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真的是你們兩個”五皇子反應過來立刻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披在了蘇幸身上,女子可不同與男子;
“這大夏天的,又不是女子哪需要衣服,曬曬就幹了”雷不休鄙夷的說著。
“那兩位是女子”吳軍師這眼力見還真是好,扯了扯雷不休的衣袖低低的說著。
雷不休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不是吧,我老了?我覺得是餓的,眼花了”
幾人呵呵一笑,隨後又愁眉不展,這兩個女子來漠北城,這也救不了漠北呀。
“你們怎麽想到這個方法進來的”五皇子雖然瘦了許多,但瞧著精神還不錯。
“試探了一下,發現能進來,城裡情況如何?”蘇幸四處看了看問著五皇子。
五皇子歎了口氣道:“不樂觀,你也瞧見了外面的人,城裡如今就剩下四千不足了,剩下的就是一些不願意走的百姓”自打感覺蠻夷不對時,就護送漠北城的百姓走了一部分,如今還剩下一部分,是想與漠北城共存亡。
“糧食呢?”蘇幸瞧著城牆中間的一塊空地,上面種滿了蔬菜,果然與自己想的一般無二,他們怎麽可能坐以待斃。
再看中間那一身紅衣可不就是李西西;
沉雲隨後撿起一個石子朝著李西西飛去,李西西一個漂亮的轉身一腳將石子踢了回來,沉雲偏頭閃過,漏出一個笑臉。
“你們來了”李西西擦了擦手跑過來,頓時委屈極了,“我都以為要和你們天人永隔了”
“行了行了,別人不知曉你,我還不知道?就是漠北城亡了,你也能瀟灑的站地方城頭上罵兩句再瀟灑離去”蘇幸說完一手點在了李西西的心口上方。
李西西不動聲色的退開了半步哂笑一聲:“知我者莫過於蘇幸啊”
蘇幸伸出去的手改為輕拍,便收了回來道:“你們這糧食還能堅持幾天?”
“不多了,你們再不來怕是真的要天人永隔了”李西西將城內的糧食做了劃分,滿打滿算也才能再支持個十天左右。
慶幸的是蠻夷沒有攻打,因著前一次的強攻蠻夷沒有討到好處,便不舍得損傷他們的士兵,改為包圍了,想耗死漠北城,然後不費吹灰之力佔有這裡;
蠻夷守城的將士一直以為偷偷探頭出來觀察他們的中原士兵是餓的快死了,想看看他們走沒走。
蘇幸與幾人講述了朝廷的情況,略過了自己女子身份那一段,但是如今也不刻意掩飾了,幾人心中也或多或少有了大概的了解。
這井口一次只能進倆人,還是需要體力好的,要不然半途中絕對溺水。想要帶進來糧食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城中這麽多人,要想出去談何容易,更何況百姓也有不少不願意離開的,俗話說的好落葉歸根,在這裡生長多年,怎麽可能說走就走。
幾人商議了一下對策,決定裡外呼應;
“不好了,不好了”城牆上跑下來一個小侍衛,“我看見他們在填河”
“填河?那麽寬的河,他們是吃飽了撐的?”雷不休第一個覺得荒謬。
“真的,我沒有看錯,拉了好多石頭”侍衛說著還一個勁的比劃著。
“不對,他們不是填河,他們是堵住進來的洞口”蘇幸與沉雲相互看了一眼,立刻上了城牆。
幾人一看,還真的,約莫七八個人,將大石頭滾落河中,下面的人將之推入河道,那位置正是蘇幸與沉雲進來的洞口。
幾人面面相覷,未曾說話,回了城內庭院;
“還有一個可疑人你們沒有發現”沉雲瞅了一眼李西西;
“排查過了,不應該有第二個”李西西敢斷定自己不會出如此大的錯誤的。
“城裡就這點人,如果還有奸細那之前我們的計劃可未曾泄露,可是知道你們進來的除了我們還有路上遇到的士兵,可是不可能這麽快對方就收到消息”五皇子看了看眾人。
“我可不是奸細”雷不休收到五皇子的眼神立刻表明了態度;
“不是城內的人”蘇幸回想了一番。
“騎兵”沉雲說完將城外的一千騎兵的事情說了一下,後面還有步兵沒有抵達,不出意外這兩天就到了。
“那會是誰?”那麽多人,很難保證沒有人偷看的她們的行蹤。
“曹宏光”蘇幸和沉雲異口同聲到。
“確定?”五皇子問著。
這要是城外的人是奸細那這就麻煩了,漠北城可能真的要葬送了,蘇幸道:“不確定,當日還有兩人是瞧見那管子的”
“能在第一時間將此消息傳出去的,這個人不簡單”蘇幸如今也不敢斷定眾人是誰,只是如今城中怕是不好過了。
“那姓曹的和蠻夷勾結?這隻賣國賊”雷不休還指望蘇幸她們能帶出去點什麽,誰曾想這下好了,全完蛋了。
“這算不算團滅?”李西西話一出,遭到了眾人的白眼;
“李姑娘,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開玩笑”吳軍師汗顏的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
“正是因為已經如此了,我才問的啊”李西西又丟出一句,這次沒有收到白眼,只收到一眾人的無視。
幾人繼續探討,如今這局勢,怕是難以逃脫了,城外又增加了包圍的人,就明目張膽的在城牆下吃肉喝酒;
時不時出言諷刺幾句城內的中原人,如今就連李西西都沒辦法偷摸出去,可真是應了那句銅牆鐵壁,外面的進不來,裡面的出不去,但是再過個幾日估計裡面的就不用出去了,都餓死了。
“為今之計只能破釜沉舟了,黑騎能不能聯系上?”這再拖下去可就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李西西依舊每個正型的說著:“城內有三百,城外的被圍剿了,剩下的在京都”
“皇上還真是惡心,還要留個人在京都牽絆著你”五皇子一猜就知道皇上留下了楚昕作為人質。
“你老爹要是有你這般心胸康安國就不至於這樣了”李西西回了一句五皇子。
“這,嘿嘿,我還第一次瞧見當皇子的說皇上的”雷不休仿佛聽見了八卦,對五皇子又有了新的認識。
“五皇子與皇上不親,五皇子母家姓沈名嫣......”吳軍師拉著雷不休躲在一旁給他說著五皇子的過去。
......
遠在京都的楚昕時常與長孫齊淵喝喝茶聊聊天,日子也算是過的愜意,只是近來右眼時不時的跳動,果不其然,下午長孫齊淵便直接登門了;
“蘇幸有麻煩了,我懷疑二皇子對糧草動了手腳,押送糧草的士兵半路遇到了劫匪,打鬥間燒了半數糧食”長孫齊淵得知消息後趕忙過來給楚昕說了;
“那半數確定是糧食?”楚昕覺得二皇子就算不想把糧食運送到漠北,但是也不至於作出這樣的事情;
“你不說我還沒細想”事關馨兒,亂了理智,長孫齊淵又道,“那半數必然是為了銷毀證據”
“這個時間蘇幸應該快到漠北了,我這邊派人問問,回頭給你消息”楚昕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
“你問問?”長孫齊淵不確信的看著楚昕,自己知曉她的背景,還從未知曉她還有密探關系?
“最遲明日你便知曉”楚昕投去一個確定的眼神,才打消了長孫齊淵的疑慮;
當夜素月回來身後就帶了個黑衣人,此人個子很矮,極其普通,甚至還可以說有點讓人看著不舒服,但就是這樣的人混跡人群無人願意多看。
“小的成三,我們已經半月未曾接到信息,方領已經派人去了漠北,二皇子那邊消息可靠,他派出人截殺了我們的弟兄,還與劫匪劫走了糧食”成三說完便等著楚昕的命令;
“這個扳指的權利是多大?”楚昕指著手上的扳指問著成三。
“最高權利”成三眼神中閃爍著服從,卻未曾有半點的逾越,可見黑騎之人果然不同;
楚昕放下了心:“留一部分人守著蘇府,剩下的跟我去漠北”
“夫人,那皇上查人如何?”皇上每隔幾日便會派人來賞賜點東西,實則是看看楚昕在不在。素月瞧著楚昕這是非去不可的架勢,趕忙問了句。
“以後你就是蘇府的夫人”
素月瞧著楚昕眼神中透出的堅定盡然與蘇幸一般無二,點了點頭:“何時啟程?”
“後天夜裡,一會你便去將府裡的存糧全部帶上,連夜派人去收購糧食,切記不可暴露”楚昕吩咐著兩人;
成三與素月:“是”
楚昕一整夜沒有合眼,與素月兩人商議了一番,將自己的一些細節之處也教給了素月,正好明日皇上要派人來送賞賜,楚昕讓人放出風聲,府內急急匆匆的,那小公公來時候正好瞧見楚昕在廳堂上等待;
“蘇夫人這是?”小公公瞧著那厚厚的面紗疑惑到;
“昨天夜裡吃了點海貨,半夜就這樣了,實在是沒臉見人,望公公見諒”楚昕說著彎腰福了一下,誰料剛起身素月不小心滑了一跤碰到楚昕的面紗,面紗墜地漏出一臉的紅色疙瘩甚是嚇人;
“嘶”小公公倒吸一口冷氣,這會不會傳染?
“既然賞賜已經送到,小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就不打擾蘇夫人修養了”小公公說著趕忙往外退去;
走了幾步便聽身後傳來
“你別用手,用杓子吧,我擔心......”
“夫人,沒有照顧好你本來就是奴婢的錯,如今就算是傳染了,也是奴婢應得的”
“哎,罷了,怪我非要吃那什麽海貨”
“夫人你別說了,莫要讓人知曉這病了,我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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