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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鹹魚人生》第139章
楊冬燕覺得, 她寶貝孫女最近很是有些不對勁兒。

 怎滴?不就是親事定下來了嗎?有必要樂成這樣嗎?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嫁出去?老魏家不好嗎?

 一不小心,楊冬燕就想多了。

 畢竟她又不知道豬崽究竟在高興啥,反正從她的角度來看, 窩頭他弟改名叫饅頭……

 這跟豬崽有啥關系?

 莫的關系。

 再聯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來看,唯一的可能性不就是豬崽即將跟盧家定親這事兒嗎?

 孩子呀, 你膨脹了→_→

 楊冬燕其實也挺糾結的, 自家孫女嘛,親事還沒定下來時,當然是要犯愁的。尤其在窩頭已經跟孟家姑娘定親後,豬崽就更顯眼了。

 前頭那陣子,楊冬燕幾乎每天都盤算,豬崽將來會嫁到哪戶人家去,對方會不會對她好,萬一小倆口的感情不好怎辦,或者攤上個惡婆婆、壞妯娌、麻煩小姑子又該怎麽處理呢?

 要盤算的事情可多可多了,畢竟窩頭將來成親是給自家添人, 豬崽卻是要嫁出去的。

 哪怕嫁得不算遠, 肯定是在南陵郡范圍內的, 那以後要見面也不容易的……

 唉!

 結果呢?親事倒是定下了,對方的情況也打聽仔細了, 確定沒啥問題後, 楊冬燕甚至還來不及松一口氣,就看到豬崽恍惚撒花, 恨不得立馬嫁過去的模樣。

 “豬寶你過來。”

 豬崽驀然一驚,本能的往後飛快的退了好幾步,差點兒就步了當初方氏的後塵,摔個屁股墩兒什麽的。哪怕她很努力的穩住了身形……

 表情管理還是失敗了。

 “奶。”豬崽哭喪著臉看向她奶, 她人更是站得離她奶起碼有七八步開外,還用眼角偷瞄著月亮門,暗暗的觀察著出逃的路線,“奶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你錯哪裡了?”

 “您說我錯哪裡我就錯哪裡了。”豬崽滿臉的誠懇,錯哪裡一點兒也不重要,當你奶說你做錯了的時候,你只需要低頭認錯就成了。

 慫就一個字。

 楊冬燕眯著眼睛危險的看著她。

 豬崽被看著心裡直發虛,忍不住飛快的看了一眼出逃路線,隨後定了定神,可憐兮兮的把胖爪子伸出來:“不然奶你打我好了。”

 挨打沒啥的,挨罵更是家常便飯了。

 既如此,豬崽為啥會嚇成這樣呢?

 忒麽她奶都管她喊“豬寶”了,你說嚇不嚇人呢?還不如直接罵她豬頭呢!

 楊冬燕冷哼一聲:“過來!”

 豬崽老老實實的走上前,一副放棄掙扎躺平任打的模樣。

 “最近很高興哦?巴不得立馬嫁到盧家去是吧?到時候就沒人克扣你吃食了對吧?一想到以後不用看到我這張老臉你就恨不得……”

 楊冬燕喋喋不休的說著,卻不曾發現豬崽越聽越高興了。

 “噢!太好了,原來不是我闖禍了!奶,奶你聽我說,我才不想嫁人呢!嫁人有啥好的?你看看我娘……就不說我娘了,哪怕是大伯娘好了,她方方面面都挺好的,不也遭你嫌?還有啊,王妃和劉二太太多好的人呢,書上還說人無完人,我覺得她們就挺完美的,你不一樣老罵她們?”

 豬崽又不是真傻,她很容易就理解了楊冬燕突然發飆的理由,原來是怕她還沒嫁出去心就飛了。

 嘖嘖,這玩意兒她懂,不就是吃飛醋嗎?她以前也吃過的,就煩隔壁家的蘿卜和當時還叫土豆的地蛋,這倆總是能跟著窩頭出去玩,她當時年歲還小,被她奶拘著哪裡都不能去。那時候,她可那倆了,覺得哥哥是她的,憑啥叫人搶走了?

 她懂,她明白,她太理解那種感受了!

 “奶你放心好了,哪兒有人會願意嫁出去呢?我娘就說了,婆婆也壞了,親姑姑當婆婆都不好,外人就更別提了!”豬崽驀地住了嘴,感覺仿佛有哪裡不太對。

 就在這時,楊冬燕衝著她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娘喲!”豬崽終於忍不住了,轉身撒丫子就跑,看她落荒而逃的模樣,真的像極了即將被殺卻奮力突圍的年豬。

 楊冬燕到底還是舍不得收拾豬崽的,但沒關系,舍不得豬這不是還有豬爹和豬娘嗎?那她就完全舍得了,半點兒不帶心疼的。

 隨便找了個借口,楊冬燕將小楊氏喚到了跟前,對她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通。

 小楊氏:……

 比起在聰明和呆傻之間橫跳的豬崽,小楊氏啊,她無疑是真正的傻。

 就沒明白楊冬燕幹嘛突然喊她過來,只是為了罵她一頓?可她最近幹了啥啊?吃太多了?那倒是真的。

 “娘!咱們家如今又不比從前了,我多吃兩口也沒啥大不了吧?你想想,以前咱們家誰過生辰了?可如今喲,饅頭過了洗三,回頭還要給他操辦滿月酒,再過兩三個月還要過百日……對了對了,我家胖餃子到今年冬至就滿周歲了,咱們到時候也學南陵郡這邊的習慣,給餃子辦個抓周吧?”

 其實對比豬崽,小楊氏才是那個被罵皮實的人。

 她有多誇張呢?假如提前支會她一聲即將挨罵了,她絕對會帶著瓜子點心茶水過來,邊吃邊聽罵,拿楊冬燕的罵聲當下飯菜的。

 咱才不在乎呢!

 楊冬燕滿臉複雜的看著她:“我說了那麽多,你就認為我是嫌棄你吃太多了?”

 小楊氏可自信了,她揚著頭拍著胸,篤定的道:“那不然呢?我還能闖什麽禍?”

 這話說的太過於理直氣壯,連楊冬燕都不得不承認她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我呸!

 “你就這點兒出息?”話一出口,連楊冬燕自個兒都覺得特沒勁兒,畢竟你不能老跟一個二傻子較勁兒,對吧?

 當下,她就歇了這份心,順著小楊氏方才的話,問起了滿月酒的事兒。

 講道理,滿月酒這個風俗是九州大地都有的,並不單單是南陵郡這邊的習俗。只是,以前在老家那頭時,大家都沒那個意識,畢竟都窮的快揭不開鍋了,誰會折騰那啥呢?就算是條件還不錯的人家,最多也就是生辰那日吃一碗細面條,要是還能打上一個雞蛋,那就是人間最幸福的事情了。

 辦酒席?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仔細想想也沒錯,饒是像老魏家這種人丁少的,不算在南陵郡出生的餃子和饅頭,光是楊冬燕和兒子兒媳們,再算上窩頭和三隻小豬……

 這不就是九口人了?

 算下來,幾乎每個月都有人過生日啊!

 要是再扯上什麽洗三、滿月、百日……

 得了吧,全家啥都不用幹了,光過生辰辦酒席就能讓家裡人全喝西北風去!

 人嘛,本來就是富貴了才會搞出那麽多虛頭巴腦的事情來,恨不得屁點兒大的小事都整出驚天動地的花樣來。

 楊冬燕在心裡感概了一番後,扭頭叮囑小楊氏,滿月酒好好辦。

 對呀,人還有一個特質,就是雙標呀!

 “想想你去年生餃子……呸!是冬哥兒!瞧瞧你們一個兩個的,全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還是親爹娘呢,就這麽坑孩子的?”

 小楊氏低頭作聆聽狀,一副乖乖好兒媳婦的模樣,心下卻是忍不住腹誹,心說這婆婆看來是不能要了,罵個人都能劈叉了。罵人誒,就不能專心致志的罵?冷不丁的就拐到其他地方去了,多傻呢?

 “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楊冬燕斜眼看向小楊氏。

 “哪兒能呢!”小楊氏滿臉的冤枉,“娘你又不知道我這人天生嘴笨,別人長一張嘴那是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我長了這張嘴喲……”

 “那就只能用來吃。”楊冬燕接口道。

 要不怎麽說大實話最是噎人呢?

 小楊氏被噎得差點兒翻白眼,但行動卻比腦子轉得快,話還未出口,倒是小雞啄米般的點起了頭,之後又連聲道:“娘說的是,娘說的話最是有道理了。對了,那個餃子……冬哥兒喲!”

 好懸啊,險些一口氣沒喘過來。

 在心裡暗暗念叨了好幾遍自己兒子的小名後,小楊氏這才說起了滿月酒的事情。

 冬哥兒生在去年冬至那日,那會兒家裡已經徹底不差錢了,再說入鄉隨俗嘛,在老家時甭管他們怎麽乾都無所謂的,沒人會說他們。可擱在南陵郡呢?就算老魏家上下不在乎,這不還有個窩頭嗎?

 既是入仕為官了,很多事情就是擺在台面上的。別看小小的洗三、滿月、百日了,今個兒魏家做全了,外人不會讚一句好,但凡有個不周全,搞不好回頭就能傳出窩頭不待見年幼堂弟的說法來。

 這其實也挺正常的,畢竟外人很少會看到楊冬燕為這個家做出了多大貢獻,他們只會覺得是窩頭帶著一家人騰飛。自家爹娘和奶奶是沒啥,二叔二嬸就很那啥了。本來,魏家二房並無兒子,三個姑娘是遲早都要嫁出去的,等於說窩頭給這個家掙來的一切將來遲早都是他的。

 誰能想到呢?莫名的又竄出來一個搶家產的……

 天地良心,窩頭才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可他也明白一旦進入了官場之中,很多事情就是身不由己的,除非當實力到達碾壓眾人的地步,不然最好還是順其自然吧。

 所以,冬哥兒就成了全家裡頭第一個開洋葷的人。

 洗三滿月百日,這些一樣都沒落下。

 噢,還有一周歲時的抓周呢,不過這個倒是不著急,還有好幾個月呢。

 只是,當時操辦這些事兒的人是方氏,起碼她是佔了大頭的,豬崽作為輔助。眼下,方氏還沒出月子呢,洗三倒是順利的辦下來了,可洗三是只針對自家親眷的,滿月酒顯然要隆重多了。

 “你嫂子年歲大了,大夫也說她以前身子骨虧損得太厲害,就算這回順順當當的把孩子生下來了,可那也得好生養著。我尋思著就讓她坐雙月子吧,這期間你多操心著點兒。”楊冬燕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不放心,“實在不行讓豬崽多跑跑,我看她比你倒是靠譜一些。”

 小楊氏好委屈,但她不說。

 “嗯,好的,正好豬崽馬上也要定親……我還有事兒,我這就去辦!”

 傻子的直覺還是很靈光的,楊冬燕方才一通責罵都沒讓小楊氏變了臉色,那是因為她清楚的知道,楊冬燕是罵著玩兒的,純粹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兒乾拿她當消遣。

 結果,楊冬燕下一秒就變臉了!

 趕緊撒腿兒就跑!

 楊冬燕都無語了,天知道這一個兩個的,都胖成球了,怎動作卻這般靈活呢?豬崽也就算了,前陣子因為議親的時候,被她壓著瘦了不少。小楊氏啊,那就是膘肥體壯啊!

 真難為她還是跑得如此之快!

 不過,豬崽就要定親了……

 沒關系,定親怎麽了?先不說定親的正日子在中秋節前夕,哪怕今個兒已經定親了,那也沒說立馬就能成親了啊!

 楊冬燕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很快就有了對策。

 現成的榜樣擱著呢,咱們可以向聖上學一學嘛,君不見劉侾和三公主都已經被下了旨賜了婚,結果到如今各種流程連三分之一都不曾走完。

 照著這個趨勢看起來,只怕等劉侾及冠了,都別想嫁出去。

 學起來!

 ……

 又幾日後,就到了魏家饅頭滿月的日子了。

 這天並非休沐日,好在聖上一貫體恤臣子,像家有大喜事兒的,想要請假還是很容易的。擱在窩頭身上就更容易了,主管禦學事務的老學士隻吩咐他出個難度較高的題目,讓學生們去寫,寫完上交再由窩頭稍後批複、答疑。

 總之,就是逼死學生的慣常套路。

 其他學生倒也罷了,劉侾就很想哭,他也想跟著去湊熱鬧的,畢竟楊冬燕是他奶,那魏家新得的小哥兒,四舍五入就是他弟了。

 結果上頭無情的駁回了他的請求。

 行叭,他這個小胳膊確實掰不過人家的大腿。

 也因此,這一日劉侾缺席。不過沒關系的,永平王府其他人是來了的,還有一個挺意外的來客,就是已經出閣了的劉韻,即安平王府世子妃。

 楊冬燕沒邀請她,因此看到她時,不由的愣了一下。好在,她很快就緩過來了,以為是劉二太太邀請的,忙滿臉笑容的招呼起來。

 沒辦法,方氏還在月子裡,小楊氏太不靠譜,豬崽倒是能幫上一些忙,卻架不住劉韻的身份太高了,不合適啊!

 “老太太。”劉韻笑著喚了她一聲,隨後壓低聲音,用只有楊冬燕能聽到的音量說道,“老祖宗,韻兒有一事相求。”

 楊冬燕驚訝的看著她。

 眼下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其實並不多,魏家這邊實際上並不是很清楚,她那個一魂雙魄的說法之所以未被懷疑,全然是因為她在魏家的十年裡建立了極高的威信。

 但其實,真正清楚前因後果的,大概也就只有永平王府的那幾位了。

 這裡頭並不包括劉韻。

 假如劉韻喊的是老太太,那楊冬燕還不會這般驚訝,可她方才分明是喊了老祖宗的。

 “老祖宗千萬不要怪罪我娘,這事兒是我自個兒猜到的,並非她告訴我的。”劉韻一臉歉意的垂著頭道,“另外我想求老祖宗的事兒,就是希望您得空來我府上瞧一瞧徐老太君。”

 對劉韻能猜到這個事兒,楊冬燕也不是那麽驚訝的,旁的不說,以劉韻對她爹娘的了解來看,這莫名其妙的認乾娘本來就有問題,外人會以為是永平王府的人瘋了,她肯定不會這麽想的。而但凡心裡起了疑,留神細心觀察的話,想要找到蛛絲馬跡就太容易了。

 說白了,楊冬燕不過是仗著多數人想不到那一層上頭去。

 因此,她很快就回到了問題本身:“徐老太君……她又犯糊塗了?”

 劉韻輕輕的點了點頭,遲疑了一瞬才道:“她這陣子不是很好。應該說,從去歲冬末開始,她清醒的時候就愈發少了。這陣子,不知怎的,徐老太君一直念叨著您。”

 楊冬燕嘖嘖兩聲:“這倒是稀罕了,她念叨我幹啥?”

 別看倆人當初的交情不淺,但問題是,勳貴人家的老太太其實沒那麽多時間相聚的。道理也簡單,她們不太出門,而讓對方上門探望,一兩次尚可,次數多了主動上門的那位就顯得掉價了。

 假如是永平王府的門第高,那興許當初在楊冬燕纏綿病榻後,徐老太君還是會時常登門的。但實際情況卻是正好相反,也因此哪怕是在上輩子那會兒,她倆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回的。

 本來只是個簡單的問題,不想劉韻聽著卻面露難色。

 楊冬燕其實不太了解這個孫女,上輩子她咽氣的時候,劉韻大概也就如今小小妹這般大小,看得出來啥呢?這輩子等她跟兒子們相認時,劉韻又差不多要嫁出去了。

 看她一臉的為難,楊冬燕大概猜到……不是什麽好話?

 “你說,有話直說,是不是你那個奶奶婆罵我了?”

 劉韻被這般直白的說法給驚了一下,隨後忙擺手解釋:“並非如此,只是惦記著老祖宗您的身子骨,說想去王府探病。”

 這不瞎扯淡嗎?

 安平王府不可能讓身子骨和腦子都已經垮掉的徐老太君出門的。再說了,永平王府又要從哪裡變出一個病入膏肓的楊老太君供人探望呢?

 楊冬燕沉默了。

 她忽的想到,是不是在她上輩子病逝之前,她那老姐妹也曾鬧著要去探病?但南陵郡這邊規矩多,勳貴人家更是有很多忌諱的。不可能讓一位上了年歲的老人,去探望另一位年老體衰的病人的。

 怕衝撞,更怕因此傷了神,畢竟看著自己身邊的老朋友一個接一個的離開,那種感覺不可能好的。

 楊冬燕輕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劉韻的手背:“我知道了,你看看啥時候方便,我也去瞧瞧她。”

 劉韻欣喜的點了點頭。

 她也沒立刻走,來都來了……咳咳,甭管真實的意圖是什麽,但起碼她明面上是來參加老魏家的滿月酒的。

 其他賓客不敢上前跟她搭話,還是直到永平王府的人來了,劉韻才有了說話的伴兒。

 還是因為老魏家如今的地位太低了,但凡高一點兒……估摸著就該有一群人跑去巴結劉韻了。

 總的來說,饅頭的滿月酒辦得還是很順利的,當然宴席上的菜肴沒話說,定是精心準備的。不過賓客才不會在乎這個,男賓在前頭且不說,後宅的女客們都悄悄的在打量著永平王府的人。

 從王妃到世子妃,再從劉二太太到她那嫁去安平王府當世子妃的女兒……

 永平王府後宅的女眷來了個齊全!

 當然,這是指嫡出的。

 等辦完滿月酒之後沒幾天,楊冬燕就坐著安平王府派來的馬車,跟親自過來接她的劉韻一起,去看望了病重的徐老太君。

 徐老太君並非是得了什麽重病,她就是年歲太大了,身上哪哪兒都不利索了,眼神也不太好了,耳朵也開始背了,腦子更是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最近一段時間幾乎就沒清醒過。

 楊冬燕過去時,徐老太君果然在念叨著要去永平王府,

 “小玉姐啊,你身子骨好點兒了沒?”楊冬燕特別自來熟的湊了過去,只差沒把自己的大臉盤子懟到人家徐老太君眼前了。

 徐老太君一臉大寫的懵。

 “怎了?不認識我了?我聽說你病了,特地趕過來瞧瞧你。”

 “呃……不是你病了嗎?”徐老太君很努力的想啊想,沒錯啊,她記得呀。

 “瞎說!你瞅瞅我,我哪裡像是病了的樣子?”

 “還真是。”徐老太君忽的就高興起來了,咧開嘴笑得格外燦爛,“沒病就好,我可擔心你了,他們還不叫我去你府上!”

 “你是姐姐,當然是我來瞧你。哪天你悶了煩了,使人去喊我一聲,我來看你!”

 徐老太君可高興了,喋喋不休的跟楊冬燕閑聊起來,一會兒說兒媳婦給她生了個大胖孫子,一會兒又兒媳婦不搭理她,轉頭盯著韻姐兒看了半天,嘀咕著怎有日子不見,兒媳婦還能變了模樣。

 韻姐兒:……我是你孫媳婦。

 不過她又能說啥呢?前陣子徐老太君鬧成那樣,甚至一度昏迷不醒,如今瞧著精神頭倒是好了不少。

 待送楊冬燕回去時,韻姐兒真誠的感謝了她。

 楊冬燕擺擺手:“你婆婆走得早,也就只能讓你多費些心、受些累了。回頭要是有啥事兒,你直接去喊我。不過也沒啥的,她都這個年歲了,你也想開點兒……”

 其實道理誰不懂?但真的要送走一位老人,心裡還是非常得難受。

 她跟永平王府的其他人不同,當初楊冬燕咽氣的時候,她還太小了,是依稀有些印象,但實則並無任何傷感。

 “我明白的,老太君都這個歲數了。”劉韻輕輕的點了點頭。

 安平王府徐老太君是當初開國勳貴女眷裡頭年歲最大的一個了,也是跟楊冬燕關系最好的那個。

 但歲月不饒人,在她這個年紀,就算真的沒了,也不是什麽出人意料的事兒。人生七十古來稀,她都八十多了……

 誰曾想到,就在安平王府上下都做好了心理準備時,徐老太君居然慢慢的好轉了。

 究其原因,極有可能是因為看到一貫身子骨不如自己的楊冬燕還活蹦亂跳的,她的好勝心就起來了。

 頓時,精神頭好了,胃口也開了,也願意配合太醫治療了。

 又一個月後,安平王世子攜帶諸多謝禮,親自登門拜訪感謝楊冬燕。

 安平王世子一面命人將重禮送上來,一面對目瞪口呆的楊冬燕誇讚連帶解釋著。

 “楊老太太可真是能耐!自打您去探望過我家老太君後,她的精氣神就回來了。如今,盡管偶爾還會犯糊塗,但太醫說她的病情有了明顯的好轉。”

 “我家老太君還邀請您有空常去找她,還說定要同您比一比,看誰更長壽!”

 楊冬燕:……

 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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