實驗水平,當著大家的面證明她潑在自己腦袋上的那些髒水都是真的。

 羅帥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

 “撕拉——”

 手裡的紙張被撕毀,羅帥猛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全身肌肉僵硬緊繃到酸澀,就連腮幫子都是酸疼的。

 他低著頭,深深將自己恨不能現在就抓著白頌頭髮,將對方摜在地上狠狠抽打的衝動掩藏在眼底,惡狠狠盯著手裡被他捏的滿是褶皺的實驗本。

 白頌剛也說了,他做的實驗全不具備參考性,還讓他過來覆核分析數據,冠冕堂皇,其實不過是想找個理由把他從一級助理的位子上踢下來罷了。

 羅帥氣的牙癢癢,根本沒心思看數據本,情緒失控之下寫了很多遍“白頌,必須死”的字樣,腦海中各種臆想白頌被自己三百六十五種方法各類花樣折磨死的畫面,呼出一口濁氣,覺得壓在肩膀上的重擔陡然卸下,整個人都輕盈不少。

 回過神來驀地發現自己竟然了好幾頁的詛咒話語,連忙心虛的四下裡望了望,發現沒人看過來頓時放心了急忙將那幾頁紙撕下來,送進了碎紙機裡,坐回去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忐忑,惴惴不安的。

 白頌可不知道其他人都在想什麽,她淡淡瞥了正緊緊盯著她的任務對象一眼,很快便冷漠地收回了視線:“早起有人給實驗體檢查數據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言語。

 他們雖然來的挺早的,但因為之前帶著他們的是羅帥,最厭惡的就是不經過許可擅自測量數據,甚至還會被發警告通報,所以眾人來了之後都在乾自己的事,根本沒敢如她昨晚所想,早早過來做準備。

 白頌臉瞬間板了起來,看來很不滿意他們的偷懶,語氣也有些不好:“要不是電擊椅上有記錄,你們……”她神態間難掩失落,完全想不通她才走了幾天,怎麽大家都這麽懶散了。

 眾人心虛的同時,又不約而同把責任全都歸在了羅帥的身上。

 他們在白教授的手下也幹了不短的時間了,不管是無意識的被潛移默化,還是有意識地模仿學習,總之學到的都是極為標準的正確操作,但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們良好的習慣早就不知拋在哪個犄角旮旯裡了。

 比如之前還跟白教授一樣有點潔癖的一位負責測算的女生,現在別說潔癖,甚至都能在桌子上密密麻麻擺著血液樣本的時候吃毛血旺菜拌飯,就知道這段時間她到底經歷了什麽。

 眾人對羅帥又是一陣深惡痛絕,而對白教授,更是推崇至極。

 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白頌就是假公濟私,就是隨便找了幾個理由,想讓0825號實驗體免除今天的測試。

 畢竟不管是昨天,還是今天,實驗體的狀況都不是很好,面色慘白,毫無血色,除了一雙眼眸有些亮還能看的過去,面部其他一點看不出精氣神,儼然奄奄一息,回光返照的瀕死之人。

 身形瘦削,裸露在外的胸前的肋骨根根凸起,有些恐怖。

 他們沒作為,白頌這邊不能開展新的工作,只能先吩咐了眾人今天的任務。

 每人做一份周計劃,自己則是隔著玻璃往前走了走,幾乎是站到了0825號實驗體的面前,雙眼盯著實驗體,來了個直勾勾面對面。

 何枚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見她正在發呆,走過來正好對上實驗體陰涼森寒的眸子,更覺的冷了,急忙收回了視線站在白頌的身旁,小聲抱怨道:“這人怎麽這麽可怕,嚇死我了。”

 這話說得可笑,他們用別人的生命做實驗,還說別人可怕,白頌是真的沒見識過這樣的強盜邏輯。

 如果這不是任務世界,如果她不是研究所裡的教授,如果她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研究所,一定會徹底搗毀這個研究所的。

 這簡直就是變相的屠宰場!還是不給人痛快的那種!

 白頌沉默了一瞬,最後看一眼實驗對象,又意味深長瞄了何枚一眼,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只剩下何枚,站在蕭索冰冷的眼神中,裹緊了衣物不敢撒手,生怕掉下去一個線頭自己都能被凍死。

 何玫回頭看著白頌離開的背影,眼神失落。

 她看著白頌一步一步忽然不走了,心下一咯噔,立刻加緊趕了幾步,上前攙扶著白頌。

 背後的視線猶如激光一般,盯的她頭皮發麻,心裡發毛,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何枚盯著白頌一步一步走不動了,立刻加緊趕了幾步,上前攙扶著白頌。

 她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一想到白教授都出來了,生活也逐漸步入正軌了,沒什麽需要擔心的了,便也沒往心裡去。

 白頌轉身和0825號實驗對象錯眼的時候,在對方的眼底發現了一絲不解和探究。

 看來她確實是將之前羅帥做的那些事都安在自己身上了。

 不過——這也正是白頌想要的。

 在絕望中生出希望,又在希望中被狠狠拋入深淵,在深淵中掙扎苟且,好不容易找到報復仇人的機會,卻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有計劃的,計劃的目的甚至還是為了她好。

 一次次的高空墜落讓任務對象無法對任何人生出信任之意,但也正是她的多疑害死了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為了她好的人。

 白頌已經在腦海中排演了一百零八集的狗血大劇,恨不得立刻就架上攝像機,坐在專屬於編劇和導演的位子上愜意地觀賞。

 系統:“……”

 羅帥偷瞄著白頌看向實驗對象的眼神,眼底滿是瘋狂的嫉妒,和算計。

 什麽實驗不符合規矩,不過都是借口罷了。

 白頌就是同情這個實驗對象,不想給對方做實驗罷了。

 羅帥眼眉微斂,思忖著有再一再二就一定會有再三再四,白頌明天一定還會找借口,就算不是拖延實驗,也會盡可能減少實驗強度和頻次。

 他一定要舉報,搞不好這兩人之間還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告一個準。

 羅帥打定了注意,今晚就給上面發郵件,正好讓上面派人過來,現場揭穿白頌的小把戲。

 這次之後,白頌就徹底不能翻身了。

 羅帥想著,唇角不自覺勾起,都快直接笑出聲音了。

 

 第二日,白頌來的很早,不光是她,還有她看好的幾個研究員。

 其中就包括何玫。

 何玫捧著一次性塑料碗,送到白頌面前:“教授,您先吃點東西,早上不吃容易低血糖。”

 燒賣的糯米香味縈繞在白頌的鼻尖,白頌甚至都不敢說話,生怕一張嘴口水就流下來了。

 但她現在不能吃,是她讓所有人提前來的,總不能讓大家等她一個人吃早點。

 白頌偏過臉,冷淡道:“準備實驗。”

 何玫聞言,眼眸裡的光頓時暗了暗,整個人瞬間就蔫了,她轉身失落地將飯盒放在白頌的桌子上,訥訥說道:“那教授,我給您放在這,實驗結束之後您熱一熱再吃,這裡有肉,不能吃涼的。”小姑娘嗓音囔囔的,說完立刻跑進衛生間去洗手消毒了。

 出來的時候耳鬢濕濕的,碎發黏在臉上,眼角和鼻尖都有些紅。

 不過精氣神提上來了,就像是在衛生間打了一針雞血似的,出來立刻怎呼開了:“好了好了,開始工作,所有人員,各就各位。”

 白頌都差點忘了這姑娘就是鑼鼓成精,嚇了一跳,差點直接撕了手上的實驗報告。

 0825號實驗對象早就已經醒了,此時正一臉戒備地看著她們,一言不發。

 白頌坦然地看著對方,眼神冰冷,就像是在看死物。

 她淡粉的嘴唇為為微動,聲音很輕,但在極其安靜的實驗室裡異常清晰:“通電,第一檔。”

 實驗對象表情猛地變了,身體微微戰栗,眼眸極度憎惡地看著她們。雖然現在的電流還很輕,但實驗對象知道會逐漸增大,直到她承受不住。

 五分鍾之後,白頌在實驗報告上打了個勾,又說道:“第二檔。”

 實驗對象的震動幅度大了很多,甚至臉皮都在抽搐,惡狠狠的眼神都幾乎維持不住,眼底流露出些許無助和驚慌。

 而白頌和其他研究人員心無旁騖,認真觀察並記錄著她此刻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素質數據,很自然地忽視了實驗對象的痛苦。

 “第三檔。”白頌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尖刺的聲音,幾乎要將防彈玻璃震碎。

 “第四檔。”頻次越來越高,強度越來越大,實驗對象尖叫著,眼淚鼻涕盡數落下來,看現場版比看錄像要震撼的多,白頌甚至被她無差別地瞪了好幾眼,又或許,對方瞪得本來就是她。

 “再加一檔!”白頌看著實驗數據越來越接近自己的猜測值,表情越發凝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實驗對象的狀況,看著她一邊哭一邊企圖從椅子上掙扎下來,但手腳上的束縛非常結實,憑借她虛軟身子的微弱力氣掙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白頌瞳孔皺縮,唇瓣抖了一下:“保持住!”

 控制開關的研究人員手都在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竟然緊張的除了一腦門的汗水,一陣風吹過,涼颼颼的。

 白頌目不轉睛盯著實驗對象,眉心緊緊蹙起。

 而實驗對象,一反之前羅帥拿她做實驗時的消極閉眼狀態,此時也瞪著圓滾滾的眼睛,死死盯著白頌,眼神複雜,但恨意居多。

 齜牙咧嘴,就像是要從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雖然還是被捆綁著坐在電椅上,但她渾身的肌肉緊繃,一直保持著想要掙脫的戒備姿勢。

 白頌向前走了兩步。

 實驗對象衝著她猛地齜牙,甚至不顧已經達到最大值的電流猛地向前一撲。

 那表情,就像是匍匐許久,早已蓄勢待發擒拿獵物的猛獸,氣勢洶洶而來,沒嚇住白頌,但何枚嚇得臉都變色了。

 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0825號要撲上來了,本能地縮了縮脖子,轉身一把抱住白頌,嘴裡還大叫著:“教授,小心!”

 白頌猝不及防,被撲了個正著。

 何枚看著個子嬌小,分量還真不輕,炮彈似的衝過來撞在她的胸腔上,白頌隻覺得胸口狠狠疼了一下,眼前一黑,手上的報告“吧嗒——”落在地上,周圍唰地安靜下來。

 她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緊閉著雙眼還打算替白頌承受暴擊的何枚,一直沒感受到臆想中的疼痛,又聽見耳畔傳來壓抑的嗤笑聲,隻覺得事情不大對勁,她小心翼翼掀開眼皮,發現眾人竟然都手捂著嘴看她,眼底是抑製不住的笑意。

 甚至還有幾個實在憋不住了,直接笑出了聲。

 何枚楞了一下,轉身就看到實驗對象還好端端坐在凳子上,已經被強大的電流電軟了身子,站都站不起來,更不用說掙脫束縛了。

 而且,這中間還隔著防彈玻璃呢,至今還沒有能打破防彈玻璃的實驗對象。

 何玫真的是太敏感了。

 驚險褪去,何枚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竟然還趴在白頌的懷裡,臉面更是唰地爆紅,腦袋頂都快冒熱氣了。

 旁邊一個調侃道:“何枚,教授都快被你抱得喘不過氣來了,你再不松手,就能直接給她作人工呼吸了。”

 “何玫,你不會是故意的,蓄謀已久想要揩油的吧,你也太奸詐了。”

 話音未落,何枚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蒸汽機,嗚嗚嗚往外冒著熱氣,她慌亂從白頌的懷裡退出來,哢噠一聲,她低頭,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踩到了白頌的實驗報告本。

 何枚臉皮迅速充血,紅的嬌豔欲滴,稍微戳一下都能滴出血來似的。

 她急忙撿起本子,使勁在自己身上蹭了兩下,但還是畏畏縮縮不敢遞出去。

 畢竟被她踩髒了,再怎麽擦都有幾個淺淡的鞋印。

 可是這本子上有教授的實驗記錄,不知道自己重新抄一遍還給她可以嗎?

 想是這樣想的,何枚到底不敢扣下來,畢竟她作為研究人員,心裡清楚得很,就算別人的字寫得再好,但筆記和報告這些,還是看自己的手寫方便也更順眼一些。

 白頌瞄了她一眼,伸手。

 何枚不情不願地地給她,小心翼翼地訥訥說道:“教授,對不起,我……”

 “沒事。”白頌拍了拍本子,直接打斷了何枚的道歉,她知道對方是為了保護她,所以著急了些,自然不會責怪對方,但也沒有多余的感謝和客套,甚至注意力很快就從何枚身上轉移開了。

 她對何玫沒有任何感覺,看何玫就像是看遊戲角色一般,自然不會產生其他情緒。

 但抬頭對上一雙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眼睛,心頭猛地跳了一下,還有些小心慌,白頌差點沒維持住面上淡定的神色。

 這人雖然也是遊戲角色,但難搞的很!

 白頌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實驗數據,再看向實驗對象的眼神微變,多了些趣味和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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