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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懺悔的手,微微顫抖》第2章 遊戲
“喂!趕緊醒醒!不然一會兒可沒人帶你進去。”

 一個女聲在她的耳邊響起,沈卯卯睜開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她支撐著自己坐起來,迷茫地看向蔚藍色的天空。周圍的環境非常陌生,不像是在大學城裡,甚至不像是江城。她身上原本的風衣棉鞋變成了半截袖短褲涼鞋,大片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卻並沒有感受到寒冷。

 “這是……哪兒?”沈卯卯看向叫醒她的女人,忍不住問道。

 女人的五官很平凡,是那種融入人堆裡都找不出來的樣子。她撩了一下遮擋住視線的咖色劉海,神色莫名,反問她道:“你是新人嗎?”

 沈卯卯:“?”

 女人又道:“美女,賣命嗎?看你是新人吧?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優惠。”

 沈卯卯:“??”什麽鬼?

 女人:“只要你把你的命交給我,我就會在你接下來的所有遊戲中保護你,直到你死亡。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真正的物超所值!”

 沈卯卯:“????”

 ……

 女人自稱叫小樓。

 用她的話來說,她現在正處於一個非常操蛋的逃生遊戲當中。接下來她們會在遊戲裡度過七天的時光,如果不能找到離開的方法,所有參加遊戲的人會在第七天經歷一場大屠殺。在遊戲的過程中,也會有倒霉的人不斷死亡,直到遊戲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他可以直接離開遊戲。

 她說的話,每個字她都能聽懂,但合在一起就只剩下了一臉懵逼。

 什麽遊戲?為什麽還會死人?之前的一系列到底是什麽情況?她是被人成功叫魂替命了嗎?現在是死是活?為什麽會直接穿越進遊戲裡了?

 然而小樓並沒有再向她解釋什麽,只是說道:“人還沒齊,先進去吧。”

 她們正站在一堵藍色的鐵片圍牆前,牆裡是還在建造中的大樓。樓體已經初具雛形,大概有十幾層,只是還沒有安裝窗戶。遠遠看著,每一個窗洞都像是一個回字,整棟樓由一個個回字方快組成,灰白色的水泥外是交錯著的鋼筋腳手架,大概得有三四十米,光看著就讓人感到眼暈。

 這是一個建築工地,裡面還有好幾輛塔吊和挖掘機。

 小樓所說的進去,應該就是指進入工地。

 沈卯卯還是有點找不到狀態。

 為什麽要進工地?遊戲跟工地有什麽關系?到底怎麽玩?

 她被動地跟隨小樓沿著鐵板往前走,眼睛四下亂轉打量周圍的環境。

 天空很藍,晴空萬裡。太陽光直射在人的身上,讓昏迷前還在接受西伯利亞冷空氣洗禮的她有些不適應。

 這個地方有點奇怪,除了近處的工地以外,遠處的建築全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白霧,看不太真切。

 沈卯卯保持著警惕,緊緊地跟著小樓往前走。工地的面積不小,兩人走了一小會兒,拐了個直角彎,才見到了天藍色的大門。大門由四塊同等大小的長方形鐵皮拚接而成,連接都有幾厘米寬的縫隙。此時大門緊閉,門前還站著一群人,有男有女。

 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帶著眼鏡的削瘦男人大聲嚷嚷著:“你們這是綁架!我要告你們!現在的節目組為了火是不是什麽都能做出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你們最好趕緊送我回去!”

 另一個男人對他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既然你不信,那就請自便吧。”

 眼鏡瞪大了眼睛:“你們有病吧?把我弄過來之後就不管了?憑什麽還要我自己掏錢回家?而且我的包呢?我手機呢?裡面還有重要的文件,弄丟了算誰的?”

 除了和他說話的男人,剩下的人誰都沒理他。有幾個人不時地往工地裡張望,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眼鏡還在罵罵咧咧地拽著那人要個說法,沈卯卯戳了戳小樓的胳膊:“樓姐,你們在等什麽啊?”

 小樓冷酷地拍掉她的手,提醒她道:“既然你不決定把命賣給我,那這場遊戲就不要跟著我了,看到那邊那個男的了嗎?”她指的是被糾纏住的那個男人:“有什麽不懂的,你可以問他,他應該很願意告訴你一切。”

 沈卯卯:“……”買賣不成仁義在啊大姐!要不要這麽絕情!

 眼鏡還在罵人,男人身邊的一個清秀的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不想活就滾出去!我老公又不欠你的!”

 “啪”的一聲脆響,成功地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眼鏡被打得頭偏了過去,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你個死娘們居然敢打我?”他怒吼著衝上去,卻被男人一腳踹飛出去好遠的距離,倒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男人看向妻子:“沒事吧嚴楠?”

 名叫嚴楠的清秀女人冷聲道:“沒事,既然他找死,那就別管他了。”

 男人面向到場的眾人,開口說道:“我叫雲勝進,通關過三場遊戲,自認為對遊戲還算是比較了解,你們可以自行選擇要不要跟著我。選擇跟著我的人我會盡量保護他,沒有選擇我的人我也會和他分享線索,所以你們不需要有顧慮,想怎麽樣都隨你們。”

 “嗤——”雲勝進身後,一個體型很壯,正吊兒郎當地靠在鐵皮圍牆上的男人笑出了聲,隨後偏頭跟他身旁的人說道,“假惺惺。”

 雲勝進也不惱,淡然地看向門口的幾個面色惶恐的人:“你們都是新人,在遊戲中的生存率比較低,有個老玩家帶你們總比沒有強,你們自己決定吧。”

 幾個新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聽誰的。一個微胖的青年咬咬牙,主動走到雲勝進身邊:“雲哥!我跟你!”

 有了帶頭的人,剩下的幾個人也邁入他們的隊伍,紛紛表示以雲哥馬首是瞻。

 目前一共有十二個人,被分成了四撥——

 雲勝進、他老婆嚴楠,一個一看就跟他們認識的男人,加上三個新人;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眼鏡;壯漢和他的朋友;小樓、沈卯卯、還有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少女。

 沈卯卯暫時沒有站隊。

 她的大腦快速接收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並把周圍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心底。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無法用科學來解釋,更不用說她在進入這個什麽鬼遊戲之前還經歷了那樣恐怖的事情。

 如果這個遊戲真的充滿各種各樣的危機的話,雲勝進夫妻倆恐怕要自顧不暇,更別說去保護新人了——還是無償的。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相比於被人保護,她更信任公平的交易。

 雲勝進主動問她和那個少女:“你們兩個呢?要不要加入?”

 少女精致的小臉上沒什麽表情,淡漠地開口道:“我不是新人。”

 言外之意或許還有“所以別用你忽悠新人的那一套糊弄我”。

 沈卯卯也說道:“我還有點懵……暫時想自己活動……”

 嚴楠看了她一眼,不屑地冷哼一聲:“到時候死了可別賴我們。”

 沈卯卯回她一個甜甜的微笑:“生死有命嘛。”

 壯漢大笑:“哈哈哈哈小姑娘,你看得還挺開。要是扛不住了,晚上可以來找我~只要你跟我睡一覺,龍哥我就保你平安。”邊說著還邊用油膩的眼神掃視她暴露在空氣中的大腿。

 沈卯卯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謝謝龍哥,但是我這人做什麽事都容易上癮,我怕跟你睡好了之後,我會舍不得你那根東西,走的時候會把它扯下來一起帶走呢。”

 在場的所有男人無一不下/體一寒。

 龍哥雙腿不自然夾緊,訕訕一笑:“小姑娘還挺潑辣的……”

 沈卯卯呵呵一笑。

 這個龍哥雖然是名老玩家,但是看他這副精蟲上腦的德行,就知道他早晚會翻車。

 在等人的過程中,大家互相交換了一下名字。

 龍哥身邊跟著的、像是他小弟一樣的人叫彬子;雲勝進團隊裡的老玩家自稱叫北鬥;三個新人分別是微胖宅男丁厚,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羅興邦,還有一個黑眼圈極重的青年,叫衛固;少女自稱叫雪花。

 至於倒在地上已經暈過去了的眼鏡,沒有人在乎他的名字。

 除了雲勝進和嚴楠以外的所有老玩家都不約而同地用了化名,沈卯卯在介紹自己的時候也留了個心眼,隻說自己叫兔子。

 畢竟她剛經歷過叫魂替命,名字這東西有多重要她比誰都清楚。

 十二個人各懷心事,又或者是各懷鬼胎,在門口靜靜地等待著剩下的人到來。

 很快,又有三個人出現在圍牆拐角。

 這三個人兩男一女,女的年齡看起來很大,正拉扯著稍微年長一點的男人說話,嗓門特別大,站在門口的幾人都能聽清她在說什麽。

 “小夥子!你們得跟大娘解釋清楚啊!這兒是怎麽一回事?你們別光走路不說話!”

 年長的男人不為所動,完全當她不存在。他們身後的年輕男人年齡不大,染了一頭黃毛,雙手插兜,好奇地環視四周,看起來像是新人。

 等他們走到人群前,原本毫無動靜的大門突然發出了“吱嘎”的聲音,幾個新人包括沈卯卯都被嚇了一跳,在場的所有人一齊看向大門。

 一個穿著藍色工裝,帶著安全帽的男人推開大門走了出來,對著他們說道:“你們就是來乾活的吧?我是你們的工頭,跟我來。”

 大門的四個鐵片之間縫隙有兩指寬,從外面很輕易就能看清楚門裡的情況。在工頭出現之前,他們都能看到門裡空無一人,那這個工頭只能是突然出現的。

 工頭說完,就轉身往工地裡走,一副不在乎後面的人會不會跟上來的樣子。

 雲勝進道:“人齊了,進去吧。”話罷,就帶頭走進了工地。

 “什麽乾活?工地那麽髒,我可不進去,你們趕緊告訴我這是哪兒,我要回家做飯了。”大娘跟在還不知道名字的年長男人身後,“小夥子,你別不說話啊,能不能懂點禮貌,我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嗎?”

 男人像是被問煩了,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毫無感情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不想死就別問那麽多。”

 大娘被她的眼神嚇到了,瑟縮著肩膀往後退了幾步,嘴上還嘟囔著:“一點兒也不懂尊老愛幼,不說就不說,擺張死人臉給誰看,你還敢打我怎麽的?”

 她邊嘟囔著邊往外走,還在路口的牌子下看了半天,似乎是在尋找回家的方向。

 沈卯卯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眼鏡,有些猶豫要不要把他搬進來。

 從她身邊路過的小樓撇下一句:“管好你自己得了。”

 沈卯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樓姐,在外面的落單人會怎麽樣?”

 小樓薄唇輕啟,吐出了一個冰冷的字眼:“死。”

 沈卯卯瞪大了眼睛,轉身就往那位大娘身旁走:“大娘,你先別找回家的路了,快點跟我們一起進去!”

 大娘毫不領情,還伸手推了她一把,推得她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不安好心!看你長得那副狐媚子的樣兒,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離我遠點!別想騙我進去!”大娘說著,搖搖晃晃地走遠了。

 難得好心還被人當成了驢肝肺的沈卯卯:“???”

 這大娘什麽眼神?她倒是想當狐狸精呢,關鍵是沒那個條件啊……

 站在門口的小樓雙手環胸,似笑非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善良的。”

 一聽就不是在誇她。

 “這不是問心無愧嘛。”沈卯卯吃力地架起眼鏡,把他拖進工地,放在大門口邊上,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坐公交車會給人讓座,不著急的時候看到路邊的垃圾也會撿起來扔進垃圾箱……要是因為她的見死不救導致其他人的死亡,她可能過不去自己心裡的檻。

 但是像大娘那樣拒絕接受幫助的,她也不能把人家打暈了帶進來是吧。

 小樓也跟著走進來,鐵皮大門“乓”的一聲合攏,掀起了無數灰塵。

 她看著沈卯卯的表情有些複雜。

 很多剛進入遊戲的新人都像她一樣,無知無畏,保留著難得的善意與人性。可這些新人,要麽死在了遊戲裡,要麽變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

 這個女孩……又會是哪一種呢?

 雲勝進他們已經和工頭走出去大老遠了,沈卯卯拉著小樓的手,加快腳步往前走:“快跟上吧樓姐!咱們可別漏掉什麽消息!”

 小樓:“……?”你怎麽那麽自來熟?誰跟你是咱們??

 ……

 工地向來不是什麽環境優美的地方,他們腳下的路是由沙土鋪成的,一踩一個腳印,每次抬腳都會帶起一堆灰塵,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過去,塵土飛揚。

 除了出現的方式有點可疑以外,工頭是個非常和善的人,幾乎可以說是有問必答。

 從雲勝進和他的交談中,他們了解到了一些基本的信息——

 比如承包工地的公司叫“水天商砼”,這片地將要新建一個名叫“水天一色”的小區;再比如前段時間工地上出了點小問題,一些民工被開除了,所以工頭才從外面又招了些人進來乾活。

 但是當雲勝進問他出了什麽事的時候,他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訓斥他道:“問那麽多幹嘛?乾好你們的活兒就得了!”

 雲勝進腳步頓了一下,賠笑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沈卯卯拽著小樓跟她說悄悄話:“沒想到我辛辛苦苦考上大學,最後還是要來搬磚,太真實了……”真實落淚。

 “我覺得你可以勝任這份工作。”小樓一點也不想和她手拉手好姐妹,可是之前她就嫌棄地掙扎過了,居然還沒掙開!

 小丫頭看著挺清瘦的,勁還不小!

 沈卯卯猶豫道:“你說我搬磚搬得好,會不會給我發獎金?”

 小樓:“……你真以為你是來搬磚的了?”

 沈卯卯:“……”她只是有點緊張,想活躍一下氣氛。

 她吐了吐舌頭,在成功地吃了一嘴灰後立刻閉上了嘴。

 他們路過一座座或剛打好的地基、或已經成型的大樓,從大門走到了最裡面。最裡面是兩排藍頂白皮的小房子,一左一右,中間被一個水池分割開來。

 工頭道:“男的住左面,女的住右面,兩邊都有廁所,洗漱在中間。工地有食堂,不過最近做飯師傅辭職了,你們誰會做飯?”

 嚴楠道:“我會。”

 宅男丁厚跟著附和道:“我也會我也會!”

 工頭瞥了他一眼:“你一個大男人,有力氣留在搬磚上吧!”隨後他看向在場的另外三個女人:“你們還有誰會做飯?”

 小樓和少女雪花都沒動,沈卯卯跟著學,敵不動我不動。

 工頭隨手一指:“就你吧,你跟著去廚房打下手。”

 沈卯卯:“……”你媽的,為什麽?!跟著嚴楠她怕自己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工頭才不管她是怎麽想的,他給其他人發布了任務:雲勝進、宅男丁厚還有龍哥負責在手腳架上給牆體刷漆,其他人只需要在附近摞磚頭就行了。

 這個摞磚頭是個什麽操作沈卯卯沒搞懂,不過明天她們做完飯也要跟著摞,到時候就能知道了。

 小樓還冷嘲熱諷道:“恭喜你啊大學生,要開始你的搬磚生涯了。”

 沈卯卯自認為臉比城牆厚,根本不把她的嘲諷當回事:“我還想拿最佳員工獎呢。”

 小樓冷笑:“然後留在這裡搬一輩子的磚?”

 “不了不了,怕了怕了。”

 安排完工作,工頭道:“咱們一般早上七點半開工,晚上四點半下工,中午十二點後休息一小時,對體力要求比較大。現在已經四點多了,今天你們就先熟悉熟悉工地,明天一早起床乾活。”

 大家都說沒問題。

 沈卯卯題問:“請問工錢怎麽算?簽不簽勞動合同?”

 其他人:“???”

 工頭也頓了一下,可能是沒見過有人找他要工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小樓拉了一下她:“你有病?”

 沈卯卯:“對不起!我習慣了!”

 最近她在找實習工作,對工資合同乾活加班什麽的特別敏感,順嘴就問出來了。

 工頭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乾脆忽視她的問題,直接對嚴楠說道:“那你們先去做飯吧,食堂在這邊,我先領你們認認路。”

 沈卯卯有點慫,垂頭喪氣地跟在人群後面。

 食堂離宿舍還有一段距離,正對著女生宿舍,也是一排藍色的鐵皮房子。

 沈卯卯和嚴楠被留下來做飯,其他人自由活動,工頭背著手,晃晃悠悠地走了,說是去給他們拿工作服。

 食堂裡面很髒,也很亂。地板是鋪路用的那種紅磚,沙土混合。屋子裡面隻放了三個大圓桌,上面布滿了油漬,其中一個桌子上還放了一個髒兮兮的抹布。食堂角落拜訪了一摞藍色塑料凳,看上去也都是油膩膩的。

 裡面的小隔間就是廚房,廚房沒有燈,只有一個煤氣灶,灶上放了一口生鏽的大鍋,菜板上甚至還有綠色的霉菌。

 後來的那個金毛嫌棄道:“這做出來的飯還能吃?”

 雲勝進:“不吃就得餓死。大家都別閑著,幫忙收拾一下廚房和食堂吧。”

 金毛拒絕道:“我可不乾,我從小到大都沒乾過活。”

 龍哥長臂一伸,勾住了他的肩膀:“小子,告解遊戲人人平等不分貧富男女,不管你在現實裡是什麽身份,在遊戲裡,你就必須得聽話!誰管你乾沒乾過活?不乾活就別吃飯,你有種就不乾!”

 gaojie遊戲……

 沈卯卯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名字,等找機會一定要問問小樓!

 金毛拍掉他的手:“你們不怕毒死就吃唄,我自己找吃的去。”說完,他就徑直走出了食堂。

 雲勝進道:“大家不用擔心,等他認清現實自然就會服軟了。”

 他給在場的人分配收拾工作,其他人也沒什麽意見,照著他說的乾活。三位新人中的丁厚和羅興邦非常積極主動地幫大家乾活,似乎是想在雲勝進面前證明自己的價值。剩下的衛固拿著抹布不緊不慢地擦著桌子,雙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沈卯卯不會做飯,但是她可以幫嚴楠刷鍋洗菜。嚴楠用電飯鍋蒸了一大堆米飯,然後和沈卯卯合力抬起笨重的大鐵鍋打開煤氣準備炒菜。

 廚房裡的食物不多,滿打滿算也只夠玩家們吃兩天,誰也不知道剩下的幾天要怎麽度過。

 剛把土豆下鍋,就聽到隔間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嚴楠立刻關掉煤氣,抬腳走出了廚房,沈卯卯也趕緊跟上。

 剛才負氣離開的金毛又回到了這裡,身後還跟著滿臉鬱氣捂著肚子的眼鏡,兩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懼的神色。金毛心有余悸地大吼道:“大門外面到底都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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