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西西處理完黑騎的事情,收了各地的紅利便在去柳州的路上碰到了五皇子,李西西本就是個不講禮數的女子,此時和五皇子共乘一騎,瞧見那專屬鴿子取下紙條,用手搓了搓,瞧見內容一臉氣憤;
“怎麽了?是京都來信?”五皇子輕聲問道;
“嗯,給你看,你們帝王家還真是手足情深”李西西最討厭的便是皇家人,卻偏偏喜歡了五皇子;
五皇子瞧著信,手緊了緊,信上寫的“二皇子去皇上寢殿說了皇上中毒的時候,五皇子急切回京,未曾通知任何人,雖未帶人,但是在漠北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大批騎士,將局勢扭轉,漠北更是以五皇子馬首是瞻,都說五皇子可以自立為王,西北城不是不幫忙,是被威脅,要和漠北城一樣都歸於五皇子,但是李城主不屈服,才沒有被五皇子得逞,太子如今還未曾娶親,五皇子便開始拉攏朝臣,培養勢力,可見居心不良”
這可謂是極其陰險,句句戳中皇上的忌諱;
“都是放p,就西北城那欺軟怕硬的也好意思說自己不屈服淫威之下?”李西西看著五皇子那落寞的深情,“這結果,你應該有準備,不在京都也好,還不用受氣,據說柳州有很多螃蟹,到時候可有口福了”
“有些真相還是讓人心寒”五皇子將信毀了,“以後柳州都是我的,莫說螃蟹就是那柳州的星星我都摘給你”說完拍了拍身下馬匹,衝向遠方,也衝開束縛的枷鎖;
與此同時遠在京都的二皇子瞧著自己的府邸漏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管家耐心的在一旁候著詢問:“二皇子,這府邸需要改善嗎?”
二皇子府邸不甚繁華,卻也是該有的均有,一樣也不差,上好的紅木也處處彰顯了富貴的氣質,奈何這些卻灼了二皇子的眼;
“就這樣放著,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二皇子說完進了書房;
“二皇子不是一向最愛豔色的嗎?這麽素的府邸還是頭一次”管家身旁的小斯很是納悶;
“你懂什麽,活乾完沒,就在這裡議論主子”管家說完踢了小斯一腳,尋思著什麽時候辭了管家一職回家養老去;
書房內,二皇子狠狠的落筆,寫下了三個字“康安國”;
“康安,康安,你既然想康定安寧那我偏要給你攪得血雨腥風,這麽多年了,你何曾正眼瞧過我,就連一個無權無勢的康永澤你都留了他那麽久,怎麽就不能給我點施舍”二皇子苦笑一聲,“如今我也不稀罕你這施舍了,你那來之不正的位置,如今倒是非要扳正,可笑”
傍晚時分二皇子府內多了一人,頭戴黑鬥笠,周身散發著低沉的氣息,進了書房,摘下鬥笠,漏出一方國字臉,只是那眼神裡的野心與這面相倒是不搭;
“人我明天給你帶來,你可想好了”此人正是國公爺樊正,也是康安國唯一一個異性開國功臣;
“從進宮那一刻就想好了,如今你我可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國公爺打算如何?”二皇子站在昏暗的燭光後,半邊臉都淹沒在黑暗中,像一隻隨時都有可能瞅準機會便撲上來咬你一口的野獸;
“這樣做未免有點激進”樊正吐出一口濁氣;
“做都做了,國公爺如今是在怪我咯?成大事者豈可優柔寡斷”二皇子走到國公爺身旁低低的說,“你當初就是敗在了心慈手軟,做事不夠果斷”
樊正臉色冷了幾分,沒有說話;
“當然,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兌現的”不得不說,二皇子很會抓住人的痛點;
......
人心惶惶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大統領稟明已然查出問題所在,矛頭直指聖手雲霽;
眾人嘩然,聖手謀害皇帝是為何?
“皇上,臣查了當日的一切藥材,發現均沒有任何問題,這湯藥也是微臣當日全程盯著,不可能有他人誤入,當時孟公公與雲霽同在殿內,太子殿下與二皇子也未曾碰過湯藥,唯一能接觸的只有雲霽,他的嫌疑最大”大統領一字一句的道出真相;
“敢問大統領,聖手為何要害皇上,難道僅僅只是為了銀子?誰人不知聖手想要多少銀錢沒有?更何況給皇上調理龍體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但凡有個腦子的都不至於作出這等事情吧?”蘇幸不知為何大統領為人也算正直,怎麽就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你怎知他不為別的?”二皇子瞧著蘇幸;
“這謀害之名無非利益二字,可是聖手雲霽為哪般利益?為權?為財?為人?”蘇幸與長孫齊淵這些天也有私下探查中毒的事情,但是都沒有名目,那藥材的確沒有問題,但是偏偏就在昨天檢查多了皇上體內有微量毒素,可以慢慢致死;
“父皇,兒臣有番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二皇子跪下無非是求個免罪;
“皇上,既然二皇子覺得此話欠妥那還是不要講的好”蘇幸這話可謂是大不敬了;
皇上臉色沉了沉聲音嚴厲了幾分:“赦你無罪,隻管道來”
“是,兒臣謝父皇”二皇子說著站了起來,“為的就是這“開國功臣”的無上權力,為的就是給蘇家翻案,為的就是隱藏其妹妹的下落”
這裡面的每一句都帶著鋒利的寒氣,一刀一刀的劃在蘇幸的心上;真是好狠的計謀,到底是哪裡出了錯,雲霽不可能下毒,但是又只有他接觸藥材,並且那些藥材的確是沒有毒的,那大統領又是如何得知的;
“事情未見真相,二皇子未免太過武斷”蘇幸需要時間拖延來查明真相;
長孫齊淵看出來蘇幸所想:“臣以為單憑這幾句猜想不足以判定雲霽是凶手,如今朝堂情況,很難以讓人信服不是有人借刀殺人”
“要證據?我還恰巧就有”二皇子說完瞧著門口喊了一句,“帶雲崖子”
眾人一看是個仙風道骨的醫者,這醫者年歲約莫有個三十五上下,瞧著倒是精氣神好得很;
“臣,雲崖子見過皇上”雲崖子跪拜;
“雲崖子,既然你知曉事情,但說無妨”皇上這些天總是容易瞌睡,此時眼皮耷拉著,說話也是隨意無神;
雲崖子本欲起身,但是皇上偏偏沒有喊他起來,便隻好繼續跪著:“臣乃雲霽的至交好友,當年與雲霽也算是萍水相逢,後面我們兩人便引為知己......”
“行了,說後面的”皇上最討厭聽的就是裹腳布一般的前塵往事;
雲崖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臣與雲霽當年有討論過皇上中的這種毒,名為“血中香”,此毒是混合著人血,無色無味,一刻鍾後便會消散,任何銀針皆查詢不到此毒,雲霽用的正是此毒,它也是一種□□,會隨著時間加重,長則十年,短則三五年,一旦中毒便無藥可解”
“這也太可怕了,那皇上豈不是......”
“別說話”
“這人也太歹毒了”
眾人議論紛紛,這皇上要是死了,以後誰繼承皇位,瞧著皇上的做法,太子應該是下一任皇帝,看來私下要探探口風了;
皇上此時的臉色可謂是極其難看,腦海中只有那句“此毒一旦種下無藥可解”,緊緊的抓住龍椅的扶手;
“斬!”一個字從皇上嘴裡吐出,帶著無盡的憤怒;
“皇上,此人身份不明,臣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雲霽何來的至交?”蘇幸此話,讓皇帝恢復了一點清明,卻遲遲沒有開口,直到大家都靜默不敢出聲,終於皇上開口了;
“雲崖子,你所說可句句屬實,倘若有半點虛假,你整個九族都要葬送在你的手裡”
“臣,句句屬實,臣還有當年與雲霽至交的信物”雲崖子說完顫顫巍巍的拿出了一方拓印,上書雲霽;
“帶雲霽上來”皇上這會語氣倒是平緩了一些;
“此物的確乃雲霽之物,只是早已荒廢多年,未曾再用過”雲霽安撫的看了一眼蘇幸;
“那為何會在雲崖子的手上”二皇子問道;
“當年雲崖子的確與雲霽有過一段萍水相逢,但是此人偏重煉製丹藥,自此雲霽便與他再無來往”
“丹藥,真有這東西”
“假的吧,那豈不是可以長生不老了”
“你們聽說當年蘇家那事沒,可能......”
皇上聽到丹藥一詞的實話瞳孔猛地擴大,要不是距離遙遠,只怕掩蓋不了這齷齪的心思:“雲崖子,他說的可是真的?”
雲崖子絲毫不怕的說:“正是如此,臣的確醉心丹藥,這是在臣五歲那年,從天上下來一人,給了我一方子,說只要照著練習,終有一天能成功”
這一聽,不得了,這個天外來人康安國的確是有過,但是也就那一次,莫非還有?
這真假不好辯駁,有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皇上沒有說話,但是二皇子速度快,急忙問道:“那你如今可練成了?”
“回殿下,臣如今已摸得入門級別,算是略有小成,這養顏調理的丹藥隨時可煉製,只是延年益壽的丹藥還缺一味藥材”雲崖子這話一出,皇上的內心波濤洶湧,也許自己可以將希望寄托於雲崖子;
“那可有服用?”二皇子問出了眾人的想法;
“臣其實已然四十有四”眾人瞧著雲崖子也就三十五上下,誰能想到盡然四十有四,莫非這養顏丹藥真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夜凡”小可愛的二十瓶營養液!感動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