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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過的對象都偏執了[快穿]》第133章 現實世界
司機問道:“小姐, 您沒事吧?”

 白頌頭都沒抬,低聲道:“沒事,這兩天熬夜加班, 身體太虧了,您慢點開, 我不著急。”

 “唉,不管什麽行當都不好做啊。”司機師傅感慨了一句,果然開的不快, 白頌在車裡搖搖晃晃,昏昏欲睡。

 她是一個禮拜前從任務世界脫離的,在回家的路上精神不支被送往醫院, 隨後醫生通知公司, 她是因公負傷。

 公司那邊處理的很快, 一點都沒推脫責任, 隻用了三天,甚至中間還包含了一個周末的時間就把補償金都打在了她的帳戶上。

 拿到錢, 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一大筆錢放在手裡總覺得踹不住,白頌轉手直接買了公司投資建造的房產, 委托中介租出去,郊區的房產也是公司幫忙置辦的。

 家裡早就請了家政打掃過了, 白頌推開門就能聞到淡淡的清爽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她疲累地往沙發上一趴,很快就睡了過去。

 雖然醫生說自己的身體沒事, 但在醫院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很容易疲累, 而且精神力無法長時間集中,甚至記憶力也逐漸下降。

 二十多歲的年齡,身體和心理卻好像是將年過半百的耄耋老人。

 也不知道在任務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麽, 白頌自己都有些好奇,但不能多想。

 記憶是被強硬手段強行鎮壓的,只要她強行回憶,腦殼就像是被電擊似的疼的咬死,整個腦袋都要炸開一般,她體會過一次,此生都不想體會第二次。

 白頌以前就有個願望,老了之後找一個小鎮子,買一套屬於自己的小房子,悠閑過自己的退休生活。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退休生活竟然提前了,而且還獲得了自己一輩子都轉不來的錢。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郊區的房子是現房,白頌看過照片,裝修挺好,完全可以拎包就住。

 白頌簡單把自己的東西規整了一下,該扔的仍,該帶的帶,剩下的似是而非的東西也都送給了其他朋友,住的房子更是直接退款。

 以後就算來這邊玩,也不會呆太長時間了。

 畢竟——即便打拚二十多年,其實她的情感一直很淡漠,她對每一個人都好,也就是說她對每一個人都無所謂。

 這裡,還真沒什麽可留戀的。

 相比較來說,她甚至還有些期待郊區的生活。

 田園風光,不用朝九晚五打卡,也不用隨時關注手機信息,只需要享受就好。

 ……

 白頌的小蛋糕店很快就開起來了。

 因為是在類似於城外環,幾乎媲美小縣城的郊區了。

 並不是多麽精美或者高大上的蛋糕店,只是夾雜著賣些雞蛋糕,核桃酥,綠豆糕等小吃,四五塊錢就能買一小塊的奶油蛋糕的小作坊。

 她招聘了一個蛋糕師,是個技校出來的小夥子,叫高來。

 和他的名字一樣,高來長得人高馬大,一米九的個子,一個人就能把整個廚房佔滿。

 別看他長得壯實,但從面相上就能看出,高來個性憨厚,是個淳樸的漢子。

 白頌第一眼看見他,立刻就想到之前自己在鹹陽吃過的一種食物——墩餅。

 厚實管飽。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頌為了留住他,給他開的工資不算低。

 還管吃管住。

 吃是白頌做好了帶過來,住則是就在蛋糕店廚房後有一個小房子,不到十平,勉強放得下一張床和一個簡易的櫃子。

 高來也不嫌棄,還挺高興。

 兩人磨合了一陣,白頌更覺得這人招的挺好的。

 因為高來踏實肯乾,長得也算是小鎮上比較突出的了,雖然高大但不顯凶悍,樸實從內而外往外散發,不少小姑娘為了他每天早上都來買一個小麵包。

 高來還建議白頌弄了個小爐子放在門口,爐子上坐著一鍋水,水裡溫著熱牛奶,給這幫不好好吃飯的孩子們補營養。

 雖然白頌還是時不時的會頭疼,但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太愜意了,就這麽細水長流地直至死亡,也太幸福了。

 ……

 “請問,這種雞蛋糕怎麽賣呀?”一個身材高挑,臉蛋精致漂亮,海藻似的大波浪卷的秀發的女人微微傾身,笑著問道。

 她一出現,整個蛋糕房似乎都亮堂起來了。

 櫥窗後的高來都有一瞬間的怔愣,磕磕巴巴回話道:“五塊一斤,滿三斤送半斤。”

 女人沉吟半晌:“如果買的多呢?”

 高來撓了撓腦袋:“你能賣多少呀,雞蛋糕不經放,最多三五天就要吃完的。”

 “我在隔壁開了家幼兒園,打算買來給孩子們做飯後甜點的,除了雞蛋糕,還想問問其他的價錢,比如……這個。”女人指了指櫃子裡的核桃酥、綠豆糕等,“總不能每天吃一樣,就換著來,你們這管事的是誰呀,我想問問如果長期合作的話,看行不行。”

 高來一愣,雙手在圍裙上使勁擦了擦,推開門走出來,不好意思說道:“這位……”

 女人笑道:“我姓羅。”

 “羅小姐。”高來點了點頭,“這件事我確實拿不了注意,我們老板馬上就來,您看,您要不先坐一會。”

 蛋糕店很小,就放了一張桌子,圍了三張簡易的凳子,是顧客選蛋糕時坐的,也是高來吃飯的地。

 桌子有些破舊,和精致的女人完全不搭,高來伸出去的手尷尬地僵硬在半空中,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說讓她坐下。

 羅小姐一點不嫌棄,將挎包摟在懷裡直接就坐下了,笑著說道:“那好,那我就等等。”

 話音剛落,高來眼神一亮:“我們老板來了!”

 順著他的視線,羅錦依緩緩轉動著脖子。

 一個穿著白色T恤,水白牛仔褲,扎著馬尾,在金色陽光下笑的比太陽還要燦爛的女孩出現在門口,她一隻手拎著食盒,一隻手提著一個塑料袋。

 高來趕忙迎上去開門,接過她手裡的東西說道:“老板,這位小姐想要跟我們合作……”

 “嗯。”白頌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看過來,笑意璀璨,眼眸彎彎,眼底像是有波光在湧動,羅錦依已經不記得白頌上一次笑的這麽開心是什麽時候了。

 刹那間,風雲變幻,她的眼圈微紅,竭力按捺住湧出來的眼淚,起身點了點頭,收斂起眼底所有的波濤洶湧和電閃雷鳴,只剩下陌生人的禮貌:“你好,我姓羅,這次過來就是想跟您談下合作的事。”

 ……

 羅錦依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白頌見面的這天,真不巧。

 白頌拎著三層高的大食盒,裡面都是給高來一個人準備的中飯。

 羅錦依承認,她嫉妒的快要發瘋。

 白頌離開後,她一頭扎進了小世界,想用工作麻痹自己,想讓時間衝淡她對白頌的愛戀和偏執。

 可她失敗了。

 不管她在小世界裡扮演了什麽樣的人,經歷了什麽樣的人生,她甚至已經記不清和白頌分開了多久,自己去了多少個小世界,更甚至——白頌的面孔越來越模糊。

 可她依舊忘不了白頌,忘不了那雙閃爍著璀璨星光的眼眸,忘不了想到壞主意時靈動又狡黠的笑容,忘不了遇到危險時明明嚇得瑟瑟發抖,慫的要命,卻依舊盲目樂觀的自信,忘不了她自導自演的各種狗血小劇本。

 每次在完成任務的時候,她都不可避免地想到如果是白頌,會是怎樣的神發展,會不會將事情越搞越糟,會不會挖坑又自己跳下去?

 想著想著,她就笑了。

 但再想,她又哭了。

 現在的白頌,不恨她了,因為她根本不記得她。

 羅錦依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實在忍不住,又跑來找白頌了。

 她以為,只要默默地遠遠看著就好,她以為,自己已經用時間沉澱了她的愛意——愛依舊有,只是不再像之前那麽澎湃激情,但一切都只是她以為。

 在她看見白頌的刹那,一直深埋在她心底的那顆獨屬於白頌的種子生根發芽,蓬勃生長,很快就變成參天大樹,將她的整個心房盤踞。

 逐漸的,默默窺探這樣遠距離的單方面的“見面”已經滿足不了她日益增大的貪婪,所以她買了一個幼兒園,千方百計和白頌的蛋糕店掛上鉤。

 羅錦依幻想過無數次和白頌重逢的場景,但真正見面了,她才發現,一切的預想都是徒勞,當白頌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的刹那,她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似乎都沸騰升華了。

 只是,一閃而過。

 白頌很快就看向了高來,瞧見高來時臉上的笑容甚至比看著她時還要溫柔綿軟,還要燦爛奪目。

 羅錦依抬了抬腳,最後還是抑製住了想要擋住兩人對視的視線。

 她使勁壓抑著內心的衝動和亢奮,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自己站在原地。

 白頌進來之後,高來挪了一個凳子給她,自己則是向坐在她的身邊。

 白頌叫他:“你先去櫃台那邊把飯吃了,這都幾點了。”

 高來肚子確實餓了,但這女人長得是很好看,像是大城市來的,他有點擔心自家老板,雖然那也不知道擔心什麽,但總覺得自己一米九的漢子應該壓陣。

 “快去吧。”白頌堅持讓他去吃飯,正說著,高來的肚子忽然咕嚕嚕叫出聲音,白頌撲哧笑出聲音,高來練一下就紅了,不好意思地拿著食盒去了一邊,擺盤的時候還在不斷偷瞄著這邊。

 全程白頌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傻大個身上,羅錦依幾乎要將唇瓣咬破,她含笑看著白頌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說說笑笑,卻對自己視而不見,內心酸澀,好似一陣大浪將自己淹沒,苦澀的海水湧入她的口鼻,將她所有的眼淚都壓了回去。

 好在白頌沒有完全忘了她,看著傻大個開吃之後,這才看向她。

 白頌笑得恬淡卻疏離:“羅小姐,請不要介意,我身體不太好,我的夥計擔心我。”

 “你身體不大好?怎麽了?”千千萬萬個世界的歷練早已將羅錦依的性子磨的圓滑,她現在不僅可以喜怒不形於色,甚至可以收放自如,即便是最權威的心理師也無法看出她內心真實的想法,甚至只要她願意,連儀器都無法檢測她真實的情緒數據。

 即便她心裡早已擔心的擰巴,但面上依舊只是淡然的微笑,那句話不過也只是商業寒暄罷了。

 果然,白頌隻當是隨口一問,便也隨口一答:“我身體不怎麽好,體弱,經常頭暈,高來見過幾次我犯病的模樣,給嚇到了,”

 羅錦依眼瞼微微下垂,遮擋住了眼底真實的情緒,她聲音低低:“不能治好嗎?”

 能不能治好,她心裡清楚得很,如今問起來,濃烈的酸楚湧上鼻腔,羅錦依緊緊閉上眼,生怕眼淚就這麽被衝了下來。

 “體質的問題,除了弱,倒也沒什麽,醫生說只要好好養著就好了。”白頌有些奇怪她問的詳細,但這也不是什麽隱秘,自從她在外面因頭疼暈倒過幾次之後,整個小鎮上的人都知道她身體不好。

 知道她一個人住,大家都經常留意著她呢。

 生怕她出事了沒人知道,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

 白頌大概說了,問道:“羅小姐想要談什麽生意?”

 羅錦依抬起臉,水汪汪的大眼睛晃了晃,唇瓣微起。

 白頌愣了下,不明所以。

 羅錦依唇角緩緩上翹,勾出一個弧度完美的笑容:“好,我們來談談合作的事吧。”

 ……

 “老板,那個羅小姐到底是什麽人呀?”和羅錦依合作也有一段時間了,羅小姐不管是長相、穿著還是氣質,都像是大城市的人,跟這個小鎮格格不入。

 偏偏她卻開了一家幼兒園,事事親力親為,甚至買個點心都次次親自來。

 怎麽看怎麽覺得怪怪的。

 “怎麽,看人家長得好看,起壞心眼了?”白頌調侃道。

 “老板,你胡說什麽呢?”高來沒好氣看她一眼,都忘了自己本來想說什麽了。

 白頌帶著手套,把待會羅小姐要過來拿的酥餅裝在盒子裡,隨口道:“咱們做生意的,打聽那麽多做什麽?”

 “老板,你真的不覺得奇怪嗎?”高來滿臉疑惑,“雖然羅小姐總是笑的很溫和,但我總感覺她很壓抑,是那種一靠近就覺得氣都喘不上來的壓抑。”說起來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可怕的窒息感,高來面色變了變。

 白頌:“有嗎?”

 高來感慨道:“老板,真不知道你是心大還是怎麽,那麽明顯你都感覺不到嗎?”

 心大?好像之前也有人這麽評價過自己,白頌笑了笑,看了一眼時間,手上的動作立刻加快了:“你就是想太多,疑神疑鬼的。”

 “可……”聲音戛然而止,白頌抬起頭,對上高來寒蟬若禁的表情,轉頭果然看到了過來拿酥點的羅錦依。

 白頌衝著她點頭,笑了笑:“羅小姐,抱歉了,還得麻煩您再等一下,再還有兩分鍾就好了。”

 “我來吧,老板,您歇著。”高來把手上的活乾完,立刻接過白頌手裡的盒子,手腳麻利地開始往裡面裝。

 而白頌退後,挨著羅錦依坐下來,看著羅錦依眼睛底下淡淡的烏青,問道:“羅小姐,這兩天沒睡好嗎?臉色有點差啊。”

 “白老板?”羅錦依淡淡驚訝,似乎沒想到一向禮貌但相對來說安全距離把握得非常好,待人疏離的白頌會問自己這個比較私人的問題。

 “抱歉抱歉,要是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沒問吧。”白頌遞給她一塊綠豆糕,轉移了話題,“嘗嘗這個,是高來新研製出來的抹茶味的綠豆糕,還挺好吃的。”

 羅錦依接過來,視線在白頌臉上停留了許久,慢慢說道:“其實我到這邊來,也是養病的。”

 “嗯?”白頌沒反應過來,楞了一下。

 “我有很嚴重的神經衰弱,不適應之前快節奏的生活,如果不想每天失眠,就需要找個地方靜養,所以我就在這裡開了個幼兒園,讓自己忙碌一些,雖然晚上還是偶爾睡不著,但好歹是沒有胡思亂想了。”

 “你……”突然聽到如此私密的事,白頌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識轉身求救地看向高來。

 而高來,也是一臉懵逼。

 羅錦依輕笑:“醫生說我太糾結了,適當地說出來有好處。”

 “對對對,可能就是太壓抑了。”白頌同意地點點頭,笑眯眯說道,“要是羅小姐不嫌棄的話,經常過來串門,我們其他的沒有,小蛋糕小甜點是絕對管夠的。”白頌起身拿了一個新研製的一口就能吞下的精美小蛋糕給羅錦依,“吃點甜的心情好。”

 “好,謝謝。”羅錦依含笑接過來,輕輕咬了一口,抬起臉驚訝問道,“這是你做的?”

 “這都能吃出來?”白頌恍然,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的手藝不太好,這都能認出來?”

 “不不不,不是。”羅錦依連忙搖頭,“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白頌聽著她聲音有些哽,嚇了一跳,還以為把羅錦依難吃哭了,一時之間太不好意思了。

 想說不好吃就別吃了,但看著羅錦依寶貝似的看著糕點,近乎虔誠地一口一口吃下的模樣,嚇了一跳,坐立難安,又拿出了不少蛋黃酥、肉松餅和蛋撻等安新研製出來的玩意兒給她,“你、你要是喜歡吃的話,我這還有,那個不好吃就吃別的,你……”別哭呀,一個大人都吃哭了,讓我們蛋糕店還怎麽開門呀。

 羅錦依意識到失態了,連忙清了清嗓子:“抱歉抱歉,我最近情緒起伏有點大,我先回去了。”

 正好此時高來拎著她要的貨過來,羅錦依趕忙接過來,轉身就走。

 白頌還沒反應過來,就只看到一個狼狽的背影落荒而逃。

 高來也是看的一臉懵逼,特地挨著白頌坐下來,悄咪咪說道:“老板,我怎麽覺得羅小姐怪怪的,你說她是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

 “胡說什麽!”白頌白了他一眼,“那是人家的事,關心那麽多幹什麽?”

 高來嘻嘻笑:“我看她倒是挺喜歡老板你的,有事沒事都過來,跟老板說說話。”

 白頌回頭望了一眼:“可能是因為我倆同齡,她覺得和我有共同語言的關系吧。”

 “但我總覺得什麽地方怪怪的。”高來總覺得羅小姐看老板的眼神帶著許多莫名的情緒,他說不上來,但無端覺得危險。

 可羅小姐對於蛋糕店來說是一個大客戶,也不能輕易疏遠。

 高來猶豫了下,說道:“這樣吧,老板,以後我去給幼兒園送貨吧,總是讓羅小姐過來,也挺不好意思的。”

 “天氣漸漸熱了,外面太陽毒的很,中午暫時就別給我送飯了,我就在旁邊老張家面館隨便吃點什麽就行了。”

 “那也行,你吃完讓他記帳,月底的時候我去結。”對於白頌來說,羅錦依不過是個陌生人,頂多再加上鄰居的關系,算不上什麽朋友。

 而且她性子淡然,和小鎮上的人都和平相處,但接觸都不算深。

 羅錦依剛搬來小鎮,有意無意地和她接觸套近乎,一次兩次還行,但時間長了也挺煩人的,尤其是在得知對方是因為有情緒病的緣故菜在這裡避世的,白頌心裡更多了一個結。

 在她的認知裡,情緒極端的人非常危險的,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少接觸的好。

 本來還想調侃對方是不是看上羅錦依長得好看,但抬臉對上高來莊嚴凝重的表情,猜到嘴放大概是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立刻點了點頭。

 高來頓時松了口氣,又覺得自己太敏感了,解釋道:“我就是覺得羅小姐還挺黏老板你的,有事沒事就喜歡來找老板,但老板你的身體又不好,還是在家多休息多休息的好。”

 其實他不說,白頌大概也能感覺到,她是一個情感非常淡漠的人,對於突然接近和示好地人都抱著一種本能的戒備和排斥,但礙於以後都一起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好拒絕。

 以後自己還是少出來的好,她總不能追著自己吧。

 在白頌看來,其實羅小姐就是初到新地方,寂寞的很,需要有人和她說說話,紓解紓解心裡的鬱悶。

 但白頌覺得,自己不太適應這個工作。

 門口,想起來自己忘了付錢而返回的羅錦依,保持著推門而入的姿勢,僵硬地站在原地。

 裡面的兩人都忙著自己手裡的活計,沒看到她,可她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白頌臉上的為難。

 她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有些麻煩,有些粘人的陌生人的,自己無意之中,好像又讓她不高興了。

 為什麽,為什麽永遠都是這樣。

 羅錦依猛地按住胸口,隻覺得心如刀絞,心疼地快要死掉了。

 她轉身靠在一邊的牆上,仰著頭使勁憋著淚水,最後眼淚還是順著眼角,無聲地滑落下來,控制不住。

 原來我連變成陌生人出現在你面前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對不起,白頌,真的很對不起。

 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即便沒了之前的記憶,再見面甚至都要躲著她了?

 羅錦依不知道,她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

 可是,頌頌,我還是好愛你,真的很愛你。

 不,我不會放棄的!

 羅錦依驀地瞪圓雙眼,她默默攥著拳頭,轉頭看一眼正在忙碌的白頌,扒在玻璃上,似乎這樣就能距離白頌更近一些。

 雙眼迷蒙著淚水,羅錦依指尖隔空描繪著她的輪廓,嗓音低啞:“頌頌,我已經學會了,學會了什麽叫——愛一個人就是默默守護,愛一個人就是看著她幸福快樂,所以——”

 “讓我,在你身邊,默默守護你。”

 “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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