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府衙內五皇子端坐在堂前眉色之間盡顯憂愁;
“這可如何是好,蠻夷每日騷擾一下就跑,也不戀戰,一直消耗我們,這仗怕是有變”此人是漠北城的軍師吳軍;
原來年前五皇子便來到了漠北,那還是蠻夷還沒有這麽瘋狂,但是如今已經是毫無顧忌,不知為何最近兩個月越發張狂,周邊的居民已經撤離了,就剩下漠北城裡面的百姓了。
眼看著隨時蠻夷就會踏城而來,但是蠻夷一直采取消耗的戰略,井然有序,每日不定時的騷擾,打完就跑,讓人很是頭疼。
“就是一群慫貨,有本事出來單挑,老子還怕他不成”滿臉氣色的正是漠北大將軍雷不休,人如其名,脾氣暴躁,但也是個能聽勸之人,所以這些年也算是沒有出過大錯,還立下不少功勞,奈何脾氣不好一直沒有被調走,在漠北一呆就是近十年之久。
“此事我已派人回了京都”李西西年還未過完便快馬加鞭的趕來了漠北。
“你在京都我還更放心點”康永澤此時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呵,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委屈你了”
“行了,這些話以後再說,先下看看蠻夷到底要做什麽”李西西不耐煩的往旁邊一坐也沒個正型;
“我們不能一直被動,這樣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這幾年災害不斷,朝廷不宜有過大的戰爭,我們速戰速決”五皇子沒有再去看李西西轉而分析起了局勢。
“要不然我帶人去偷襲?”雷不休是一點也不怕的,這是沒少乾。
“暫時不行,我總覺得此事不妙,他們這樣耗著我們難道只是消遣?必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但是這個事情到底是什麽?”五皇子合上雙眸。
“消耗戰,消耗的是士氣,是糧食,朝廷那邊回信沒?”李西西問道。
“朝廷的意思是觀望一下,此時不宜大戰,但是消息傳遞了,皇上不會不管,糧草之事必然籌備了”五皇子沒有睜眼回復著李西西。
“因為蠻夷的騷擾,周邊的地沒辦法種植糧食,只有城邊的一些地方可以種植,屬下已經派人管理,只是一旦漠北被包圍便無法支援了”吳軍師愁眉的說出了當下的情況。
“我們後面就是西北城,蠻夷還不至於那麽蠢,從中間攻入吧,兩面夾擊也夠他們喝一壺的”雷不休說著。
“讓全城將領以後控制飲食,每日定點分配食物”五皇子內心隱隱不安;
“我們的食物不是很多嗎?而且西北城還能給我提供供給,將領不吃飽如何有精神?”在雷不休看來有限的能力定然會給自己的士兵提供最好的待遇。
“將軍,我覺得五皇子說的對,在不知曉朝廷最終的決策我們應該未雨綢繆,控制飲食並非是讓將士們挨餓,而是減少一些浪費的可能,如果事情發展不對,我們還有機會反抗,當然我也希望不會有變,後面在多給將士們分發也不是不可”吳軍之所以能當漠北的軍師也不是靠運氣的,更多的時候是靠著多年來的經驗和感覺。
雷不休雖然不解但是也知曉有備用的才能安心,便點了點頭。比起吃飽還是命比較重要。
“晚上我和李西西去探探情況”五皇子恢復了常態說著下面的安排。
“不可,你若是出事了我們可怎麽給皇上交代”吳軍第一個不答應。
“吳參謀你想多了,我只是去探探情況,不行就回來了,不會去送死的,還有李西西在呢”
“放心,帶個他我還能全身而退的”李西西的武功沒人質疑,特別是輕功了得,幾人面面相覷最後終於是同意了,並且在蠻夷之外五裡處做了接應才各分散。
京都;
朝堂之上眾人議論紛紛,今個大家都得知了消息,如今都在觀望著,等別人開口。
“臣啟奏,京都已然流言無法遏製,此事關乎蘇大人的顏面也關乎朝廷的顏面,自古以來女子為宰相的事情我朝沒有先例,也不允許有,臣覺得此事蘇大人需要給出個解釋”中尉大人彭邵元第一個開口。
隨後便聽見“臣附議”
“臣也覺得彭大人說的有理,雖然此事恐對蘇大人多有歉意但是還是希望蘇大人能一表清白”
“臣覺得不妥,什麽時候我朝官員還需要被流言所左右?”
“照如此以後怕是誰人皆可在民間造謠,讓朝中重臣一一證清白了?蘇大人天天上朝還看不出來男女?”
......
長孫齊淵此時也來了,他雖然也覺得蘇幸有些柔和但是並不似女子那般別扭和優柔寡斷,更多的時候有著男子的殺伐果斷,此次前來也是想為蘇幸說幾句話。
“證清白一事有些人未免太急切了,莫非那謠言就是你們傳的?”不得不說這話很有指明性了,這如若是真的那可是故意抹黑朝廷官員,就是汙蔑之罪,哪怕蘇大人是女子也覺對可以先將造謠之人置於死地。
“臣,臣以項上人頭做擔保,此事並非臣所為”
“老臣如是”
“行了,你們也沒有那個膽子,此事蘇大人可有話說?”皇上最不耐煩的就是用命擔保,有什麽用?
“臣對此事沒有說法,那些謠言並非虛構,臣實乃女子之身”蘇幸這話一說,朝堂瞬間安靜了。
“這???”
“真的??你掐我一下,哎,疼,是真的!”
“就這樣承認了?”
“蘇大人竟然真的是女子,那府上的夫人又作何?”
......
“你既然知曉為何一直不說?”此時彭邵元怒目而示;
“對,為何至今不肯說呢?”
“我也覺得奇怪,可是我們也沒人問呀?誰會到處嚷著自己的性別的?”
“是哦”
“呵,我是女子又如何?皇上的禦旨可曾沒做過?還是冤枉了哪一樁案件?”蘇幸坦然的看著群臣問道。
“的確沒有,有些甚至還做的很好,可是錯就在一開始就是女子卻未曾明說過”
“是啊,這可就算是欺君之罪了”
“既然沒有,那我女子又有何錯?”蘇幸嘲諷了一下,你看,這些人牽扯到利益了就漏出了嘴臉。
“女子本身是沒有錯的,只是蘇大人如此行事實在是有些蔑視朝廷,將整個朝廷以及皇上玩弄於鼓掌之間,更何況蘇大人明知此事不對還一意孤行更是不可饒恕”二皇子終於開口了。
“如果康安國的律法對女子不那麽苛刻蘇大人也不必小心翼翼的報效朝廷,報效皇上”長孫齊淵一下解開了那麽多天的怪異心裡,難怪蘇大人從未喝醉過,難怪她身上一直有清香,難怪她從來不曾與人過分親近,一切都在告訴他她是女子,可是自己卻那麽笨,還不知曉,呵呵,可能是自從“未婚妻”離開人世後自己便不在過多關注其他女子了吧,要不然怎麽如此遲鈍。
“就算是報效朝廷也不用掩飾自己的身份,一切的最初就已經錯了,那麽後面怎樣都是錯的”二皇子反駁道。
“身份還能做選擇?再者各位誰能比的過蘇大人?”長孫齊淵是看不起這些迂腐之人的。
“這,長孫公子又何必將自己拉低了身份”一個官員說道。
“呵,身份?此事無關身份,只是我看不慣而已”長孫齊淵絲毫不在意的回復。
“你”那人隻好退下不在多言;
“長孫公子性格使然,但蘇某仍要感謝長孫公子的一番話”能少牽連就少牽連吧,蘇幸將此話說出來已然表明了不論是誰長孫公子都會如此說,並非是長孫公子與自己親近。
“臣既知曉臣有罪,也甘願受罰”蘇幸說完跪在了堂下,區區一個女子身份並不能對自己造成什麽傷害,頂多是丞相之位沒了,做事不太方便而已,但是顧俞柏死了除了坐在上面的那位,自己沒有什麽人需要費盡心力了。這位置不要也罷。
“既然知罪看在以往的功績之上,將蘇幸貶至柳州,三年內不得回京”皇上也沒有想過蘇幸會如此之快的認罪,掩蓋了一下眸色下了指令。
“皇上,兒臣還有一事啟奏”二皇子走出道,“請允許兒臣帶兩個人上來”
皇上不知二皇子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便道:“準了”
此時只聽一聲“宣侍衛李德和聖手雲霽覲見”
蘇幸眸色瞬間一沉,雲霽,那是哥哥嗎?哥哥怎麽會被抓,不可能,哥哥一項聰明,怎麽會被二皇子抓住。
抬頭一看門外進來兩人,一人毫無印象一人卻印象深刻,正是自己的哥哥雲霽,如假包換 ;
蘇幸此時內心是焦急萬分,“看來自己漏算了,原來這一切都在這裡等著自己”;
“臣雲霽,拜見皇上”
“臣李德,拜見皇上”
“平生,老二是要啟奏什麽事情?”皇上實在不明為何雲霽會覲見,他可是從來不進皇宮也不接受任何俸祿誘惑的。
“兒臣也是前不久才發現,原來蘇大人本名叫蘇馨!”二皇子目光咄咄的瞧著跪著的蘇幸。
“什麽?這不可能吧,那人都死了多少年了”
“是啊,當年可是顧相親自抄家啊”
“等等,你剛才說顧相?蘇大人來朝後一只針對的便是顧相,莫非真的是蘇家人來報仇了?”
“我看十有八九是這樣的”
“那這次蘇大人豈不是死定了,這可是真的欺君之罪啊”
......
作者有話要說:
蘇幸:“這有點難啊”
作者:“我也覺得,後面怎寫”
蘇幸:“你問我?你看著寫,反正我不能死”
作者:“那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