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卯卯承認之際有故意的成分, 試問誰不喜歡看強勢美人吃癟時的樣子呢?
但是婁京墨真生起氣來她也很難搞,最後還是被她搞了一頓之後才重新獲得了她的愛。
後來沈卯卯關注了幾天這個事兒,剛開始的時候她們還能聯系上商舟, 但是到了第三天,商舟的手機就關機了,他們徹底失聯, 只能通過論壇裡半小時一次的坐標更新來確認他還存活著。
即使聯系不上商舟,沈卯卯也能想象到他會面對的腥風血雨。
這麽一想她還挺慶幸的:幸好她們沒貪那張猶大, 要不然現在外面這樣吃苦受累的就是婁京墨了。商舟有一整個公會的成員可以運作,能幫助他逃避其他遊戲玩家的追擊, 但她和婁京墨就兩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恐怕很難等到進入最終決戰副本的時候。
而且卡牌一旦集齊就會直接綁定, 那想要搶奪這些卡,就只剩下了最後一個辦法:殺死卡牌的主人。
所以面對現在的情況, 沈卯卯十分樂觀,心態也非常平和,每天打遊戲溜浦克睡婁京墨,老婆孩子熱炕頭, 過著自己的神仙日子。
關於猶大的事兒沈卯卯和婁京墨列舉了所有可能, 最後得出了一種結論——任玥之所以會翻車, 很有可能就是雅各布的原因。
首先再說一下雅各布這張卡,之前婁京墨就說過,雅各布是一張公認的廢卡。
雖然它的功能很強大, 但它只能綁定無罪之人,並且必須在副本裡使用。而告解遊戲又只會抓有罪的人進來,所以這題目前無解。
婁京墨以前也是這麽認為的, 直到她在那個副本裡遇見了沈卯卯。卡牌突然提示她附近有可契約對象,當時她抱著好奇和試試看的心態找到了沈卯卯,也懷疑過為什麽無罪的沈卯卯會出現在遊戲裡。
現在所有謎團都解開了,雅各布也許就是一張專門用來針對猶大的卡牌。
猶大把無罪之人坑進了遊戲,只有替罪羊死掉之後卡主才能徹底脫離遊戲,而雅各布偏偏就要多給替罪羊一條命,無論這隻替罪羊是使用者還是被使用者,你說氣不氣?
從一開始,雅各布綁定的就不是任玥和沈卯卯中的任何一個人——它綁定的是沈卯卯用著的任玥身體和沈卯卯的靈魂,所以無論沈卯卯用誰的臉,她都能當婁京墨的存檔點,都能通過雅各布復活。
這張卡加上猶大,使婁京墨、沈卯卯和任玥之間形成了一個複雜的三角關系:如果婁京墨出事,那麽就是沈卯卯死,如果沈卯卯死,那麽任玥就可以脫離副本,所以在正常的情況下婁京墨死=任玥脫離,但這一切都處於過本的人是沈卯卯的前提下。
當時沈卯卯被任玥拉進了遊戲,用的是任玥的臉和任玥的身份,所以在那個本裡,她不是沈卯卯,而是任玥。
所以在判定替命結果的時候,雅各布選擇了任玥。
這麽說或許有點亂,如果用遊戲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雅各布是遊戲管理員GM,沈卯卯是任玥的日常代練,她上任玥的帳號做任務時被GM檢查出來開了婁京墨這個外掛,於是GM直接封了任玥的帳號,而不會封沈卯卯的號。
也就是說——如果沈卯卯在使用雅各布的復活機會後自身死亡=沈卯卯死,無論她用的誰的臉;如果是婁京墨的死亡導致了沈卯卯的死亡,當時用自己的臉=沈卯卯死,用任玥的臉=任玥死。
這麽算的話,好像一切就都合理了。
但說到底這些都是她們的猜測,並沒有一個確切的實錘,到底是怎麽樣可能還需要更多的使用數據來判斷結果。
可惜,雅各布沒有那麽多張,猶大目前更是隻發現了一張。
沈卯卯的小腦袋瓜跟不上婁京墨轉動的速度,回去想了一整個晚上,成功地把自己繞蒙了。
婁京墨道:“你還記得我見到你的那個副本嗎?”
沈卯卯:“當然記得啊,忘了哪個都不能忘了這個。”
婁京墨:“那個本對我來說難度太低了,幾乎是碾壓的狀態,但它是我自己的本。”
沈卯卯睜大眼睛看她:“我還以為你是代練進去的。”
婁京墨:“你看那個本裡除了你和金毛我還帶誰了嗎?”
沈卯卯:“是哦……”
婁京墨笑了笑:“我想……也許,從任玥得到猶大,我獲得雅各布開始,一切就都已經注定了。”
沈卯卯:“商舟不是也有……”
婁京墨一把捂住她的嘴:“好了,你不用再說了。”她怕自己會被氣死。
……
在這樣安逸的生活中,商舟也成功地撐過了28天。
沈卯卯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但她覺得即便商舟能成功活進副本,也不可能會有良好的狀態來應對,遊戲沒準就是想通過玩家的車輪戰削弱商舟,最後狠狠地再坑他一頓。
沈卯卯本來是不緊張的,但隨著倒計時越來越短,她也不由地在心底為他捏了一把汗,既希望他能堅持下來,又嫉妒他能獲得挑戰最終boss的資格。
不過她也就是心裡酸酸——畢竟就算她羨慕銀行錢多,也絕對不會乾出來搶銀行的事兒,頂多是偶爾在路過銀行的時候會想想“啊,我要是個ATM機該有多好”這樣。
倒計時還剩兩天的時候,一個腦袋上頂著個大紅標的人出現在了她家門口,敲響了她家的門。
沈卯卯透過貓眼往外一看,外面那個人帶著口罩墨鏡和鴨舌帽,乍一看估計會以為是哪個明星上門了,但看著他腦殼上的那個大紅箭頭,她立刻就確定了來人的身份。
她不敢擅自做決定,回頭喊了一嗓子婁京墨,同時讓浦克千萬不要出來。
婁京墨從書房裡出來,邊下樓梯邊說道:“放他進來吧。”
沈卯卯這才開了門。
商舟一個箭步躥進來,沒等兩人開口,就立刻說道:“我是商舟,我還有二十分鍾可以跟你們說話。”
沈卯卯:“那你就長話短說。”
商舟:“我想雇傭小樓做我的代練,代練費是幫你們一起脫離遊戲。”
沈卯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婁京墨道:“我拒絕。”
“為什麽?”商舟不解,“你們難道就不著急出去嗎?”
婁京墨道:“我從來不帶等級太高的人過本,而且你也知道,現在的我和現在的你如果在同一個副本裡,那那個本的難度最少要提升十倍。”
商舟歎了口氣,摘下了口罩和墨鏡:“如果不是病急了,誰又願意亂投醫呢?”
沈卯卯只見過商舟一次,就是在那次任玥的副本裡,其他時間她們和商舟都是靠手機和電腦交流。但她還記得商舟的樣子,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長相中等偏上,氣質非常溫和,很懂人情世故,也很精通算計。
但現在她們眼前的這個商舟黑了好幾個色號,人也瘦脫了相。那雙格外明亮的眼睛好像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紗下罩著小蟲子似的紅血絲,眼下布滿了青黑色的痕跡。
短短的一個月裡,商舟最少老了十歲。等他把鴨舌帽摘下來的時候,沈卯卯清晰地見到了他黑發中參雜著的白發。
商周道:“我這個樣子你也看到了——我已經一個月沒睡過好覺沒正經吃過飯了,每天都有人找我,每天我都在躲避追殺,每天都心驚膽顫的,聽到樹葉響都覺得是有人……”他擼起袖子,給兩人看他胳膊上的一道長長的傷口,“這樣的傷口,我身上還有很多。以我這個狀態,恐怕遊戲剛開始的第一天就會死在裡面。”
他說得很慘,但是婁京墨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有這個時間你不如去找幾個願意跟你一起發財的人。”
“他們都是一群草包而已……”商舟歎了口氣,“算了,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和我們副會長一起吧。”
說完他又重新帶上口罩和墨鏡,低著頭離開了。
沈卯卯從樓上往下看,商舟上了一個陌生人的車,車子朝南行駛,很快就消失在了馬路上。
她覺得現在的商舟跟她們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這邊一派祥和,天下太平,那邊是不法之地,有一堆亡命之徒正在互相廝殺。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卡牌爭奪戰是不允許報警、或向非玩家的存在申請幫助的,否則會被取消資格,而在這場戰鬥中死亡的玩家和在遊戲中死亡的一樣,都會被抹去存在。
所以他們可以沒有顧忌地傷人,甚至能沒有顧忌地殺人……
這個說是要懲罰罪惡的遊戲在親自培養一群魔鬼,它把人變得視生命如無物,貪婪得不想讓任何人逃脫它的掌控。
婁京墨站到她身邊,和她一起望著空蕩蕩的馬路,說道:“商舟能活到現在,手上一定是有了人命的。”
沈卯卯歎了口氣:“他也是被逼的……”
婁京墨摟住了她的肩膀:“沒有我。他還有過去的希望,如果我也去的話,他必死無疑。”
沈卯卯轉頭看向她。
婁京墨笑道:“你別忘了,我也是被遊戲盯著的人之一啊。”
一時之間,沈卯卯心裡湧上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她忍不住摟住了婁京墨的腰,像她以往無數次撒嬌那樣輕輕在她懷裡蹭了蹭:“婁姐……我們都要好好兒的啊……”
婁京墨摸了摸她的頭,卻沒有給出回答。
屋內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重,好在這時浦克帶著個大蘋果搖搖晃晃地飛過來,吵著嚷著讓沈卯卯給他削蘋果皮。
沈卯卯這才從悵然中走出來,去照顧熊孩子了。
……
兩天后,推送的倒計時即將清零,沈卯卯比自己過本還緊張,拉著婁京墨縮在沙發裡等。
她盯著屏幕一直看,等倒計時一結束,立刻就躥了起來:“成了!!”
下一秒,婁京墨的手機就響了。
沈卯卯激動道:“是不是商舟!是不是!”
婁京墨翻過手機看了一眼,打過來的是個陌生號碼。
她從來不接陌生電話,認識的人都有備注,但這個電話來的時間太過巧合,讓她們有了某種不祥的預感。
她還是點了接通,裡面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會長失敗了。”
沈卯卯一怔,靠在了沙發上。
婁京墨眉頭緊鎖,問道:“能說一下細節嗎?”
那人道:“剛才他進了遊戲,一秒後出來,然後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血。吐了幾口以後他交代了一些事情,讓我立刻聯系你,問你需要哪張卡牌帶走,然後人就沒了。”
婁京墨問道:“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
那人:“這個問題我隨後再解釋,請你立刻告訴我你需要哪幾張卡,如果你願意在通關之後許願遊戲結束,那麽本公會願意將這些卡牌贈送給你。”
婁京墨隻考慮了兩秒,道:“我只需要一張猶大。”
那人道:“好,請稍等,等我到了你家樓下會再用這個號碼打過來。”
等電話被掛斷,沈卯卯才不可置信地說道:“商舟……居然也死了?”
婁京墨道:“在那樣的精神狀態下過本,成功率太低了。”
最後一個本,也許你打個瞌睡就會身首異處,商舟逃亡了整整一個月,早已是身心俱疲。
沈卯卯拉著婁京墨的手,緊張道:“婁姐……你真的要收下那張猶大嗎?”
婁京墨:“不是我想不想,是目前最合適的只有我了。”
聽她這麽說,沈卯卯不由地有些想哭。
這麽多年的遊戲旅程下來,她認識的人幾乎都死了,一個接著一個,像是一個永遠都無法擺脫的詛咒。
她很害怕,特別害怕,害怕婁京墨也會像那些人一樣死在副本裡,那樣的話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此崩潰。
婁京墨摟著她說道:“猶大你先拿著,不要給我,等我下次副本到來之前,我會管你要的。”
沈卯卯偏頭看她:“你不準備帶我一起?”
婁京墨也看著她的眼睛,瞳孔裡全是她的模樣:“如果……沈卯卯,你別激動,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出事了,你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沈卯卯的眼淚“唰”地就掉下來了。
浦克很有眼力見兒地遞來了一張紙巾,婁京墨接過來給沈卯卯擦了擦眼淚:“哭什麽啊,這麽不相信我?直接給我判了死刑?”
沈卯卯哽咽著說道:“我……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帶我們離開的。”
浦克聽著聽著,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等一下,你離開了那我還能活嗎?”
沈卯卯哭聲一頓:“額……這……”
浦克的眼淚迅速充滿眼眶:“我……我要死了嗎?哇嗚嗚嗚嗚嗚!!”
沈卯卯遇見了比自己更能嚎的,頓時有點哭不下去了:“啊這……乖兒子別哭了……爸爸給你買你昨天想吃的冰淇淋,你看行嗎?”
浦克繼續哭了:“我都要死了!你居然隻給我買一根冰淇淋,你算什麽好爸爸嗚嗚嗚嗚……”
沈卯卯一個腦袋四個大:“行了行了,給你買一百個,能把你淹了的那種,行嗎?”
浦克還不滿意:“要再加二十袋椒鹽味兒的薯片。”
沈卯卯:“要是我們能離開,別說二十袋薯片,超市給你買下來都行。”
浦克震驚:“那我說你們一定可以離開!超市可不可以提前買!”
沈卯卯一把把它丟了出去:“我看你想的挺美。”
……
第二天上午,婁京墨再次接到了那個電話,那人說已經到了她們樓下,問可不可以上樓跟她們談。
沈卯卯怕對方不是好人,去廚房拿了水果刀給婁京墨防身,婁京墨無所謂地把刀放在了茶幾上,讓對方上來。
那人看起來三十多歲,剪著寸頭,穿著一身西裝,神情有一些憔悴。
他進來以後反手關了門,接著就站在門口像婁京墨伸出了右手:“鄙姓孫,同舟新會長。”
婁京墨跟他握了握手。
沈卯卯在一旁給他拿拖鞋,他卻說:“不用了,我就在門口說吧。”
他從懷裡抽出一張卡:“這是猶大。”
“謝謝。”婁京墨接過,又遞給了沈卯卯,反過來問道,“你敢相信我?”
孫會長如實說道:“我並不相信你,信任你的是會長。他讓我存了你的號碼,以備不時之需。本來我們是打算和他一起進去的,但最終的副本只能他一個人闖。他在消失之前囑咐我來告訴你,沒有人能夠通過最後一個本,告解遊戲根本無解,希望你做好準備。”
也許商舟在遊戲裡窺探到了什麽機密?然後被遊戲給滅口了?
婁京墨皺著眉問道:“他還說了別的什麽嗎?”
孫會長道:“他讓我接管了公會,並把你需要的卡牌帶來送給你,前提就是那個願望……對了,他還有一句話,是‘真亦假時假亦真’。”
沈卯卯:“??”
婁京墨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孫會長道:“如果需要幫助,你們可以隨時就可以打我的這個號碼,那麽我先告辭了。”
等他走了以後,沈卯卯把那張坑了自己的猶大拿出來,一時之間心緒萬千。
她看看旁邊的婁京墨:“婁姐……你真的要進去嗎?”
婁京墨:“進,卡都齊了,沒有不進的道理。”
沈卯卯:“可是商舟說根本就沒人能從裡面出來……”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婁京墨道,“都到這一步了,如果讓你放棄,你會甘心嗎?”
沈卯卯一尋思,確實挺不甘心的。
距離擺脫這個遊戲就差臨門一腳,誰能忍得住不踹出去呢?
但她心中非常惶恐。
商舟都說根本就沒人能離開這個遊戲了,婁京墨能成為那個例外嗎?
她有點害怕,害怕婁京墨會走了商舟的老路。但她又怕自己的慌亂會讓婁京墨分心,沒辦法好好準備應對副本的事兒,所以只能把恐懼壓在心底,看婁京墨著手安排起後事……
真的是後事,她在為自己的離開做準備。
沈卯卯明白,她看著很有信心,其實心裡也沒底,所以才要提前布置好一切,萬一真有那麽一天到來,沈卯卯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婁京墨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唯獨不知道該怎麽安排沈卯卯。
她想帶沈卯卯離開遊戲,想向她求婚,想讓她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她還想把那個遊戲製作者暴揍一頓,讓祂賠償沈卯卯的精神損失費……
她想做的太多太多了,其中最想的,還是和沈卯卯一直走下去,永遠都不要分開。
她把沈卯卯抱進懷裡,認真說道:“如果可以,等從遊戲裡出來,我就向你求婚。”
沈卯卯“嗷”的一聲哭出來:“我求求你了,別立flag了!!”
婁京墨“噗嗤”地笑了:“行行行,不立不立,婚不求了行不行?”
沈卯卯:“不行!為了flag不會生效,現在你就向我求婚!快!”
婁京墨無奈道:“我手裡什麽都沒有啊……”
沈卯卯蹭蹭蹭跑去廚房,很快就從冰箱裡拿了一袋洋蔥圈回來:“給你!快!向我求婚!”
婁京墨哭笑不得:“這什麽玩意兒啊……你不嫌委屈我還嫌委屈呢。”
沈卯卯一哭二鬧三上吊:“我不管!你趕緊求婚!明天我們就去領證!必須把你這個flag消了!”
婁京墨從她眼中看到了恐懼,不由地有些心疼,明白她這麽鬧其實都是因為害怕而已。
“行。”她接過洋蔥圈撕開,拿了一個站在沈卯卯面前,“你不委屈我也不嫌丟人。”
然後她單膝跪下,問道:“沈卯卯……”
“我願意我願意!”
婁京墨:“……我還沒問。”
沈卯卯自覺伸手:“沒辦法,我性子急。”
婁京墨笑著給她戴上了洋蔥圈:“好了你現在就被我套牢了。”說完她站起來,抱住沈卯卯和她交換了一個長吻。
吻完兩人也沒有分開,而是緊緊地摟在一起,恨不得與對方就此融為一體。
沈卯卯在婁京墨背後伸出了手,想看看新出爐的洋蔥戒指,結果無名指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空了,她吻得太投入居然沒有發現:“誒??我戒指呢???!”
“哢嚓。”浦克疑惑抬頭,“什麽戒指吧唧吧唧?”
作者有話要說:浦克:危
商舟的盒飯熱好了,該準備下一個人的了
統一回復:真的要完結了!!感謝在2020-08-16 10:40:05~2020-08-17 10:31: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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