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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養娃日常》第155章 驕縱跋扈
楚修遠笑著問:“是陛下帶你我私奔,還是你我帶著陛下私奔?”

 林寒:“陛下高興怎樣就怎樣。說起陛下,出去的時候你我一輛車,他一人一輛車,陛下要是覺得孤獨寂寞,不會半道上收幾個人帶上吧。”

 楚修遠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應該不會吧。”然而,說出來萬分不確定,“改日我一並問問。”

 早年宮裡有太后盯著,宮外有韓王虎視眈眈,皇帝商曜在宮裡悶得不行,去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楚修遠老家——禮泉縣。

 那邊離京師長安不足百裡,一來一回一天工夫,就算在沿途歇上幾日,頂多十天皇帝就能把這一路逛個遍,自然從未想過帶個伴兒。

 如今太子大了,還有楚沐坐鎮京師,無內憂和外患,皇帝至少能在外面呆三五個月。

 起初幾天皇帝商曜定沒空理旁人,時間久了,定會覺得寂寞。

 思及此,翌日下朝楚修遠就留到最後。

 皇帝為了出去,近日都把楚修遠手上的事交給楚沐,不少人誤以為皇帝商曜又對楚修遠不滿。

 這種情況每隔幾年都會出現一次,皇帝懶得解釋,楚修遠更不可能跟人說,皇帝陛下打算微服出巡。

 話說回來,如今哪怕暫時不走,皇帝也沒讓楚沐把手上的事還回去,蓋因楚修遠已不年輕,楚沐早晚得把楚修遠身上的擔子接過去。

 正因楚修遠的事不多,皇帝商曜想不出他能有什麽事,“朕要微服出巡的事你給說出去了?”

 楚修遠:“微臣不敢。微臣是擔心陛下您一禿嚕嘴說出去,太子攔著您不準您出去。”

 商曜:“你以為太子是你們家楚白白?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什麽都能乾得出來。”

 楚修遠很想提醒他,太子看似老成穩重,不過是因為性格比楚白白內斂罷了。肚子裡的壞水不比楚白白少,如有需要他比楚白白還能豁出去。

 然而,一想林寒曾說過,世人都覺得自家孩子最好。

 他皇帝姐夫雖然是至高無上的帝王,可他終歸是人不是神,自然無法免俗。

 楚修遠便把他想說的話咽回去,問他皇帝姐夫要不要再帶名女子同行。

 皇帝商曜疑惑不解,“帶女人做什麽?伺候朕還是伺候你夫人?”

 楚修遠實話實說,道:“陪陛下下棋。”實則更想說別的,奈何不敢,只能往含蓄了講。

 皇帝商曜反而聽出來了,“不用!屆時你們與朕同車。”

 楚修遠的眼皮猛一跳,“夫人雖說不拘小節,可她畢竟是名女子。”

 商曜嗤笑一聲,“你夫人有當她是女人嗎?”

 這話把楚修遠問住了。

 商曜道:“她若介意,讓她駕車或騎馬。”

 楚修遠不禁說:“不論駕車還是騎馬,夫人都會讓臣和她一起,否則,她——”

 商曜:“她不去?”

 楚修遠:“她寧願不去。”

 林寒不去,商曜不敢離京,誰也不能保證那女人會乾出什麽來。

 思及此,商曜想想,“先退下,朕好好考慮考慮。”

 楚修遠松了一口氣,願意考慮就好。隨即回去把此事告訴林寒,但沒敢說他皇帝姐夫讓林寒駕車,他怕林寒弑君。

 林寒聽他說完就忍不住冷笑,“我騎馬,你們坐在車裡喝茶下棋談天說地,虧他想得出來。”

 楚修遠不禁摸了摸鼻子,“陛下打小就被立為太子,唯我獨尊慣了,難免不知道為別人考慮。夫人——”

 “爺爺!”

 楚修遠嚇一跳,猛地回身,楚娃娃跳進來。楚修遠下意識問:“你今天怎麽沒上課?”

 小姑娘把手裡的柿子遞過去,“我上完了啊。”

 楚修遠扭頭看一眼漏刻,還真是快午時了。接過柿子,楚修遠就問:“你娘又要給你姥姥送柿子?”

 小姑娘遞給林寒一個,“不是。我姥姥來了,我娘讓丫鬟給她摘柿子吃。趁娘和姥姥不注意拿的。爺爺,我聰明吧。”

 楚修遠隻想笑,“你姥姥沒看見?”

 小姑娘仔細想想,搖了搖頭,“我從學堂出來聽到姥姥的聲音,怕她看到我,躲到牆角等她和我娘進屋才出來。沒等她們出來,我就跑了。她們不知道我把最好看的柿子挑走了。”

 林寒問:“丫鬟呢?”

 小姑娘道:“丫鬟不敢說。我跟她說,敢告訴我娘,就讓我小叔把她賣掉。”

 楚白白出了名的混不吝,兩府奴仆都不敢招惹他,林寒聞言倒也不擔心孫家夫人覺得小姑娘隻跟他們親,“晌午在這邊吃?”

 小姑娘使勁點一下頭,“我想吃玉米。”

 林寒:“玉米都老了。”

 小姑娘想想,“那就吃爆米花。”

 林寒想笑,“還沒老到可以做爆米花的程度。你小叔最愛吃大米做的米花,我讓庖廚給你做那種?”

 大米花也是米花,有總好過無。

 小姑娘想一下就點頭,“可以。還有雞米花。”

 林寒愣了愣神,反應過來哭笑不得,“雞米花和爆米花可不一樣。”

 小姑娘不假思索,道:“我知道啊。”

 林寒無奈地說:“那就做。”

 小姑娘美了,頓時笑眯了眼,“奶奶最好。奶奶,我玩去啦。”

 林寒:“都中午了,還上哪兒玩去?”

 小姑娘抬手指著東邊,“那邊。我一炷香就回來。”

 楚家東邊是新任丞相的家,丞相家有個小孫女,比楚娃娃大半歲,和楚娃娃的性格相反——機器內向。

 有次楚娃娃把小姑娘帶過來,林寒都不敢同她大聲講話,實在想不通兩個性格差距這麽大的孩子,怎麽玩到一塊去的。

 小姑娘見林寒沒有回答,又忍不住問:“奶奶,可以嗎?”

 林寒:“可以多玩一會兒。我使人喊你必須立即回來。”

 小姑娘連連點頭,隨即就往外跑。

 林寒不禁皺眉。

 楚修遠好奇,“怎麽了?”

 林寒望著遠去的小孩,“你有沒有發現這孩子能跑絕不走?”

 楚修遠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這麽一會兒工夫,小丫頭就已跑出主院,“她性格外向,喜歡蹦蹦跳跳很正常。”

 林寒點頭,“我知道。我想說與其讓她每天無意義亂跑,不如給她找點事做。”

 楚修遠沒料到這還有後續,“比如?”

 林寒:“讓楚沐教她習武。”

 楚修遠驚呼,“習武?!”

 林寒反問:“不行?”

 楚修遠可不敢跟他夫人對著乾,“行是行。可這孩子畢竟是娉婷生的,娉婷若不願意,娃娃樂意也不行。”

 林寒:“娉婷那邊好說。”

 楚修遠:“就算娉婷同意,孫家夫人呢?”

 林寒皺眉,“她?我們楚家的孩子,用得著問她。再說了,我問她,她敢說不嗎。”

 楚修遠覺得不敢。蓋因孫家夫人敢說半個不字,林寒就敢把她的食肆給砸了。

 林寒見楚修遠不吭聲,便問:“還有別的問題嗎?”

 楚修遠:“娃娃不見得樂意跟她爹學。”

 林寒:“回頭我問問。”

 中午用飯,林寒和楚娃娃說起習武一事,楚娃娃沒等林寒說完,就要跟林寒學。

 林寒的武功皆野路子,多半還都是砍喪屍練出來的,哪能教她啊。

 楚修遠沒少跟林寒切磋,很清楚她招招要人命,便對小姑娘說,他和林寒一起教她。

 小姑娘滿口應下,飯後睡一會兒,到她自己家上一節課,就讓丫鬟給她收拾東西,搬去她爺爺奶奶家。

 小姑娘三天兩頭過來,丫鬟誤以為她又要去隔壁住幾日,也沒向當家夫人稟報,就把她衣物送過來了。

 然而,半個月後,早中晚都不見女兒,孫娉婷心裡忍不住犯嘀咕——隔壁又有什麽好玩的,把小丫頭勾的都不要爹娘了。

 八月二十九,上午,孫娉婷放下一切事物,到她女兒學堂門外堵小姑娘。

 孫娉婷平日裡極少去學堂,以致於小姑娘看到她娘嚇一跳,脫口而出,“出什麽事了?”

 孫娉婷板起臉,道:“這話該我問你。你小叔又給你買什麽好玩的?”

 小姑娘下意識說:“啥也沒買。”

 孫娉婷:“沒買天天不歸家?你騙鬼呢。”

 小姑娘皺眉,“本來就沒買,不信你問,你問爺爺。”

 孫娉婷要是敢問楚修遠,就不在這兒堵她閨女。

 孫娉婷發現威嚇對小孩沒用,乾脆說:“你不老實交代,我讓你爹去問。”

 小姑娘昂起頭,“爹去也是沒有。”

 孫娉婷:“你這次怎麽在你奶奶那邊住那麽久?”

 小姑娘奇怪,“我和奶奶習武,娘不知道?”

 孫娉婷不知道,所以她問:“什麽時候的事?”

 小姑娘驚得“啊”一聲,“您真不知?可是奶奶說告訴你們了啊。”

 孫娉婷最近沒見過林寒,聞言就想問她什麽時候說的。話到嘴邊想起她夫君楚沐,“不會是告訴你爹,你爹忘了說吧。”

 小姑娘揮揮手,“那我就不知道啦。娘,我走啦啊。”不待孫娉婷開口,就往隔壁跑。

 孫娉婷身側的丫鬟不禁問:“夫人怎麽不攔著點?長此以往下去,姑娘都快變成大將軍和大將軍夫人的女兒了。”

 孫娉婷眉頭微蹙,不由得看一眼身邊人,神色頓時有些不好,只因桃花不是第一次這麽說。

 起初孫娉婷以為桃花和她娘一樣,覺得隔壁兩位是個疼孩子,楚娃娃又是個小姑娘,闖了禍他倆定不舍得責罰,長此以往下去定會被林寒和楚修遠寵的驕縱跋扈。

 孫娉婷也擔心閨女將來嫁不出去,就跟楚沐提過一次。

 楚沐原話是,有恃無恐才會變得驕縱跋扈。楚娃娃怕她三個叔叔,不可能變成那樣。再說了,姑娘家驕縱一些,總比唯唯諾諾來得好,日後嫁出去不會受欺負。

 後來桃花再說楚娃娃往隔壁跑,孫娉婷就說她想多了。孫娉婷以為她不會再說,沒想到又一次提起。

 孫娉婷沉吟片刻,問道,“桃花,你今年多大了?”

 桃花聞言愣了一瞬,沒想到主子關心起她來了,反應過來就說:“二十一。”

 孫娉婷悠悠道:“該嫁人了。”

 桃花的臉色瞬間變白,“夫人,您——”

 孫娉婷抬了抬手,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想伺候我一輩子,可是我卻不能這麽自私。哪個女人不想有個依靠,有人能說說知心話。”不待桃花開口,“府裡年輕男子都是奴籍,我定不會讓你嫁他們。我娘店裡有好些個年輕的廚子和跑堂,改日我帶你過去看看,你相中哪個就嫁哪個。”

 桃花不由得露出遲疑之色,“夫人怎麽突然說起我的事?”

 孫娉婷:“看到娃娃那麽高,才想到你也不小,再不嫁就剩下了。”

 桃花:“我——”

 孫娉婷聽到兒子的哭聲,忙打斷她的話,“又醒了,我去看看是拉了還是尿了。”不待桃花開口,就往屋裡去。

 十月底,一頂小轎從楚沐府裡出來。

 片刻,裹成小胖豬的楚娃娃蹦蹦跳跳跑到隔壁。

 林寒下意識抬頭看太陽,頂多巳時,“今天不是休沐日,楚風!”

 小姑娘停下來,“我沒有逃課!”

 林寒:“那你此時應該在學堂,而不是出現在我面前。”

 小姑娘哼一聲,滿臉得意,“那是因為娘給我放一天假。奶奶,沒想到吧。”

 林寒真沒想到,“不年不節放什麽假?”

 小姑娘蹦躂到林寒身邊,“桃花嫁人,娘說也算是府裡的一樁喜事,就給我放一天假,還讓庖廚給所有人加個一個菜,權當為桃花添福。”

 林寒不禁問:“桃花?那個跟你娘嫁過來的丫鬟?”

 小姑娘點一下頭,“對的。奶奶,今天桃花嫁人,天氣又這麽好,萬裡無雲,我覺得——”

 林寒忙打斷她的話,“你覺得沒用,要我覺得才行。”

 小姑娘伸手抓住林寒的胳膊,搖啊晃啊,拽的林寒無語又想笑。

 林寒忍不住問:“這招跟誰學的?”

 小姑娘的手僵住,有點不敢置信,“您怎知道。”沒等林寒再問,自個就忍不住說出來,“小叔叔。奶奶,好不好?”

 林寒:“想去東市還是西市?”

 “東市!”

 林寒又問:“買什麽?”

 楚娃娃服了她奶奶,她一個字沒說都能猜出來,“我想買把劍,再買一把槍,再買一副弓箭,再買——”

 楚修遠進門就聽到這句,不禁說:“你買不到。”

 小孩回頭看去,“爺爺下朝啦?為啥買不到?我有錢的。”

 楚修遠:“如今鐵器官營,你想買須先到衙門報備,寫明用途,然後再去定做。你一個小孩到官府,你覺得人家會給你出具證明嗎?”

 楚娃娃低頭打量她自己的小短腿,隨即抬起頭,“我不可以,奶奶可以。”

 楚修遠看向林寒,“那你問你奶奶給不給你買。”

 小孩想也沒想就說:“我奶奶天下最好!”

 林寒樂了:“馬屁拍的不錯,多說幾句保不齊我就同意了。”

 小孩頓時知道她奶奶不樂意幫她,“為啥?”

 林寒:“你太小,先用木劍。”

 小孩想一下,“我可以先買留著以後再用啊。”

 楚修遠問:“你能忍住不碰?不小心割傷手算誰的?”

 小孩不假思索,道:“算我自個的。爹娘問起來,我也這麽說。”

 林寒:“那就把這話跟你娘說一遍,你娘同意就帶你去。”不待小孩開口,指著身邊的丫鬟,“跟她一起去。”

 小孩準備兩邊哄,聞言小臉瞬間晴轉陰。

 楚修遠見狀,笑眯眯看著小姑娘,就差沒明說,我看你怎麽編。

 小姑娘咬咬牙,哼哼唧唧,“去就去!”脫掉厚厚的鬥篷就往家跑。

 抬著桃花的小轎消失在門口的那一刻,孫娉婷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畢竟是陪在她身邊十多年的人,以致於回到屋裡好久都沒能調整過來。

 楚娃娃回到家看到她娘跟個二傻子似的,弟弟嚎啕大哭她像沒聽見似的,小孩伸出小手在她眼前晃晃,試圖把她娘的魂招回來。

 孫娉婷回過神,哭笑不得,“沒去找你奶奶?”

 小姑娘哼哼唧唧,道:“去了。奶奶忒不懂得體諒人。我覺得我還是最喜歡娘。”

 孫娉婷看到她身後還跟個丫鬟,不是她府裡的,便問:“這丫頭又讓嬸嬸幹什麽,嬸嬸沒理她?”

 那丫鬟笑著說:“讓夫人給她置辦十八般武器,夫人說您同意就給姑娘買。”

 孫娉婷吃驚。

 楚娃娃忙說:“我沒有。我只要三個。”

 孫娉婷不禁說:“三個還少?你才幾歲?想都不要想!”

 楚娃娃癟癟嘴,可憐巴巴望著孫娉婷。

 孫娉婷:“這招對我沒用,對你爺爺奶奶也沒用。”又怕孩子來真的,跟她撒潑打滾,“你要毽子或蹴鞠都行,兵器在你十歲之前就別想了。”

 楚娃娃不禁說:“怎麽跟奶奶說的一樣啊。”

 孫娉婷點點她的額頭,“那是你太異想天開。你小叔像你這麽大用的都是木劍。”

 楚娃娃驚得張大嘴,一臉的不相信,“我小叔那麽厲害,用木劍?”

 孫娉婷點頭,“不信你問她。”衝她身後的丫鬟努努嘴。

 楚娃娃轉過身,那丫鬟點一下頭。

 小孩瞬間決定放棄,因為這事要是讓三個叔叔知道,三個叔叔也得訓她。小孩又忒想出去,就問她娘,“我可以自己去買毽子和蹴鞠嗎?”

 孫娉婷點頭。

 小孩樂得歡呼一聲,就往隔壁跑。還沒進門就開口說,“奶奶,我娘同意了。”

 孫娉婷臉色驟變,就想讓她府裡的丫鬟過去說一聲她沒同意。繼而一想她女兒身後還跟著個活人。頓時明白那丫鬟跟來的目的——防著楚娃娃兩邊騙。

 思及此,孫娉婷放心下來。

 林寒從丫鬟口中得知孫娉婷同意小孩買毽子和蹴鞠,就和楚修遠領著小孩去東市。

 然而,小孩一進東市就像脫了韁的馬——拽都拽不住,楚修遠只能抱著她。可小姑娘在他懷裡也不老實,林寒朝她屁股上一巴掌,小孩安分片刻,就指著金銀玉器店要進去。

 林寒不禁問:“去那兒買什麽?”

 小孩想一下就說:“給奶奶買發簪。”

 林寒笑了,“你有多少錢?”

 小孩拽出荷包遞給林寒,“爹爹給我一串,五十個。”說完還很得意的看著林寒,沒想到吧。

 林寒的確沒想到,“我還以為是五十兩黃金。”

 小孩不禁問,“要黃金做什麽?黃金沒用的,奶奶,我跟小叔去買糖人,人家都不要。”

 林寒頓時無語,“……發簪和糖人一樣?”

 小孩搖頭,“一個是吃的,一個是用的。奶奶,我知道的,我們進去吧。”

 林寒想說五十個銅板連個銀釵都買不起,一想小孩根本不知道金銀玉器的價格,乾脆衝楚修遠點一下頭。

 天氣冷,楚修遠和林寒出來也沒特意換衣裳,夫妻倆都穿著鬥篷,以致於掌櫃的看到兩人眼中猛一亮,仿佛看到了大肥羊,忙不迭迎上去,“客官想看看什麽?本店什麽都有。”

 “掌櫃的,這個能不能再便宜點?”

 林寒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看到一年輕女子,連個丫鬟都沒帶,瞧著衣著頂多小福之家,不可能是楚修遠的同僚的夫人就收回視線,指著櫃台裡面的東西,轉向另一邊對楚娃娃說,“喜歡哪個?”

 小姑娘好奇地問:“您喜歡哪個啊?”

 林寒:“你要給我買,當然是你先選,然後我再從中挑一個。”

 小姑娘覺得有道理,不禁靠在楚修遠身上慢慢挑。

 林寒見狀,便對身邊的掌櫃的說:“我們得好一會兒,先忙你的吧。”

 掌櫃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轉向林寒另一側就對那年輕女子道:“我沒賺你什麽錢,不信你可以去別家看看。”

 那女子遲疑片刻,把手裡玉簪放下,依依不舍,說道:“那我先去別家看看。”說完轉身出去。

 林寒下意識看一眼櫃台上的東西,一見白如羊脂,驚了一下,“她要買這個?”

 掌櫃的邊把玉簪收起來邊搖頭歎氣,“您也看出她買不起?”

 林寒平時不在乎衣著,但身邊的丫鬟在乎,覺得林寒乃大將軍夫人,就算一季隻做一套新衣,也要用時下最流行的花紋。所以林寒剛剛只看一眼,就看出那女子穿的是前年的舊衣,“那幹什麽還要買?”

 楚修遠笑道,“年輕人愛美。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除了你我拜堂和送孩子上去的時候略施粉黛,平時不但素面朝天,連個發簪都懶得用。”

 林寒:“懶得用不好?給你省錢。”

 楚娃娃忍不住說:“爺爺有錢,不用省。”

 掌櫃的驚訝,“不是您閨女?”

 林寒搖頭,“不是。侄子家的孩子。”

 掌櫃的松了一口氣,“那就難怪了。不過這位大人說錯了,剛才那位不是愛美,是為了面子。”

 林寒不禁問:“面子?聽你的意思還認識?”

 掌櫃的道:“怎麽不認識。以前每年都要來我這兒好幾次。”說著,頓了頓,“說不定您二位也認識,前太常的小女兒。”

 林寒忙問:“陸家那位?”

 掌櫃的點頭,“可就是她嗎。”

 林寒忍不住回頭看一眼,然而,哪還有那女子的影子,“陸太常家不是挺好的嗎?即便現在陸太常退了,他家置辦的田地鋪子也足矣支撐小女兒穿金戴銀。”

 掌櫃的再次點頭,“陸太常家是挺不錯,可現在是他兒子和兒媳婦當家,哪還能像以前一樣見天給嫁出去的閨女錢用。當時她出嫁陸太常給的陪嫁說十裡紅妝也不為過。”

 這點林寒倒是聽紅菱嘮叨過。然而,正因這點林寒才越發奇怪,“那怎麽會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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