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筠安並不清楚是不是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忍不住懷念起過去來。
她想起了很多,懷念的讓人感覺心頭都酸酸的。
一轉眼可不都快三十年了嘛。
如今綿綿都七歲,眼瞧著也都八歲了。
她不知道付瑾萱是不是也有她一樣懷念的心思,只是看著曾經的教室,之前生了那在她現在看來可有可無的氣似乎也變得沒那麽重要。
越看教室越心裡不是滋味的單筠安直接關上了手機,瞅了一眼腕表十點半。想著明天出去逛逛的她就打算早點睡覺。
只是她這邊剛沾枕頭還沒有兩個小時,就被床頭的手機鈴聲驚醒。
嚇得幾乎有些心有余悸,單筠安睜開眼,耳邊的手機鈴聲依舊響個不停,她納悶的拿過來一看,見顯示的是付瑾萱的名字,心裡不免有氣,隻覺得這家夥半夜擾人清夢果然是討人厭,雖是這麽想,卻也怕有別的事耽誤的她不情不願的接通了電話。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單筠安不耐煩道。
那邊的聲音頓了好久,才傳來一道陌生女人的聲音。
說的挺字正腔圓的,但字裡字外是讓單筠安過來接人。
單筠安起初還納悶付瑾萱大半夜的擾人清夢是有什麽重要的事,直到從手機的另一邊傳來陌生女人的解釋後,單筠安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和氣的道謝,掛點通話就立馬拾掇起自己,叫醒了莊園的管家,讓其開了一輛汽車趕忙市區的酒吧。
坐在副駕駛位上單筠安就腦瓜仁的疼。
付瑾萱這一玩丟人直接丟到國外來了。
對方此時正在市區的一家酒吧,因喝醉的一直伏在吧台上,最初有好幾名男士借此過來但都被付瑾萱冷冰冰的態度攆走,但如今因為人醉的有些不省人事,流連在酒吧內的男性已經有不少暗搓搓的盯著她,老板娘是個華人,或許是看著付瑾萱不像個不正經的姑娘,怕獨身在外吃虧,就給她電話通訊記錄裡的人打了電話。
單筠安是第二個,至於第一個老板娘沒說,只是那一位一直沒打通。
好不容易到了市區的酒吧,單筠安推開酒吧的大門,清雅的環境,不遠處仍舊有鋼琴手優雅的彈琴,單筠安的到來不免讓一些人的視線探了過來,她也沒在意,身後跟著老年紳士管家的她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
終於在吧台上找到了穿著白色絲質襯衫伏在吧台上喝著威士忌的付瑾萱,單筠安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松口氣還是更生氣一些。
瞄了一眼不少盯上付瑾萱的,有男有女,還有幾個已經圍在這丫頭片子的附近打轉。
相比於其他人的熱情,付瑾萱也並不理會,人家眼裡壓根就只有杯中的酒,醉暈暈的,有人敬酒她倒是來者不拒,揚起的豔麗眉眼,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都讓一旁的人看直了眼。
單筠安頓時覺得有點糟心,這都喝的不分南北了還喝?
真該讓她媽看看付瑾萱這糟心的樣子,還敢說她聽話?
屁!這家夥向來就會賣好,也就她媽願意吃這套。
既然人都來了,單筠安也沒打算空手回,畢竟國外不比國內安全,別說國內的人在酒吧內被搭訕都容易出事,更別說國外了。
單筠安沒怎麽出過國,也沒在國外讀書過,但熟悉的那幾名歪果仁有時候對xing愛特開放這一點,還是比較抵觸的。
她還沒走近,就見不遠處走來一名約有四十來歲風韻猶存的華人走了過來,她先是打量然後好奇的問道:“您就是單女士?”
對方一開口單筠安就從口音中聽出來了是與她通話的那名華人,連忙善意答覆。
期間不外乎就是實在太感謝麻煩之類,兩人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句,單筠安就以太晚了我該接我朋友話就此止住了話題。
見老板娘去核算今天付瑾萱的消費記錄,單筠安皮笑肉不笑的來到已經醉的眯著眼直點頭的付瑾萱面前。
“不好意思借過。”
對於單筠安突然間的插入,在有些人看來心情挺不爽的,但看著單筠安好歹也是美人一枚,倒也暫時歇了心思。
單筠安可不知道這些人心裡都想什麽,她也懶得去想,已經將手放入兜裡,並且捏著手機的她就準備隨時報警。
眼瞅著付瑾萱醉的手都發抖的繼續倒酒,單筠安氣的直接劈手將對方的酒瓶搶過來直接砰的一下砸在吧台上。
冷不丁的被搶了酒瓶,付瑾萱身子一歪差點被拽著摔倒,她自個倒是沒說什麽,反而是一旁看熱鬧的人不樂意了。
嚴詞指責單筠安,單筠安本就壓著一肚子火,雖說她英語一般,但懟人的英語還是有點。
“你管得著嗎你!我和我朋友說話輪到你插什麽嘴!”
標準的英語說出來時卻是讓一旁的人面面相覷,不過單筠安臉色不好,被懟的人面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是那名善良的華人老板娘走了過來,或許是這些人總會時不時來這裡喝酒玩樂的緣故,老板娘的出現倒是從某種程度上幫助單筠安解了圍。
知道單筠安是付瑾萱朋友的人還心有不甘,雖說沒再找單筠安麻煩,卻也沒有想放棄付瑾萱的意思。
單筠安心裡窩火,隻覺得付瑾萱這丫頭片子就會給自己找麻煩。
這不免語氣也變得不善。
“你行了啊,丟人都丟到國外來了,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單筠安眼看著付瑾萱還要往嘴裡送酒,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抬手就將酒杯搶了過來。
付瑾萱也不說話,微垂著頭,神色淡淡的,半響忽的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頗為豔麗的弧度,揚娥微眄,聲音卻又清清冷冷的。“我省不省心,跟你有關系嗎?”
單筠安其實一直都覺得付瑾萱這丫頭片子天上就一張得罪天下人的嘴。
就這一張一合的,沒幾句就能把人懟的七竅生煙。
其實來的路上她就在想能讓付瑾萱買醉的理由。
想到之前種種,單筠安不用腦袋猜就知道和鄭之遴有關。
又聯系到今天看到關於唐心艾的朋友圈以及付瑾萱說‘你也想回國?’之類的話,單筠安就覺得得出了或許是鄭之遴回國並且去找唐心艾的判斷。
如果不是看在你這次出國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忙,隻憑這句話我也肯定不管你!
單筠安心裡腹誹,拉起付瑾萱就要走人,對方踉踉蹌蹌的被拽著,因腳下發軟差點就跌倒,還是一旁的老管家趕忙過來幫忙,兩人勉強攙扶住腿腳都開始變得不利索的付瑾萱。
哪知這家夥不知好歹,抬手就要推開她二人。
還有不嫌事大的,見付瑾萱“不想走”,就有人攔著不讓三人離開。
氣的單筠安瞪著眼,她心裡憋著氣,也不知道氣哪一點,只是感覺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恐怕自己都容易氣炸了。
從某種方面來說,單筠安也是個急脾氣,別看平時一副和事佬笑眯眯的模樣,真逼到一定份上,這家夥的脾氣還真不怎麽好。
“讓開!我和我朋友走,怎麽你們還想攔著?那正好大家走一趟警局, xing騷擾和綁架你們隨便選一個!”
將本不配合的付瑾萱直接雙手抱著腰抬起地面,然後扶著對方的背讓其靠在肩上,單筠安讓老管家幫忙付了款後,沒理會面色不好的那幾名外國佬,半扛著付瑾萱離開了酒吧。
扛著的過程中付瑾萱極為不配合,在她的後背上又捶又打,最終估計是沒力氣就被單筠安塞到了後車座上。
一路上兩人各坐一邊誰也沒有理會誰的意思,單筠安是不想理一個酒鬼,而付瑾萱卻是昏昏欲睡的靠著車門。
車廂內彌散著酒氣以及淡淡的香水味,單筠安看車窗外,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放在付瑾萱身上。
直到回到了莊園,老管家畢竟是一名上了年紀的老人,又自認為是紳士男女有別,單筠安沉著臉,扶著難得配合的付瑾萱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將付瑾萱扔到床上,單筠安頭也不回的立馬走人。
單筠安不知道是因為看不上付瑾萱這副要死要活的沒出息樣生氣,還是對方大半夜的夜不歸宿差點被佔便宜而不自知,亦或是其他的緣由,總之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的衝了一個澡換上睡衣睡褲這氣也還沒消。
就在她打算上床睡覺時,門被輕輕地敲了敲,然後傳來年老的老管家的聲音。
“單小姐,您睡了嗎?”
對於老人家單筠安還是挺尊重的,大半夜的被自己拉起來去找人不說,還開了半天的車,單筠安連忙打開門。
原來老管家泡了熱的檸檬蜂蜜水,又做了小甜點,剛剛敲了付瑾萱半天門也不見對方開門,考慮到畢竟是女主人的房間,老管家想要拜托單筠安將這些給付瑾萱送過去。
和藹的老人善意的看著她,心裡現在還擰巴勁兒的單筠安接過盛放著一壺檸檬水和點心的托盤走到了付瑾萱臥室門口。
告訴自己沒必要和一個酒鬼置氣的單筠安站在門口盯著門,想了好半天也沒進去的她就在這時聽到哐當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嘩啦的落在地上。
單筠安一愣,她推開了門,臥室內的床單上折折皺皺的卻沒有付瑾萱本人,也沒有換下的衣服,而浴室內伴隨著一陣淋雨的水聲,有散落的東西滑出浴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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